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配角
「有點悶啊。」方一恆在搖椅上一坐就是一個小時看著太陽從正中央移到了西南面。「小語，我們去逛逛街吧。看看你張叔嫂子長什麼樣。」
喻語放下手中的掃帚，看著方一恆，想了一會，回道：「好。」
方一恆從搖椅上蹦起來，牽著喻語的手，走出了張景和的宅子。
街上方一恆看看東看看西，啄么著能有什麼樂子。
喻語就安穩多了，乖乖的讓方一恆牽著手。
當方一恆走到一個賣書的小鋪子時，方一恆帶著喻語走進了小店。
「老闆，有沒有厚一點的紙。」
老闆找出一疊紙，給方一恆看了看紙是不是方一恆所需要的。
方一恆看著這毛糙泛黃的紙咧了咧嘴，看來自己是高估了古代的造紙技術。
「這些紙多少錢」
「一張一個銅板。」
方一恆聽后，看著老闆寬厚樸實的老臉，心裡道，這些錢只能買這些破紙？
「來上兩張！」
老闆聽著方一恆硬氣的聲音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兩張？啊這····這兩張紙配不上這般氣勢啊。
老闆抽出兩張紙卷好遞給了方一恆。
喻語好奇的問道：「小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回家給你做點好玩的。」方一恆一臉神秘的說道。
喻語見方一恆不想在這裡和自己說就不問了。
方一恆走出了書店后一直在低頭思考著什麼，喻語看著方一恆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有過多留意街上的動靜。
就在這時一匹棕紅色的駿馬繞開前面的密密麻麻的人群直衝方一恆和喻語二人，「你們給我快點讓開！」
一聲擾醒了低頭思考的方一恆，方一恆一抬頭，棕紅色的駿馬已經來到了方一恆前三個身位的距離，方一恆下意識的一手推開喻語，用另一隻手護在身前。
騎馬的人這時也反應過來，雙手緊攥馬繩，試圖將奔跑的駿馬勒住。但是這一舉動唯一造成的就是棕紅色的駿馬高高抬起它的馬蹄，重重的踩在方一恆阻擋駿馬的手臂上。
一匹駿馬的體重再加上駿馬奔跑時的慣性全部坐落在方一恆的那一條手臂上，方一恆只感覺自己的手臂就像斷了一樣，緊接著方一恆因為沒有擋住衝力，身體飛出了數米。
落地後方一恆感覺胸口有些悶，用力咳了兩下，竟然咳出來一點點血來。
「一恆哥！」喻語被方一恆推開之後目睹了那匹馬闖向方一恆的全過程，擔心與自責伴隨著眼淚和呼喊噴湧出來。
喻語站起來不顧自己因為方一恆的那一推而崴到的腳腕，跑到了方一恆身邊，扶著方一恆。
騎馬的公子坐在馬上，問道：「你沒事吧？」
方一恆看到這位公子眼中並沒有一點點關心和同情，只是在以一種模式來問話。
喻語狠狠地說道：「你看著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哦，」公子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好像沒有帶什麼錢袋，於是說道，「我爹是唐守傑，你可以去唐府找我爹。」
又看了看喻語，發現這個女娃娃長得倒是標緻，有幾分姿色。而躺在地上的方一恆，有一點礙眼，又說道：「你要是想治這個人的傷可以自己上我府上來，我會幫你找好大夫的。」
方一恆一聽，忍著斷臂之痛站了起來，說道：「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很好！」最後一句話是方一恆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這讓那位公子非常不爽。
但是自己要趕時間，也沒有必要和這已經沒有謀生能力的人多說什麼話。
那位公子瞥了喻語一眼又重新揮起自己的馬鞭，策馬洋洋洒洒的離開了。
方一恆看著公子離開的背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時，一個好心的路人走到了方一恆的身邊說道：「別看了，你是外鄉人吧。他可是唐府三公子唐橫，在我們慶陵唐府就是天，也就想去唐府找個說法了。」
方一恆聽后哼了兩聲，「多謝。」
之後方一恆在喻語的攙扶下來到了城中的一處醫館，讓醫館里的大夫整了整骨，帶著一個簡單的三腳架離開了醫館。
喻語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方一恆，細聲問道：「一恆哥，好點了嗎？」
方一恆用沒有問題的手摸了摸喻語腦袋，看著喻語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說道：「已經沒什麼事了，我們去醉仙樓看看嫂子吧。」
「要不我們還是回家吧！你這個樣子，還是回家養養比較好。」喻語搖了搖頭。
方一恆笑了，「就這點傷不出三天就能好，沒什麼大不了的。走吧，不能白出來一趟，連張叔嫂子都見不到。」
喻語這時卻沒有聽方一恆的話，噘著嘴說道：「不行，必須要靜養。」
方一恆也不好再強迫的說些什麼，只好聽從喻語所說的，領著喻語往回走。
「喻語你知道嗎？像這樣的人一般出場活不過十章。」方一恆突然說道。
喻語不懂得出場，也不懂得十章，但隱隱覺得方一恆要做些什麼。
「像我們這樣的，既沒有資本，也沒有背景的小癟三，怎麼才能出頭？」
「沒有資本我們就創造資本，沒有背景那麼我們就是自己的背景。小語，下一次再遇到這種事情，不要哭了，要多想。想想我們為什麼會這樣，想想我們怎麼才能不這樣。」
方一恆說完，自己心裡知道，這不是單單說給喻語聽的，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到家后，先一步到家的張景和看著架著三腳架的方一恆，關心的問道：「一恆，你這是怎麼了？」
「在路上被一個自稱是唐府的人騎馬闖了。」方一恆看著張景和說道，「景和叔，你外出不是在查那天是誰在花錢殺人嗎？」
「有什麼線索了？」
張景和也看著方一恆，說道：「大抵是和唐府有脫不了的干係。」
「能不能給我看看他們的。」方一恆問道。
張景和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先不能給你看，給你看這件事情的變化太大，不好把控。」
「我明白了，張叔，今天花了一兩銀子，要報銷一下。」方一恆笑嘻嘻的捻了捻手。
張景和一看方一恆的姿態，有些心疼的將一兩銀子送到了方一恆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