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姦細?
?清風徐徐,鳥語花香,在梨園之旁的一座高山之上,懸挂著紅漆彩飾的葯堂,但它的前門與整個建築顯得有些不相搭,明顯就能看出是不久之前重新裝上去的。
而在其旁的另外一座山上,密密麻麻布滿著鱗次櫛比的房屋,這些房屋都是松玄派葯堂弟子的寢居。在其中一個寢居之外,也是密密麻麻地站滿了許多的青衣弟子,向著屋內望去。
他們望著屋內寢居之中的一名絕美女子站在一名俊美男子之旁,日夜守候,心中格外嫉妒。
這時,男子似乎蘇醒過來,微微睜開了眼,露出一臉恍惚的眼神,望著他眼前那名絕美女子,聲音有些無力的問道:
「你一直都守在這裡嗎?」
看到葉逍遙清醒過來,羅盈盈一邊高興,一邊臉紅起來,瞪了他一眼,說道:
「我剛剛來,你可別誤會!」
「是嗎?」
葉逍遙緩了緩口氣,沒有多說些什麼。
「你傷勢怎麼樣了?」
羅盈盈關切地問道。
「不知道,感覺就像做了一個夢,很溫暖,卻又很心疼。似乎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葉逍遙摸了摸自己心臟部位,閉著眼,一臉糾結地說道。
羅盈盈看著他,心中也有說不出的情感,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木琪了嗎?」
「木琪?」
「她是誰啊,為什麼你們總是說我認識她?」
葉逍遙一臉不解地問道。
「呵呵,沒什麼,既然忘了,那便算了。」
羅盈盈笑了笑,只不過笑得很牽強,笑得很悲傷。
「對了,掌門說你臉上有死氣縈繞,他本想問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你剛醒來沒多久,又昏了過去,掌門也沒好說些什麼,但是沒過多久,一個壞消息傳到了松玄派中。」
羅盈盈忽然想到了,說道。
「壞消息!」
葉逍遙的頭昏昏沉沉,對羅盈盈的話也是半聽半懂,但是在聽到羅盈盈的話中的壞消息后,他立馬變得清醒了一些,問道:
「什麼壞消息?」
羅盈盈一臉沉重,有些悲傷地說道:「松玄派弟子在清掃屬城成千上萬的屍體之時,發現了陸南師兄的屍體。」
「陸南師兄!」
葉逍遙聽到她的話,感覺腦袋都有些懵了。
「沒錯。」
強忍悲傷,羅盈盈接著對他說道:
「這件事齊南殿主傷心了好久,而且那天去屬城參加煉丹大會的來自各路世家,門派的煉丹師們幾乎死了九層以上,剩下的還不到幾千人。一時間,整個屬城可以說是炸開了鍋。」
「不僅如此,不知為什麼,在這場浩劫之後,古蘭國的所有人幾乎都把矛頭指向了我們松玄派,說我們窩藏犯人,如果不是有掌門之外頂著,我們松玄派可能早就被人給踏平了!」
葉逍遙聽到羅盈盈的話,眼睛都快給驚得掉了下來:
「窩藏犯人,難道盧劍在松玄派?」
羅盈盈搖了搖頭,用著質疑般的眼神一直盯著葉逍遙。
「你不會說是我吧!」
葉逍遙一臉不可置信。
羅盈盈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松玄派外不知道等了多少門派和世家之人在等你,想找你問清楚呢。」
「找我?」
葉逍遙拖著他疲憊的身體,激動地說道:「我還想找人問呢!」
「問什麼?」
羅盈盈一臉心事,向著葉逍遙有些諾諾地問道:「你真的忘記木。。。」
就在她想說出木琪之時,忽然門外來了一名弟子,打斷了她的話,一臉陰沉,臉也沒抬,向著羅盈盈說道:「羅師姐,長袖師祖讓您去一趟。」
「我知道了。」
羅盈盈抿了抿嘴,看著一臉病弱,滿臉灰白的他,沒有再繼續追問,向著葉逍遙說道:
「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聽到她的話,葉逍遙露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戲謔地說道:
「你也好好休息,我會好好我照顧自己的。」
「哼,誰管你!」
羅盈盈一臉紅透的臉像個蘋果,逃了出去。這時,外面的葯堂弟子紛紛外逃,然後你絆我一下,我拌你一下,全都倒在了一起,他們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羅盈盈,笑嘻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會好好照顧葉師弟的,你放心去吧。」
「是呀,葉師弟有我們呢,羅師姐也多少可以關心一下我呀。」
然而,此時的羅盈盈已經沒有了先前那般的臉紅,反而是冷如冰霜地看著他們,仿若能把他們的靈魂給凍結一般。
而這些弟子面如死灰,嚴肅整齊地說道:
「我們都是開玩笑的,師姐慢走!」
沒有多餘的廢話,羅盈盈咻的一下,向著天邊掠去。只留下一群一臉劫後餘生的葯堂弟子。
待羅盈盈走後,這名前來通報的弟子走進屋內,向著葉逍遙說道:「葉師兄,掌門說也請你去一趟。」
「那死老頭找我?莫非是想找我問話!」
葉逍遙一臉詫異,向著那名弟子說道:「可是我現在不知為什麼,全身沒有多少力氣,去不了,不知能否改日再去?」
那名弟子埋著頭,回道:「掌門說此事非常緊急,命令我無論怎樣,都得將您帶去,所以如果師兄實在起不來的話,可以伏在我身上,師弟背您去。」
「是嗎?」
葉逍遙擰了擰臉,覺得很是麻煩,但無奈,他不得不去,也只好說道:「那便有勞你了!」
「師兄哪裡的話。」
那名弟子俯下身,將葉逍遙背在了身上,然後在眾人的眼睛之下,悄然離去。
「走了給女的,又來了給男的,看來葉師弟還真是艷福不淺啊!」
眾弟子感嘆道。
不久之前,松玄山頂太霄殿里,端坐著松玄派各殿殿主。
松玄子向著在場各殿殿主問道:
「不知各位老友對這件事怎麼看?」
天靈殿殿主陸靈師太一臉氣憤地說道:
「我覺得此事之中,葉逍遙這人非常可疑,他竟然忘了我的寶貝徒弟木琪,這真是太可疑了!」
離火殿殿主流火,拖著一把長鬍子,老氣橫秋地說道:
「我也覺得此人非常可疑,是不是其他門派秘密送來的姦細,不知掌門在讓此人進派之時,查過此人身份?」
松玄子回道:
「略有問過,得知此人乃是孤兒,被木琪父母所扶養,之後被一群神秘的黑衣人給血洗了全村,之後他便說自己被黑衣人給打暈,醒來之後就被松玄派的弟子羅盈盈給帶回,之後也就加入了松玄派了。」
「哦,是嗎?」
流火埋著頭思索了一番,繼續問道:「那黑衣人此刻在何處?」
「在松玄派存放屍體的地窖之中。」齊南回道。
「這樣嗎?」
流火看向外面,大聲喊道:「天明—!」
「弟子在!」
天明之外等候已久,聽到師祖們呼喚,便立馬走了進去,恭敬地回道。
「那日你重傷回道松玄派,為什麼沒有立馬去通知掌門,而是回道了自己的卧寢之中?」流火質問道。
「迴流火師祖,當日弟子重傷后便倒在了松玄派門口,被看門的弟子太會卧寢之中,之後便不省人事了。」天明答道。
「是嗎,為什麼恰好倒在了大門口呢?」流火一臉深意地問道。
「喂,我說死老鬼,你是不是懷疑我徒弟啊。」
一旁的長袖聽到這話,立馬給自己的徒弟辯護道。
「怎麼,自己徒弟做了壞事,還不敢承認嗎?把我徒弟害死了,你還不敢承認嗎?」
一旁的齊南望見,立馬怒吼道。
「你可別像狗一樣亂吠,自己徒弟死了,是他沒有本事,」
長袖回擊道。
「可是他是被人殺死的—!」
齊南拍了拍桌子,憤怒地咆哮道。
「夠了!」
平時一臉和氣,滿臉嬉皮笑臉的松玄子此刻垮著臉,用真氣發生,怒吼道:
「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但是發生了,我一定就會徹查到底!」
「糟了,糟了!」
這時,門外一名弟子跪在太霄殿外,一臉著急地大聲叫道。
「聒噪!」
松玄子發出一波真氣,穩住了這名弟子的情緒,問道:
「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大驚小怪?」
「回掌門,地窖擺放的那具屍體,不,不,不。。。。」
弟子一臉驚恐,聲音都充滿顫斗與恐懼。
「怎麼了?」齊南問道。
「不見了—!」
弟子大聲驚呼道。
「什麼!」
眾人一臉震驚。
半路上,羅盈盈忽然想起了那名弟子好像沒告訴自己要去哪裡找她師傅,無奈,他之後折回,返回到葉逍遙卧寢之時,發現空無一人,她隨便抓住葉逍遙隔壁屋的羽朋,問道:「葉逍遙和那名弟子呢?」
羽朋指了指他們離開的方向,說道:「他說掌門要召見葉逍遙,背著他往那個地方離去。」
「那個方向嗎?」
羅盈盈隨著那個方向看去,狐疑道:「那不是去往太霄殿的方向呀。」
「難道!」
她心中有種不祥地預感,急忙追去。羽朋一臉詫異,沒管什麼,直接回到了屋中。
而在葉逍遙這邊,葉逍遙攤在那名弟子身上,滿身無力,問道:「你一直叫我師兄,可我應該是最晚進入到松玄派的,你是什麼時候入派的呀?」
「我嗎?」
弟子露出了一個陰邪的笑容,聲音冷冷地回道:
「回師兄的話,我也忘了,不過待會就能想起!」
在一個滿身黑暗的殿宇之中,一個男人躺坐在一個黑椅大座上,一臉不滿地說道:
「奎狼,到底要讓我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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