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早點鋪

「我那天吃了一直想吃的熱乾麵，那家要排好久的隊。」

「你記得那家店的位置嗎？」

「記得，但是門牌號什麼的，我就不清楚。」

「這樣啊……」

李旭福打開地圖軟體，聽著小林描述，在地圖上確定大概位置。

通過地圖同步的全景攝像頭的照片，其中一家店的外貌和小林印象中差不了多少。

「小林，那你記得早點鋪有沒有外賣服務嗎？」

李旭福將電腦挪到小林面前和她二次核對，小林一邊回想一邊確認就是這家店。

「外賣啊……沒有吧？」

線索中斷在這裡，李旭福看著電腦，想著辦法。

「那你平時會記賬嗎？」

林不止突然開口。

小林先是被他的聲音嚇一跳，再肯定地搖頭。

「沒有，我沒有那個習慣。」

「這樣啊……」

「啊，我想到了。」

林不止看著李旭福拿起手機，接著一頓操作。

「我點個外賣小哥幫忙看一下就行了。」

「對哦，我買的時候是掃二維碼，外賣小哥看一下就知道是哪個了耶。」

「李哥，你好聰明。」

小林恍然大悟。

林不止也鬆了口氣。

李旭福遞給林不止一個肯定的眼神。

幾分鐘后，外賣小哥打來電話。

「你好，是李先生嗎？我是送外賣的。」

「你好你好，那個外賣給你吧，我是想讓你幫我看一下對面那家熱乾麵店老闆的收款碼。」

「啊？好，怎麼要看這個？」

外賣小哥邊說邊走，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人聲。

林不止看著李旭福，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我就看你這回怎麼編。

李旭福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氣。

「我工作比較忙，我想加老闆微信提前付錢，到時候我去拿就行。你幫我拍一下老闆的付款碼，再幫我問一下老闆付款碼是不是沒變。」

外賣小哥應下，走到收款碼前。

李旭福聽到對方在問老闆收款碼是不是一直是這個，聽到的是老闆大聲地說沒變過，放心掃。

外賣小哥還確認一下指著二維碼對著老闆，詢問這個是店裡的嗎。

老闆忙活著抽空看一眼，確認，還大聲念了一下二維碼上面的名字。

小哥才放心截屏，發給李旭福。

「這算弄完了嗎？」

「對對，麻煩你了，謝謝哈。」

李旭福連聲道謝，掛了電話。

小林拿出手機掃了二維碼，記下號碼后查看記錄。

「最近的一天是二號那天，應該沒錯，我記得我是因為放假決定獎勵自己才去買的。」

小林越說越肯定。

「所以我能記得是五一放假，肯定是這個。後來我就沒去吃過了。」

「五月二號啊……」

林不止摸著下巴，思索一會。

範圍還能不能再縮小一點……

他靈光一閃，想起剛來的時候聽到的，小林似乎是輪班的。

「你那天是正常上班吧？沒有延時或者提前吧？」

林不止輕聲朝小林發問。

「對，那天是正常上班。」

小林對於自己的工作時間還是能掌握的，鏗鏘有力地回答。

「那就好，那是幾點到幾點？」

林不止對於小林肯定地回答，放下心一點。

「是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二點。」

小林應該是坐直太久，現在背微微彎下，更加放鬆地回答林不止的問題。

「這麼短？也對，南門寺的客流量很大。」

林不止自問自答。

「那登記的時候人是擠在一起的嗎？」

小林搖頭，說雖然人多，但是工作人員也不少。所以分流管理，隊伍沒有那麼緊湊。

李旭福抬頭也答了一句。

「隊伍那裡有監控，分佈很細而且看得還挺清楚。」

林不止挑眉，是個好消息。

李旭福又說他聽到林不止問就知道他想要調查徐韻排隊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所以早早提了申請，他們現在可以馬上去看監控了。

林不止拍拍李旭福的肩膀，沒有說話。

李旭福有幾分驕傲地仰頭，也不說話。

兩人都笑著。

他們和小林道別後，走向存放管理監控的房間。

裡面的工作人員顯然已經收到通知，正在幫他們調取監控。

沒過多久，那個時間段的小林負責的通道的監控已經提取出來。

林不止朝工作人員道謝，對方擺擺手示意沒多大事。

李旭福已經在電腦前聚精會神地看著了，林不止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

兩個腦袋湊在一起看，多虧隊伍不是很擁擠，監控也沒有設置的那麼高，還是可以看到較為清晰的人臉。

差不多十點，一個類似徐韻的身影出現在鏡頭裡。

「就是徐韻。」

李旭福暫停監控，林不止拿著照片貼在電腦上看。

「是她，痣的位置也一樣。」

清晰的人臉和照片里的人如出一轍。

「看來是這段了，看看後面。」

將徐韻整段流程看完，沒有異常。

林不止想起小林說過徐韻後面的那家人，抱著多看一下也許會有發現的心態，林不止和李旭福又從頭看一遍。

這次，他們關注的是徐韻身後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