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終，前進的路上又多了一個人，在第n次灌輸神聖力量失敗后，布萊恩對著抄起聖錘執意要走的安德魯抱著大腿痛哭流涕之後，一行四人踏上了前往尼福爾海姆的道路。

只是布萊恩背著那一身如同小山般的行李，讓傳奇冒險家亞爾夫懷疑他是把全部的家當都帶了出來。最終，在亞爾夫親切友好熱烈的交流下，布萊恩終於只攜帶了幾十個珍貴的琉璃瓶，帶著那個鑲滿寶石的權杖一瘸一拐的跟上了大部隊的腳步。

當然，帶上布萊恩之後，前行的方便之處也體現了出來。雖然在亞爾夫看來，這個異教徒一無是處，可是在功能性上來講，什麼都會一點的布萊恩簡直就是魔獸能力製造機。齊人高的荒草在他一發灼熱衝擊之下變成寬闊的道路，隨時缺水的情況下這位異教徒竟然能憑空在他帶來的琉璃瓶中用一枚符文變出帶著冰塊的冰水。

並且，能在荒野中比傳奇冒險家亞爾夫的生存本領更加優秀，用他所謂的盧恩文字居然能將荒野中已經魔化發狂的魔獸的肉體凈化，烤熟。並且在野外睡覺再也不用挖坑將自己埋在地洞隱藏，這讓一行人在野外的舒適程度上了一個檔次。

而日復一日的行進過程中，僕人克里斯·巴力斯塔對布萊恩的盧恩文字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據克萊恩描述，盧恩文字是模仿魔獸體內能量的運行方式，以類似信仰的方式溝通魔素然後釋放出去，就能發出類似神術的效果。

這在亞爾夫看來，克里斯學習一點生活上的技巧也挺好，便放任兩人每天搞那些在他看來神叨叨的東西。

忽然有一日，亞爾夫突然提議眾人去城裡修整一番，於是，在亞爾夫的友好交流之下，以亞爾夫全票，布萊恩半票，兩人棄權為結果進入最近的吉爾基爾城。

這座已經遠離歐文公國的小城卻是無比的熱鬧，在付出了兩杯麥酒的代價之後，傳奇冒險家亞爾夫在一名已經喝得爛醉的酒鬼嘴裡打聽到了吉爾基爾城竟請來了教廷的聖女在全城佈道，在神明信徒的國度里，這便是天大的事了，就連外面魔潮肆虐，都未曾影響到這座城狂熱的氛圍。進了城，布萊恩便表示需要購買些實驗用的材料而出門了。沿路擊殺魔獸收集的材料皮毛則是由亞爾夫拿去冒險者公會進行處理，並且一路上損壞的鎧甲衣物也需要補充，就留下安德魯一人在旅館看守行李。反正，勇者大人現在也能「看著」行李。

天氣已經臨近深秋，滿城飄散的花瓣彷彿將時間推到魔霧降臨整片大陸之前。滿街的花撒到正在街上虔誠跪拜祈禱的人身上，彷彿是神明降臨給人們的另一個奇迹。

真正的神賜予這一城的奇迹，則是那些黑衣黑甲的騎士沿街發放的「赦罪券」。犯罪信徒通過告解天主獲得寬恕后，神明可免除其由罪而得的現世懲罰，即「免罪罰」。聖母及聖徒也積有許多「善功」，除補贖自己罪過外，尚有多餘功勞，神明有權決定在罪人所作善功不足以完全補罪時，可通過贖買「赦罪券」獲得一些功德以抵償罪罰之債。走在商店街的異教徒布萊恩，恰巧碰上了四處祈福的聖女。黑衣黑甲的騎士捧著手中的陶罐，走在隊伍的兩旁，跪在地上默默祈禱的人，則將兜里的錢袋雙手奉上。跟在隊伍後面的神女，則將一張或幾張帶著火焰徽記的「赦罪券」分發給貢獻錢袋的人。

穿著兜帽長袍的布萊恩看見不遠處的隊伍，就往一旁的小巷鑽了進去，卻不想這暗巷之中，竟也跪滿了衣著破爛的祈禱者，手中的銅幣被高舉過頭頂，神情莊嚴而肅穆，彷彿沒有看到闖進暗巷的不速之客。

一隻大手從身後推開布萊恩，漆黑的面甲下是沒有絲毫溫度的雙眸。他熟練的搜刮著每個人手上的銅幣，並丟出一張赦罪券。

站在牆角的布萊恩以為自己躲過一劫，卻不料回頭便看見陶罐已經遞到了自己面前。「你有罪。」

卻不曾想布萊恩將罐子拿走，並說了一聲謝謝。

滿是錢幣的陶罐發出悅耳的聲響，黑甲騎士並沒有料到居然有人能堂而皇之的拿走屬於神明的陶罐，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之後，腰間的騎士劍猛然拔出，鋒利的劍鋒對準正要埲著陶罐逃走的布萊恩。「神啊，賜予我力量，審判這個異教徒！」

神聖的光輝將黑色的甲胄染成金黃，神明的力量照耀了昏暗的街巷。他快速向前衝鋒，手中的長劍沒有絲毫遲疑的斬向布萊恩的後背。

轟！

劇烈的爆炸從昏暗的小巷將騎士轟飛，熾烈的火焰裹挾著不屬於神明力量的神性在騎士身上燃燒。這一幕，無疑在其他神職人員看來，是邪惡的力量對神明的又一次挑釁。更何況，抱著陶罐的不明人士在跪地祈禱的信徒中間，是那麼的顯眼。

無數的神女在尖叫，而身穿黑甲的騎士則拔出了他們的劍。「賜予我們光榮，天主，賜予我們光榮，非為了我們，天主，而是為了您的名字」無數的騎士將布萊恩壓在身下，而引以為傲的盧恩文字卻因為騎士身上的神性而無法發揮作用。一身足以稱得上邪惡的魔葯被收繳，具備禁魔功能的石環被套在脖子上。

當亞爾夫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醉醺醺的無業冒險者們談起了許久不曾聽過的新鮮話題，在酒精的麻痹下，高談闊論起許久都沒有遇見過的真正的異教徒，感恩神明，感恩聖女，得以剷除這種魔王派來大陸的姦細。

在亞爾夫正在謀划怎樣營救布萊恩的時候，他正被教廷的聖女進行著緊張的拷問。

一席輕紗將聖女伊迪斯·懷特的身材凸顯的玲瓏有致，她光滑的腳踝輕輕的拂過布萊恩的臉龐「長得這麼好看，我都不忍心把你再送回去了呢。」天鵝般的長頸閃過一絲莫名的潮紅，聖潔且奇怪的氣息在布萊恩的鼻腔里來回打轉。「那些無聊的老實人我都吃夠了，今天我就把你吃掉吧。」青蔥的玉指環抱住布萊恩，輕輕地解開他的衣扣，淺粉色的霧氣從口中瀰漫而出，她輕輕的含住布萊恩的耳垂。「可不要像他們一樣無趣啊，異教徒先生。」

虛幻而縹緲的霧氣順著布萊恩的口鼻進入，曼妙的身軀隔著輕紗隆起緊緊貼著他的背部，靡靡之音從耳中傳入，隨著衣服被越脫越少，布萊恩的眼神卻越來越亮。他猛然轉身，將聖女抱起，近乎粗暴的將聖女按倒在地上。

「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他問。

「啊？」

透過薄紗，布萊恩在聖女的小腹上看到一個奇怪的印記，他近乎狂暴的將聖女的紗裙撕碎。

聖女的雙手環抱住布萊恩的頭，如玉竹般的腿勾上了他的腰。「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

布萊恩用指尖輕撫著聖女的小腹，上面的六芒星的標記令他愛不釋手，隨手推開聖女摟過來的雙臂，按壓著聖女的小腹，一股無形之中的力量隨著布萊恩的觸摸而激發起來。

他見識到這奇妙的場景不由得感嘆道：「原來是這樣！」

隨著布萊恩的觸摸，灼熱的氣息在小腹上不停的湧現，疼痛如潮水般襲來，巨大的刺激令聖女痛乎不已。奇怪的舒適感令一隻感到炙烤的聖女得到了一絲解脫，粉紅色的霧氣瀰漫整個屋子。

而這時候，布萊恩卻直接在一旁找了一張紙，將聖女肚子上的圖案飛速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