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第4章

郁掏拚命的掙扎,情急之下,還踹了他的小腹。

男人一下子就火了,將人狠狠壓回被子里時,他聲音里的殺意濃得像血:「鬱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再惹我生氣,懂?」

「言寄聲,你不能這麼對我......你究竟為什麼非要我生下這個孩子,你瘋了嗎?生下這個孩子,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對他怎麼可能有好處?

但他明明恨她的背叛與不忠,巴不得親手掐死她,卻又矛盾地不想讓她死......

他只是更狠地按著她,煩燥地吼:「明知故問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是要留著『他』來折磨我,叫我一看到『他』就受良心的譴責,你想將我一輩子都釘死在出軌不忠的恥辱柱上對不對?」

「即然你都知道,還問什麼問?」

「言寄聲......」

鬱陶幾近崩潰,眼底血絲一片:「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我?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對不起你,丟了你的人,我們離婚,我跟你離婚還不行嗎?」

離婚?

男人眼中的怒焰一點就著,原本攫著她下鄂的右手,猛一下直接滑到了她的脖頸,發狠道:「你有什麼資格提離婚,我告訴你,我的東西,一輩子就只能是我的,這輩子你都休想離婚!」

他的手明明沒有用力,但這個動作卻讓她眼瞳一秒放大。

頻死的恐懼感又浮上心頭,鬱陶越是緊張,語氣越是倔強:「有本事你就一直捆著我,你捆得了我一天,捆不了我一輩子,我總能逃出去的,就算逃不掉,我也有的是辦法弄死這孩子......啊......」

好疼!

右手的食指,突然被反向掰成了一個可怕的弧度,鬱陶的冷汗一下子全冒了出來。

言寄聲低沉著嗓音,惡魔般在她耳畔威脅:「疼嗎?」

疼......

鬱陶快疼死了,卻死咬著下唇不肯吭一聲。

言寄聲眼底浮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報復:「不要再惹我生氣,否則,我會毀掉你這雙做手術的手,讓你生不如死......」

「我......」不生。

言寄聲,我不生......

這不是你的孩子,所以我不想生......

可這些話鬱陶再也沒能說出口,她大聲哭泣,聲嘶力竭,直哭到他放開了用力掰著的她的手指。

但明明手指已經不疼。

心,卻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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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是久候多時的謝戈。

看見言寄聲出來,立刻迎了上去:「聲哥!」

言寄聲一張臉黑的幾乎不能看,之前偽裝出來的平靜,在背手關門的同時,一秒龜裂:「找人看著她,不許她......打胎。」

「是......」

謝戈點頭,又道:「聲哥,事情可能並不簡單,我動用了咱們所有的關係網,卻全在查到香城時斷掉了......」

「郁小姐的孩子......快二十周,也就是說,她只可能是在五個月前,去香城幫榮豐的容老夫人做手術的那幾天出的事兒。」

一瞬間,言寄聲眼底迸發出驚天的戾氣,聲音壓的很低,很瘮人的那一種:「姓榮的還沒膽子敢動我的人。」

只有極為強大的人才有自信說這種話,言寄聲就是那個強大到近乎逆天的存在。

向來只有他讓人生不如死,羞憤自慚。

現在竟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找死......!!!

謝戈道:「按理說,榮家確實不敢,但郁小姐真正查不清行蹤的那一天一夜,也就是在榮家老宅的時候,而且......」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那兩天聲哥你也正好在香城,還記得嗎?就是參加路老爺子八十大壽的那兩天......」

眉峰一挑,言寄聲顯然對這個時節點有些意外:「所以呢?」

「所以七......七少那兩天也在香城。」

這話才剛一出口,謝戈便明顯地感覺到周身的氣溫都驟降了好幾度。

謝戈趕緊又補充說:「但我查過七少當時的行蹤,他那兩天一直呆在路家老宅里陪老爺子,只是後來回北城時,是和郁小姐乘座的同一班飛機。」

路悠遠,人稱路七少。

他是言寄聲舅舅的遺腹子,流落在外二十幾年,前年才剛剛找回來,是路家唯一的嫡孫。

不過,謝戈會特意提到他,是因為言寄聲和鬱陶結婚的前一天,這位曾一擲千金,高調買下時代廣場上最大的電子屏廣告,公開對鬱陶表過白。

他和鬱陶都是濟仁醫院腦外科的醫生,還跟了一個博導,是同門師兄妹。聽說他從鬱陶十八歲開始,每年都會跟她表白一次,雖然從來沒有被接受過......

但他們倆人,一直是眾人心目中公認的一對!

總而言之,七少便是言寄聲結婚當晚氣得扔下新娘半年不見的罪魁禍首。

「你是說,是路悠遠?」

「聲哥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覺得,有......有可能......」

沒給他說完的機會,言寄聲冷言喝斥:「我不喜歡聽到覺得,可能,大概,也許,應該......這種毫不負責任,且沒有任何根據性的詞語。」

「對不起聲哥,是我錯了。」

「繼續查!」言寄聲一臉慍怒,俊美的五官都染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他這一生沒栽過這麼大的跟頭。

鬱陶,路悠遠,一個他老婆,一個他表弟......

不可饒恕!!!

「如果真是那小子......」

男人眼神如冰:「我會找人剪了他那根廢玩意兒。」

謝戈猛地瞪大了眼睛......

言家信奉培養出英倫紳士的精英教育,聲哥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皇家禮儀的熏陶,慣來罵人都不帶半個髒字,今天居然為了郁小姐動了「剪」人的念頭!

這與其說是恨,還不如說是太過在意了。

而且,還有一件事謝戈沒敢提,聲哥在香城的那兩天,有一晚突然失蹤了七八個小時,後來又昏睡著出現在酒店的房間里。

但他回來後身上沒傷,也沒別的什麼事,謝戈也就沒在意,以為他只是跟哪個朋友喝多了,就在玩的地方休息了。

但如今和郁小姐的時間這麼一對上,不會......這麼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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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後寵:總裁的新婚罪妻鬱陶言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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