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家
周元易背個蛇皮袋上了火車,由於遲走了幾天,避開了學生潮,火車上人不多。
西京離伏市坐火車七個多小時,周元易買的坐票,卧鋪有點貴。火車上還是挺亂的,小偷一波接一波,盯上也都是珠光寶氣、西裝革履的人,像周元易這麼一個小孩、還背著個蛇皮袋,一看身上都沒多餘的錢,小偷都懶得看。
在路過金雞市的時候車上出現了狀況。坐在周元易背後座位一個衣著得體的女人,還帶著個小男孩,小偷劃破包正得手時,被小男孩發現了並喊了一聲,驚動了眯眼睡覺的女人。女人抓著包就大喊:「有小偷啊,快抓小偷啊……!」
小偷從身上拿出一把短刀,威脅女子:「放手,不然組死你!」
女人的包在兩人拉扯的時候直晃蕩,裡面東西應該挺沉。周圍的人都回頭看著兩人拉扯,小偷揮舞著明晃晃的刀罵道:「都特么看什麼看,再看弄死你!」
眾人齊刷刷的轉頭不看了,小偷一看更囂張了,一腳踹在女人頭上,把女人踹倒在座位上,手裡還是死命的抓著包不放。這時突然冒出兩個同夥,對著女人的胳膊踹了兩腳,女人手一疼,手終於鬆開。看到媽媽被打,7歲左右的男孩哭著喊:「別打我媽媽!」一個小偷罵到「碎蓀,再喊我抽死你」!說完就要打小男孩,小男孩嚇的抱頭躲避。
在小偷搶包的時候,周元易一直關注著小偷手裡刀和小男孩。如果小偷敢拿刀傷人,肯定會果斷出手,不過小偷手裡的刀一個在空中揮舞,沒有傷人的意圖,小男孩一直縮在對面的座位上,如果可能會受傷,也肯定果斷出手。至於大人被搶這件事,周元易不想結因果,自己都還未成年呢。可現在一看,這小偷不講武德啊!起身繞到三個小偷的背面,先照著還想要拿腳踹胳膊的小偷風池穴一個虎攥,又對要打男孩的小偷神門穴一個虎攥,最後照著搶包小偷後庭穴一個虎攥。虎攥專打穴傷經絡,三個穴位分別傷的是麻經絡、神經絡和腎經絡,搶包的小偷傷的最重!也就五秒鐘的功夫周元易打完回座位。
再看三個小偷,已經倒地不起,疼的直抽搐,尤其是搶包的還口吐白沫。
事情發生也就兩分鐘不到,列車員根本反應不過來,一陣子車廂里全是那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可女人突然發現沒人搶包了,抬頭一看躺在地上的三人,嚇得趕緊抱起男孩躲到過道里。不一會兒,車上列車員才趕到,一聽有小偷搶東西趕緊呼叫乘警,不一會三人就被架走了。
女人也是一臉悶逼,不知道三人咋回事,過一會有人過來詢問,然後把女人帶到別的地方詢問去了。後來陸續有人被叫過去問話,周元易也去了,主要是問了一小偷搶劫的過程,和有沒有看見小偷怎麼倒地的,周元易如實回答了,沒看見。
剩下的時間都是圍繞這個事件進行,這三個小偷估計得躺個三五個月才能下地。周元易是下狠手了,連小孩都打,這就不能忍了,萬一打順手了就過來給我一大鼻竇子咋整?
不知不覺中已到伏市,周元易順利下車,一看手錶,回家的慢火車還有五個多少時才發車,周元易不打算等火車,而是坐了個小巴車先到陽關鎮,步行三個小時回家,反正身上重東西都在玉珠空間里,走路連喘氣都不帶的。
路過大場子村,翻過一個山頭,再下一個坡,就到伏元村上山的路口了,闊別半年,終於回到家了。趁著夜色,周元易來到村口,
從玉珠空間里拿出西京的特產向家裡走去,這會都快十點了,路上黑漆漆的鬼影子都沒有。
到了家門口,一推發現大門沒鎖,進到前院,自己房間門鎖著,背著東西進了中院,全家六口人都在,柜子上放著一台電視,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看電視,也沒發現門口的周元易。父親這是膨脹了,都敢買電視了。
周元易:「我回來了!」
一家人回過神來,電視也不看了,奶奶和媽媽高興的都流眼淚了,父親說我還準備過幾天了去西京接你,想著你一個人不敢回來的。
周元易就呵呵了一聲,自己體會去。奶奶一聽乖孫還沒吃飯,就下炕去廚房端來鍋盔,在爐子熱上,然後準備去炒菜,周元易趕緊擋下了,大晚上的再不折騰了,吃點鍋盔就行了。
「這電視啥時候買的?」
「國慶的時候就買了,我們都看了兩個多月了」。
「村裡別家買了沒?」
「沒有,這一台一千八百塊錢呢!」
意思別家買不起?還是不舍的買?
熱熱鬧鬧的快十一點了才各回各屋。
周元易拿著放在外面窗台上的鑰匙回到前院,老道幾人這會都睡下了,明天再去看望。卧室里的被子都收起來了,從柜子里翻出鋪好。書柜上的書跟走的時候一樣整齊的擺放著,周元易想了一下,全部收進玉珠空間里,胡老頭的書本身就很有價值。
收拾妥當后,周元易盤膝坐在床上,運轉大道經,神庭大道珠自顧自的轉著,氣海穴玉珠空間緩緩的吸收未知能量,比起終南山吸收的地氣差太遠,伏元村除了記掛的人,其他匱乏的夠可以,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發現正在下大雪,地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昨天房子生的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掀開被窩,身上才感覺絲絲涼意,但還構成冷的程度。自從在清風觀吸收地氣以後,周元易身體有些寒暑不侵能力了,在西京正房也不常生火都感激不到冷,也只有其他三人來的時候才把爐火燒的旺一些。
洗漱完畢,拉開房門,家裡已經推出了一條供人走的小路,來到中院屋子,爺爺奶奶在炕上暖著,一看周元易進來,奶奶激動的說:「玉娃,快上炕來。」
「奶奶,我一會兒去看甘爺爺他們,你消停的在炕上暖著,外面太冷了,您就別下炕了。」
周元易拿著推掀,推了一條小路就來到道觀,推開道觀的門,老道正在掃雪,「甘爺爺,我回來了!」
老道笑了笑:「長高了,把院子掃了,雪丟外面地里。」
「高了一點點爺爺都看出來啦,您回屋喝茶,一罐茶的事,保准掃乾淨!」
「嗯,總算有點用處了,哈哈哈」,有孫萬事休。
院子挺大,周元易揮舞掃把歸籠到一起,然後拿推掀端出去丟地里。回到廂房,老道罐罐茶已經喝了一會兒了。
「甘爺爺,我看您頭髮都變黑了,黑斑也不見了,大道經有所成了?」
「不錯,你看到的只是外相,爺爺體內生機都快恢復巔峰了,大道經修行能讓內氣隨心所欲,再修行下去就要超凡了。如果不怕驚世駭俗,爺爺只要運轉法門向外加持,皮囊或可恢復年輕。」
「咱爺倆還是低調點,不同往日,反自然的現象咋還是少干!」
「嗯,看來出去長見識了,修行如何?」
「大道經修行不如意,可拳法大有長進」。
「不要急躁,你回來的正好,近日來西山常有動靜,似地脈翻滾,或有機緣降臨,晚上就來爺爺這裡住,有備無患,你去看看他們吧!」
周元易應了一聲,出了道觀,看看二叔正往上來掃路,看來是準備掃雪了,估計幾個院子的雪他都會掃,打了個招呼,來到風水師家裡:「劉爺爺,我回來啦!」
「回來就回來了,吼什麼勁,過來讓爺爺看看長高了沒有!」
坐下聊了會。風水師家裡暖和,這老頭是個會過日子的。院子里的雪沒掃,同樣把院子里的雪搞外面,打了個招呼去了大法官家裡。
「張爺爺,我回來啦!」第三遍了,周元易心裡想。
「嗯,精氣神更足了,看來外面有所收穫!」
還是張老頭眼睛毒辣,「近日西山地氣升騰,有接天連地之像,我們守了二十多年,怕是要有變故了,你要多加註意!」
周元易點頭答應,說最近會住大院,老規矩,丟雪!
「胡爺爺我回來啦」!額……這老頭家的雪都掃了!
「好孩子,外面受苦沒?」
「沒,大學里嘛,都是普通人!」
陪老頭聊了一會兒,「孩子,我想老哥幾個都給你說了,西山下將有變故。爺爺是吃地下這碗飯的,對西下面的兇險偶有恐懼,說明有大凶,若遇事千萬小心,萬不可逞能!」
周元易心裡有點莫名的緊張,這是死人堆里出來的傢伙都有這感受,看來西山下有機緣也有兇險啊!跟老頭保證了不亂來之後,就出門去看黃教授。
「黃爺爺,我來啦」!最後一遍!
「小子,聽說你過得很滋潤啊!」
「那算什麼,那有您老自在!」
「這倒是,現在就給我換著皇宮我都不樂意住的!」
老頭問了問在少年班的情況,周元易有問必答,約定趁著放假好好讀讀這屋裡的書。這老頭的院子二叔已經掃過了,這會估計做早飯,周元易溜達到廚房,果然已經開始燒飯。
「二叔,做飯還習慣嗎?」
「有撒不習慣的,就做四個人的飯,比做大灶輕鬆太多了,還能顧家裡的娃兒。」
「您喜歡就好!」
周元易這次回到家,原以為很激動,回來后反而感覺很平淡,就對西山的事有些興趣。這幾天就睡在道觀,白天跟幾位老爺子下棋,偶爾看看書,好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