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出頭
「至於此人,交給孟道友自行處理。」於海看著店小二說道。
立馬有人過來押走林起和傅青青。
傅青青一臉扭曲,狠聲道:「於會長,你就不怕得罪雲山宗嗎?」
「蜀中大會講究公平,無宗門一說。要是因此雲山宗記恨上我於某去,那請自便。」於海絲毫不為所動。
「此次是我於某疏於查明,為此特意獻上天心花,以表歉意,望孟小道友早日恢復。此外,餘下的比賽明日再辦。」
聞此會場掀起一陣咋舌的聲音。天心花可是生在極寒之地十年才開一次花的上好草藥。
為了安撫衍星宗,於海不僅不惜得罪雲山宗,甚至出此大手筆。
有人過來遞給孟書臨一個紫檀木的盒子,孟書臨接過朝著於海俯身道謝。
孟書臨帶人離開之時,冰冷的眼神眼神落在藏在人群中的薛子明身上,薛子明被盯著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孟書臨給雲山宗面子了,沒把薛子明揪出來,一來他也沒有比賽名次,二來算是給他一個警告。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有人還沒放過幾位作俑者。
沈隱之指尖綻開一點光芒,手指一動,銀光乍現,密密麻麻的靈力化作一道道利刃朝薛子明逼去。
薛子明目眥欲裂,奈何被縛靈繩捆住動彈不得,嘴也被破布堵住。
利刃落在薛子明身上,未見血跡,卻另他五臟六腑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一般痛苦。
余痛還未散去,沈隱之隔空掐住薛子明的頸脖,令他不得不屈辱地仰起頭。
薛子明憋的雙目通紅,眼見人要喘不過氣,沈隱之手一松,縛靈繩隨之消失。薛子明應聲倒地,趴在地上捂著喉嚨艱難地呼吸。
「以後見著她繞道而行。」
沈隱之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撫了撫衣袖,抬腳便走。
薛子明自然明白這個「她」指的是孟綿,他不甘心地盯著沈隱之的背影。
孟綿這廢柴什麼時候找了個靠山,以為他雲山宗沒人了嗎。
剛出巷子沈隱之被人攔了去路,他抬眼看著面前雙手交叉在胸前的黃衣女子,皺眉道:「何事?」
「沒事不能見嗎,你躲我可是躲的勤,還不是被我抓到了?」
方淑沅抬起下巴挑釁地看著沈隱之,後者不為所動。
「我說你這人怎麼脾氣還是那麼臭,我跟你說話呢!」
方淑沅見沈隱之不理她,放下手有些氣急敗壞。
「無事的話,我先走了。」沈隱之眼都沒斜一下,作勢要走。
「哎,等會兒。」方淑沅一把拉住他,「我師父可說了,你再不回去他可把掌門之位坐實了。」
沈隱之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的手,淡淡道:「只要師叔坐的穩,那便給他。」
「不是,師父的意思是讓你回去,昆吾派亂成什麼樣了,天天內訌,你也知道爹自從受傷后,幾位長老壓根沒人把他放在眼裡。」
提及此,沈隱之眼中有痛色閃過。
方淑沅也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呸了一聲又道:「反正,你看著辦吧,我師父管不了了。」
「我會派人回去,至於我,半年內沒有進展我便回。」
「半年……」方淑沅嘆了口氣,「你還是不放棄,算了,我會告訴師父的,那可說好了,最多半年。」
「嗯。」
方淑沅見他頭也不回地便走,眼睛微紅。半響又吸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她可是昆吾派最受寵的小師妹,怎麼能如此沒出息。
但她還是忍不住看著沈隱之毫不留戀的身影。
剛剛他替那孟綿出頭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為什麼對一個相識還沒幾個月的女子如此上心。
只是因為婚約嗎,那不過是幾位前輩的約定,並無實據,連信物都沒有。
恐怕,孟綿本人都不知曉此事,他沈隱之真是重情重義,可為何不回頭看看和他青梅竹馬的她。
方淑沅閉了閉眼,強忍淚水。反正,她已經習慣了沈隱之的冷漠,且看誰的耐心更足吧。
莊園大堂內,方淑沅悄悄地繞開正在打坐的人。
「又去跟蹤沈隱之了?」陸奕睜開眼,保持著打坐的姿勢。
「什麼叫跟蹤,我只是…恰巧碰到了。」方淑沅有些心虛地回。
「你們倆什麼緣分,一日恰巧碰見三回,還是在酒肆,小巷這些地方。」陸奕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師兄你也派人跟蹤我?」
「也?」
「不是,我是說你監視我。」方淑沅掩蓋住差點露餡的表情,一臉訴控。
陸奕站起身,柔順的白色衣袂順勢擺動。他姿容儒雅,面如冠玉臉色卻有些不自然的蒼白,平添一份病態的美。
「爹出門前交代了,你要是有個什麼差池,遭殃的是我。」陸奕話落,捂著唇輕輕咳嗽了幾下。
「我說你病殃殃的,也不進去坐著,杵大門口乾嘛。」方淑沅見此也不糾結有人跟她的事了,一邊數落,一邊扶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