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慘死家中

()依舊是沙田區那棟居民樓，外面圍滿了前來來觀看的群眾，重案組的保全已經將過道給封了起來，避免一些無心的群眾進出。人們已經開始始紛紛議論起來，通過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內心的擔憂，這小區的的治安已經嚴重威脅到他們的安全了。前一段時間就有一個人從樓下跳下，死亡原因還沒有完全確定，第二個人便慘死家中，死狀很是恐怖。

「這還怎麼得了，一家兩口子先後死去，聽安叔說那周福死的樣子很是嚇人，他幾十歲的人都無法忍受。」一個老婦人對著身邊的人交談。

「是啊，這房子還能不能住人呀，實在不行趕緊搬吧。」

一接到報jǐng電話，楊尼便領隊趕了過來，圍觀的群眾看到重案組來人，議論的聲勢強了不少，似乎是在埋怨jǐng察辦案不力，不能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接連的死亡讓本來安於本分的他們也燥動不已。各大媒體也如聞臭的蒼蠅一樣，現場擠滿了攝像機。

madamyung作了一個讓大家安靜的姿勢。「大家安靜一下，請各位盡量往後退，不要妨礙我們辦案。」

一位記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蓋過群眾的聲chao。「madam，聽說死者的妻子不久前就已經自殺了，現在又是他本人慘死家中，這是不是犯罪給的某種信號呢？」那記者的問話極為刻薄，就像是在講故事一樣。madamyung不予理會，留一句「無可奉告」便帶領採證人員上樓。

相同的過道，相同的樓梯間，madamyung注意到大樓的入口處已經裝上了攝像頭，估計是上次事件生之後居委會也加強了大樓的保全工作。madamyung每走一步都覺得十分沉重，先是周福的妻子自殺身亡，然後他本人也慘遭毒害。這一系列的事情madamyung完全沒有預料到，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那個不到一歲的嬰兒，她甚至連嬰兒在哪裡都無從知曉。

趕到十一樓，madamyung現已經有採證人員到了那裡，吉漢傑與劉醫生也在場，劉醫生那寬大的身子將躺在地上的死者遮去了大半個身位，但看到地上一大灘血，madamyung也想像得到死狀有多少恐怖。

「madam，這位張先生是第一位現死者的，也是他打的報jǐng電話。」小林領著張先生朝楊尼走了過去。

「張先生，您好，我是重案組楊尼，希望你能給我們破案提供有利的線索。」

「madam客氣了，協助jǐng方儘快找出真兇也是我們每一個市民的職責。」張先生非常自豪地說。

madamyung微微一笑，卻沒有顯露任何波瀾。「張先生，是怎麼現死者的呢？」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張先生已經與周福達成住房轉讓的合同，而且合同的生效時間也就是在今天，一大早張先生就來到這棟樓，拿出合同從樓管那裡取得鑰匙，推開房門之後就現死者。之前，重案組已經派小澤與小林兩個人跟蹤了周福有三天，也只是看到他正常上下班，然後回到家裡，沒有其它可疑之處。只是昨天周福開始從大樓里搬東西出來，小澤與小林二人覺得也沒有什麼，也沒有及時上報。

聽到張先生描述后，madamyung開始思考那周福的可疑行為，為什麼他會選擇離開，難道上一個案件與他有關？不過現在周福人都死了，這一條線索也就斷，那麼只能從周福的死因上著手，找出那個殺死周福的人，那麼上一案件的謎底也自然解開。

「madam，這位是大樓的管理員，昨天晚上是他負責看守。」小林示意madamyung看向旁邊一位年紀過6o歲的老人，看上去也就勉強可以走路而已，以madamyung多年的經驗，對方雙目無視，眼睛泛白，對方應該患有白內障，視力自然也趕不上一般的老人。

「老人家，你昨天晚上看守，有沒有現什麼可疑的人，或者你有沒有聽到什麼。」madamyung非常禮貌向老人詢問，然而對方沒有任何反應，madamyung倍感無力，對方的聽力居然也有問題。

「大叔，madam問你呢，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什麼，或是聽到什麼。」小林湊近老人一些，加大音量喊話。

老人驚得後退一步，然後不斷重複著：如來佛，如來佛……

madamyung沒有辦法，看樣子這位老人受到驚嚇，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對方又聾又瞎的，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來佛？」吉漢傑突然從死者被害的屋子走了出來，聽到老人的話也饒有興趣地揣測。

「你想到了什麼？」madamyung看著吉漢傑輕聲說，生怕影響對方的推理思路。

「現在還不清楚。小林，你與小澤昨天晚上跟蹤周福的時候有沒有現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生什麼特別的，這三天來周福都是正常的上下班，然後回家。我問過住在大樓里的人，在妻子自殺之前，這周福可從來沒有回過家，就他的妻子一個人辛辛苦苦地帶孩子，這三天卻反常地天天住家裡。」小林一會兒低頭回憶，一會兒看著吉漢傑。

「他既然想賣掉房子，這幾天回來也還算正常。」

「對了，gemsir，我記得兩天前的下午，周福剛好下班回來，他的小舅子擋住了他，並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那小子出手非常狠，如果不是我們當時阻止的話，周福估計當場就被打死了。看到我們趕過去，他小舅子就跑掉了，我們考慮到有要事在身，也就沒有追究他小舅子打人的事。從那個時候起，周福也應該知道我們在跟蹤他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向我報告。」madamyung突然火，小林立即沉下頭。「不管怎麼樣，把周福的小舅子抓來，雖然他沒有當場殺死周福，接著來報復也有可能。」

吉漢傑繼續在室內搜索著，採證人員也緊張忙碌起來，而劉政龍正為死者的死因進行初步的推斷。

「死者男，年齡大約在3o到32歲之間，根據死者身上器官的溫度綜合分析，初步認為死者的死亡時間在昨夜凌晨1點鐘左右，死者的死因是腹部遭鈍器所傷，失血過多而死。」

「這間屋子打掃得如此乾淨，這周福怎麼會這麼好心幫你打掃？」吉漢傑看了看站在門外的張先生。

「sir，我這樣做無非也是圖個吉利，我也不想剛搬到房子就亂成一片。那周福可不是什麼好人，非得要我多出二千塊才肯把房子收拾乾淨，這太黑心了。」

「人都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再說了。」madamyung站在一旁說。

劉政龍站起身來說：「雖然房子里沒有任何物件，但是地面上還是可以看到有打鬥的痕迹，死者生前應該與兇手有激烈的搏鬥。在死者的指甲中現有皮屑以及血跡，這一點可以證明，經化驗之後應該可以確定死者的dna分子結構，如果是慣犯，很容易找出他。」

「恩。」吉漢傑點了點頭。

吉漢傑開始在房間里踱步，這間房子出奇的乾淨，除了死者的鮮血把地板染紅之外，其它的地方照樣是一塵不染。房間的四壁包括天花板都整整齊齊地貼著一層粉紅的牆紙，把整個房間裝飾得別有情調，可女主人怎麼也想不到她jīng心布置的房間如今已是兇案現場。在靠近地面的牆角處，那些血跡很有規律地點綴在上面，通過那些點點可以判案兇手與死都搏鬥時的大致方位，以及死者殺人時所用的力道。

即使是那些靠近打鬥方位的牆紙都保存完好。吉漢傑卻意外現，在側牆離地一米半高的位置，牆紙好像有破損的跡象，而且應該是人為的。難道那裡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