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十日浩劫（二）
……
司徒少哲肉身硬抗金身之力，天穹上的日光已經開始焚燒大地。
然而，即便司徒少哲現在擋住了三道金身的直搗黃龍，但卻仍舊改變不了事情的發展，只能是暫緩詭異計劃的前程罷了。
「真沒有想到，司徒少哲竟然這麼強，那麼多年，忽略了他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南河看著天空的激戰，忍不住的自嘲說道。
「這可是黑暗帝國最強的真武之力啊，就算是父皇還在，也不得不暫避真武鋒芒。」六皇子說道。
「希望司徒少哲可以一直贏下去。」小公主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他會的。」光明聖女安慰道。
「安排城內居民退入地下室，各方的結界開啟，不要讓詭異來一個燈下黑。」澹臺璇兒叮囑著說道。
「我們已經安排了，請放心。」江霂回答。
「這件事還是需要有人專門看一下。」光明聖女說道。
「我去吧，反正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江霂說道。
「麻煩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希望大後方出事，所以只能辛苦你了。」光明聖女說道。
「沒事沒事。」江霂滿臉堆笑的離開了，而澹臺璇兒問：「你把她調走，真的只是為了後方安全？」
「能夠站在這裡的都是牛鬼蛇神，你讓她一個普通女子如何自處啊？」光明聖女回答。
「果然，你的目的從來不單純。」澹臺璇兒回答。
「這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可不想出不必要的亂子。」光明聖女認真的回答。
「如果司徒少哲可以擋住一切來犯肢體，那我們豈不是高枕無憂了？」澹臺璇兒問道。
「你想的太簡單了，司徒少哲現在的確有萬夫不當之勇，很少有人能夠打得過他，但是你忘了，他終究只有一個人，他終究還是會累的。」光明聖女平靜的回答。
「那我們趕緊讓他回來歇息一下吧！」小公主聽到這話，立刻建議道。
但是沒有人站出來支持小公主，光明聖女無奈之下，只能自己解釋：「司徒少哲他不是不想停下來，而是他停不下來，他現在是真武之軀，簡單來說…這就是燃命之技。如果司徒少哲停下來，那麼他必定會神魂耗盡，生命本源枯竭而死。」
「這不可能的，司徒少哲跟我說過此戰他必勝，他不可能失敗…他會回來的，他答應過我！」小公主不相信的說道。
「公主殿下，他說的沒有錯，他不會失敗，戰到這裡，他已經算是成功了。至於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回來……」南河在一旁說到一半，摒氣不言。
「小妹。」六皇子走到小公主的身邊，輕聲叫道。
「六哥…」小公主嘴角蠕動，聲音哽咽的喚道。
「司徒少哲他有自己的擔當，你選擇的人很不錯，從一開始你們便能相知相識，這已經足夠了。」六皇子說道。
「可是六哥，我不想讓他死，你那麼聰明，能不能想一想辦法？救一救他？我求求你了…」小公主淚眼逐漸滂沱，她現在忽然很後悔，跟著司徒少哲來到這裡。
如果這就是結局的話，自己又何必選在這個時候分別。
「是哥哥錯了…」六皇子無奈的將小公主摟在懷裡，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自己的妹妹。
正所謂：古往今來情最傷，萬般如是最瘋狂。
小公主漸漸哭啞了，然而，眾人的心卻一直懸著沒有落下。
「接下來的時間會很難熬，從第六日出現開始，司徒少哲的攻擊變弱了很多，看來真武之力馬上就要耗盡了。」神子說道。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嘗試將他救回，只是他內息的損耗太大，我沒有把握能夠讓他恢復如初。」趙兆說道。
「選擇權不在我這裡。」神子說道。
「我明白，司徒少哲如果自己不想回來，我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拉著他回來。」趙兆回答。
「馬上第七日的巔峰就要到了，而現在，我們的結界已經全部開啟，等到第八日…我們將無從依靠。」
「第八日，山川乾涸，所有的飛禽走獸，蒼山綠柏都會消失…」神子平淡的說道。
「這還沒到十日，我們的生路便已經被堵死了。」光明聖女回答。
「這就是詭異的高明之處，我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神子說道。
「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就算是想戰，也沒有辦法戰。」光明聖女說道。
「天海大陸的時空被封鎖了，上界和遺忘大陸的通訊都斷了。」杜興武說道。
「瓮中捉鱉嗎，這一局，已經沒有破局的點了。」神子沉聲說道。
「我們不能放棄，還是要找機會。」光明聖女說道。
眾人沉默的看著外界的戰鬥，司徒少哲的進攻已經開始遲緩，真武之力在被消融。
「先救人。」趙兆說道。
趙兆正要走出守護結界的範圍，而玄彰旋即叫道：「現在去就是送死！」
「第八日了……」澹臺璇兒仰頭，看著諸天之上，已經出現八道灼灼烈日，聖日之下，即便是冰寒陣圖和無數的守護結界，都已經擋不住持續的高溫。
「收攏結界範圍，我們還是要試一試……」神子看著光明聖女說道。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這是絕境，沒有路可以走。」光明聖女搖搖頭說。
「不試一試的話，一切就真的結束了。」玄彰說道。
「我可以試試，不過，勝算不是很大。」趙兆言道。
「我陪你一起，如果我們一力向天，說不定可以找到生路。」澹臺璇兒贊同的說。
「葉蘇給我的力量，和天穹有一定的共性，所以我也可以去。」武舞說道。
光明聖女沉默了，現在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她所持的唯一反對意見，是阻止它們出去的唯一力量。
光明聖女閉目，沉重的看著周圍的眾人，一字一句言辭慎重的說：「不可以，無論是誰？都不能離開結界。」
「聖女！」武舞叫著。
「如果你們還願意聽我的，那就等！不管外面什麼樣，我們都要留下來……」光明聖女表情肅穆的說道。
「張嘯雲也救不了這一局。」玄彰說。
「你又不是他，你沒有資格總結。」光明聖女態度強硬的駁斥，道：「你們如果還相信我，那麼便和我一起等！黎明前的黑暗最難熬，但我相信，光明終將降臨。」
「光明聖女，如果等不到呢？」澹臺璇兒問。
「那我就陪你們一起死。」光明聖女環顧周圍，說道。
眾人沉默，而杜興武說：「再過最多三個小時，就會有生命被曬死，那個時候截止……我不會再等了。」
外界的戰鬥揮汗如雨，真武一次次的破滅身前的萬丈金身，可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它們都能繼續站起來。
司徒少哲知曉自己是打錯了敵人，但是他沒有辦法退縮。
體內的汗液快要被蒸干，第八日即將到達最後的巔峰，第九日來臨后，司徒少哲便會面對隕落。
第九日的輪廓終於在等待中出現，大地龜裂，隱藏的結界陣法被光芒破碎，大地中的生命開始流逝。
司徒少哲仰頭，不忍聽聞環繞耳邊的哭嚎聲，這些遭受曝晒酷刑的生命，彷彿是在哭泣自己的無能。
司徒少哲只手揚起，一道五彩神環自天地間點亮，行到此，司徒少哲已經決定釋放自己所剩不多的全部力量。
「真武之力，昊天護民，無盡神輝，為吾燃盡！」司徒少哲周身神光燦爛，雖然他是拼著放棄一切做出的選擇，但也只能使出曇花一現的力量。
真武降魔，光明隕墜，神佛無功，血染江河！
嘩……
天地之間，以司徒少哲為中心的傘軸，張開碩大的血光傘面，鋪天蓋地之下，阻隔天穹上的九日聖光。
這一瞬間，眾生彷彿見到了身披血色戰衣的神將，用自己的生命幫世界撐開了一隻大傘。
「呼~」司徒少哲仰頭倒下，身軀宛如無力的浮塵，徑直跌落。
結界中的諸位感受到這一瞬間的悲涼，天地滾燙如熔漿，而內心冰冷刺骨。
小公主哭暈了過去，剩下的人瞳孔都忍不住的放大，而下一刻，數道身影從結界內消失。
司徒少哲的身影落到千丈的高度，被一道修長的身影接住，司徒少哲肉身之力已經枯竭，只能勉強的睜開眼睛。
白色的羽衣宛如仙子，玉劍被在身後，這一刻，司徒少哲輕笑閉目。
澹臺璇兒目光寒冽刺骨，她已經等不了了……
「還要麻煩三哥，帶著他去見小公主，他幫我們爭取到了短暫的機會，我們不能放棄。」澹臺璇兒將司徒少哲交給杜興武說道。
「你們，一定要活著。」杜興武看著身前的幾位，凝重的說道。
「三界休末時，吾為天地祭。神族秘辛中記載，當代修士應各有擔當，而這個時候，便是我們擔當之時。」神子平淡的說道。
「今天不管如何，我們都是一個戰線上的戰友，而我們的敵人是上天。」澹臺璇兒仰頭說道。
身影並不是很多，澹臺璇兒、神子、武舞、趙兆、弈天行、南河六人，也已經是新生代最強的戰力巔峰了。
「殺！」趙兆先身而走，身影宛如一條漆黑的弧線，徑直的穿透血幕。
剩下的五人沒有猶豫，所有人都緊隨其後，來到十萬丈的高度，趙兆身上的英靈開始消散。
「第十日就要出現了……」趙兆看著第十日的邊緣輪廓，腦海一陣眩暈，撐到十萬丈的高度，已經成了他的極限。
然而，趙兆落下的瞬間，弈天行和南河並肩上前。
「放手吧，不要讓我成為拖累。」趙兆眉心一點煞氣散盡，地獄冥土和王座大道已經消耗乾淨。
武舞鬆了手，毅然的跟著上行的步伐，直奔最高點。
南河與弈天行施展秘法相輔相成的直線上升，兩者真身行至三萬里被逼迫出來，而在第十日出現的前兆前，眾人奔襲到了十萬里。
南河和弈天行相繼化出的真身應聲破裂，兩道肉身化為黑煙齏粉。
而這個時候，萬丈金身從天穹落下，聖日之下，眾人的行程不得不停下。
神子將身後的兩女撞開，澹臺璇兒和武舞頂著烈日，沒有時間思考的繼續向上。
「師姐，你先走。」武舞周身淡紫色的光芒環繞，一道兇惡的真身之影裹挾著聖魔之力將澹臺璇兒送上登天之路。
「師妹！」澹臺璇兒見著武舞下墜的身影，驚慌的叫著。
「極聖亦為魔……光明也是黑暗。」武舞的肉身和神魂相繼耗盡，澹臺璇兒則是在聖魔之力的保護下穿過十萬里的天穹屏障，來到最高處的扶桑世界。
這是一個火焰世界，漫天遍野都是火焰，而在火焰之中，秩序的鎖鏈束縛著十隻金烏神鳥。
它們是十日浩劫的萬惡之源，澹臺璇兒進入此間的一剎那，便被這十道凶獸注視到。
「聖裁！是聖裁！天道的走狗！」
「我族被封印在這片聖域中萬千載，仍舊洗刷不掉罪惡嗎？！聖裁！！！」
……
金烏神鳥感受到澹臺璇兒身上的聖裁之力，近乎瘋狂的躁動，但是秩序鎖鏈讓它們無法進一步的傷害到澹臺璇兒分毫。
澹臺璇兒驚詫此間世界的時候，一道金光之影落在澹臺璇兒的身前，為她解釋：
「扶桑世界十萬年，洗刷金烏背叛的罪孽，而它們卻被歷史所遺忘，無人為它們超脫。」
「詭異？」澹臺璇兒謹慎的看著金光影子，這種大善之下，藏著極度的邪惡。
「這是天道的罪孽，也是七刑聖天的罪孽，天道既然無為，那麼秩序就蕩然無存。」金光之影站在秩序鎖鏈合成的站台上，獲得世界樹力量的詭異，現在已經掌握了秩序之法。
「我會殺你。」澹臺璇兒手中紫光匯聚，聖裁和聖魔聚合在玉劍上。
金光之影忽然消失，高溫的熱浪撲面而來，澹臺璇兒面貌失色，腦海一陣眩暈。
「哈哈哈……在這裡？」金光之影再度出現，扶桑界內，滿是金光之身。
「殺！」澹臺璇兒縱身躍起，聖裁之道宛如菜刀，不斷的落在周圍的薄紙上。
這是借著時空之力，衍生自己的法相。
利劍之下，光影不斷的破滅摧毀，而更多的光影繼續的出現。
聖裁之上，劍鋒盤旋而出，千道劍光隔絕無數空間衍生金影。
然而，須臾片刻后，秩序鎖鏈忽然震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鎖住澹臺璇兒的四肢軀幹。
「七刑之力，是天命之子翻盤的唯一機會，真是感謝你能將它送到我的面前。」金光之影落在澹臺璇兒的身前，而被秩序鎖鏈禁錮的生靈，即便是有萬千手段都沒有無法施展。
就如同這些沉淪的金烏神鳥一樣，沒有出路，更沒有選擇。
「他會回來的。」澹臺璇兒看著金光身軀，說道。
「冥土是他的最後一程，而你覺著我會讓他成功還陽嗎？」詭異金光睜開刺目的眸子，認真的問道。
「他會回來。」澹臺璇兒同樣篤定的看著金光身軀，說道。
「真的很討厭你們這群正派人的嘴臉，相信能夠成功的話，那我們早就稱謂永恆了。」詭異金光伸手將澹臺璇兒緩緩的摁下，十道金烏神鳥所在的烈焰浴池中，澹臺璇兒被飛速的湮沒。
詭異金光看著澹臺璇兒被煉化的身軀，不屑的說：「一隻鴿子，真想要和平的話，就不要飛這麼高。」
詭異金光說完，金身從扶桑世界離開，而烈焰浴池開始緩慢的沸騰。
……
神子隻身一人頂著十日和金身死戰，青龍刀下，六道光暈和光明聖道不斷的對碰，然而這並非長久之計。
神子放棄轉世輪迴，才換來這般的戰力，不應該陷落在此。
神子數次仰望天穹，都沒有見著有結果傳出，而在他俯瞰下方的火海大陸時，內心的決意生成。
眾生遭劫，拖延一刻，都是無數的傷亡。
「就算是死，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神子一把捏碎青龍刀，六道神環同時化入肉身。
六彩光芒將神子的身影映照為百丈虛影，這是他剛剛學到的法門，人類的驅魂敕體，還有法天象地。
映照自己的神魂和道法，將全部的力量榨乾！
「以所盡之所能，守護蒼生免受荼毒，化一人之力，成就萬載神功…我願奉獻自身之所有…奉天成仁！」
神子天資出眾，亡命之法，自然無能能擋。
萬丈金身落下的瞬息，六道法相連揮數掌，奔雷之音湮滅金光。
咻！
六道法相衝天而起，十日忽然同時大顯神威，六道法相遲滯凝空，無法向前。
「這是…神聖威壓？」神子像是背負著天穹的重量，無法挪動半步身影。
叮~
而在清脆的鈴聲下，音符配合生機破了威壓之法。
神子抽身規避範圍，凌空一掌轟向天穹的大日，一道裂紋出現，落下金光之身。
「神子？」詭異金光看著神子，輕喚道。
「詭異…」神子呵呵笑著。
「你之才華遠在天命之上，可否加入我族共赴永恆？」詭異金光拋出橄欖枝說道。
神子冷笑著看著詭異金光，說：「蠅營狗苟，東躲西藏，從不敢大白自身的詭異，竟然會談論永恆之路，真是可笑。」
「生靈是天地造物的最大錯誤，永恆之法是不會允許這樣的錯誤存在的，我是在為永恆掃清障礙，永恆大道會明白我的苦心！」詭異金光回答道。
「那生靈存在為什麼是錯誤的？」神子問道。
「擋路，便是他的錯誤，眾生總是習慣的擋在永恆之前，令永恆法無法普渡……這是阻攔之大罪！」詭異金光吼道。
「我也是生靈啊。」神子回答。
「我會幫你洗去沒有必要的凡骨肉身，等待金光降臨，便是你的永恆之時。」詭異金光哈哈笑道。
神子看著詭異，口中重複著說：「永恆…永恆勝長生……」
「不對！」神子正在思考的時候，一道嬌軀帶著蒼翠的綠意出現在盛日之下。
有蛇靈為她護身，加上一道聖潔的影子籠罩，她竟然真的站在了十日之下。
「你瘋了！」神子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江霂，吼道。
詭異光影看著江霂身後的仁醫之影，忽然有些恍惚的叫著：「娘娘？」
「還不快滾！」神子怒斥。
「神子，你是身負六道輪迴的生靈，你是最應該理解生命的，它們雖然弱小，但是它們可以長久存在，一代又一代的更迭下，創造更加美好的世界，這才真正的永恆……只有生命才能創造的永恆！」江霂不甘示弱的叫道。
詭異金光這時反應過來，眼前的江霂並不是眾生之母，於是怒起上前，吼道：「褻瀆神靈，你該死！」
「轟！」金光和六彩光輝碰撞，天穹上驚現滾滾彩色漣漪。
「你這個傻子！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神子一把扯著江霂后移到百丈之外。
江霂玉手握著一枚生靈玉佩，氣色燦白的，哽咽說：「我救不了他們……他們都死的好慘，我是仁醫……我卻救不了他們……」
「這不是病，你知道嗎？這是劫難，他們的死，和你沒有關係！」神子呵斥道。
「病的是這個世界，而癥狀是劫難，病因……是詭異。」江霂回答，「凡醫醫人，仁醫濟世…我是仁醫，所有疾苦都是我要醫的對象。」
「你們人類，都是瘋子。」神子咬牙說道。
「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了，現在只有你有一戰之力，誅殺詭異…聖光逆道……」江霂看著神子異色的眸子，小聲的說：「算我求你了。」
「滾！趁你還有力氣，滾得越遠越好！」神子一把推開江霂，怒斥道。
詭異金光彈指便到，金影和六道再度碰撞，這一次神子面目猙獰的瞪著眼前的詭異。
詭異凝實面孔五官，金面上，是完美無瑕的絕美面龐。
「走哪去！」詭異和神子數次交錯，而未盡半步的詭異，冷笑著喝道。
「走！」神子一指光束落在江霂的眉心，一聲音符落下，江霂消失不見。
詭異錯愕的看著神子，而神子冷笑著問：「詭異，你能猜到她去了哪嗎？」
「你……」詭異看著眼前因果凌亂的神子，瞠目結舌的啞口無言。
「現在，你必須先殺了我，或者我殺了你，然後……你才有機會談論永恆。」神子立在天地間，神清氣輕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