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第9章

她迫不及待地,瘋了一般地朝他吻了上去......

言寄聲脖子微微上向一揚,沐雅的吻便擦過他的臉頰,堪堪落在脖子上。

謝戈都傻眼了,他還在呢!能不能當他是個活人?

好想就此循地逃走,可他又知道,現在站起來只會更顯突兀,於是只能默默地轉過身子,對牆面壁: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只是個透明的空氣人......

言寄聲是有很嚴重的心理潔癖的,他接受不了任何體液交融的那種接觸。

接吻也好,上床也罷,他都很排斥。

所以就算沐雅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是公認的青梅竹馬,可他們倆所接觸到的最大程度,大約也不過現在他眼前發生的這種程度。

他從來沒跟沐雅上過床,甚至,不曾吻過她。

說不出來理由,可言寄聲確定自己對著沐雅沒感覺,甚至在她強行湊上來要吻他時,控制不住地到想要一把推開她。

他當然沒有這麼做,反而緊緊抱住了哭得越發傷心的懷中人。

「對不起!我還是有些不太......能適應這種程度的接觸,能再給我一些時間嗎?我會努力克服的。」

聽清他的話,沐雅的眼淚卻流得更凶了。

是委屈,但更是憤怒......

她現在特別想沖言寄聲大吼大叫,想質問他:你和鬱陶不是被迫結婚的嗎?你不是不愛她嗎?你不是結婚後大半年都在國外陪著我,故意冷落她,嫌棄她的嗎?

為什麼你說口口聲聲說你不太適應膚膚相親,卻可以碰她?

你在她身上留下那麼多痕迹,卻不肯讓我吻你一下?

可沐雅也很清楚,就算自己這樣問了,言寄聲的回答也永遠會是以前那一套紳士的用語。

他會用深情到足以融化人心的口吻說:「因為我珍惜你,沐雅,是個好女孩,我不能對你那麼隨便!」

什麼叫隨便?怎麼就隨便了?

她好想大聲對他說:別尊重我,對我隨便一些!我不要你的憐惜,只想你狠狠愛我,讓我成為你的女人。

可她畢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公主』啊!

為了這從小裝到大的人設,她不能穿幫,可她又實在是太嫉妒,太恨了,所以才在半年前慫恿路悠遠去廣場上表白。

沒想到那個傢伙中看不中用,都搞出那麼大動靜了,還是沒能挽回鬱陶的心。她眼睜睜看著言寄聲的戶口本配偶欄上,打上了鬱陶的名字。

雖然是這沐雅自己一手促成,可她還是嫉妒到發狂。

好幾次,都想要衝進言家,對著鬱陶破口大罵,罵她是個表子,賤貨,搶別人男人的狐狸精。

可她不敢讓言寄聲看到自己潑婦的一面,所以她只好暗中安排一切。

五個月前,她找了一伙人。

她想毀了鬱陶,拍下她和人亂搞的視頻讓言寄聲徹底把她打入冷宮。可誰知陰差陽錯,那些人拿了錢不好好辦事,竟然讓其他的人錯走進了鬱陶的房間。

換了人也無所謂的,不管是誰,只要能睡了鬱陶,造成她婚後出軌的既定事實,她就徹底成功了。

可誰能想到,那個走錯了房間的男人,竟然是言寄聲......

沐雅幾乎要瘋!

她不明白好端端在國外的言寄聲,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鬱陶所在的酒店?更不知他怎麼就陰差陽錯地走進了鬱陶的房間?

在她最為混亂的時候,是弟弟幫她出了主意。

沐旭給了她一管葯,具體是什麼成份她不知道,只知道這一管打下去,言寄聲就會跟喝高了斷片一樣,對頭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

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沐雅於是趁著言寄聲還沒有醒來,悄悄給他注射了那管葯。和弟弟說的一樣,言寄聲醒來時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喝多了酒。

沐雅提著的那顆心,這才終於落回了肚子里。

她本以為,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只要她不聲張一切就會過去,可千算萬算,誰能算到,就只是一次,一次啊......

鬱陶居然懷孕了!!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沐雅又是哭又是笑,因為完全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情緒來面對這個結果。

好在,言寄聲忘得徹底,他不知道自己的鬱陶有過一晚歡愉。

更不知道鬱陶肚子里懷的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會認定鬱陶出軌了。

言寄聲是怎樣的一個人呀?如何能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他會怒不可遏,狠狠地收拾鬱陶,教訓她,和她離婚,再把人連夜趕出家門......

可為什麼現在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為什麼都到這個程度了,言寄聲還是沒有提離婚?甚至要留下那個孩子?

他是瘋了嗎?

怎麼能夠留下那個孩子?正常男人都不會這樣選擇的吧?

沐雅害怕極了,莫大的恐怖深深地籠罩著她。

她混亂而傷心地想:言寄聲他到底是真的想救沐旭,才不得不娶了鬱陶,還是他原本就想娶鬱陶,才順水推舟了?

不可能的......

言寄聲不可能喜歡鬱陶的,他們以前都不認識,甚至結婚前都沒有見過面,怎麼會喜歡上?

可那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鬱陶生下來......

那可是言寄聲的親骨肉,一旦真相大白,他和鬱陶這輩子都會綁死在一起,任憑自己再怎麼努力,也分不開他們了。

「聲哥,你真的要讓鬱陶生下那個孩子嗎?那可是個野......你讓她生下來,以後你在北城還怎麼立足啊?」

「想讓我無法立足的人,還沒有出生!」

「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麼大的事是蓋不住的,如果有一天曝光了,就算你不介意,你讓阿姨怎麼想?她昨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在哭,哭了半晚上啊!」

言寄聲皺了下眉頭,是因為聽說母親哭了半晚上的事情在不悅,也是不喜歡聊這件事,所以在不耐煩。

他抬手拍了拍沐雅的頭:「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打算什麼?像那種丟人的小野種到底要留著幹嘛?」

情急之下,沐雅聲音都撥高了好幾個度。

意識到自己失態后,她趕緊又坐下來,不知所措般攪起了自己的衣角:「對不起聲哥,我不是要吼你,我只是......我只是受不了她居然敢做對不起你的事,她怎麼能這樣對你,你那麼好!」

「你說的沒錯,正因為她敢這樣對我,所以我才更要留下那個孩子,總有一天,我會找個那個讓我此生蒙羞的男人,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沐雅:「......」

這時門口傳來輕淺的敲門聲:「言總,羅方集團的羅總過來了,聽說你在這兒,想見你一面。」

「知道了,馬上。」

言寄聲放開沐雅,長指輕輕撫過她的眼角:「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談個生意。」

沐雅不肯放他走,緊緊抓著他的衣袖,言寄聲一副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我向你保證,談完的生意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

可善解人意的人設不能倒,沐雅只好放開了他,眼睜睜看著他離開。言寄聲走後,沐雅突然發現鬱陶的手機忘在桌子上沒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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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後寵:總裁的新婚罪妻鬱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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