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九鈴兒被穆勒剋連推帶罵的趕了出來,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大營里遊盪,突然劈頭遇見了老伯阿達庫·魯姆。
「你個野人小子,又去打擾老元帥,你是不是討打?」老伯大呼小叫一臉堆笑的說著,作勢就要去踹他。
九鈴兒迅速閃身躲開,雙手張開做了一個誇張的姿勢,高興的說道:「沒有,沒有。老伯,我以為虎猛是一個彪型巨漢,結果不是的,原來他和老伯你一樣是一個放羊的大叔。」
老伯伸手打了九鈴兒腦門一下,嚴肅的道:「不要瞎說。虎猛可是是庫賽特汗國少有的文武全才,非常厲害。元帥非常看重他,常常讓他一個人統領一支軍隊。」
「哦。」九鈴兒恍然大悟的樣子。
「元帥同樣也很看重我啊!元帥說我也可以指揮一支軍隊四處作戰,天天打勝仗。」九鈴兒痴迷的望著天空說道。
老伯看他一本正經,自我陶醉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
他抬腿就是一腳,嘴裡大罵起來:「你個雪山蠻子,氣死我了。老子打了十幾二十年的仗,也不敢吹噓自己可以獨自統領大軍打仗。老子踢死你這個野人蠻子。」
二人隨即追打起來。九鈴兒哈哈大笑!一邊跑一邊大呼小叫!
穆勒剋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去把虎猛找來,我有事要交待他。」
過了好一會兒虎猛從穆勒剋大帳出來后,立即騎馬帶著一隊親衛出了大營飛奔而去。
夜襲納速給大營之後的第二天晚上,穆勒剋帶著九鈴兒等眾人去了一趟俘虜營。
他站在空地中央銳利的眼睛掃過眾人。
說了幾句話:「你們的部落不會被消滅,族人會受到我穆勒剋的庇護。納速給的罪過與你們無關。你們如果留下來加入我的鐵騎,打完仗后你們就可以回去。如果不願意,把人頭留下,給我死去士卒的償命。」
兩千多名俘虜痴痴的望著穆勒剋,隨後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穆勒剋始終緊緊的盯著他們不再多說一句話。
沒多久他們表示全部願意留下。隨即由老伯阿達庫·魯姆親自統率他們,併入穆勒剋的鐵騎大軍。
又過了一天,九鈴兒像往常一樣在大營里和士卒胡吹亂侃。
但斥候接二連三送來的消息讓大營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蒙楚格可汗的大軍在野狗溪公開現身不再隱藏,距離雁拐坡大概一百六十里。
南部斷石部落大首領烏幕答的大軍速度非常快,已經趕到白馬屯,距離雁拐坡一百里,與蒙楚格可汗的大軍相距一百五十里左右。
博虜家族東西兩部的博虜績和博虜侵率領六千多部隊已經悄悄渡過溺水河,在平攤駐紮,距離蒙枯骨大軍二百多里。
南部庫賽特大伯克烏勒曼的聯軍一萬多人也已經趕到溺水河,正與博虜家族東西兩部落的大軍隔河相望。
戰雲密布!
一批批快馬在大營里狂奔,進進出出,大戰前的氣氛迅速蔓延開來。
九鈴兒和阿達庫·魯姆老伯迅速跑去穆勒剋的議事大帳!
穆勒剋隨即將幾位手下悍將和千夫長,還有小王蒼夜等趕來支援穆勒剋的各部落小王請到大帳。
和之前一樣,九鈴兒得到穆勒剋的特許,坐在穆勒剋身後。
坐在這裡他可以聽到穆勒剋和各部將領對戰局發展的合理預測。
聽到穆勒剋詳細闡敘他對戰局的深度剖析理解和處理應對辦法。
聽到穆勒剋仔細的解釋每一項具體任務在整個戰局中的作用和對戰局發展的影響。
可以看到穆勒剋是如何依據不同將領的作戰風格合理安排不同的任務。
看到穆勒剋對每一項任務的具體交待和允許靈活處理的範圍。
看到他對各支軍隊的軍力武器糧草的合理搭配以及各部之間默契配合的要點。
九鈴兒上次對整個戰局完全是囫圇吞棗,許多地方因為穆勒剋講得非常概括抽象,不明白。經過老伯和黑山熊、鐵狐頭等將領的仔細解釋,他才理解了許多。今天聽上去就好多了。
現在他的思路隨著穆勒剋滔滔不絕的敘說而浮想聯翩,仿若看到幾支大軍縱橫在青山綠水之間,時而潛伏,時而阻擊,時而包圍,耳畔都是激烈的廝殺聲和奔雷一般的戰馬奔騰聲。
當九鈴兒還坐在地上低頭沉思,細心琢磨體會的時候,穆勒剋已經把各將領的任務安排完畢了。
「阻擊戰要打得艱苦慘烈,誘敵戰要偽裝巧妙,必須要把烏勒曼和博虜績拖進戰場。一旦二人參戰,就是我們圍殲烏幕答,包圍可汗蒙楚格的時候。」
穆勒剋看看眾將,嚴肅地說道,「負責誘敵的禿狼、鐵狐頭,你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把蒙楚格留在雪山密林。負責阻擊烏幕答的老伯、黑山熊、蒼夜,你們務必要做到將敗不敗的效果,吸引烏幕答在白馬屯不得不忍著巨大損失不停地進攻。」
「此仗關係到我整個庫賽特汗國的將來,庫賽特人的榮辱興衰。許多事我不好透露,但請諸位務必相信我穆勒剋,我所做的這一切上對得起賽加可汗,下對得庫賽特諸部,我絕無私心。」
「好了,不說了,諸位立即出發吧。」
幾員將領跪下給穆勒剋行禮,齊聲說道:「大元帥保重。」
穆勒剋把幾人一一扶起,「你們也保重。」
老伯對九鈴兒使了一個眼色,幾人先後走出了大帳。九鈴兒隨後跟了出來。
「九鈴兒,記得我說的嗎?」阿達庫·魯姆老伯嚴肅的對他說道。
「寸步不離大元帥,用我的性命保護大元帥。」九鈴兒挺直胸膛,大聲在老伯耳邊叫道。
老伯破口大罵道:「你真是野人啊,叫這麼大聲幹什麼,耳朵都聾了。」
圍在周圍的黑山熊幾人大笑起來。
「是嗎?聾了嗎?我再試試?」九鈴兒假裝一臉嚴肅,一把抱住老伯的頭,張嘴就要高聲吼叫。
老伯大驚,趕忙用手捂在九鈴兒的大嘴上,「聽到了,聽到了。」
黑山熊幾個人笑得眼淚都淌了出來。九鈴兒隨即雙手抱住老伯的雙肩,用力地擁抱了他一下,小聲說道:「你要保重。」
老伯一邊大笑,一邊感動地點點頭。九鈴兒和每個人都擁抱了一下。黑山熊,鐵狐頭,禿狼。
蒼夜聽說九鈴兒捨命擊殺了納速給,心裡非常感激。納速給在鎮壓他們部落叛亂時殺了他哥哥。蒼夜鄭重的對九鈴兒說了一句這幾天都想說的話,「謝謝你為我哥哥報了仇。」
九鈴兒對他憨憨地一笑。
雁拐坡因為禿狼和鐵狐頭帶走了三千部隊,老伯和黑山熊、蒼夜帶走了五千人,現在只剩下了四五百傷兵,整個雁拐坡一下子冷清下來。
九鈴兒用火烤了一塊馬肉慢慢嚼著。這些日子天天是馬肉餐餐是馬肉,九鈴兒有些受不了。在戰場上,戰馬死了,自然不能浪費把它埋了。庫賽特人有許多辦法把死去的戰馬廢物利用。馬肉可以吃,馬皮可以制衣製革。
庫賽特是個游牧民族,雖然兀兒渾可汗強迫很多部族定居下來,但也只有塔倪西斯湖東岸阿薩西斯河流域能相對的能勉強度日,其他大部分地區的人都非常貧窮,生產生活用品極度匱乏,不得不想祖先那樣追逐豐美的水草而居。
可以說雖然家家畜有牛羊,勉強可以自給自食,但俗話說的好:家財萬金,帶毛的不算。一旦旱澇牧草絕跡,則牛羊馬俱亡,人民無食,所以其侵略擴展的野心一日既往、根深蒂固從未變過。而諸部落首領為了權勢更加極力煽動部落民眾。
「元帥,援兵什麼時候能到?」
穆勒剋正在享用一塊塊鮮美牛肉。
聽到九鈴兒問他,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緩緩說道:「許多朋友都已經幾年沒有聯繫了,能不能來,我心裡也沒譜,但總會有朋友來的。」
說罷!他把牛肉遞給九鈴兒。
大營內忽然傳出了一陣陣短促的報警號角。
九鈴兒吃了一驚,急忙跑了出去。穆勒剋也走了出來,向號角指示的方向望去。
九鈴兒望著大營外面一望無際的草場,笑著說道:「元帥,不會上午大軍離開,下午敵人就摸上門了吧?」
穆勒剋漫不經心地望了他一眼,「你不怕?」
九鈴兒搖搖頭,對穆勒剋咧嘴笑道,「元帥神機妙算,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失誤。一定是援兵來了。」
穆勒剋聽他說得這麼肯定,不由的啞然失笑,「你不要這麼天真。在戰場上我們刺探消息全靠那些忠誠的斥候游騎,他們個人的勇猛和機智直接關係到軍情的真實性和準確性,但是,是人就會有失誤。此時在雁拐坡附近突然出現敵人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穆勒剋向傳令兵招手喊道,「命令大家備足二天的乾糧,準備撤退。」
「元帥,不是真的吧?」九鈴兒雖然看到穆勒剋真的了下命令,但還是有些不相信。
一個斥候隊長縱馬飛馳來,「元帥,離雁拐坡五里出現了一支大軍,大約有三千騎兵。」
「怎麼現在才發現?」穆勒剋有些責怪地問道。那個斥候慚愧地低下頭,沒有答話。
「再去探。小心不要被發現。我們立即撤退,你的人隨後跟上。」穆勒剋隨即用了比較緩和的口氣說道。
那個斥候大為感動,在馬上躬身施禮,打馬而去。
「元帥對手下真好。」九鈴兒站在旁邊,發自內心的輕聲說道。
穆勒剋笑了起來,「你的奉承功夫真是日益見長啊。」
「真的!」九鈴兒說道,「跟你這麼長時間了,從來沒有看到你責備部下。」
「打仗靠誰?將士們。正是因為他們的累累白骨才成就了我穆勒剋今日的威名。我有什麼資格去責備他們。沒有他們,我早就是白骨了。」
九鈴兒默默的聆聽著,記在自己的心裡。
「我也要感謝你。」穆勒剋望著九鈴兒說道,「時刻關心照顧著自己的同生共死的兄弟。過去我一直認為在戰場上犧牲小利保住大利是天經地義的事,現在看來是錯了。有時候,寧願放棄大利,也要關心照顧好一起奮戰的兄弟。這樣才能保住信念,保住人心,這一點,你比我做得好。」穆勒剋感慨地說道。
穆勒剋對跑過來準備請示的一名隊長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
隨即大營里響起了長長的撤退號角聲。
九鈴兒突然看到空中盤旋著一隻巨大的雄鷹。這麼大的鷹九鈴兒顯然還是第一次看見。他象孩子一樣地叫了起來,「噢!噢!噢!老鷹,老鷹。大元帥你看,那鷹好大啊。」
穆勒剋抑制不住內心興奮大笑起來,「你這個雪山傻子,我真的服了你。」
他向遠處的傳令兵再一次招了招手,「告訴他們,不要撤退了,準備迎接紅鷹部落的勇士。」
「是老伯的鷹部落族人嗎?」
「是的。」穆勒剋一邊朝戰馬走去,一邊說道,
「當年鷹部落有三部。我的結義兄弟阿蘇岡是三部大王。他們的紅鷹鐵騎是庫賽特最厲害的鐵騎。當年可汗帶著紅鷹鐵騎,橫掃大草原。」
「可惜!可惜啊!」穆勒剋連連哀嘆。
「當年傑拉德爾克和蒙楚格公開決裂。傑拉德爾克率領博虜家中西兩部落幾乎全部的勇士和蒙楚格對決於野牛河谷。我秘密請援阿蘇岡,阿蘇岡讓弟弟阿蘇班率領紅鷹鐵騎協助傑拉德爾克。但因為納速給的突然倒戈導致傑拉德爾克大敗。」穆勒剋落寞的說道:「傑拉德爾克被逼自殺,博虜家族勇士被屠戮一盡。阿蘇班戰死,紅鷹鐵騎也損失慘重」。
「大元帥馬上就可以報仇了。」九鈴兒安慰道,
「快意恩仇乃人生得意之事,大元帥應該高興。」隨即他望著那隻在天上展翅翱翔的巨鷹,再度狂呼起來。
「這支巨鷹是鷹部落大王阿蘇岡養的,已經有很多年了。老朋友親自來了,我應該去接一接。」穆勒剋招呼九鈴兒道。
九鈴兒高興地答應一聲,跑去幫穆勒剋備馬去了。
「走,隨我去接接老朋友。剛才真是嚇了我一跳。這個老傢伙還玩這套把戲。」穆勒剋飛身上馬,率先奔出大營。
穆勒剋騎著一匹紅馬,後面跟著幾個親衛侍從。
九鈴兒騎著穆勒剋賞賜的寶馬緊跟在穆勒剋馬後。大約走了三里左右,遠遠就看見一支鐵騎風馳電掣一般沖了過來。
隊伍前面高舉著一面碩大的紅色巨鷹旗。騎兵隊伍突然整齊如一地停在了草原上。那種由動到靜的瞬間轉化,讓馬上的九鈴兒看得目瞪口呆。如此精良的騎術,默契的戰馬,非短期可以訓練出來的。由此可見這支鐵騎的強悍的戰鬥力,怪不得大帥剛才對這支鐵騎讚不絕口。
從巨鷹大旗下突然飛馳出一匹高大的黑馬。
穆勒剋遠遠的舉手高聲喊道:「阿蘇岡……」
「哈哈哈,…博虜家的老倔驢…」二人連連催馬。到了近前,幾乎同時飛身下馬,緊緊擁抱在一起。
「野牛谷一戰,我和傑拉德爾克後悔沒有聽老大哥的勸,結果全軍覆沒,給鷹族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穆勒剋對不起你啊。阿蘇班的死我……」
「老倔驢,這麼說太見外了。你和傑拉德爾克都是我阿蘇岡的好兄弟,我們都是為了兄弟之情,說起來,是我們鷹部落欠你的。」阿蘇岡拉著穆勒剋的手,動情地說道。
二人邊說邊走,慢慢到了三千鐵騎面前。
隊伍中有人高聲喊道:「下馬。」
齊唰唰的一聲,所有的騎兵已經站在了馬旁,好象他們原本就是一直站在那裡似的。
阿蘇岡一聲大吼:「給大元帥行禮!」又是一聲響,不過這次多了武器的碰撞聲,但依舊不能稍減它撲面而來的無敵氣勢。
所有的士卒,包括阿蘇岡,都是單腿跪下,表示對穆勒剋的忠誠和敬意。
穆勒剋的眼眶濕潤了。
當年自己為了兄弟之情,毅然放棄一切,幫助傑拉德爾克。雖然敗了,卻為自己贏得了整個庫賽特的敬重,得到了成千上萬部落或明或暗的支持。所以人心不能丟,否則庫賽特汗國將失去凝聚力,失去爭奪天下的實力。
「元帥,這個小子就是救護送剎古爾的那雪山小野人??」阿蘇岡打斷了穆勒剋的沉思,突然問道。
在公開場合,阿蘇岡也不敢隨便叫穆勒剋「老倔驢」,而是跟著大家一起喊大元帥。
穆勒剋微笑著點點頭,喜愛的表情溢於言表,「他很聰明好學,人也老實,就是性情比較倔犟。」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看到他就象看到自己年輕的時候,所以這麼喜歡他。我聽剎古爾說,你對他可是青睞有加啊。」阿蘇岡看著九鈴兒「聽說他的老鐵鎚的弟子,還是買來的?」
穆勒剋笑起來,回頭望著一直傻傻的盯著天上巨鷹的九鈴兒,「對,不過他像我年輕的時候嗎?我那時候可比他現在聰明多了。」
說著和阿蘇岡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二人大笑起來。
「剎古爾還好嗎?」
「你放心,那小子享受著紅鷹部落最好的待遇。」
「謝謝你,老大哥。」
「什麼時候開始打仗?」
「快了。馬上我們就可以讓烏幕答嘗嘗紅鷹鐵騎的滋味了。」
「不知道納速給是不是逃到了烏幕答那裡。如果不能趁這個機會殺了納速給,對不起死去的傑拉德爾克兄弟和阿蘇班,還有我們無數的部落勇士。」
穆勒剋望著阿蘇岡那張因為飽受風霜而變的漆黑的臉,沒有做聲。他又何嘗不是這麼想。
第二天,陸續有各個大大小小的部落小王率領各自部落的勇士來到雁拐坡。
很快八千多騎兵聚集在這片草場上,讓雁拐坡顯得擁擠而又非常熱鬧。密密麻麻的牛皮帳整齊有序的排列,遠遠看去,就象一片綠色的土地上新長出的灰色蘑菇。
新朋舊友聚集在一起,吃著馬肉,喝著馬奶,天南地北的神侃。
各部落首領小王都集中在穆勒剋的大帳里,互敘舊情,商談戰局。九鈴兒一直呆在紅鷹鐵騎隊伍里。阿蘇岡大概是愛屋及烏的關係,對九鈴兒也非常喜歡。
見他非常喜愛自己的巨鷹,很是高興,吩咐自己的小兒子提力達帶著他玩玩鷹,溜溜馬。
提力達二十多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看見九鈴兒一直都用崇拜羨慕的眼光望著自己與老鷹嬉戲,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它是我們部落的神物。打仗時,它還能幫助我們查看敵情。」
九鈴兒大為驚嘆,對這隻巨鷹喜歡的不得了。
「你們部落還有嗎?」
「這種神物可遇而不可求,有一隻就已經轟動庫賽特了。還有?還有我們部落豈不是就發大財了,拿它可以換回成千上萬的牛羊和駿馬了。」
九鈴兒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幾句。
「你們的鐵騎威風凜凜,庫賽特第一鐵騎果然名不虛傳。」九鈴兒看見自己沒有機會親近巨鷹,只好沒話找話說。
提力達一聽更是來了精神,立即給九鈴兒大說特說紅鷹鐵騎的輝煌歷史。九鈴兒聽得一身勁,不時插嘴問東問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