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危險的預兆
寸頭酒吧。
距離羅恩第二次與蘭特碰面已經有了一個星期,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恐怖襲擊又如一個月前再次卷席而來,美城的人民又一次的惶恐起來。
先是吉利蛋保護協會對外宣布對蘭特宅邸的恐怖襲擊事件負責,並在城內製造了數宗恐怖事件。
之後是各大財閥對外發表聲明,並且在美城範圍內組織嚴密的巡邏,以確保安全問題。
在美城內,每一個富人區去都是有執法官把守著的,只有執法官和富人們可以出入,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而其他地方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只有著零星的幾個執法官在守衛巡邏。
而在這個過程中,卻是每一處都會發生槍戰,在街頭,甚至是市區內都會發生槍戰,雖然槍戰規模不是很大,但是依舊驚動到了許多市民。
然而實際的情況卻是,那些執法官也不願意與窮凶極惡的恐怖分子對抗,那是為了應付指標,而隨意端了幾個不入流混混的窩點。
可以說這一個星期以來,警局住滿了帶有些廉價義肢的不入流混混和失足婦女。實際上對吉利蛋保護協會卻是一點影響都沒有,而等到風頭一過為了不再給混混們提供免費的食物,通常會將他們無罪釋放。
這對於那些街頭混混來說再好不過,他們或許拋棄了妻子,拋棄家庭有著一腔熱血來美城逐夢。而沒有一個進入警局而無罪釋放更有傳說意義的夢幻開頭了。
「我說,你要是這麼不喜歡孩子你就別同意,不就好了。」
凱西在電話那頭抱怨道,她實在沒想到羅恩會同意保護瓦里斯,她當時已經做好了不歡而散的準備了,可誰知羅恩轉頭就答應了下來。
然而實際上羅恩只是帶了兩天的時間,就將瓦里斯交給了凱西,導致她現在有些焦頭爛額的。
「......」
嘟嘟嘟。
羅恩沉默了兩秒,隨後就掛了電話。
【到時候請你喝酒。】
看著羅恩發過來的簡訊,凱西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升。
羅恩將電話掛斷,看著周圍在放縱著的人群。
羅恩在酒吧聽到喝醉的醉漢耍酒瘋的站在桌子上說他在昨天看見這裡的理髮店被一群狂人佔領,他們殘忍的殺害了裡面的所有人。
而且還將這些人身體的器官全部割取下來,用鐵鉤吊著扔在門口的廣告牌上展示。
這種行為無疑是殘暴的,但同樣的卻也能引起社會的恐慌,讓人類恐懼。
羅恩很懷疑是吉利蛋保護協會幹的好事。他相信那些狂人們一定會在某一個時刻會再次出現,然後羅恩會將他們全部宰掉。
羅恩看著這些因為恐慌而酒吧放縱的人群,突然間感覺到這些人真是可憐。
這種生活簡直比死亡還痛苦,他們將逃避視為救贖。
在那些懦夫眼中,只有權利,只有金錢,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在這個荒誕的世界里,金錢也並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它可以買通一切。
在這樣的世界里,人類的智慧根本不值一提。
不管文明與科技究竟有多麼的發達,削剝與壓迫就像文明的癌症無處不在。
羅恩搖搖頭,不再關注這些,而是朝著酒吧的後方走去。
嗨,夥計,來杯威士忌?「羅恩剛走到後門,旁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接著就看到有兩個壯年男子走了過來,他們看向羅恩的目光充滿挑釁,
帶著惡意。
羅恩看了一眼兩個人,沒有回答,他徑直的往裡面走去,他要找一個僻靜的角落,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
看見羅恩這種態度,兩個男子顯得很生氣,兩人一左一右擋在了羅恩的面前。
「嘿,兄弟!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不會是不知道我們是誰吧?「其中一個瘸腿的男人囂張的說道,臉上帶著一絲傲慢。
羅恩皺眉看著這兩人,他不認識,但卻也猜得出他們肯定是一些無聊人士,無論是從穿著打扮和長相來看都是這樣的。
「滾開,不要惹我。「
羅恩說道,對於這些人羅恩沒有半點興趣。
「嘿,我說你怎麼這麼拽啊?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我告訴你,在美城敢跟我們作對的人全部死了,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傑克斯說道。
「我說過不想惹你們,你們最好給我離開。「
羅恩發覺到傑克斯的手臂上有著猙獰的針孔痕迹,致幻藥物伴隨著黃色的膿汁從中流下來。
看樣子基本上是注射了過量的藥物。
「我們偏偏就不呢?「傑克斯說道,他的眼睛盯著羅恩的胯部。
他們是附近有名的惡霸,從小就生活在這條街上,靠著一股狠勁在街頭生存。
羅恩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
驟然的,掏出左輪對著兩人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
三聲槍響,這三聲槍響讓周圍狂歡的人停止了喧嘩,所有人都停頓了片刻,接著就開始議論紛紛。
和傑克斯同行的那人已經被羅恩爆頭,鮮血和腦漿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這一幕讓傑克斯都愣住了,隨即臉色變得異常難堪。傑克斯沒有想到,這瘋子敢當眾殺人。
「不對。」
羅恩深吸了一口繼續說到:「不對,你們身上有著偉力的痕迹,但你們又不是惡魔病患者。」
碰!
血肉將槍身覆蓋,羅恩將傑克斯的右手打碎。
傑克斯慘叫一聲后,捂住了自己的右手。
而羅恩只是在看著慘叫的傑克斯,沒有繼續開槍的意思。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傑克斯感受到一種怪異的違和感,儘管手掌被炸碎,但他卻沒有感到一絲疼痛。
傑克斯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斷掌,碎裂的血肉就像蜂巢,而自己沒有流出一滴鮮血,從蜂巢的橫截面看去,他可以看見自己的手臂中有著密密麻麻的軟蟲在蠕動。
「啊!」
傑克斯失聲尖叫,他瘋狂的拍打著手臂,伴隨著左手不停的拍打,一隻只嫣白的軟蟲從蜂巢處掉落下來。
看著地上蠕動的軟蟲,傑克斯感覺自己忘了什麼。
就像是從墓地揭棺而起的喪屍,只剩下駭人的空白。
街頭,塗鴉,屍體,致幻劑。
虛假的記憶,虛假的現實。
劇烈的恐慌在心底蔓延,像是經歷了非人的折磨,來自本能的原始恐懼講他衝垮。
伴隨著劇烈的頭痛,那是來自靈魂的戰慄。
傑克斯終於想起了他是一個癮君子,早應該在昨天就吸入過量的致幻藥物死去了。
有人復活了他的軀體,操控了他虛假的記憶。
伴隨著手臂中的蠕蟲不斷的掉落,地面上已經灑滿了幼蟲的屍體。
就像引起了連鎖反應般,傑克斯的皮下不斷的有異物凸起,伴隨著蠕動。
傑克斯的身體就像是感染了某種傳染疾病,膿包在他表面不斷的滋生。
像是想起了什麼救命稻草似的,他看向羅恩。
「救救我,你是聯邦特工之類的吧,就像是神盾局,我是納了稅的,救救我。」
他聲音帶著嘶啞,好似有東西在他喉嚨里蠕動。
「……」
羅恩饒有興趣的,從別的桌子上拿了一瓶未開封的威士忌,打開喝了一口,深綠色帶著怨毒的瞳孔盯著傑克斯,對著他聳了聳肩。
「納稅?錢能給我嗎?」
「我有錢,我有錢。救救我,救救我。」
傑克斯的膿包開始向著頭部擴散,蠕蟲不斷的鑽進他的腦袋,將他的頭顱撐成了不正常的大小。
「那就收你一美分好了。」
羅恩笑眯眯的看著他。
傑克斯面漏喜色,他開始翻找口袋,想要將裡面的錢一股腦的塞進進羅恩手裡,但還沒等他將錢拿出來。
砰!
蠕蟲伴隨著乾癟的血肉崩的整個房間都是。
伴隨著增大,終於傑克斯的腦袋被撐爆,一隻巨大的蠕蟲腦袋從身體中鑽了出來。
羅恩拿出左輪,血肉與角質覆蓋其中。
「羅恩.愛德華……你就是惡魔殺手是嗎?」
「安托讓我待他向你問個好。」
蠕蟲口器伴隨著綠色的膿汁,它對著羅恩說道。
「我不應該叫惡魔殺手。」
羅恩說道。
「……」
蠕蟲有些沒有理解羅恩的意思。
「如果將你們這群傢伙自以為是的懦夫稱作惡魔,那未免有點太遜了。」
「你們是懦弱的孬種,是普遍14歲輟學混在街頭的垃圾。」
「在惡魔病沒爆發之前,你們將血腥稱作道義,你們將以多欺少試做真理。」
「最讓我感到悲哀的是,惡魔病爆發,你們染上了偉力,到頭來還像是孬種一樣進行著可笑的集體主義。」
「你們是孬種中的孬種,是怨天尤人的廢物,你們用力量偽裝自己的懦弱,用可笑的謊言欺騙著自己。」
「如果將你們這群軟弱的懦夫稱作惡魔,我想假如我下地獄的話會被噁心到想吐。」
「你們充其量就是不入流的垃圾,是可悲的香精飲品。」
「說惡魔殺手有些太大放厥詞了,我只是……清理你們這些垃圾的清道夫。」
血肉被抽離,左輪轉動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血肉的橫飛,帶著血漬的白骨從槍口噴射而出。
「向我替安托問好。」
蠕蟲的腦袋被轟碎,翠綠色的膿汁灑落在地上,這是他聽見羅恩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