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置人於死地和自尋死路
夜入三分,風很輕易地將窗外的香枝樹吹的「唰唰」作響。
李問情坐在窗前,窗戶是半開的,風吹得眼睛有些疼,眉目微皺,仔細的想了想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過了片刻,他輕柔著發酸的眼睛。
若有所思的看著熟睡的葉靈衫。
月色被濃密的濃霧遮住。
咻!
一道飛鏢破窗襲來。
李問情察覺到,閃身躲開。
那三菱鏢頃刻間定格在柱子上,李問情好奇的看過去,隨後取下綁在尾端的紙條。
李問情看著上面寫的「護城河」三個字。
他愣在原地,疑惑的看著窗口上的破洞很久很久。
「這次是你先自尋死路。」
過了一會兒,李問情走到床前,用最溫柔的雙眼看了葉靈衫一眼,替她蓋好被子就出門了。
深秋的夜晚,風總是吹得很大,大街上空無一物,盡頭是一片漆黑,黑得讓人後背發涼。
李問情抬起頭,無疑是一片漆黑。
他這次走不快不慢。
有人在阻撓他。
不!那是風在敲打他。
原本不快不慢的腳步,現在走得很慢。
又過了半個時辰,李問情走到城門口。
此時城門口已經沒了白天的喧囂只有靜寂和四名身材精壯的護衛坐在地睡覺的呼嚕聲。
李問情腳步輕快的走了過去。
此時一名護衛被涼風得發抖,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名身穿灰衣的俊俏少年,站起來,厲聲叫道:「什麼人。」
其他三名護衛瞬間警覺的醒來,站起來。
「現在是宵禁時間,禁止出入。」
其中一名護衛攔住李問情的去路。
李問情淡淡道:「我出去辦點事情。」
護衛道:「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在宵禁時間出去。」
李問情的眉梢微微的動了一下,問道:「那怎樣才能出去。」
那護衛懇切道:「除非林大人的手諭。」
林修緣的手諭他自然是沒有的,而且林修緣去京城了,林修緣在職期間,方季青辦事牢靠,抓捕能力強,公正嚴明,盡職儘力,林修緣進京時就讓方季青暫時替他管理青州城。
林修緣很是看好他。
李問情猜想著「手諭應該在季青哪兒。」
他沉默片刻,這是私人恩怨。
他是不會把方季青牽扯進來。
李問情抱著僥倖心理,拿出前天方季青給的銅牌,道:「是這個嗎?」
四名護衛見狀,紛紛讓開了道。
李問情走在寬闊的護城河左邊,小心翼翼的走著。
「那人看著有點面熟啊,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突聽一名護衛道。
這時另外一名護衛忽然道:「我想起來了,他是方大人的朋友。」
剛才那名圓臉護衛道:「這麼晚了,他獨自出城去做什麼?」
「要不要通知方大人。」尖臉護衛道。
其他三名護衛默默的點點頭。
「那好,你們在守著,我馬上回來。」
尖臉護衛說完話,懷揣著大刀就朝著方季青的住所跑去。
李問情警覺的走著每一步。
護城河面上,蕩漾著波紋,蒼穹上的濃霧被風吹散了一點,透出的月光恰巧被樹葉當了。
頓時間,樹頂上銀光燦燦。
過了片刻,李問情走到一塊較大的青石邊上,停了下來。
「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黑暗之中,傳來一聲充滿嘲諷得聲音。
隨後一份微風吹拂過來,大概十米遠的樹底下,閃出一條人影來。
那人穿了一襲白衣,腰間圍著一條名貴的束腰帶,臉容較好,他的眼睛很亮,年紀看著與李問情一般大。
手裡拿著一把黑色的扇子,每片扇葉薄如紙片,都是經過千錘百鍊,打磨出來利刃,像極了用二十四把短劍組合而成的。
李問情咬牙切齒的仇視著他,道:「你不該來的。」
深文卿輕蔑一笑,淡淡道:「這麼熱鬧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
李問情之所以這麼恨他,是因為三年前在江南的時候,沈文卿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大義滅親,殺了自己的堂妹。
也就是李問情的知心朋友,夏蟬衣。
李問情盡量剋制著自己,道:「如果你也是為了《涅槃經》而來,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置人於死地和自尋死路你可得分清楚了!」
沈文卿失笑著,話里話外都是了譏諷。
李問情在也剋制不住自己。
李問情朝他襲去,沈文卿竟站在原地不動。
他知道李問情是何等實力,所以才敢如此。
拳風靠近沈文卿時。
沈文卿展開雙臂,身子往後傾斜,隨後右腳狠狠的踢在李問情的手腕上,沈文卿翻了一個後空翻,如一隻燕子輕輕的落在地上。
而李問情受到這一擊,左手捂著右手手臂,強忍著疼痛,艱難的看著他。
沈文卿淡淡道:「看來蟬衣的死並沒有帶給你多大動力,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李問情怒了,他毫不保留的出手了。
他的氣息變得狂怒,出拳的速度跟是驚人,快到沈文卿險些有點招架不住。
「這是西北劍王莫天川的看家本領。」
沈文卿感覺他變了一個人,這拳風所到之處,皆是致命的,他準備用手肘想將李問情頂開時。
李問情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前。
沈文卿悶哼一聲,後退五六步才穩住身形。
他俯著身子,強忍著痛,生氣的看著他。
沈文卿沒有想到他還有所隱藏。
李問情擦了擦拳頭,依然仇視著他。
過了片刻,沈文卿緩緩站直身子,道:「沒想到莫天川竟然是你師傅,你藏得好深吶。」
介時,沈文卿揮開他那把由二十四片短劍製成的黑扇子。
生氣的看著他。
李問情開始警覺起來,道:」要認真了嗎。」
剎時,沈文卿一個閃身,揮動著黑色扇子朝著李問情的脖子襲去。
李問情手裡空無一物,無奈之下,只好處處躲避他那附帶著劍氣的扇子。
沈文卿每次的攻擊都是差一點點。
這讓他有點著急起來。
李問情趁他彌留之際,一腳踢出。
沈文卿大驚之下,用手臂擋住,又退後三四步。
「你好像開始著急了。」李問情淡淡道。
沈文卿怒色冷哼一聲,厲聲道:「我看你這下怎麼躲。」
頓時,沈文卿手裡的扇子一揮,七八道銀針一觸即發。
李問情根本看不清那些銀針的軌跡。
情急之下,只好趴在地上。
巧妙的躲了過去。
但沈文卿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一個閃身,頃刻間替在李問情的胸膛上。
李問情蜷縮著身子,悶哼一聲,飛出十米遠之餘。
他想爬起來,掙扎著。
但是沈文卿剛剛哪一腳用盡了全力,疼得他撕心裂肺。
沈文卿不快不慢的朝他走過去,臉上還帶著幾許笑容,踩著他的頭,淡淡道:「看來置人於死地和自尋死路你還是沒有分清楚。」
李問情看著他冷漠的臉,拳頭捏的死死,他這次一定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