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章郎辛苦了
仝威疑惑的看著章庭半,因為剛才那一招確實看不出任何破綻,章庭半的大陽線就出現兩劍相擊的一瞬間,不過以劍徒的修為擊敗劍鳴境五重也確實讓人很難理解。
「你這種菜雞,就算給你裝上翅膀又怎麼能飛的過天上的雄鷹?天賦懂吧,不要覺得給我磕了三個頭有多麼丟人,未來的一天你就會知道昨天給我磕頭可能是你一生中最正確的事情。」章庭半勉為其難的解釋了一下。
「是呀是呀,聽說霸王楚天生就力拔千斤,天才們是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吃瓜群眾們恰如其分的舉出了例子。
余青吟頓時捂著胸口半天說不出來話。
「余家還有能打的沒有?趕緊上來,沒事,我就跟余青吟有些口舌之爭,不用怕,你們倆無冤無仇我不會抽你們臉的。」章庭半囂張的看著台下的余青風和余青歌。
余青風瞅了一眼余青吟,心想,「你說你沒事招惹這麼個貨幹嘛?天天被打臉,還連累我們。」但是他還是登上了青石台,總不能直接投降吧。
發現了光頭大陽線霸道的攻擊力以後,章庭半可不再收斂了。接連將余青風和余青歌都拍飛出去。
章庭半右手長劍斜斜指向青石台,臉微微仰望著湛藍的天空,內牛滿面,「我上輩子天天夢寐以求的光頭大陽線呀,如今帶我裝茶帶我飛,昨天我還玩點小手段,今天來一個拍一個。「
擺完pose以後,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台下的余青吟說,「不好意思,我剛才說錯了,你第一個和最後一個上都無所謂,都是一招的事情。」
余青吟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就在章庭半走下青石台的時候,沈冰玉娉婷的走了過去。
章庭半心中一凜,隨時做好了後退的準備,輕聲問道,「幹嘛,我今天的眼睛管的很好呀,從來沒有向你脖子以下看過。」
沈冰玉抽出一條手帕抬起手來,臉上浮出一絲淺笑,宛如梅綻初雪,讓章庭半頓時顯出了五分之一豬哥狀,伸手就要去握沈冰玉那握著手帕的玉手。
「你敢。」沈冰玉臉上笑容不變,咬著牙發出這微微二字。就在章庭半發獃的時候,散發著清香的手帕在章庭半的臉上輕輕撫了幾下,「章郎辛苦了,冰玉以後切磋的時候會萬分小心的。」
沈冰玉自身軟糯的聲音,搭配此時的表情動作,瞬間讓人我見猶憐。
「原來章庭半這臉上的傷是跟沈冰玉對練的時候留下的呀。我就說嘛,以現在章庭半的身手,怎麼可能天天被沈冰玉打,沈冰玉跟余青吟一樣都是劍鳴境五重呀。」
「對,有這麼美麗動人的娘子,自然捨不得下手,偶然被誤傷也是可以理解的,余青吟這就是妒忌章庭半吧,沈冰玉雖然看著冷冰冰的,但是沒聽說脾氣很壞,怎麼會是母老虎呢?」
「是呀,是呀,我要是有如此漂亮的娘子,我也天天練劍。」
聽了沈冰玉的話,吃瓜群眾們此時對章庭半臉上的紅印有了深度的理解,古往今來,顏值就是王道呀,不用沈冰玉再多說,就有為其辯解的。余青吟聞之,又是一大口血噴出。
章庭半則被前面「你敢」兩字震撼的頭腦清明,暗嘆一聲,「練個茄子你們練,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了,自己這清純的老婆,也抵不過旁人的閑言碎語,章郎,蟑螂,我去,老婆你這喊的是個啥?」
想到這裡,他臉色微微一正,「冰玉,為夫提個意見,蟑螂在有的地方是有歧義的,還是相公好聽。」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不會再被打吧。
沈冰玉臉上笑意更濃,眼神里則是殺機四射,輕輕頷首,說了一聲,「相公說的對。」然後便含羞轉身。
周圍一片起鬨的,「真是郎情妾意,舉案齊眉呀,你看看,羨煞旁人。」
「沒錯,以後誰說沈冰玉是母老虎,我第一個不幹,你看看對這上門夫君多溫柔體貼,我家婆娘啥時候這麼跟我說話過。」
章庭半看到沈冰玉那眼中的殺機,兩腿都有點顫抖,路過沈冰玉身邊的時候,根本都不敢停步,抬腿就要往後繼續走去。
「相公你去哪裡,就站這裡呀。」一隻玉手伸過來,拉住章庭半。
章庭半疼的直冒冷汗,還猶自面帶笑容向四面打著招呼。沈冰玉的玉手在他胳膊內側轉了六六三十六圈以後才鬆開,回去還若無其事的將臉側碎發攏至耳後,露出依然羞紅的小巧耳朵。
下午仝家跟章家之戰成了仝劍生的秀場,第二個登場的他,根本無需仝劍一出場,他就一挑二結束了戰鬥。
當章家人下台跟章庭半擦肩而過的時候,章庭飛目光閃躲的都不敢看向章庭半。章庭半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前任可沒少被這些人欺負過。只是這次宗族大比,他們都少見的一聲不吭,自己也沒有機會抓他們的小辮子,難道是他們自己良心發現?
回到沈家,「相公你先隨我回屋一下,父親我們晚上在我院里吃。」沈冰玉臉上笑意退去,但是語氣依然那麼溫和。
沈立峰揮揮手,「你們忙去吧,讓小青把飯菜給你們送過去就行。」
章庭半長吸一口氣,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面,以示今天自己的清白。
回到院里,正要向正屋走去時,啪的一聲,玉霜劍擱在了章庭半的肩頭,「去廂房。」此時的沈冰玉恢復了往日的冷冰冰。
院門吱嘎一聲關上了,推門入屋,玉霜劍就一劍掃了過來。「相公更好聽嗎?相公?」
「往我臉上打。」章庭半仰起頭迎向玉霜劍。
沈冰玉秒目一轉,玉霜劍轉向章庭半的肩膀。
「明天還有宗族大比。」章庭半提醒著俏臉寒霜的沈冰玉。
沈冰玉一愣神,片刻后,咬牙打了下去,「就算明天我們輸,都是兩勝一負我們也是第一。」
「孤掌不鳴呀。」
沈冰玉乍聽一下,暫緩了手中動作。
章庭半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悲傷的表情,「我過去二十年都在章家演戲,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我自幼便父母雙亡,如果天賦異稟,你覺得我能活到現在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所以我今日便在比武的時候,讓你換一個稱呼,我們二人一唱一和,就會更好的襯托你賢妻的本色。後面果然是讚揚聲一片,冰玉,你需知我也是用心良苦呀,沒有女人願意被別人成為母老虎,這一點我清楚。」此時的章庭半一臉婦女之友的樣子。
「在某些地方,蜚蠊的別稱就是蟑螂,所以我今日讓你糾正一下,以免以後被人笑話。」章庭半前世深深懂得溝通在生活中的重要性。
聽到蜚蠊二字,沈冰玉頓時撇了一下嘴巴,將玉霜劍輕輕放下,「照你這麼一說,我是誤會你了?」
「是的,是的。」章庭半一副小雞啄米的樣子,「我在章家的時候,武學不能突出,還要時時自污,我越是爛人一個,我的威脅性就越小,所以就又菜又懶又好色。章家才會將我入贅給你們沈家。」
「我們沈家要招上門女婿,各個家族又怎麼捨得將自己的傑出弟子送出來。」沈冰玉自言自語道。
「冰玉你真是冰雪聰明,一點即透。」章庭半忙不迭的一記馬屁送上。
「但是這也不是你在洞房之夜把我喊做柳蘇蘇的理由。」沈冰玉銀牙一咬,直視著章庭半。
「柳蘇蘇?她是誰?」章庭半火速運轉著大腦,這是個關鍵人物。
等他在腦海裡面找到相應信息的時候,章庭半都快要哭了,柳蘇蘇是青天城內艷名遠播的名妓。
一個贅婿,洞房花燭夜,把新娘子認成了一個名妓,真是無限作死呀,難怪直接被沈冰玉一場暴打,沒有被當場切了已經是新娘子法外開恩了。
「你看看我哪有劍靈石,我進得去柳香坊嗎?」章庭半頭腦風暴以後,將一個癟癟的荷包丟在桌子上。
「我以前在章家每個月就二十塊劍靈石,還被人隨意剋扣,我連去柳香坊喝口茶小廝都不讓我進,我也就是做做樣子是好色之徒,我真是清白之身呀,冰玉你儘管驗!」章庭半一副我豁出去了,任你擺布的樣子。
「無恥。」沈冰玉俏臉微紅,啐了一口,掩面而出。
章庭半電閃般的掃了一眼消失在門外的渾圓,雙手做枕仰躺於床上。前世股市沉浮十年讓他養成最好的習慣就是未雨綢繆,因為那個市場唯一確定的事情就是它的不確定性。
「三個問題。」章庭半看著屋頂自言自語。
「第一,這個k線的召喚是否是無限制的呢?會不會某一天頻繁使用到一定程度上,我召喚它並不會出來。」
「第二,這k線的強度有多大,目前來看橫掃劍鳴境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凝實境呢,縱橫境呢,他們能否擊破我的這些k線呢?可惜我只是個劍徒,沒辦法自己做實驗測試。」
「第三,這個k線將來是否有成長性?我現在是個劍徒,他們只能出現以後不能移動,而且只能維持大概三秒的時間。將來如果我縱橫境了,能不能像劍氣一樣肆意縱橫,而且更加持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