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敢襲警?
跟隨謝必安的這幾天,顏路把抓魂的流程摸透了,大部分鬼魂都會乖乖的跟著兩人走,其中也有逃離和拒捕之人都被謝必安輕易拿下。
今天顏路獨自執行抓捕任務,提早半日便抵達現場,等候年邁老者病逝,第一次執行任務,心裡難免有些忐忑,不過看起來本次任務能夠輕鬆完成。
周圍子孫看著老者逝世開始服喪,顏路正要接引老者鬼魂,咦?只見老者顯現出的鬼魂是個和尚,眉清目秀,炯炯有神;顏晨一頭霧水,「鬼魂變異了」?
顏晨按照規矩示意和尚跟著他走,和尚閉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顏路用力推動、拉扯,見和尚紋絲不動,便放出狠話要動手,手指夾著謝必安給的白色圓珠朝和尚砸去,咚,如碰到鐵板白色圓珠朝一側飛去,顏路見一擊無效接著掏出兩粒砸去,不相信還收不了你,只見和尚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兩顆白色珠子原路返回,顏路先是一呆,在感受額頭上的疼痛后勃然大怒「你這臭和尚敢襲擊陰差,如不想罪加一等速速跟我回地府」;
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請回吧,自有人前來接我」;
「我就是奉命接引你之人」,見和尚不動也不言語,顏路拿起白色珠子往和尚的頭蓋去,見識過謝必安使用過此物降服過反抗鬼魂,心裡是相當信服的,出乎意外,和尚不抵擋頭上無礙,而顏路的手振動的微微作痛;
」臭和尚,我治不了你,我可以搖人啊「,在我沒喊人之前你跟我走一趟,前面之事我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見對方壓根不想理自己,顏路這個心裡急啊,第一次執行任務就遇到不是善茬,該怎麼辦?
顏路看不能來硬的,不如智取,」大師,有關佛法故事困擾我多年,還望請你解答「,
和尚睜開凌厲的雙眼,」噢,貧僧或許可以為施主解惑「,
」大師如未能解開我心中疑惑,能否隨我走一趟,繼續解開我的心結「,
」可「;
顏路提出難題:「一個和尚為了修福報,每天念經,一個屠夫為了養活家人,每天殺豬,他們是鄰居,每天和尚都喊屠夫該起床殺豬了,屠夫每天喊和尚該起來念經了,死後,誰該上天堂、誰該下地獄」?
和尚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兩人都該下地獄」,
顏路吃了一驚,這跟論壇的答案不一樣啊,連忙問詢原因,
「和尚念經是為了有所得,他明知屠夫在造惡業,並沒有阻止,心底無善,念再多經也是徒勞;屠夫為養活家人製造惡業,是為偽惡,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所為皆有因果,屠夫無大惡業,輪迴人間道,重新來過。
這種問題就是辯證,公說公有理,佛說佛有理,看誰的論點站得住腳跟,顏路暫時找不到反駁的論點,這下可把自己著急壞了,第一次做任務就搞砸了,回去該如何交代。
這時一位僧人左手持寶珠,右手執錫杖,坐著集群獸於一身的坐騎緩緩而來,僧人與和尚雙雙行禮后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心急如焚的顏路。
當顏路把事情前後全盤脫出,以為謝必安會惱羞成怒,不想對方僅僅是笑了笑,「無妨,此事你不必再惦記」,」七哥,你給我的白色珠子不靈驗啊,是否給我一兩件法器防身「,謝必安還是保持微笑丟了一把桃木劍,顏路拿著桃木劍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老七,還是你雞賊,找了一個臨時工緩解此事「,此時一位面容兇悍,身寬體胖,個小面黑,官帽上寫有「天下太平」四字的中年男子走出。
「老八,你我活的這般歲數,必要時得審時度勢,否則惹禍上身」。
范無救點頭,「是此理,此事就交給上頭的人去頭疼;剛才你為何給那小子普通桃木劍」?
「為了讓此子好好交差,隨便扔個東西給他壯壯膽」。
第一次捕捉鬼魂搞砸了,沒有遭到任何懲罰與訓話,顏路對謝必安大增好感,接下來得做出成績,不為別的,到時候給自己投個好人家;傍晚,顏路來到深山老林一處人家,等待重病的年輕女子的鬼魂,有了第一次突發情況,第二次顏路額外上心,在鬼魂出現片刻便扔出白色珠子,不料,在吸收一半之時,一縷紅色氣體侵入,與白色的珠子形成拉鋸戰,鬼魂被漸漸拉扯出去,女子恢復鬼魂后投入肉體,入肉體瞬間雙手按頭長嘯,猩紅的眼睛盯著顏路,讓顏路全身忍不住輕顫。
「陰差,等我完全奪捨身體就那你來滋養身體」,女子發出嘶啞的聲音。
顏路心裡真的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第一次抓鬼魂不順也就罷了,還來第二次?「你是何妖物,速速離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顏路握緊手中桃木劍直指女子;
「你這小陰差真是搞笑,區區凡物敢來嚇我」?女子身形一閃便來到顏路眼前,輕輕一拍桃木劍碎成木塊,隨後一手劈向顏路胸膛,顏路感覺全身靈魂凝固摔倒在地無法動彈,女子看著他如同甜美的食物,慢慢朝著顏路走來,顏路心提到了嗓子眼,叔叔可以忍,嬸嬸你要不再忍忍?立馬開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再也不見,如何」?
「小子,在我奪舍的時候你逃跑還來得及,現在,遲了」,話完一掌劈暈顏路。
第二天中午,顏路緩緩睜開雙眼,摸了摸疼痛的後腦勺,眼看面前女子正在打坐,調整了呼吸,腳步放緩慢慢朝著房門靠去,就要開門而出之時,一顆石子朝著腦袋飛來,顏路再次陷入沉睡。
第三天夜晚,顏路已經醒來,但是雙眼緊閉,心想再不逃出去,就算不被眼前女子吃掉,謝必安給的白色玉牌也只能撐三天,到了明天自己也就魂飛魄散,該怎麼辦,怎麼辦,顏路心急如焚。
「小子,別裝睡了,老娘我完全奪舍了身體,現在正好拿你開胃」,打坐女子站了起來,對著顏路留著哈喇子;顏路雙手撐地往後爬,「你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啊,我這小身板不夠你塞牙縫,七哥,七哥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屋內寂靜無人理睬,只有嘶啞的笑聲和走路的聲音,顏路在歸西之前聲嘶力竭大喊,「猴大哥,猴大哥,快來救我」,當女子伸出鋒利往顏路喉嚨掃去,一根巨鐵棍攪碎屋頂壓在女子身上,女子瞬間煙消雲散,一隻猴子收起巨棍,「小弟,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