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人生如棋,誰掌輸贏論得失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人生如棋,誰掌輸贏論得失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人生如棋,誰掌輸贏論得失

「年輕人,你看出來什麼端倪了沒有?」

執紅方棋的老者,臉上帶著笑意,沖著風浪說道。

風浪來一直沉浸在棋局中,根就未曾仔細看奕棋的人,如今放眼看去,卻發現這兩個老者,峨冠高服,均是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縱然是曾經走過多界,風浪卻從來沒有見過類似的服飾,忍不住心中大驚奇。

「似有所悟,可是這裡面的變化太多,卻實在是看不清楚!」

風浪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是下棋人主動見問,自然就不必受什麼觀棋不語的限制了,更何況他所說的話,根就不牽涉到棋的內容。

「年輕人,你願意來試一下嗎?」

執紅方棋的老者笑眯眯地說道,言語中頗有鼓勵的意思。

「嘿嘿,只怕是擾了兩位的清興!」

來風浪就有點躍躍yù試的樣,聽到了執紅棋老者的話,不地遲疑了一下說道。

「這棋路的變化,我們早就瞭然於胸,大不了待會兒我們再復原好了,只是試一試,何必推辭呢!」

似乎是看出來了風浪的意思,執紅棋老者堅持著說道。

「那好,我就試一下,如果有粗陋之處,希望兩位不要見笑!」

風浪來就是洒脫之人,聞言立刻就走上前來。

此刻走得近來,風浪發現,執黑棋的老者面容泛青,留著一綹青須,而執紅棋的老者身材高瘦,面sè泛白,連鬍鬚都是白sè的,看來年歲較長。

「年輕人,看你的資質不錯,在這兒留下你的名字!」

說著話,青面老者拿出來一冊和一隻筆來,滿臉帶笑的沖著風浪說道,在他的眼角深處,流露出來了莫測高深的目光,可惜風浪卻並沒有注意。

風浪打開這冊來一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人的名字,足有數百人。

「這冊是做什麼用的?」

風浪一邊執筆在手,寫下了他的名字,一邊向著青面老者說道。

「噢,這個是曾經參與對局者的名字,結果還從未有人取得過勝利,不知道老弟怎麼樣?」

青面老者笑吟吟地說道,在他的臉上,不自主地露出了傲慢的神sè。

風浪一聽,不地被激起了強烈的好勝之心,他自負棋藝不差,見到居然是這樣的棋局,大感興趣。

「請問兩位怎麼稱呼?」

難得遇到這樣的雅士,風浪有意結識,所以就開口問道。

「老夫青冥老人,這位是菩老人!」

青面老人拈著他的青須說道,語氣顯得越來越是溫和。

「果然是雅士!」

風浪暗自讚歎道,連名字聽起來都是這麼的超凡脫俗。

「風浪,現在你有選擇的權利,可以執紅,也可以執黑!」

青冥老人伸手指了指棋局說道,風浪注意到,此刻他的神情,居然是非常地緊張。

「不就是下個棋,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風浪心中暗自好笑,他倒是非常坦然的樣,就隨手選了黑棋。

其實依表面的形勢來看,紅棋倒真是佔優的,如果選擇執紅,說不定會大有便宜。

可是風浪一直都注意韜光養晦,總不願意太露鋒芒,故此就選了黑棋。

既然風浪選擇了黑棋,那就代表著,他要與菩老人展開對殺了。

見到了風浪的選擇,青冥老人臉上的失望神sè溢於言表,菩老人卻不免是喜形於sè。

風浪一看,這兩個老人可真是一對棋迷,照他們這種情形來看,可能是彼此之間對戰的太多了,所以想換個對手來較量一下。

等到風浪坐到了菩老人的對面,開始奕棋的時候,他立刻將全部的心神,全都沉浸在棋里。

「嘿嘿,老夫佔先了!」

說著話,菩老人卻也不客氣,立刻就開始瘋狂地攻殺起來。

一時間,就見菩老人雙車開路,一馬盤旋,雙炮侍機待動,很快地攻到了黑方的陣營。

風浪伏身忘去,只見已方陣營中烽煙四起,側面已成群體受攻之勢。

幸好,風浪卻也並不是等閑之輩,他在那兒認真地審時度勢,將已方的陣營守得一個嚴嚴實實。

乍看上去,風浪的局勢,可以說是殺機四伏,可是菩老人考慮了許久,卻總有一種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感覺。

可惜箭在弦上,已經是不得不發,菩老人只得先挺起中間的小兵,先行捨棄了一個。

yù要擒之,必先與之,取捨之間,菩老人看得很清楚,至少,他以他看得是很清楚。

風浪沒有絲毫地客氣,既然這中間的小兵前來送死,那他手起落,就將菩老人的小兵喀嚓一聲吞掉。

菩老人一看,心中暗道,好個年輕人,果然是年輕氣盛啊,居然是如此的不拿勝負當回事。

一不做二不休,菩老人的紅馬立刻盤旋而上,露出了騰騰的殺機。

如果你來我往,雙方不斷地進行著力的交換,然後就見雙方的勇士,不斷地隕落。

菩老人一直都未將風浪當回事,所以攻殺起來,絲毫地沒有顧慮,等到力紛紛地換盡,他立刻就傻了眼。

原來,一直都以大佔便宜的菩老人,直到最後力減少,局勢漸漸明朗的時候,這才驚愕地感嘆,原來他並沒有占什麼便宜,反而還小小的吃了一點虧。

直到此時,菩老人望著風浪,這才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這個臉上一直含著溫和笑容的風浪,居然是個棋藝高手,並不是一個尋常之輩。

風浪是個喜歡下棋的人,而且,對於棋藝卻也是深得其中三昧,看這奕棋雖是休閑之樂,可是他一向都很認真的對待,向來都不願意兒戲,能贏則贏,絕不含糊。

雙方到了斗殘棋的階段,縱然菩老人,此刻已經是見識到了風浪的厲害,打點起了十二萬分的jīng神。

可是風浪的氣勢,已經是完全地起來了,那裡還會有絲毫地退讓,就見他剩餘的力,在菩老人的陣營裡面,開始了一番猛烈的衝殺。

儘管菩老人是百般的防,可是風浪的殺伐手段,那是何等的凌厲,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風浪剩餘的力,完全都是兵臨城下,將菩老人的九宮城池,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菩老人望著面前的棋局,只覺得到處都是殺機,眼前已經是到了無解的局面。

「唉!」

菩老人愣了半晌,終於是長嘆了一聲,低頭認輸,一時間,他的神sè顯得無比的蕭索。

風浪縱然是贏了,可是看到菩老人的神sè,他的心中卻也並沒有多少歡樂。

縱然是風浪不忍見到菩老人的樣,可是該贏的棋,他還是絕對會不含糊就贏的,他的人就是這個樣。

棋下輸了,有技術的原因,有心理的原因,有貪攻冒進的原因,有畏首畏尾的原因,有太不將對手當回事的原因,有太看高對手的原因,凡此等等,不一而足。

可是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任何的理,也不需要找任何的辯解,一直以來,風浪就是這樣。

事實上,不但是奕棋是如此,就是人生,不也是這個道理嗎,人在世,就如一局棋,有輸有贏,當輸了的時候,你應該看得淡些,當贏了的時候,卻也不必得意忘形,畢竟人生在世,不可能一直會贏,也不可能一直會輸。

是非成敗,輸與贏,得與失,有時候還真的要看你怎麼看,怎麼算。

當看到菩老人輸棋的時候,青冥老人差一點沒有樂出聲來,他在旁邊憋了好久,直到此時方才走上前來,對著棋局指指點點,一邊在自我炫耀功力,一邊在取笑菩老人。

風浪不地搖頭,這個青冥老人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可這是兩個老者之間的事情,他卻不便插嘴。

菩老人輸了棋,來就是心中惱火,再被青冥老人,在一旁連諷刺帶挖苦,更是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讓他的心中,實實在在的是鬱悶到了極點。

可是菩老人再鬱悶,都沒有辦法,誰讓他把棋下輸了呢,他就是能舌燦蓮花,都根無法改變這現實,人生如棋,每一步都是永遠,他很委屈的輸了,只能是無話可說。

「換你的,換你的,我看你怎麼樣?」

被青冥老人取笑了半天,菩老人這人緩過神來,沖著青冥老人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如果是換作我,絕對不會輸的象你這麼慘!」

青冥老人得意洋洋地說道,看起來,他與菩老人,那就是天生的一對冤家,經常在一塊吵嘴,那當然已經是習慣了。

甚至風浪想到,在這樣的歲月中,這兩個老人一直在一起下棋,必然是十分寂寞的,那除了在一塊兒說嘴以外,還真的難以打發,這數不清的孤寂歲月。

青冥老人果然是對棋局有過記憶,只見他將手一揮,然後棋盤上立刻出現了那副棋局,與風浪來時的一模一樣。

「如今該你執紅先行了,來攻我啊,別客氣,讓我看看你的領!」

青冥老人面帶不屑地說道,臉上狂態盡顯,指手畫腳地說道。

縱然是在奕棋的過程中,風浪都見不得這般的嘴臉,更何況,在剛才的對奕中,他對於這棋局的變化,更是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所以絲毫地沒有猶豫,立刻就執強攻了起來。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豈不聞兵強則滅木強易折的道理!」

見到了風浪大刀闊斧的攻殺,青冥老人不的眉開眼笑,對於這個棋局,他剛才已經是看了半天,自以比風浪還要熟悉得多。

風浪與青冥老人的這一番攻殺,比起與剛才菩老人的攻殺,還要更加乾脆凌厲的多。

一時間,只見雙方的力,紛紛地陣亡,這一番的攻殺防守,可真是妙到毫巔,看得人眼花繚亂。

可惜的是,在場的只有風浪與這兩位老人,並沒有其餘的觀眾,這jīng彩的棋局,卻是沒有人觀賞。

一直以來,青冥老人都自以得計,所以在他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在那眼角深處,還有著深深的不屑。

縱然是風浪曾經戰敗了菩老人,可是這個青冥老人,卻一點都沒有引以戒,反而他的神情,顯得比菩老人,更加的要傲氣了許多倍。

於青冥老人如此的狂妄,再加上風浪的攻殺,那實實在在的是非常地犀利,再加上風浪的棋力,來就要比這青冥老人要稍勝一籌。

一個是低調內斂,蓄意要勝,另一個是狂妄自大,自以能贏,這場棋局未開始,其實已經是結束了。

正在激戰當中的青冥老人,突然間就好象是被人掐住了脖一般,一下變得僵住了,在他的額頭上面,不自主地泛起來了汗珠,全部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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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動仙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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