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姜還是老的辣
飯後，秦覺拿上購物袋跟著苗飛鳳去菜市場買晚上吃的菜。
河濱菜市場每家攤主都與苗飛鳳非常熟，只要看見她來了都主動和她打招呼，每次買東西都會給她便宜點。
秦覺與奶奶來到一家魚店，要了一隻草魚，稱了重量，叫老闆幫忙處理一下。
攤主撈出一條草魚，殺魚的手法十分的熟練，還沒有一分鐘的時間一條草魚就處理的乾乾淨淨。
接過魚來到隔壁肉鋪前，豬肉李笑臉相迎，道：「小秦，秦婆婆好久不見啊，要點什麼肉啊？」
看了看案板豬肉苗飛鳳說道：「老李那就給我來兩斤的五花肉。」
「好嘞。」
李師傅一拍砧板，插在砧板上的刀被震起，手速飛快，刀光閃動，刷刷兩刀一塊上好的五花肉就切了下來。
放在電子秤上一稱，不多不少正好兩斤整，「正好兩斤，二十五塊。」
苗飛鳳道：「老李你的刀法，我信的過。」
「秦婆婆你抬舉了，在你面前我這隻不過是三腳貓功夫而已。」
不要看眼前這位滿身肥膘的中年男人，長得肥頭大耳，油光滿面，十分油膩。
他手中的那把殺豬刀可是他的一絕，你要幾斤的肉，他一切一個準。
刀法自然也是十分了得，以前聽奶奶說起過豬肉鋪的李師傅，曾經可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刀客。
因為某一些事情就封刀退隱江湖，從此在河濱菜市場里賣豬肉度日。
秦覺接過豬肉后，繼續跟著奶奶其他攤位買菜，菜市場里人聲鼎沸，吆喝聲此起彼伏。
正在挑選青菜時，菜市場東門口卻傳來一陣喧鬧，引的許多人圍觀，有好事的攤主直接跑去看熱鬧。
祖孫倆一看見這般熱鬧，秦覺好奇心起，「奶，前面有熱鬧，要不我們也去看看吧。」
「不去。熱鬧有啥好看就不就是人看人嘛，要去你去，我還要買菜呢。」
也不等她多說，秦覺挽住奶奶的手腕朝著前面走去，還未到，前面的喧鬧聲已經聽的非常清楚。
是一個男人在叫罵，說的話不堪入耳，圍觀群眾紛紛指責那個男人。
男子怒氣沖沖的叫罵道：「你們這些外人，有什麼資格干預我家的事情，都給我滾一邊去。」
擠到人群之中，就見地上趴著一個婦女，鼻青臉腫，嘴角還有血跡，手腳都是道道紅印子顯然是被打的，雙目淚水直流。
發出低沉的呻吟聲，再看那個中年男人，一臉酒紅，走路都站不穩，顛三倒四，手裡還拿著一根擀麵杖。
「狗娘養的，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有什麼用，打死算了。」那男人怒罵道。
周圍的攤主連連指責他的不對，「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動手打一個女人，你真不要臉。」
「不配做個男的。」
有街坊四鄰的幫助下，那中年婦女鼓起勇氣，她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我要和你離婚，這日子沒有辦法過了。」
一聽要和他離婚，那男子惱羞成怒，怒目圓睜，齜牙咧嘴高舉手中的擀麵杖，就朝著她的頭上敲去。
秦覺看的怒火中燒，一男人動手毆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還沒有來的及出手幫忙。
身旁的奶奶早已奪步閃出，一記漂亮外擺腿，將打下來的擀麵杖給踢飛。
左腳未落右腳隨之跟上，又是一記側踢，正踹在那男人脖頸之上，這一腳力道可不小，踢的他倒摔出去數步，
頭一昏一個踉蹌咣當一聲摔坐在地上。
疼的他捂著脖子哎呀直叫，苗飛鳳將那婦女扶了起來，拿出手帕擦掉她嘴角的血跡與淚水。
苗飛鳳厲聲瞪著他，道：「好大的口氣，動手打女人你這是屬於家庭暴力，她想離婚合情合理，你這是犯罪。」
「對。秦婆婆說的沒有錯。」身邊的街坊四鄰紛紛贊同。
在酒精的驅使下那男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叫嚷道：「你多管閑事，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少管。」
說著下意識看向旁邊水果店的西瓜刀，順便抄起西瓜刀，指著苗飛鳳示威說道：「你別把我惹毛了。」
看見他使刀周邊的街坊四鄰給嚇的退後幾步，秦覺看見他動刀準備動手，不管他三七二十一隻要敢動自己的奶奶，先廢了他再說。
秦覺暗叫內力到掌中隨時準備發招，大家都害怕他動刀子傷人，只有苗飛鳳鎮定自若的與他對質。
苗飛鳳也沒有害怕從旁邊拿過一把木椅當著他的面坐下，不屑的口吻說道：「我就坐在這裡讓你砍，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凶，還是吃人的老虎凶？」
苗飛鳳平時一臉和藹可親，但是脾氣與年輕時候一點都沒有變，相當的火爆。
這令眼前的男人心生膽怯之色，手中的刀拿的也不像剛剛那麼穩，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虎嘯般的怒聲也低了幾分，「你別逼我。」
她冷言道：「沒有逼你，我這麼大的年紀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還會被你唬住不成？」
苗飛鳳雙腿功夫是相當的了得，鴛鴦連環腿練就的是出神入化，一打照面讓對方倒地不起。
話音未落，那男子揮起快刀，胡亂的朝著苗飛鳳砍來，眾人被嚇的驚慌失措。
苗飛鳳雙足飛快踢出，快如閃電，還未看清楚腿如何踢出，他手中的刀已經到了苗飛鳳的手裡，人也已經躺在地上。
正在此時，一陣警笛聲傳來，三四名民警朝著菜市場里趕了進來，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
警察說道：「剛剛接到報警，說菜市場有人持刀砍人。」
群眾說是這個男人喝醉酒惹事，動刀傷人隨後將他押上警車，看見被他帶上車，緊張的氣氛才有所緩和，街坊四鄰都誇苗飛鳳。
事情已了結，菜市場也恢復了平靜，大家也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該買菜的買菜，該幹嘛幹嘛。
購買好菜祖孫二人走出菜市場，秦覺道：「奶，剛剛你為什麼不和他直接動手，要是我早動手了。」
「你這傻小子，別一天到晚惹事生非，現在是法治社會，打架要坐牢的，習武之人有武在身，不能恃強凌弱，要除惡扶弱。」
陪奶奶買完了菜，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該回百池書院。
道別奶奶後秦覺朝著百池書院的疾風武院趕去，換了平時習武的練功服後到武館里集合。
武館里已經來了不少的師弟師妹，大家都在做著熱身運動，袁小松走了過來道：「秦覺，你聽說嗎？今天巽雷武館要來疾風武院。」
「來疾風乾嘛？」
接過話頭的是一高高瘦瘦的男生，長著一張溫文儒雅的面孔，一雙迷人桃花眼多看女生一眼都會勾了魂魄，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典型學霸的模樣。
但是恰恰相反他學習成績一直在班上靠後，封俊傑道：「剛剛是大師兄說的，巽雷武館要來我們武院來參觀學習。」
袁小松狐疑說道：「我看參觀是假意，來下挑戰才是真的。」
一說挑戰秦覺立馬來了興趣，連忙問道：「巽雷居然向我們疾風挑戰？」
「前一陣子不是武裁府評比最佳武館嗎，我們疾風得了最佳武館，再過一周下一輪最佳武館評比就開始了，說不定巽雷的就是來打探消息來的。」
袁小松說道：「方威龍那小子不是巽雷武館的嗎？今天他也有來，可不能讓他看扁我們。」
說到方威龍秦覺臉色露出不屑的神情，「就他那頭蟲，也配來疾風。」
「集合。」大師兄的聲音響起。
大家都按照隊伍井然有序的站好，一位二十剛出頭的男生，長得高高瘦瘦。
「今天和大家宣布一件事情，馬上就是評比最佳武館的時候要到了，巽雷武館的人會來參觀，大家一定要認真，不能輸給巽雷武館。」
說話的此人就是疾風首席大師兄，霍雙龍，也是院長的兒子未來疾風的主人。
袁小松說道：「大師兄，他們來參觀，應該別有用意吧？」
霍雙龍道：「不管他們是不是別有用意，我們都不能丟了疾風的臉。」
「好了，大家都去練功去吧，五十分集合。」
大家散場之後，都拿上自己順手的兵器開始練習了起來，有練劍，練刀的，使槍的等等器械。
秦覺三人縱上梅花樁紮起馬步，「秦哥你和方威龍比武的時間要到了，你有沒有把握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