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因材施教
翌日一早,李小天整裝待發,騎上駿馬,直奔曲州。
李小天之所以沒去駢州臨城通州,是因為通州漏報人數貪污的稅收全部被王后所得,更重要的是,通州的稅收是正常的,那就說明無需返還,充其量就是王后挪用/公款罷了。
如李小天所推測的一樣的,曲州州牧還是蔡求,看來楊潛仁是把全部被李小天抄家入獄的州牧都無罪釋放了,還官復原職,這讓李小天頗為失望,以及大為不解。
蔡求與曹慶一樣,都是被聖命復職,但蔡求還是相當拎得清狀況的,沒有曹慶那麼囂張,對李小天的突然來訪,除了疑惑,心中尚有餘悸,說話都是畢恭畢敬。
李小天開門見山,直接取出兩大箱金幣,放在蔡求的面前,肅然道:「這是你所貪污的全部贓款,三天之內,分發給全曲州的百姓,到時若留一分,後果,有如此桌。」
說著,李小天一掌拍在木桌之上,木桌立馬像豆腐一樣四分五裂。
蔡求見得,嚇得冷汗直冒,忙回道:「下官定不負大人所望。」
「希望如此。」李小天說完,轉身離去。
蔡求抹了抹滿頭大汗,喃喃自語:「奇怪,他是怎麼就憑空變出兩個裝滿金幣的大箱子?」
出了曲州,李小天快馬加鞭,連下五州,毫無疑問,那些落馬被抄的貪官無一例外地還坐著州牧之位,李小天也見怪不怪了,對待各州牧的方式與曲州蔡求的如出一撤,面對李小天強有力的威壓,各州牧無不敬畏點頭稱是。
幽州滁州不用去,不過,李小天路過江陵時,想到了結拜大哥韓朔的妹妹韓娢,還有丫丫,便悄然地去看了一下她們,李小天沒有進門打招呼,只是於高處俯瞰了一下,見倆人生活過得不錯,就準備離去,可在李小天剛要走時,突然發現一個戴著斗笠邊上繞著一圈黑紗之人,鬼鬼祟祟地在韓娢家大門前,李小天急忙喝問道:「你是誰,要幹嘛?」
斗笠人盯著李小天看了會,忽轉身撒腿就跑。
李小天連忙趕上,即使他使用出神行步,可才追跑了半條街,就跟丟了,由此可見,那人是個修士,修為不在他之下。
「韓娢只是一個普通人家,怎麼會引起修士的注意呢?」李小天心中大惑不解。
「難道是知道她身上有五十金幣,所為圖財?不對,像他這種通脈高手不至於為這點小錢行如此不恥之事,再說,如此修為,對付普通人,殺人劫財,輕輕鬆鬆,瞧他在門前略帶畏縮的樣子,邏輯上說不過去。」李小天搖了搖頭,推翻自己的論斷。
李小天想起剛剛斗笠人好像在韓娢家大門口放了一件什麼東西,連忙返回,只見門檻上躺著一囊袋,李小天打開一看,是金幣,足有五十枚。
不是來搶錢的,反而是來送錢。
這讓原本迷惑的李小天更加迷茫了,這斗笠人是何來歷,無緣無故給送這麼筆巨款,他到底是想幹嘛?
「管他呢,只要沒有惡意就行。」李小天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慶幸的是,這斗笠人並無歹心,所以,只能暫做闕疑,多想無用。
本來李小天就打算看望一眼,確定韓娢與丫丫相安無事繼續趕路去辦正事,現在遇上此事,覺得還是把這來歷不明的囊袋以他的名義交給她比較合適,有其兄必有其妹,韓朔品質高尚,其妹也差不到哪裡去,自家門口撿了一筆巨款,如果交與官府,那豈不是虧大發了,於是乎,李小天扣了大門,韓娢開門見得是李小天,驚喜不已,丫丫連忙跑出來相迎,抱住李小天,寒暄片刻后,李小天以公事要忙便匆匆離去,臨行前,把囊袋強塞給了韓娢,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兩人只能依依不捨目送李小天。
晉州城。
戴旅因畏罪潛逃,慘遭馬匪劫殺,本來老實入獄體驗幾天,還能做他的州牧,卻落得個舉家滅門,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
晉州新任州牧名叫嚴嵩,不得不說,楊潛仁看人的眼光出奇地一致,任官唯貪,自是李小天拿出晉州贓款的時候,嚴嵩看著金光熠熠的金幣,就像狗聞到了新鮮的熱屎一般,垂涎欲滴,極顯貪婪之色,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必是初任州牧,未曾體會李小天索財閻王的厲害。
「三天之內,把它全部均勻地分發給晉州百姓,做得到嗎?」李小天帶著威脅的口吻道,與其說是問,倒不如說是命令。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嚴嵩聽到這麼大一筆錢要分發出去,沒有聖旨,只覺得有所貓膩,遂道:「如此巨款,若無陛下旨意,恕下官難以從命。」
「你覺得我是來徵求你的意見嗎?」李小天目露冷光,緊盯著嚴嵩,反問。
嚴嵩頓時感覺後背發涼,發著怵,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陛下那裡,不用你擔心,所有的後果自由我一人承擔,但是,如果你想從中作梗,敢貪用這裡面的一個子,這就是後果。」
這一次,李小天沒有拍碎桌子,而是抓住了嚴嵩的手臂,微微使勁,只聽見嘎嘣一聲,嚴嵩的手臂骨折了,頓時痛叫了起來,李小天繼續問道:「規定時間內能完成嗎?」
「能能能。」嚴嵩急忙回道,生怕李小天又出去什麼出格的事。
「早這麼回答,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李小天藹聲安慰,說完,轉身離去,沒走幾步,回首繼續道:「我勸你不要耍什麼小聰明,不然的話,下次骨折的可能就是你的腦袋了。」
留下狠話后,李小天揚長而去。
俗話說,因材施教,李小天之所以對嚴嵩下重手,是因為他知道對於嚴嵩這種新晉貪官,拍壞幾張桌子,遠沒有給他來點實際切身的教訓來得有威懾力,倘若如此,嚴嵩還不老實的話,李小天只能勉為其難地旅行自己的忠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