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盜聖出手
花了兩個多小時,四合院里有大人在家的那些住戶,錢都分到位了,而那些雙職工家庭,大人現在都在上班的。王海也把錢給了二大媽、三大媽,讓她們等人家下班,再把錢給人送去。
辦完分錢這事,王海謝絕了二大媽、三大媽留飯的虛情假意,回了自己家想整點吃的。
可一推開房門,王海就傻眼了,此時他的家裡可以說是一片狼藉,各個柜子的門都開著,衣服丟的滿地都是,大衣柜上鑲的穿衣鏡也被打碎了,玻璃碴子潵了一地,他睡的那張床上更是亂七八糟的。
王海進屋細看,只見他床上的被子上還有一堆粑粑。王海都不用想,就知道這院里除了那個盜聖棒梗,沒人能幹岀這事,畢竟易中海、傻柱、賈家婆媳,他們雖然恨自己,但他們都是大人,干不出這麼幼稚的事。
看著屋內的一片狼藉,王海嘴角勾成了一抹奸笑,心裡腹黑著:棒梗,既然你想跟勞紙玩,那勞紙就讓你好好認識一下,什麼是壞人。
打定主意,王海先去檢查了一下自已藏錢的地方,棒梗雖陰,但畢竟年紀還小,智商不夠,王海藏錢的地方,他還真沒找到。
看錢還在,王海也沒去動那些錢。然後他又開始在屋裡具體查看起自已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因為他知道賊不走空這個道理,盜聖上他家,絕不會只是在他床上拉堆粑粑這麼簡單。
經檢查,王海發現他抽屜的十幾塊錢零花錢,一些糧票,副食品票,工業券,和他與哥哥出生時,父母為他們打制的銀制長命鎖不見了。
檢查完畢,王海就一副驚慌失措的樣,跑到家門口大喊大叫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咱院里進賊了,大家快出來看看啊!…………。」
王海喊的很大聲,一時間別說那些跟他同住中院的人,就是那些住前院和後院的人家,現在在家的那些老人、婦女也趕忙跑過來看熱鬧。
人們邊喊著「怎麼啦,怎麼啦」,邊聚集到王海的家門口。王海也不多說,把自家房門全敞開,讓院里人好好看看他家的那副慘狀,不過王海人攔在家門口,沒讓好奇心重的鄰居進屋。
王海對眾鄰居說道:「大傢伙都看到了吧,我住院兩天,我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剛進去看過了,我爸媽走時給我留的一百塊錢,那些糧票,副食品票,工業券,和我自已的十幾塊錢零花錢,我跟我哥出生時打的長命鎖,全沒了。這賊太可惡了,必須報政府處理。我現在就去派出所,勞煩各位街坊幫我看一下犯罪現場,別讓人進去。」
「好的,小五你去吧。」
「對,小五,你去吧,這裡有我們呢!」
………
各家各戶剛都收了王海的錢,這會兒他們當然都是站王海這邊的,他們一邊讓王海放心去報警,一邊在那兒譴責那可惡的小偷。
眾街坊對小偷的惡行義憤填膺,可混在人群里的賈張氏自家知道自家事,王海和他哥哥的那對長命鎖,現在還被她收藏在家呢!
於是,一聽王海要去報警,賈張氏立馬慌了,不管不顧的跳出來,攔在王海面前吼道:「不許報警,不許報警,院里事,院里三位大爺處理,這事得等晚上三位大爺下班,開全院大會處理,不許報警。」
賈張氏說這話的時候,是一臉的剛毅,可她老賈家跟王海剛鬧翻,兩家已經結下了仇,現在王海家被偷,她卻岀來攔著不讓報警,這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賈張氏這是別有用心。於是此時賈張氏那一臉的剛毅,在院里眾街坊看來,怎麼看怎麼像是賈張氏做賊心虛。
於是,不等王海開口,剛收了王海九十塊錢的三大媽搶著說道:「賈家嫂子,我記得你們剛跟王海鬧翻,還賠了王海一千塊錢吧!現在王海家被偷,你岀來攔著不讓報警,你啥意思啊?」
「還能是啥意思,做賊心虛唄!」
「對,對,對,王海家一定是老賈家偷的,賠了那麼多錢心疼,想在這兒找補點回來。」
…………
緊隨著三大媽,院里的其他人也紛紛開口,都是幫王海的。這會兒王海更是覺著剛才的那些錢,送出去的值,要不然,這些鄰居現在不會這麼幫自己,而不惜得罪老賈家。
賈張氏平時在院里橫慣了,現在面對著一干跟自己做對的鄰居,她居然還不知死活的跟大傢伙吵,她那嘴巴更是岀口成臟。
沒說幾句,院里人就被囂張的賈張氏給惹火了,幾個婦女不由分說,上去就將賈張氏雙手反剪,押著賈張氏跟王海一起上派岀所。
呼啦啦一群人押著賈張氏,吵吵鬧鬧的去向派出所,一路上行人全部行注目禮,有相熟的還上去打聽是怎麼回事,四合院里的眾人,也熱心腸的好好幫賈張氏做了一路的免費宣傳。
一眾人來到派出所,這麼大的陣仗,把派出所的張所長和陳教導員,都給驚動了,兩位派出所的一二把手,都親自跑過來,尋問是怎麼一回事。
見領導問,被賈張氏氣的不行的四合院眾人忙七嘴八舌的開始控訴起來。
兩位派岀所領導聽了一會兒,聽明白了。於是,張所長沖王海問道:「小同志,你是苦主對吧?」
「是的領導,是我家被偷了。」
「那你具體說說吧,都丟了什麼,為什麼懷疑是你家的鄰居賈家,偷了你的東西。」
見張所長問,於是王海就把家裡丟了什麼,一五一十的跟張所長作了彙報,至於為什麼會懷疑賈家,王海解釋,這除了兩家有矛盾,賈張氏剛才主動跳出來阻止他報警外,王海還告訴張所長,小偷偷了他家東西不算,還在他的床上拉了泡屎,所以,王海覺得這不是一般的盜竊,而是一種報復,小偷也不應該是大人,而是一個孩子。
王海把懷疑一說完,都不用他點名,院里人都紛紛出言支持王海的看法,還說這一定是賈家的那個棒梗乾的,那小子焉壞焉壞的,一貫的手腳不幹凈。
見王海懷疑的有道理,住同院的街坊鄰居們也都支持。於是,張所長就不管賈張氏哭天搶地的喊冤,在問明白了棒梗上學的學校后,他讓倆個民警去學校傳喚棒梗,而他自己則親自帶隊去四合院出現場。
幾個公安和四合院眾人,押著賈張氏又回到了四合院,張所長先查看了一下王海家的被盜現場,當看到王海床上的那堆粑粑時。根據自己多年的辦案經驗,張所長也相信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盜竊,而是一個打擊報復,還多半是孩子乾的。畢竟除了那些心理變態,哪個成年小偷會偷了東西后,還在苦主床上拉粑粑的?
查完了現場,張所長出來問明白賈家住哪兒后,就吩咐手下去搜查賈家。一聽要搜家,賈張氏知道事情捂不住了,她忙拚命掙脫了兩個押著她的婦女。
跑到張所長面前,賈張氏就給張所長跪下了,大哭著說道:「領導,領導,王海那個小畜牲不是人,我家只是想跟他借一間房,他不願意就算了,還裝病訛了我們好多錢。老婆子我是氣不過,才報復他的,不是偷東西。」
一聽這事裡面還有隱情,張所長忙向四合院眾人詢問。於是,四合院眾人也忙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前天晚上全院大會上的事,都跟張所長說了,當然他們的立場都是站在王海這邊的。
張所長一聽,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黑幕,他忙派了一個手下,去向街道彙報,讓街道派人來具體處理這裡面,不是他派岀所職權範圍內的事。而他自己則支使四合院里的婦女將賈張氏拉開,並讓手下去賈家搜查。
這年頭,雖然執法人員搜查百姓家,上面也有一系列的程序規定,但在基層具體執行中,執法人員卻很隨意,老百姓也不敢阻攔。畢竟這個年代的底層人群,普遍沒有什麼文化,沒有什麼法律意識,民不與官斗這種千年共識深入人心。而且在現實中,草民也確實惹不起權力。所以在天朝,規定是規定,現實是現實,要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