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追蹤

陳仲文離開酒店，一路狂奔到地鐵站，按下電梯，一行人坐上電梯。

「我是A市刑警隊長陳仲文，請立即調出今日該站監控！」陳仲文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行人紛紛回頭看向那飛奔入站的人，站崗的保安聞聲趕過來，看了陳仲文的工作證件后，帶領他前往總控室。

「晚上20：50左右的監控調出來！」

「我們馬上要收班了，要不您明天一早來看？這台機器有時間限制的」

「不行，你快放啊」陳仲文急了。

那人嘆了一口氣，納悶為何刑警找上門來，敲鍵盤輸入時間。

20：57分，地鐵站漸漸稀疏，人流量減少。20：59，電梯運行下來，一名身著黑色衛衣的男子走入地鐵站入口。21：03，電梯運行下來一名身著紅色外套的男子，徑直走向轉乘處。

21：07，二區監控出現了那名紅衣男子，他走向另一號地鐵等候地鐵。男子呆了幾秒，從荷包里掏出來地鐵卡，仔細看了看，又放回荷包。

「所有人！不管用什麼方式，立即前往這號地鐵所有站！保持聯繫，不要打草驚蛇！」陳仲文大聲命令。

一行人立馬離開，開車前往下一站和上一站以及所有站。

「廣通酒店附近需要增加人馬！我想我很快就抓住那個兇手了！」陳仲文和局長通話。

21：13，男子上了地鐵。

一輛輛警車行駛在馬路上，警笛發出來的聲音清脆可聽，一排排警車駕駛在晚上，場面煞是壯觀。

一台警車接一台在地鐵站入口停下，從車上下來幾號警察飛速蹲在入口站出口站做好埋伏。

一站站地鐵站入口前停滿了警車，紅光藍光不停閃爍，從地鐵站入口出來的行人都被這一刻驚呆了，便衣警察神情嚴肅，仔細觀察出站每一個人的樣貌。

「陳隊，各單位已就位，隨時等候指示」

「好，一有可疑人物立刻彙報！」

年輕人走上地鐵找到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地鐵上環境嘈雜，一位婦女抱著哭鬧的孩子不停安慰。

年輕人冷冷看向那孩子，那孩子便似受到何種刺激，立馬停止哭鬧。

婦女感到奇怪，看向年輕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子，滿臉詫異。

地鐵來到第二站，剛停穩打開車門便有兩個便衣警察走入，一進門眼光就掃視尋找目標。

地鐵緩緩開動，兩名警察不停在各個車廂里走動並巡視。

年輕人早有察覺，拉低了帽子，從座位上起身站在靠近門的地方落腳。

年輕人從車門玻璃上看到了兩警察路過這裡並不停掃視的景象，將手提包換到右手提柃。

整個車廂的乘客對警察的到來和目的感到怪異，兩警察不停走動顯然造成了危機感。

第三站，年輕人走出地鐵，和等候地鐵的另兩位警察擦肩而過。

另兩個警察一起進入地鐵和同事回合。

「奇了怪了，沒有」

「怎麼可能，他明明上了這輛地鐵」

地鐵門緩緩關閉，年輕人摘下帽子，丟進垃圾箱內，看著漸漸開動的地鐵冷笑。

「他下站了嗎？」

後上來的兩警察意識到什麼，回頭看車外，那兇手正摘下帽子朝他們笑，但他們卻無能為力。

「壞事了壞事了」

「陳隊，我們...跟丟了，他下站了」

「你們這些飯桶！」陳仲文氣的直咬牙。

陳仲文掛下電話，打給就進各單位：「各單位注意，兇手已經下地鐵，隨時注意，一有嫌疑對象立馬彙報！」

「明白！」

地鐵尾部離開了第三站，年輕人走向另一方向的地鐵。

一名紅衣男子從電梯門后出現，該站警察立馬警覺，待那人完全走出站，幾個警察立馬出動，將該男子撲倒。

「你們干什..么？」被壓男子踹不過來氣。

「老實點！」警察怒喝。

「陳隊，我們已經抓住一個嫌疑犯！」

「幹得好！」陳仲文狂喜。

「嫌疑人！？」紅衣男子發出全身力量將壓在他身上的警察推翻，迅速起身質問。

警察瞬間再次推過去，將紅衣男子用手銬拷住。

「別裝傻了！」警察怒喝。

「你放屁！」紅衣男子發火「老子才不是嫌疑人，我就只是一個乘客！」

警察反應過來，又看向男子的臉，在發現事情的尷尬，抓錯人了。

「呃，不好意思」倆警察假笑掩飾尷尬。

「老子現在就去警局告你們」紅衣男人氣呼呼的離開了。

倆警察立馬歸位等待。

年輕人坐上另一方向的地鐵，不巧上面依舊有警察。

警察一看到年輕人便發了瘋似的追，年輕人拔腿就跑，為時已晚車門已經關閉。

年輕人瘋狂往另外一個車廂跑去，一車廂的人被這一景象看傻了眼。

警察們窮追不捨緊隨其後。

年輕人穿過一片一片人堆，撞到老人引來責罵。

三兩個警察扶起被撞倒的老人，但乘客依舊破罵。

車飛速向前開著，年輕人飛速跑著。

「都給我讓開！」年輕人怒吼。

那一整個車廂玩手機的人全部抬起頭，皺著眉頭看這一番場景。

「請大家下一站迅速下車！他是殺人犯！」警察高喊。

聽到如此，人群造成恐慌，剎那間坐著的人都站起來踱步。

「大家攔截這個殺人犯！」警察指著前方不遠瘋狂逃跑的年輕人大喊。

這還了得，車上幾個大漢聽到連忙堵成一堵人牆，凶神惡煞地看著即將跑來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似乎也不怕，用盡全身力量沖向大漢。

說來也奇怪，這年輕人力量異常巨大，大漢直打了個哆嗦被撞開。

年輕人側身跑開，完美繞過大漢。

地鐵回到第二站停穩，年輕人依舊在車廂內奔跑。

車上乘客紛紛驚慌下車，留下空曠的車廂。

「這下看你往哪裡跑！」警察追逐年輕人來到了最後一節車廂。

「哼..」年輕人冷哼一聲，轉身面對警察，算好時間，往門外縱身一躍。

年輕人的體型和關閉一半車門的空隙恰好吻合，留下車廂內警察傻眼。

年輕人成功下車，拔腿就上樓。

「兇手異常狡猾，陳隊，我們辦事不力...兇手下車了」警察待地鐵開動扶穩后給陳仲文打電話。

「真是白痴！」陳仲文氣的摔電話。

「2號線廣通酒店后兩站增加人力！」陳仲文調動警力。

剎那間，上10名便衣警察混入地鐵站內。

放眼望去，還真不好辨認。裝作打電話給親人的，穿保安服站崗的，機器前買票的，帶著耳機路過的全是便衣警察。

「目標已經出現，等待指示！」裝作打電話的其實是這列便衣警察隊長，他在與陳仲文通話。

「好」陳仲文深吸一口氣。

年輕人皺著眉頭來到一樓，眼前人流量稀少。

年輕人原地環視了一會，慢步前行。

誰都沒有預料到，待帶著耳機路過的便衣警察準備靠近年輕人的瞬間，年輕人一拳將其打倒在地，拿命便衣警察頓時倒地不起，直吐鮮血。

「陳隊，出現意外！」便衣警察隊長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接到命令后，數十個便衣警察停止偽裝，一窩蜂朝年輕人衝去。

陳仲文隔著電話手裡都出了一把冷汗，深知這兇手的洞察力強大和思維敏捷。

年輕人回頭就跑，找到地鐵內的廁所，躲了進去。

便衣警察們發現年輕人從視野消失了，分頭搜尋。

兩名警察疏散群眾，一名警察將倒地的警察送往醫院，三警察搜尋地鐵，剩下三警察搜索站內。

年輕人躲在鏡子后大口呼吸，通過鏡子反射看到警察正往這邊走來。

「你叫楊朴對吧」年輕人從鏡子後走出來。

「你是餘風谷」年輕人指著中間那個警察。

「你就是李治利」年輕人冷哼一聲。

三警察獃獃站在原地完全傻眼，這兇手不可能這麼清楚他們的名字。

「三年前，你開車撞死了一名孕婦，你的隊長幫你擺平了這件事，你因懺悔選擇當警察，是吧楊朴？」年輕人冷冰冰地看著楊朴。

「而你呢，餘風谷？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只因她不同意你與你愛人的婚姻？」年輕人目光投向餘風谷。

「李治利，你覺得你能擺脫干係嗎？你和餘風谷一起策劃這起殺人案吧？」年輕人搖了搖頭。

三警察心中猛一驚，不敢相信被眼前這個兇手翻出了陳年舊事。

「你們覺得，當警察就可以保守？那怎麼對待那死去的生命！？」年輕人語氣加重。

「你..你..你既然知道，你當年..為何殺掉柯昌斌？」

「他罪有應得」

「李勝軍說的對，柯昌斌的確是為了殺人報復。」年輕人冷笑。

「5年前的那天早晨他與李勝軍妻子發生衝突，柯昌斌受到李勝軍的蠱惑，中午開車算好時間將出門買菜的李勝軍妻子當場撞死。」年輕人說的與李勝軍完全一致。

「至於李勝軍，你們覺得他也是好人？」

「他為了自己的私利讓柯昌斌親手殺掉自己的妻子，以免日後分擔家產，李勝軍必定會受到我的懲罰」

年輕人從荷包里掏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走向三警察。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和對錯，只是你們錯付了這個世界。」

話音剛落，三警察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划傷氣管，頓時鮮血直飆，三警察瞳孔極度放大，倒在了血泊中。

「希望你們好好反省」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三張紙條，冷冷地丟在三警察痛苦的面容上。

你將受到我最嚴厲的懲罰，這是你不可逃離的宿命。Rainy.

年輕人脫下紅外套，從手提包內拿出黑色外套換上，回頭走向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