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戰祖、呂仙
……
武舞從一邊繞到光明聖女的身前,目光中滿是無奈的叫道:「光明聖女!」
「死!」光明聖女宛如一位墮入魔道的仙子,妖嬈的身子上瀰漫血氣,殺戮之意直逼武舞。
「光明聖女!」武舞扛著血氣殺意並沒有離開,但她也不願意動手。
端木垢玉閃到武舞的身前,一把推開武舞,道:「閃開!」
「一起動手,封印光明聖女!」孔釗只手掀起一枚純白色的鐵彈子,正面落在光明聖女的身前。
光明聖女只手橫劍而起,玉劍之上光輝曳動,天穹上隱隱有驚雷與之呼應。
「是神聖剎訣!」端木垢玉見著光明聖女的起勢,怒喝著叫道。
「這丫頭……」孔釗驚嘆光明聖女的決絕,無奈的孔釗果斷捨棄法寶。
神聖剎訣之下,鐵彈子被玉劍切割。
端木垢玉沒有留手,雙劍展開,劍舞飛翔而攻。
道法·靈簽!
長簽舞動,端木垢玉忽然像是個在作法的道士。
靈光飛梭而出,劍影重重,而光明聖女的手段也尤為狠辣,玉劍之後,天使之影揮動長劍,劍鋒幾段交織。
靈簽為光明所克,端木垢玉退走。
孔釗接上步子,雙手銀輪轉動,玉劍被隔開。
光明聖女后挪三步,一道霧氣自天穹墜落,正面籠罩光明聖女。
「睡!」黑暗的霧氣壓住光明聖女的周身,趙兆以恐怖大道壓制住了光明聖女暴亂的內心。
「趙兆,你們怎麼回來了?」武舞見到兩人的身影,驚愕的問道。
而且,武舞沒有見到趙兆身後有葉蘇的影子。
「他讓我們先回來。」杜興武說道。
「光明聖女他們是怎麼回事?」端木垢玉問道。
「詭異將光明聖女和陸離內心的黑暗無限放大了。」趙兆回答,他在回答的同時,也在壓制光明聖女內心的黑暗面。
「光明聖女不可能有黑暗心理,她可是光明聖女,她有神聖洗禮,她不會被詭異利用!」武舞說道。
「她已經失去了神聖傳承的資格,而在她內心滋生出來的第一個黑暗面……」趙兆看著身邊的人,說:「沒有張嘯雲的人類聯盟,是不完美的,必須要毀掉。」
「有沒有辦法讓光明聖女恢復正常?」端木垢玉追問道。
「目前還沒有辦法,內心的黑暗一旦被表露出來,便只能靠著自己解脫,加上現在張嘯雲已經不在了,誰還能開導她?」趙兆回答道。
「我送她回光明帝國,我會讓她在神聖光輝之下重新洗滌靈魂。」孔釗說道。
「沒有用的,木已成舟,無法改變。」趙兆說道。
孔釗看著被恐懼王座壓制住的光明聖女,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無能,每每到了關鍵的時候,自己始終幫不上忙。
「我會儘力的。」孔釗說完,轉身說:「你們照顧好她,我會帶著神聖洗禮的法門回來找她。」
「最多三天。」趙兆說道。
「那就三天。」孔釗咬牙回答。
孔釗離開后,武舞方才焦急的追問:「葉蘇怎麼樣?葉蘇在哪?」
「他讓我們見到冰宮中發生爭鬥便回來安穩局面,所以我們也不知道現在的葉蘇如何了。」杜興武回答。
「你是他三哥,你為什麼不問清楚?」武舞叫道。
「別激動。」澹臺璇兒扣住武舞的身子,說道。
「葉蘇心理有數,他是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的。」杜興武說道。
「我們現在過去,還能趕得上。」武舞說道。
「沒用的,既然葉蘇這麼選擇了,即便是我們現在趕過去,也一定幫不上他任何事。」澹臺璇兒說道。
「暫且先穩下來吧,準備好特殊的地方,我要將兩人封印。」趙兆說道。
……
九幽之地,黃泉之海
葉蘇和丁綺見面后,兩者坐在海面上唯一凸起的磐石上。
「其實我也是剛知道我的身份,我並沒有想要故意瞞著你…」丁綺小聲的說道。
「是我的問題,沒有保護好你,我可沒有資格問你的不是。」葉蘇微微一笑。
「其實上一次剛到這邊的時候,我便感覺這裡格外的親切,但是我又不敢保證。」丁綺回答道。
「這個地方很安靜,很好。」葉蘇說。
「那是因為這些花將下面的怨念都鎮住了,不然的話會很吵。」丁綺回答。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天海大陸可以說是大變樣,等到你回去后一定會大吃一驚的。」葉蘇說道。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很好奇。」丁綺笑著說道。
葉蘇微笑著看著下方黑白的世界說:「但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比如呢?」丁綺問。
「二哥死掉了,顧北樓也死掉了。」葉蘇感嘆的說道。
「顧北樓?」丁綺驚奇的看著葉蘇,沒想到葉蘇會為了一個敵人惋惜。
「顧北樓一直將自己當做人類安插在敵人內部的暗子,沒有上線,也沒有接頭人,他只負責將自己認為對人類有意義的事情做好,每一次他都做的很好。」葉蘇回答,最後又說:「最近的一次,他在西荒中和詭異周旋,讓柳佳佳帶回了打敗詭異的辦法。」
「他其實和二哥是一樣的人,不過有一點他比二哥要強。」丁綺頷首說道。
「哪點?」葉蘇問道。
「他的韌性很強,不管外界如何的對待他,他都能想彈簧一樣重新恢復之前的狀態,從一開始沒有選入幸福家園四將開始,他便是這樣的。」丁綺說道。
「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當時我並沒有想這麼多,只想著自己的榮譽了,根本記不得顧北樓當初是什麼表現。」葉蘇說道。
「如果說顧北樓的死有人要負責,那麼我也必然是其中之一,那五年的時間,我和他明爭暗鬥的周旋,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麼將他從人類聯盟中剔除出去,可現在想想,之前的顧北樓對我留手太多了。」丁綺感嘆的說道。
「如果他們能夠一直活著,那就好了。」葉蘇說道。
葉蘇的話語剛剛落下,一道聲音落入葉蘇的耳中,葉蘇轉身,一男一女的身影落在彼岸花上。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男子仙風道骨,一身素雅的道袍。
女子簡單的遊俠裝束,身姿滿是風騷。
「你們是?」葉蘇在這個地方遇到的兩個神秘人,自然不會生出什麼恐懼的心思,心說反正自己已經死掉了,難不成還能失去其他東西?
「我叫呂仙,你也可以稱我為師爺,這位是戰祖,你直接稱呼就好。」男子自我介紹后,又開始為身邊的女子介紹。
女子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算是默許了呂仙的話語。
「呂仙?戰祖?我們不認識吧?」葉蘇好奇的看著自稱是他師爺的人。
「我是你父親的劍道師尊,所以你叫我一聲師爺,不虧。」呂仙說道。
「父親的師尊?還是劍道……」葉蘇驚奇的看著呂仙,這麼正氣凜然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騙人。
「你不相信沒有關係,不過我們來這裡是想教你劍道上的知識,還有傳授你一些獨門的秘籍。」戰祖說道。
「我有那個必要嗎?」葉蘇問道。
呂仙頷首,說:「之前你遇到的那兩道影子,其實就是以我們為原型打造出來的特殊生靈,只專精於戰鬥。」
「剛剛把我殺了的人,是你們?」葉蘇問。
「……理論上可以這麼理解。」呂仙說道。
「屁,不是我們做的,但的確用的是我們的招式,你可以認為是我們的某個替身失去了控制。」戰祖爆粗口的說道。
呂仙無奈的沉默,戰祖繼續說:「你老爹被你氣的不輕,所以讓我們來教你一點為人處世的道道,我們這一路看來,覺著你的各個方面都有待提升……如果教你的課程非要排個先後次序的話,我覺著你可以先從劍道開始彌補。」
「我可以選擇拒絕嗎?」葉蘇問道。
「當然,這是你的權利。」戰祖說道。
「那我不學。」葉蘇搖搖頭,倔強的說道。
丁綺見狀,扯了扯葉蘇的衣袖,心說哪有送上門的師傅不要的啊?
「你不學,不代表我們不教,而教你不一定要文教,也可以來點武教。」戰祖說著,手中一招,一根神似之前黑棍的神棍被她握在手中。
鏗~
劍鋒出鞘,呂仙目光炯炯的看著葉蘇,說:「雖然我不喜歡暴力,但如果其他辦法不可行的話,我最提倡使用暴力。」
「你的實力在剛剛得道之後,所以你對道法的運用並沒有深入表裡……所以,我們要用棍棒出孝子的辦法,幫你拔苗助長一下。」戰祖緊接著說道。
「棍棒?拔苗助長?」葉蘇驚愕的看著戰祖,當他重複完口中的話語后,一道驚風將他吹起。
之後,一擊猛打抽在葉蘇的臉上,葉蘇現在沒有肉身,所以正對著的是靈魂。
靈魂受制,葉蘇無法組織反擊的機會和能力。
接下來的半日,丁綺光看著葉蘇被戰祖各種形式的虐菜,不得不說戰祖的實力已經超然物外,每一次虐菜的手段都大不相同,葉蘇每次遭受到的衝擊,卻都只有一個效果。
無法繼續呼吸!
如果葉蘇現在擁有肉身,那麼葉蘇一定已經死了不下百回。
戰祖將自己的手段施展差不多后,抽身退開到遠處的方向,然而呂仙沒有第一時間補上攻擊。
「休息一下?」呂仙問道。
「你可以繼續來,我還能撐得住。」葉蘇搖搖晃晃的說道。
呂仙搖搖頭,說:「給你時間消化一下,而且你現在的逆反情緒很重,我對學生的要求很嚴格,上我的課,必須要虔誠。」
「認你做乾爹夠虔誠嗎?」葉蘇呵呵笑道。
「口無遮攔。」呂仙搖搖頭,而他的手掌一揮,將一枚丹丸趁著葉蘇不注意的時候,刺入葉蘇靈魂內,並且說:「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什麼東西?」葉蘇無法直接的感覺到丹丸的存在,即便可以看到丹丸,但也不曉得它的作用。
「結束了再告訴你,不著急。」呂仙說道。
葉蘇沉默不言,而一邊戰祖幫著丁綺梳辮子,很是唯美。
「你的道心不堅定,在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后,你慌亂了。」呂仙說道。
「我也有不慌亂的時候。」葉蘇說道。
「比如?」呂仙問道。
「……」葉蘇忽然一怔,被這麼一問下來,忽然答不出有什麼例子?
「你是認為你在人類聯盟中大肆殺戮,便能夠讓所有人都臣服於你嗎?」呂仙問。
「你怎麼會知道?」葉蘇問道。
「我還知道,你一直在求死,並不是因為你勝券在握。」呂仙繼續說道。
「我在向死而生,這樣我的勝算會大一些。」葉蘇認真的說道。
「是嗎?」呂仙反問后,回答:「向死而生的話,死亡的幾率也很大。」
「我可以控制!」葉蘇說道。
「那你現在在哪?」呂仙問道。
「我現在的確死了。」葉蘇回答。
「那從結果上來看,你並不冷靜,而且你的判斷也存在很大的漏洞。」呂仙說道。
「你是來教育我劍術的,還是來教導我做人的?」葉蘇問道。
「先做人,再練劍。」呂仙飛快的回答。
「大言不慚,你以為你的劍道就一定能夠打得過我?」葉蘇囂張的挑釁呂仙,而呂仙平靜的說:「三界之內,但凡是修劍道的生靈,都以我為正道祖師,所以我有這個資格。」
「來試試!」葉蘇不相信的先一步沖向呂仙,葉蘇想要先給這個儒生一個下馬威。
呂仙未動,而狂風驟起,無數劍流將葉蘇的影子洞穿,沒有施加任何的殺機,不然的話,葉蘇必然會死。
劍流壓制的葉蘇喘不過氣來,葉蘇像是掉在封閉的管道中,摸不著外面的世界。
如果說之前自己遭遇的是狂轟濫炸的海扁,那麼現在,葉蘇承受的一定是類似與古代某種酷刑的劍術考驗。
葉蘇沉在劍流之中無法自拔,另一邊的石墩上,戰祖問:「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小時候便見到了,當時的他還沒有這麼幼稚,真沒想到越大越單純。」丁綺說道。
「男人都是這樣的,一開始他們總是認為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他們做不了的;之後呢,他們又會覺著整個世界都已經拋棄了他;最後啊,他們會直接選擇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都一視同仁的對待。」戰祖說道。
「都是這樣的?我二哥便不是如此。」丁綺說道。
「你二哥,我大概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物,他的存在可不是為了他自己,他這樣的人,從出生便知曉自己的使命,所以從一開始他的思路便會很清晰。」戰祖說道。
「這樣的人,豈不是完美的?」丁綺好奇的問道。
「也不是,我遇到的那位可比你二哥狠太多了。」戰祖咂舌的說道。
「誰?也是你哥哥嗎?」丁綺好奇的問道。
「我可沒有機會成為他的哥哥,我只不過是他棋盤中的小不點,最不引人注目的棋子之一。」戰祖說道。
「可是為什麼我看你一點都不痛苦,如果知道自己是棋子,不是應該反抗一下嗎?」丁綺問道。
「可是棋子不需要考慮棋局呀,獲得會很輕鬆,只要自己保持自己的狀態良好,就行。」戰祖說道。
「這個邏輯,好像也需要一定的條件才能達成。」丁綺呵呵笑著。
兩女聊得像是多年未見的閨蜜,果然在女人的世界里,不存在有界限的嘮嗑。
只要是說到兩人都感興趣的話題,跨世界聊天都行。
葉蘇在劍流中待了三個小時后,最後落下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抽幹了一樣。
噗呲噗呲……
丹丸這個時候方才開始幫助葉蘇修補耗損嚴重的靈魂,而這個時候的呂仙,方才說:「玉帝曾經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他也很痛苦,但是他決沒有你這樣頹唐送死過。」
「玉帝?」葉蘇虛弱的看著呂仙,奇怪的問。
「你的父親,名叫蘇子賢,曾經是被天選中的九五之尊,所以他的成長道路和你相仿,但卻比你更加艱難。」呂仙說道。
「九五之尊?」葉蘇喃喃的叫著。
「九五之尊曾經是整個三界的敵人,包括天道都站在他的對立面,但是最後,玉帝還是出現了,他站在三界的最高的殿堂上,統籌三千界的每一個角落……」呂仙說著,而葉蘇忽然打斷。
「真的是每一個角落嗎?難道說就不會有角落是他所見不到的?」葉蘇問道。
「有什麼想法你可以直說。」呂仙問道。
「如果一個很小很小的世界,小到忽略不計的那種,這樣的世界也會被玉帝所關注嗎?」葉蘇問道。
「很小的世界也是世界,不管是什麼樣的界域,玉帝都會親自負責。」呂仙說道。
「那為什麼三界會變成這樣?詭異滋生,無數法門都無法針對……」葉蘇說道。
「這是兩個問題,不能一概而論。」呂仙回答。
葉蘇挺直腰桿,看著呂仙,繼續說:「我好了,接下來,我可以繼續學習了嗎?」
「等一等,我先回答你內心的疑惑。」呂仙攔住了葉蘇蠢蠢欲動的靈魂,然後說:「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了。」
「什麼?」葉蘇問。
「你在擔心,如果你被玉帝帶走,天海大陸是不是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對嗎?」呂仙問道。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葉蘇質問道。
「當然不是。」呂仙果斷的回答,「從世界併入三界的版圖開始,玉帝會引導各方靈氣滋養弱小的世界,然後在世界內建立天道子系統的接引殿,最終在天道系統的安排下,一切都會有序進行。」
「又是天道系統,天道如果完美,天海大陸便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我們的無數前輩就不會死。」葉蘇回答。
「你現在還處在最不開心的少年階段,你認為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有陰謀的,你所見到的任何容易的事情,都被你冠上了虛假的陰謀幻想。」呂仙說道。
「簡單說了,你就是中二病,一天天自我為中心,從來不擔心身邊的人會怎樣。」戰祖在遠處說道。
「中二……」葉蘇嘆息。
「少年都有些自負,可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你也應該學會了堅強。」呂仙說道。
葉蘇搖搖頭,看著呂仙繼續說:「繼續……」
「不行……」呂仙不接受這樣的葉蘇,而葉蘇在呂仙說不行的瞬間,被一道丹爐收入其中。
「在裡面好好的想清楚,再出來吧。」呂仙說道。
丁綺看著丹爐的方向,驚駭的問:「葉蘇不會有事吧?」
「放心好了,這麼多人看著呢,牛鼻子不會放肆的。」戰祖嘻嘻說道。
……
混沌交織的虛空世界,光明聖女的精神世界。
光明聖女自從被詭異擄走後,內心中的陰暗便被詭異釋放了出來,現在光明聖女的主觀精神蜷縮在一束唯一光亮的拐角,不敢出去。
「這個時候,你又變回了小姑娘。」光明聖女渾然反冷的時候,一道影子蹲在她的身側,環著她的嬌軀說道。
「我害怕…我害怕死……」光明聖女哆嗦著說道。
「怕是每個人都有的,但是你這不是害怕,你這是慫。」影子說道。
「你都死了,就不能安靜點!」光明聖女叫道。
「我這不是不放心你,所以來看看你嗎?」影子笑著說。
「你真的沒有後悔過嗎?如果現在你還活著,詭異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前進到這一步吧?」光明聖女問道。
「你們已經做的最好了,沒有人可以比你們做的更好,不管是你,還是葉蘇,或者是江霂她們每一個人,你們的表現都讓我吃驚。」影子中繼續傳出張嘯雲的聲音,光明聖女不相信的搖搖頭,說:「你現在還不明白究竟還有什麼樣的危險即將來臨。」
「我當然明白,不過我更加確定,你們一定會將這些危險消弭。」影子說道。
「你是在信任我,還是在相信葉蘇?」光明聖女問道。
「我相信團結在一起的眾生,當下的四大帝國首次如此合作,這難道不是勝利的徵兆?」影子笑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