第11章：捉摸不清的身份

當陽光重新出現在他臉龐時，他開口說：「麵包。」

「哎呀，怎麼沒有一點追求呢？辣椒炒肉怎麼樣，那就這樣吧。」索菲亞自問自答道。

首先要先把食材準備好，辣椒，五花肉，廋肉，鹽2克，蒸魚豉油2克，油5克，生抽。

索菲亞把辣椒放在手上搓洗，再往下甩乾淨水，之後放在砧板上斜刀切下，豬肉也是洗乾淨后切成薄片。

然後起鍋燒油，等油溫緩緩升高后，可以看到升騰起的霧后就可以先把肉片放進去，快速翻炒至變色后先撈出備用，再把辣椒放進去炒，炒出一股香辣的熏鼻的味道后再放入肉片。

再轉著圈淋下些許生抽和蒸魚豉油后翻炒均勻，最後再根據口味加上適量的鹽就大功告成了。

路德看著索菲亞脖子上冒出的汗滴順著鎖骨流下，她把食物端放在面前，這時都能聞見一陣陣誘人的熏香，路德夾起一塊肉，頓時感覺人間仙境不過如此。

一口咬下焦焦的外表皮，綳出的汁水流入整個口腔，那口感便由牙齒傳到整個味蕾，肉片在嘴裡不斷翻騰著，隨著咀嚼裡面柔嫩的部分便露了出來，焦嫩相交的奇妙感覺讓人慾罷不能。

「這豬生前肯定活得很開心，裡頭的肉很嫩。」路德一邊往嘴裡送著豬肉一邊說。

「難道不是應該某人的廚藝好么，再上等的豬肉在不會做飯的人手裡也只是柴火呀。」索菲亞眨著眼睛，笑著說。

「索菲亞做的飯真好吃呀，或許你可以當主廚。」

「其實我的手藝就是普果教的，他是個很好的廚師，在這裡待了很久了，聽父親說是以前在外吃飯時發現的地主家的奴隸，然後出高價買回來了，普果也對爸爸感激不盡，一直盡職盡責的。」

「看來摩爾托公爵做了不少善事。」路德夾起最後一塊肉蹭著盤子上殘留的汁水，塞入了嘴中。

「是啊，爸爸他做了不少事，人民都很愛戴他，每當生日時來自他們的禮物都能堆上天空之城的高度了。」

擱在桌上的葡萄酒騰空而起，路德舉起了玻璃杯把葡萄酒倒入其中，啜了一下口，再抿了抿嘴。

路德最近基本沒喝酒，上次喝的還是威士忌，不過在現在這個世界里威士忌應該還沒有誕生吧。

「喝點威士忌吧，比這個好喝多了。」索菲亞指了指路德手中的葡萄酒。

路德突然一驚，「現在是几几世紀來著？」

「咦，18世紀呀，公元1780年。」

路德想起那詭異的槍聲，在自己蘇醒時那一瞬間，胸口上，穿透心臟的子彈，自己居然忘記了這些，真是不可思議，他心想著如何死去後記憶殘留著，那或許身上的調查本也還在身上某個地方，或者被自己在迷糊中藏在了某處。

「索菲亞，我有點困，中午就不過去吃飯了。」

「這樣啊，那也沒辦法，好好睡一覺吧。」索菲亞歪著頭，掠過的指尖摩擦著路德裸露的肌膚。

直到門關上那一刻，路德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他開始翻找那調查本，他或許可以記起更多的事情，外袋裡沒有，內袋裡沒有，他看著枕頭，猛的掀開，什麼都沒有，空無一物。

他抽出了所有抽屜，只有不少來自摩爾托的來信，和路德處理人民以及別國的來信，可那處理人的名字為什麼是路德·維希·利拉德？他一頭霧水，突然想起自己父親曾經說過一句話：你太爺爺和你的名字一樣。

難不成這具身體是路德太爺爺的身體，自己穿越到了自己太爺爺的年代，接替了他的身體，可原本的靈魂在哪裡？

路德腦中閃過幾個片段，記憶碎片又隨之崩裂。

懷錶存在著，調查本也一定存在，路德終於在書櫃的縫隙里發現了一本疑似的本子，它被夾在兩本厚重的書籍中間，抽出來看，翻開第一頁，赫然顯現著：路德，1890年。

就在一頭霧水之際，莫夫出現了。

「幹嘛呢，東西這麼亂。」

路德搖搖頭，隨口應付道：「整理筆記。」

莫夫也識趣的點點頭，卻並不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索菲亞來過了吧，不久后就是她18歲的成人禮，你得準備點什麼。莫夫像索菲亞一樣，敞開窗感受著風，「你這裡最好的一點就是能感受到輕柔的風，一開窗就有。」

「你幾歲了，莫夫。」

「我啊，我記得好像是26歲，你好像跟我同歲來著。」莫夫的眼球向左瞥著，思索著什麼。

「你上次見到我是幾年前。」

「2年前，怎麼了？」

「原來這麼久了啊。」路德拿起葡萄酒瓶和玻璃杯，將葡萄酒倒入杯子后把瓶子遞給了莫夫。

隨著玻璃的碰撞，路德的記憶碎片逐漸聯繫在了一起。

「索菲亞跟我說了黑夜時代和黑夜女神黑夜時代來時，人類會變成螞蟻一般吧。」路德搖晃著酒杯，抿了一口。

莫夫把酒瓶放在窗沿，手靠在上面，「我們離黑夜時代還很遠，不用擔心，黑夜時代降臨的前兆是天空中出現三個太陽。」

「失去了太陽，失去了月亮，那世界不就一片漆黑。」

「沒錯，但月亮還存在，不過是從蒼白轉為血色，但那時一輪血月會替代銀灰色的月亮。」

「算了，不說這些了，『深潛者』會來找你，準備好『魚餌』吧。」莫夫說完便出去了，臨走還順走了葡萄酒瓶。

路德看著躺在床上被被子掩蓋了的調查本，他把本子拿起來，翻到最後面，像切牌一樣切著書頁，一股熟悉的墨香傳來，他很熟悉這味道和觸覺，可這些字的字跡卻截然不同，內容也別然不同，裡面由路德書寫了30天的日記。

他墊了墊調查本，橫著看起來厚了不少，可先前的內容和字跡完全和自己一樣，就連路德習慣性的在結尾處畫一顆子彈都相同，可直至日記時結尾處卻沒有子彈頭。

路德從第一頁開始看起，關於拜血教，撫扇的女人和所有的事情都在裡面，直到1890年8月7日終止，而新的一頁從1775年5月7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