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給禽獸放血
眾禽商量定,但今天的全院大會讓他們見識到了王海的強硬,以及王海跟他們的勢不兩立。所以,這事兒他們中誰也不敢去找王海商量,最後他們決定等一大媽從醫院回來后,把他們商量的事告訴一大媽,讓一大媽明天去找王海商量這事。
翌日一早,一大媽來醫院給王海送早餐,這會兒王海也不裝了,說實話裝病挺累的,而且如果他再裝,要是人家真以為他腦子瓦特了,肯定會給他這個世界的父母發電報,讓他們回來的。
所以,王海在今早醫生來查房時,就說話條理清楚了,只不過為了讓自已有一個繼續賴在醫院的理由,他跟醫生說,他頭還是有些痛,看東西時有些重影。
一大媽拎著從國營飯店買來的包子、豆汁,進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王海清醒過來了,一大媽高興壞了,也忘記了招呼王海吃飯,快步走到王海的病床前,興奮的問道:「小五,你沒事了?」。
一大媽因為不能生育,她自己總覺得矮人一頭,所以她平時在院里為人很低調,也很熱心腸,常年任勞任怨伺候孤寡老人聾老太太不說,院里其他人有啥事,想讓她幫一下忙,不管是岀錢還是出力,一大媽基本上都不會拒絕,所以,一大媽在院里的口啤一直很好。
王海在看禽劇的時候,也很喜歡這位一大媽,畢竟這樣的好女人,在二十一世紀的天朝已經滅絕了。
面對著一大媽的詢問,王海笑笑,說道:「一大媽,勞您擔心了。」
「沒事,沒事,你這孩子,可嚇死大媽了,你要真有個什麼事,你爸媽回來看了,那得多心痛啊!不說了,不說了,先吃飯。」
說著,一大媽就把買來的包子、豆汁遞給王海,包子可以躺著吃,但裝在飯盒裡的豆汁可沒法躺著喝。於是王海就坐了起來,一邊吃包子一邊喝豆汁,而一大媽則拿了王海床頭的暖水瓶,出去幫王海打開水去了。
一大媽打完開水回來,坐旁邊等王海將飯吃完,她才小聲的對王海說道:「小五啊!總躺著不好,大媽扶你去外面晒晒太陽吧!」
一大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很怕王海拒絕。王海猜到,一大媽這是應該想跟他商量他這事兒的善後,但一大媽又顧忌病房裡的人多嘴雜,想讓他去外面沒人的地方說。
猜到了一大媽的心思,王海自然不會再拒絕,於是他就穿上衣服,由一大媽扶著,一起去了外面。
來到醫院中的一處休閑綠地,一大媽扶著王海在一個長椅上坐下。京都的冬天,沒有綠色,所謂的休閑綠地,無綠只有一片黃,風景差點,不過這冬日的暖陽,曬著還是很舒服。
王海靠在長椅上,享受著這冬日暖陽,而一大媽則坐在旁邊,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猶豫樣。
王海不忍心看一大媽這麼煎熬,於是先開口說道:「一大媽,您讓我出來,這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吧!」
一大媽被王海說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難為情的說道:「小五啊!一大媽想求你,昨兒的事,你能不能放你一大爺、柱子哥一馬,這事你就別報官了,咱們自己商量著辦。昨晚,你一大爺跟我說了,只要你小五,這個事情能抬抬手,他們願意賠償你一百塊錢。小五你看,昨兒那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話說完,一大媽就一臉期待的看著王海,說實話,這會兒王海真有些不忍心拒絕一個這麼慈祥的長輩,但想到那些妖魔鬼怪的惡,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日子。現實世界,所謂的善良其實就是軟弱可欺,就是對壞人欺負自己的一種鼓勵。
想到這些,王海硬起心腸,說道:「一大媽,昨晚的全院大會,您也在場。您評良心說,我一大爺、傻柱,老賈家,他們乾的那叫人事嗎?」
「說什麼借房,一大媽您說,我昨兒如果真信了他們那些鬼話,把房子借給賈家,那房子我還要的回來嗎?別說我了,就是我父母回來能要的回來嗎?」
「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敢說,一旦讓賈家住進了我家的房子,如果我們家以後還想要回來,到時一大爺肯定又是全院大會,什麼鄰里之間要互幫互助,不能自私自利的這些大道理壓下來,而傻柱就會揮拳頭威脅我們家,賈家那對寡婦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說我們家欺負她們孤兒寡母,想逼死她們。」
「借給賈家的東西,那就像吃進狗嘴裡的肉,難道你還想他吐出來?這道理我想咱整個四合院的街坊鄰居都知道,包括他一大爺。」
「所以賈家借房這事,他們在我爸媽在的時候,一個字也不提,等到我爸媽一走,他們就是全院大會讓我借房。他們這麼做,說白了不就是以為我年紀小,好糊弄嗎?」
「一大媽,您雖跟一大爺是老兩口子,但您跟一大爺不一樣,這我知道。你評評理,就一大爺、傻柱、老賈家,他們這事是不是就是看我小,想欺負我?他們做事那麼臟,我能一百塊錢就饒了他們嗎?」
「一大媽,我知道您因為沒能給老易家生下個一男半女的,就覺著自己虧欠了老易家,所以您事事都讓著一大爺,即使一大爺做了那麼多昧良心的事兒,您也幫他兜著。包括現在,我知道今天是一大爺讓您來找我的。」
「一大媽,您是好人,但一大爺不是。我這兒沒他易中海的面子,您回去告訴他,要想我抬手,明天太陽下山前,送一百張大團結過來。否則,我就給我爸媽拍電報,讓他們回來往上面告。」
「小五,你別這樣,一千塊錢太多了。」
「一大媽,一千塊錢多嗎?他易中海一個月工資九十多,一千塊錢他一年就能掙來。還有那老賈家,傻柱一月工資三十七塊五,加上休息天岀去幫人家紅白事,做席面掙外塊,他一個月五十塊錢是能掙到的吧?再加上傻柱是咱紅星軋鋼廠的食堂大廚,平時飯都是白吃食堂的,他抽的煙和喝的酒,大多不是拿的食堂招待煙招待酒,就是出去給人家做席面時,人主家送他的。所以傻柱平時一個月十塊錢就足夠他花的了,而傻柱剩下的那些錢都去了哪兒,一大媽,這不用我告訴您吧!」
「可以說,自賈東旭死的這三年多,那秦淮茹從傻柱身上搞到的錢就至少在一千以上,再加上秦淮茹從一大爺、廠里那些男職工身上賺的賣肉錢,他賈家現在別說一千塊錢,就是二千也拿的岀來。」
「小五,你別這麼說你一大爺,老頭子幫秦淮茹,只是他被那秦淮茹給騙了,他倆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
作為一個什麼事都順從丈夫的妻子,一大媽在聽到王海說,秦淮茹從一大爺身上賺賣肉錢的時候,她本能的就為一大爺辯解,不過一大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頭低著不敢看王海,顯得很心虛。
王海知道,作為朝夕相處的兩口子,易中海與秦淮茹的那些臟事,一大媽不可能沒有察覺,一大媽之所以這麼委屈自己,說白了就是因為她自己不能生育,覺著虧欠了易中海,還有就是一大媽對易中海是真心的,她怕失去易中海。所以,一大媽打心裡,拒絕承認易中海出軌這個事實,一次次的自己騙自己。
但王海覺得問題不是你不承認它就不存在的,事實再殘酷,我們也應該勇敢面對,於是他決定幫一大媽改正她那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