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即使無所事事的日子也不想出門
朋友就是能和你結伴同行的去欺負一個你不喜歡的人,一起去犯罪,這樣的友情令人毛骨悚然。
站在東里路約好集合點,和約好的不一樣,害怕失約的我早早就到了,即使是酷熱的夏天人流依舊川流不息。
左顧右盼加跺腳,還是沒有什麼眼熟的身影走來。
回想往常周末,自己一定會躺在家裡什麼也不做,不管不顧任憑時間流逝,揮霍著青春。
反覆看了幾遍沈桑發來的消息,如果結果是自己走錯了,還抱怨別人不守約定,光是這樣想就已經覺得無比尷尬了。
我當然想拒絕沈桑的邀請,可轉念一想他認定的事情一定會貫徹到底,恐怕要是義正言辭的拒絕只會讓事情愈演愈烈。
「嗨,你來的還真是早。」
這麼親切的向我打招呼還真有些適應不過來,就算是在班上我和他除了基本的交流外,剩下只有一些相對而言超級敷衍的回答,比如「嗯」「好」「知道了」等一系列話語。
「嗯。」
「你不要總是怎麼冷淡好不好。」
沈桑的笑容,就像那些本是第一次見面,卻能笑的毫不假裝的大人一樣,比起假笑那種笑更會讓覺得反正大家懂的都懂,我也和顏悅色了,你就不要不識好歹。
「是你太熱情了。」
「是嗎,那怪我怪我好了,江妍那天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最近家裡出了點事,情緒上可能會有點不穩定,還請你見諒。」
照沈桑這麼說,是不是只要任何人因為出了點事,就都可以隨意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到最後只要有一個人對外宣稱,事發有因,請大家多多諒解,其實她也很不容易。慷慨激揚一番陳述苦與難,之前的事情不了了之也遲早的事情。
那真正受到傷害的人又要怎麼辦,默默忍受嗎?
「沒事,我沒嫉惡如仇到那種地步。」
沈桑舒緩了一口氣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怎麼樣,要做朋友嗎?」
我看著他突如其來的話,不經愣了一下,可他那表情一臉真誠,沒有一點娛樂成分在其中。
就這樣答應他,不,絕對不要。
「算了吧,江妍會不高興的,那天她完全是一副想要衝過來弄死我的態度。」
沈桑十分明白,答非所問便已是回答,無需再問。
「喲,沈桑,你們來的真早。」
「嗨,陳浮。」
啊,夏歡喜那一副興高采烈似的叫我名字是怎麼回事,是因為霍黎叫了沈桑所以害怕我被冷落嗎?大家什麼時候都變成了,這麼會體諒他人的行走於世間的爛好人了。
沈桑也招手回應,我恥於做出那樣的動作,選擇轉頭看向別處,間接性的忽視了夏歡喜。
「喂,我說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夏歡喜有胳膊肘撞了撞我的腰,我那部為有些敏感的前進了一步。
看著夏歡喜有些不高興的表情,我試圖向沈桑求助,可霍黎完全已經很沈桑聊的不可開交。
「陳浮你說啊,到底為什麼。」
「我…眼睛進沙子了。」
「哈?你剛剛明明是轉頭對吧,而且風還是往我這邊吹的,你就是在忽視我。」
啊,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怎麼善於觀察了,連風的方向都注意到。
沒等我回應,夏歡喜露出一臉邪惡的笑了臉靠近我。
「你該不會是恥於揮手吧,畢竟以你這默默無聞的屬性,這樣解釋起來才合情合理吧。」
啊!這白痴女人為什麼會來的。
「就你一個女生么。」
「不是哦,還有兩個吧。」
夏歡喜撥弄有美甲的手指,一副有些可愛似的數起數來。
本來我只是想轉移話題,可聽到還有兩個女要來,我也是顯的有些意外。
「除了你和江妍之外還會有誰?」
「嗯,我忘了,你可以去問問沈桑。」
「不要,絕對不要。」
「你幹嘛怎麼抗拒,不對,等等,你不要轉移話題。」
「我可沒有。」
「你有你就有。」
夏歡喜步步緊逼連連後退的我。怎麼感覺一瞬間親密許多。
「看來他們兩個挺和的來么。」
沈桑朝我這邊看來,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像是在說「我終於交到朋友似的」霍黎更是對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誤會啊!完全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穿著有些涼爽的江妍見到沈桑一路小跑了過來,可人一種迫不及待想很想見到對方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也在場的關係,江妍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退。
「沈桑,你怎麼也把他叫了。」
江妍語氣對我不是很友好,開口第一句話就把剛剛還算不錯的氣氛拉到谷底。
「江妍,大家都是同學一起出來玩很正常的不是嗎?」
沒想到,霍黎竟然會比沈桑率先開口為我說話。
「是啊,江妍陳浮也從來沒有惹過你不是嗎,這樣對他有點不好吧…」
身旁的夏歡喜跟著附和,雖然在被江妍盯了一眼后,語氣變得越來越小。
見所有鋒芒都指向自己的江妍,臉上那副不滿的神情體現的淋漓盡致。
「好了,大家別這樣,江妍也是。」
江妍撅著嘴可沈桑都開口了,自己要是在無理取鬧下去,以江妍對沈桑性格的了解,她就算沈桑在怎麼體諒女孩子,可在一定的是非關面前,他更會選擇站在對的一方。
「我可是看在沈桑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計較。」
喂喂喂,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不是嗎,你那副超級勉強原諒我的樣子算是怎麼一回事。
「陳浮。」
聽到有人女人叫我名字,下意識自然朝四周看了幾眼,一張精緻的有過幾面之緣的面孔映入眼帘,下一刻脫口而出進行了回應。
「介世。」
「陳浮,你們認識。」
「見過幾面而已,不能算很熟。」
介世對沈桑的語氣中,不難發現兩人是存在一定的交集。
「是嗎,本來還想介紹你們認識一下的,現在看來不用了。」
「為什麼這樣說。」
我對沈桑的話存有疑惑,明明這裡並不止我一個人。
「嗯,之前活動的時候我們大家就已經見過面了,而你那時候我記得是剛好請假了。」
「他來就算了,那女人為什麼也在。」
江妍對介世的不爽的程度要遠大於我。
「嗨,介世。」
「嗯…歡喜。」
夏歡喜一蹦一跳自來熟似的上前打招呼,毫無違和感,還真有一套,反觀介世就顯的拘謹了點。
怎麼說,世界上的東西都已經見怪不怪,除非出現時光機回到過去,可能會讓人眼前一亮,或是與世隔絕的人來到現代都市才會覺得稀奇。
江妍即使開始反對去商場的提議,可無奈的是所有人都不打算遷就她,她的所作所為除了霸道就是霸道,是位名正言順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加上我前前後後一共6人的隊伍,人數不算少。一路上介世不怎麼說話,夏歡喜充當氣氛調節員的角色,沈桑倒是想營造大家都能一同參與進來的話題,一旁的江妍卻是完全不妥協的把沈桑佔為己有。
霍黎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有的沒的說著些帶有低齡兒童的話,總體上氣氛很奇怪,談不上是結伴而行卻也是形影不離。
商場的門面大到離譜,外部的裝修也是大手筆,設計上應是參考科幻電影中未來建築物的風格。東里路也因為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導致人流巨增,隱約有帶動周圍經濟的現象。
短暫的新鮮感卻是帶來人流量,長此以往下去人們疲倦也是遲早的事。
「哇,那是虛擬投影嗎?」
霍黎指著廣場中間一處花壇,懸在空沒有任何東西支持的「未來歡迎您」五個由數字投影顯示的字掩蓋不住的興奮。
圍觀花壇的人不在少數,基本上的動作都是拍照,統一性很高。
我們一行人對此也是表示稀奇,霍黎所表現的略顯激動,畢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象。
「我們要不要也拍一張照。」
夏歡喜蓄勢待發就差我們集體表示同意。
「拍照是不錯,可是現在幾乎沒人會願意幫我們拍吧。」
霍黎意外性的說的很對,但要是臉皮厚一點或是語氣好一點,找到一位熱心腸的人士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那我來幫你們拍吧。」
介世這突如其來的說法,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看著她,被集體注視后,她似乎心理也是感到一陣害羞的把頭低下一點,小聲道:「怎麼了嗎?」
喂喂喂,介世你不要一本正經的搶我的位置好不好,犧牲自己成全他人嗎?你未免也太偉大過頭了吧,和他們拍照我在裡面一定會顯的獨具一格的奇怪啊。
夏歡喜一臉不好意思連忙擺了擺手。
「不是的,但是這樣誰來幫你拍呢?」
「對啊,總不能讓你單獨拍一張吧。」
要是按照霍黎夏歡喜這樣說法,我們只會在這裡停滯不前,還不如花時間去找第7人,或是直接放棄拍照這個想法,反正紀念意義也不大,多年以後也會忘記。
要是沈桑你會怎麼做,大家現在可都是左右為難的哦。
「你們等一下,我去找找有沒有願意幫忙人好了。」
好漂亮的解決方法,憑藉沈桑的個人魅力這種事情完全是小菜一碟。
「可是這樣麻煩別人真的好嗎?」
沈桑停下即將離去的腳步,十分明白江妍這番話的意思,卻無法直接明了公之於眾。
「這有什麼的,就是拍張照片而已,要是別人找我,我也會很樂意去幫助他們的。」
江妍嘴角的有些微微上揚,霍黎的話正中江妍下懷。
「噢,是嗎,你的為人如此,但不代表所有人的為人都會和你一樣吧,比如碰瓷的事情這段時間就頻繁發生,而且這裡現在的客流量這麼大,人多的地方就會有產業鏈出現不是嗎,假意答應拍照事後又向我們索取高額的費用怎麼辦。」
這段看似多慮的話,在被江妍說出來的一瞬間,所有人臉色都顯的不是那麼好看。
「我看你完全是多慮了吧?」
江妍沒有選擇去理會霍黎的發言,而是把目光投給沈桑。
「你說的事情有可能發生,但可能性太小了,我相信沒人會這樣做的,我會選人的時候也會盡量小心一點的,你放心吧。」
沈桑用半開玩笑的語氣,想把這件事情快點糊弄過去,之前這樣的情況江妍根本不會像這一次一樣如此謹慎,事出反常必有妖。
「歡喜,我覺得還是別拍了怎麼樣。」
不滿意沈桑給出的回答,江妍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擇手段的想來一個魚死網破。
夏歡喜看起來壓力不小要不是自己隨口一說,要拍照什麼的,根本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歸根結底事情的起因都她自己。
見夏歡喜不說話,江妍打算乘勝追擊。
「是吧,這樣拍照對誰來說都公平不是嗎,總有一個人會入不了景。」
「分兩次拍怎麼樣,我們正好6個人,不用麻煩別人,對任何人來說也都公平。」
「陳浮的提議不錯,江妍你覺得怎麼樣。」
這女人應該不會拒絕的她很想和沈桑拍照。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覺得可以的話。」
夏歡喜拉了拉我衣角小聲的說道:「陳浮,謝謝你。」
「是那女人太沒事找事了。」
江妍似乎聽到了我說她壞話一樣,瞥了我一眼。這女人有夠胡攪蠻纏的。
沈桑、江妍、霍黎三人由介世拍照,從手機的照相機能看出,霍黎有點電燈泡的成分在裡面卻還是擺大笑的樣子,江妍摟這沈桑一手臂親密是過了頭那種,中間的沈桑則和平常一樣溫和,笑的還是那麼無可挑剔。
「要拍了。」
介世話音剛落和咔嚓一聲響起。
在我們分配位置的時候,我有點抗拒的被介世夏歡喜二人擠到了中間位置,開始有點不適應,比起前面三人我們就顯的有點格格不入,介世笑的很勉強,夏歡喜逢場作戲的本領又太高了已經到了真假難分的地步。
沈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在靠近一點。又不是拍結婚照至於靠那近嗎?而且就是結婚兩個女人也太吃不消了吧。
「陳浮,介世在笑的開心點,不要那麼拘謹。」
啊,我已經能聞清晰的到兩人體香了,要是真的肆無忌憚的笑起來,一定會很猥瑣的啊!
「要怕咯。」
終於結束,我鬆了一口,卻被夏歡喜用力拍了下肩膀嚇了一跳。
「快把照片發給我。」
我翻找了一下寥寥無幾的好友列表。
「我沒有你的聯繫方式。」
「啊,那你就主動一點加我嗎,真的是。」
「才不要。」
「你這樣下去會沒有女孩子喜歡的。」
「啊?要你管。」
商場裡面除了大之外,便沒了外面那給人眼前一亮的新鮮感,布局上與所有商場別無二致。眼前的一切頓時讓人索然無味起來。
江妍提議和剛才一樣分開來,我對於任何決定倒都無所謂,只要他們認同就好,雖說江妍多少有自己私心在裡面,可如此一來也能避免之後因為許多意見上的不合,最後鬧的不歡而散的情況。
真不知道該說是機緣巧合下的同行,還就本應該分道揚鑣才會對彼此都好。
在夏歡喜的主動下,兩人親密度直接攀升到可以談笑風生的地步。跟在她們後面則就像一名不折不扣跟蹤狂,加上夏歡喜還會時不時看我幾眼,這樣一來我那形象就更加根深蒂固了。
兩女一男是不錯啦,可也多多少少有點難為情。
「叫我歡喜就好。」
「嗯,歡喜。」
「介世為什麼會來呢?」
「碰巧被沈桑同學邀請。」
啊,又是沈桑嗎?我大概能想象介世被邀請時的場景,比如沈桑一定會說:「介世也要去那裡嗎,我們周末也打算去,要不一起吧,人多也比較有意思。」說是盛情難卻,可以介世那有一說一特立獨行的性格來說,不情願的話一口回絕沈桑也正常的事情,根本不會去在意沈桑的感受,還是說最近的她比較懂得融入集體和了解人情世故啦。
我行動緩慢漸漸與她們拉開了一定距離,心想「很好,就這樣一直保持下去」
「陳浮,你快一點。」
完全沒想到夏歡喜會來一波這樣的操作。我猶豫要不要回她個什麼好,可從她那叫我的聲音來看,不管我怎麼回應都會被人覺得關係不一般。
下一刻夏歡喜突然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和餘慶那比起來,這才是貨真價實女人纖細雪白的手,我臉泛起一點微紅。
「喂喂喂,我自己能走。」
她抓的不是很緊,真的想要掙脫也並非難事。
「我不信,你一定是想逃跑。」
真的假的,我是一個這麼好看穿的人類嗎?還是她是被外星人附體,擁有什麼特異功能了。
我整個人被她拉到介世旁邊,被兩個女人圍繞使我受寵若驚。
「好了,繼續走吧。」
介世表情很奇怪中又流露溫儒爾雅。
「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陳浮同學也會來。」
「是啊是啊,看到他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大跳。」
夏歡喜那麼興奮幹嘛!和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一樣,就差用手舞足蹈的方式呈現出來了。
「喂,你們一定要當著我面這樣說嗎。」
「你不要這麼小氣嗎,你可是個男人哦。」
夏歡喜說話的同時,身體也似乎是不在她控制下,像結拜過的兄弟一樣又往我背上重重的來了幾下。
「呵呵,你這說法好。」
難道說因為我是個男人,所以被女人無緣無故捅了一刀也好大方點原諒她,而理所應當的認為是自己就是罪有應得嗎?那種未免也太奇怪了吧,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精神病患者的言論。
「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邏輯了吧。」
介世突然這樣一問,好像也很了解我一樣,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兩個女人給我一種已經把我吃透的心慌感,我在她們面前完全是一絲不掛了。
「有那麼明顯。」
「只是看你愣了一下,隨口一說,沒想到猜中了。」
介世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是宣告自己贏得勝利了吧。
「奇怪的邏輯?你不會是什麼特殊癖好者吧。」
夏歡喜那表情,完全不遜色於一名含蓄的男人對女人的好奇而又不言明說,讓人不由的打了哆嗦。
「喂喂喂,你這個白痴女人說話完全是沒下限的。」
「哈?你怎麼可以對女孩子說這種話。」
夏歡喜跺了跺腳的樣子說是氣憤,可完全沒有那種氣上心頭,如同江妍那般想把人弄死的感覺,是裝的她一定是裝。
飾品店內一切東西明碼標價,光是一個布娃娃的價格就高的離譜,平常一塊錢一支的筆在這裡根本不是常人會去買的,除了外觀金閃閃外,主要消費人群一般為小學、初中、高中的女生群體較為流行。
飾品店內除了結伴而行的女生和情侶之外,我這組合就顯的獨具一格。
路過鏡子旁倆人都會有意無意的看一眼自己的形象,在她們這樣的做法下我也不經意的朝鏡子看了一眼。
嗯嗯,自己還是蠻帥的,顏值還有提升的空間。
可能是站的有點久的緣故被夏歡喜發現了。
「我說陳浮,你不會是自戀狂吧。」
夏歡喜擺出一副惹人欠揍的表情,語氣更是輕浮加調戲,是必須抓住她才能泄憤。
「哈?你這……」
「略略略。」
朝我做了個幼稚的鬼臉,以動漫里女二的調皮姿勢,咻的一下跑沒影,一點抱怨的機會都不給我。
路過的兩名氣質不錯的女生,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小心翼翼遮遮掩掩般朝我一笑而過。
啊!夏歡喜這個白痴女人,可惡可惡。
夏歡喜和那些把我們像豬狗一樣圈養起來的資本一樣可惡。
拿起黑色貓耳朵的介世,摸摸了毛絨絨的貓耳部分,從她那笑而不語的神情,想必手感一定很不錯,明明一副愛不釋手的把愉悅寫在臉上,就別表現的那麼隱晦了,說是矜持的話她也太淑女了點,不,即使她像含苞待放同時又是晦澀難懂般不坦率,是朵帶刺的玫瑰沒錯,戴上貓耳會人說卡哇伊同時又會讓人哇哇大哭的想找媽媽。
她應該很想戴一戴的吧,可又礙於周圍人的緣故遲遲不肯做出行動。
不知不覺中介世又發現我偷偷看她似的,帶有些許羞澀的瞄了我一眼后,把手中的貓耳放回原來的位置,隨手拿起一個小型音樂盒,心不在焉的聽著裡面的聲音。
這都是我造成的嗎?還是她太在意別人的目光了。
「哇,好看嗎。」
夏歡喜像春天的小草一樣探出了頭來,帶有一陣體香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面前,撥弄著頭上兔女郎的耳朵,故意展示給我看一樣,表情和接受表揚的人一樣。
不過實話實說夏歡喜和她那超出同齡人的發育,意外的和這個兔女郎的耳飾,雖然不能說是天生一對卻也是渾然一體,彷彿她本來就應該要有一雙這樣的耳朵才是完整的。
「嗯…還不錯。」
我沒看幾眼,就把視線轉移到別處,畢竟兔女郎加上夏歡喜有點誘人。
「是嗎,是嗎,原來你還是會說好話的嗎,算你眼光不錯。」
說她幼稚的像小孩,她又是處理人情世故的老手,童真之下又是一副比任何人成熟老道的女性,配合別人的話題,以此融入集體,因為敏感所以無微不至的進行調節氣氛,突然覺得她好辛苦。
「來介世戴戴這個。」
我吃了一驚,一句卡哇伊差點破口而出,夏歡喜把那貓耳行雲流水似的戴在了介世頭上。
「歡喜,你這是幹嘛。」
介世語氣很是羞澀被夏歡喜拉到一旁的鏡子面前。
「嗯嗯,很可愛呢。」
「是…嗎。」
介世臉頰微泛紅朝鏡子看了幾眼,沒太多情緒,心裡卻也是一種滿足。鏡子里一隻野生兔女郎一隻高冷貓,稀奇的組合。
「對啊,超級可愛的,你說是不是啊陳浮。」
啊!這女人為什麼什麼東西都要把我扯上也太刻意了吧,還有介世那滿眼期待,像剛出生沒多久小貓咪幼崽的眼神,看我又是怎麼回事?
我撓了撓吞吞吐吐道:「嗯…很不錯。」
誇讚別人的話,特別是對介世這樣的女人,我怎麼會很好意思說出口,未免也太為難我了嗎,他人即地獄啊!
「謝謝。」
別用那種嬌羞過頭的表情回應我啊!會讓人誤會的啊!啊!都是這個夏歡喜的錯!
「那陳浮要不要也戴一個。」
「哈?喂喂喂,男的戴這種東西很奇怪不是嗎?況且這裡還是公共場所一定會社死的,我絕對不要。」
我極力反駁,可夏歡喜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失去了理智。
「是嗎,介世也很想看看對吧。」
「有一點吧,可以陳浮這種孤僻性格應該是不可能的。」
這女人剛剛還羞澀的要死,現在怎麼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你看吧,你看吧,介世都這麼說了,你難道就不想證明一下你自己嗎。」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可怕,而且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證明的,是錢會變多還是活的會更久一點。
「我覺得……」
我正要說些什麼時,注意到夏歡喜一隻手已經不自覺的拿起了一個不知明的耳飾藏在背後,腳也蠢蠢欲動蓄勢待發,腦海里一場更小學生行為的商場追逐大戲瞬間上演,實在想象不到,即將成年的人再做出你追我趕的事情會尷尬到什麼地步。
「好吧,只有一次,就一次,這不是為證明什麼,而是為了不讓你做出小學生行為的妥協。」
「噢,是嗎。」
她完全不信還帶有譏諷的眼神宣告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