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找房東

所幸，還是沒有下雨，和奶奶道別後，他們一路順暢地回到家。

李旭福打電話過去，林不止在一邊和帆帆聊天。

帆帆說他還在家的時候，會跟著媽媽走到門口，可是他出不去。

林不止問：「那帆帆，有沒有什麼帆帆記得的特別的東西？」

帆帆說起媽媽很開心，手舞足蹈的。聽到林不止的疑問，他仔細回憶了一下。

「我不知道誒，媽媽每次出門都碰不到人。」

林不止又問：「那會不會是媽媽走到門口走得很快？」

帆帆又說：「可是媽媽走得很慢呀，而且要下好多樓梯。」

林不止想著，看來是住在高樓層。

他接著問：「那帆帆在家看到過樓下嗎？趴在窗戶看的那種。」

帆帆仔細回憶，有些奇怪地說：「看到過呀，只不過在是在卧室，坐在媽媽的書桌上看的。」

林不止也感覺奇怪，說：「那客廳或者樓梯間看不到嗎？」

帆帆搖頭說那裡的窗戶比他高，他看不到。特別是媽媽住的那一層，剛好窗戶的邊緣和他一樣高，不站東西上根本看不到。不過，他在一樓就看得到。

林不止覺得這會是一個線索，高樓層的樓梯間窗戶也高一些嗎？

「不止，我打過去了，那個房東還在用這個電話，我們明天可以過去。」

林不止朝李旭福比了個大拇指，接著聽李旭福坐下和他說。

「那個房東也是老人家了，拆遷之後就和家人住在一起。那個電話跟了他好多年，留作紀念。」

一夜過去。

房東早早地等在門口，是位慈祥的老爺爺。

李旭福早在電話說了來意，老人坐著，桌上是厚厚一沓資料。

李旭福和林不止朝他打了招呼，便坐下查找。

李旭福翻閱著住戶登記的資料，因為早已拆遷，過去了很久，這些資料已經無用。

他遲疑地開口：「爺爺，資料有沒有遺失啊？」

爺爺恍然大悟，拍著腦袋說他這腦子，有拿走一部分，不過是他的幾位老友的登記。

隨著老友的過世，他就把他們的登記另外拿出來做紀念。

現在，基本都交給他們的子女留作紀念了。

林不止開口，說沒關係，那幾位都是老人，應該對不上。

兩人翻找著，林不止找到一份數據。

老爺爺在旁邊看著，解釋道：「這是當時建房子的數據，這棟房子是我一手監督建造的，然後才出租的。」

親自下場……

林不止想起帆帆昨天說過的話，問道：「爺爺，那樓梯間窗戶的數據有嗎？」

爺爺在一堆資料里翻翻找找，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林不止。

「房子當年測的數據都在裡面啦，窗戶怎麼了嗎？」

「哦，我記得那時候，為了防止住高樓的人出意外，窗戶我們還坐了改動呢。」

「那些住戶知道，還說爺爺我貼心呢。」

老爺爺自豪地說。

林不止暗道一聲果然，道謝后打開文件袋，跳到窗戶那一頁。

數據是有了，怎麼核對呢……

林不止問：「爺爺，您有捲尺嗎？」

爺爺笑呵呵地說有，轉身進屋翻找后拿出來給他。

林不止說句謝謝，然後跟李旭福打個招呼，自己跑到院子的一角，帶著帆帆一起。

帆帆乖乖站好，

林不止拿捲尺在他身邊比劃。

記好身高后，林不止問帆帆。

「帆帆，家裡的窗戶都是和你一樣高嗎？」

帆帆肯定地點頭，拍胸脯保證自己沒記錯。

因為在等媽媽回來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林不止記著身高走到記錄數據的紙張前，手指在紙上移動。

「就是這個，差不多。」

林不止的手指在一行上輕點，又核對了一下上下樓，確認是這個。

李旭福這邊也大致分類好，林不止告訴他，應該是住在五樓的人。

李旭福不疑有他，五樓一共六戶人家，其中還有沒有長住的住戶。

排查到樓層了……

兩個人盯著一頁的數據面無表情，帆帆拉著朱朱突然跑過來搭話。

他的臉泛紅，有些緊張，風開始吹。

他的眼神閃躲，低著頭，有點不安。帆帆頻繁地眨眼，然後深呼吸，抬頭主動和林不止說。

「我剛剛跟朱朱姐姐玩的時候想起來啦，我們家門口有長長的走廊。」

朱朱在一旁拉著帆帆的手鼓勵他，帆帆說完，有些期待地望向朱朱。

「朱朱姐姐，我做到了嗎？」

朱朱笑著像林不止摸她一樣摸了帆帆的頭，說：「帆帆做到啦，肯定有幫到忙啦。」

帆帆才不再緊張地一隻手抓衣服。

李旭福只能裝作突然想到，林不止配合他排除了四戶人家。

「那剩下這兩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