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條狗都不配
江銘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神越發冰冷。
殺掉張峰和李芸兩人,對江銘來說易如反掌。
不過,這太便宜他們兩個了。
江銘要讓張峰兩個一步步感到絕望,在無盡的痛苦中掙扎。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身臨其境地感受到自己一家的苦難!
報復,馬上就要開始了!
打車回到家,江銘思量再三決定說出實情。
「媽,我現在成了秦家的上門女婿。」
張淑芬有些錯愕,兒子剛出獄,怎麼可能會攀上秦家這種豪門。
「江銘,你先找個工作踏踏實實做事,不要老想著一步登天。」
「媽知道你有志氣,但要一步一步來,不要操之過急。」
「知道了媽。」
江銘知道她不會相信,乾脆不再解釋。
話鋒一轉:「媽,我看看你眼睛。」
江銘再次用天金引法治療母親。
母親的眼睛傷了好幾年,中間也捨不得去看病,拖累了病情。
要是去醫院治療,痊癒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但在天金引法的治療下,母親的雙眼徹底痊癒了。
看著母親那蒼老的身影,江銘心中更加悲憤。
張峰和李芸,不可饒恕!
確定母親痊癒后,江銘前往秦家。
先前秦建文給江銘發來一條簡訊,忙完來家裡。
秦氏山莊是秦淵養老的宅子,秦詩韻一家人住在雲頂山莊。
根據秦建文所發位置,江銘來到雲頂山莊靠近山頂的一棟別墅前。
進入別墅,岳母郭秀芬看到江銘本就不悅的臉龐又加了幾分反感。
「你來這裡做什麼?」
「誰叫你來的?」
郭秀芬怒聲道。
「秀芬,是父親的意思。」秦建文說道:「江銘已經和我們成了一家人,以後就要住在這裡。」
「一家人?」郭秀芬一聽此話惱羞成怒盯著秦建文:「秦建文,你就眼睜睜看著自己閨女跳入火海?」
「這廢物要身份沒身份,要背景沒背景,父親年紀大糊塗了,你怎麼也跟著糊塗!」
秦建文無奈搖頭。
「還有你。」郭秀芬矛頭再指江銘:「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厚著臉皮入贅秦家,也不嫌害臊!」
「好了。」秦建文招呼江銘:「來江銘,坐下吃飯。」
江銘坐在秦建文身邊,對面秦詩韻冷麵寒霜,對江銘並不待見。
郭秀芬也狠狠瞪了秦建文一眼。
秦建文假裝沒有看到,率先拿起筷子道:「來吃飯。」
江銘對自己這位岳父有著好感,秦家人只有他和秦淵對自己沒有惡意。
飯桌上秦建文詢問著江銘家中情況,沒有因貧困而看不起他。
晚飯結束,秦建文接了個電話出去。
江銘剛站起來,郭秀芬來到餐廳,頤指氣使地讓江銘去洗碗。
雖然感覺心裡不舒服,但是為了能留在秦家,江銘只好按照她的話去做。
過程中郭秀芬盛氣凌人嚷道:「廢物,記住自己身份!」
「以後家裡所有家務全由你做,要是不願意,立馬滾出秦家。」
正要再辱罵江銘,鈴聲響起。
郭秀芬走到門口,通過監控看清門外何人,馬上換了一副態度。
只見她笑逐顏開,從先前潑婦形象轉變成溫文爾雅的貴婦。
「宇傑,你怎麼來了?」
郭秀芬笑臉相迎,一位英俊青年進入。
唐宇傑,雲城二流家族唐家的嫡系。
別看秦家現在還對外宣稱是五大家族之一,但現在早就跌落到了三流家族的行列。
唐家的實力相比秦家強出好幾個檔次。
唐宇傑更是被譽為唐家未來接班人,在雲城頗有名氣,又是秦詩韻的追求者,郭秀芬對他非常滿意。
「伯母,我來看看你和伯父。」
「來自己家拿什麼禮物。」郭秀芬笑著對沙發上秦詩韻說道:「詩韻,宇傑來了。」
唐宇傑看向沙發上秦詩韻,笑呵呵道:「詩韻,好久不見。」
秦詩韻眼中閃過一抹憎惡,唐宇傑外表彬彬有禮,內心齷齪骯髒。
雲城有不少姑娘被唐宇傑糟蹋過,秦詩韻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只是自己母親不相信,反而非常看重唐宇傑。
郭秀芬瞥了眼江銘:「看看人家唐宇傑一表人才,英俊瀟洒,還是唐家未來接班人。」
「再看看你,要啥沒啥,什麼東西。」
江銘懶得搭理她,自顧自刷起碗筷。
師父啊,您老人家真是給弟子找了個好差事。
抱怨歸抱怨,江銘沒有半分責備,沒有武老就不會有現在的自己。
只希望趕快幫秦家渡過劫難,自己也能悠閑自得些。
郭秀芬領著唐宇傑坐在沙發上,後者見廚房中的江銘,開口問道:「伯母,這位是?」
郭秀芬煩躁道:「秦家上門女婿,這件事是秦老爺子的安排。」
「你也知道秦老爺子脾性,他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唐宇傑神色微變,他之所以放低姿態來秦家做客,就是為了跟秦詩韻套近乎。
沒想到,秦詩韻竟然結婚了,那自己還來什麼?
郭秀芬見狀連忙解釋:「宇傑你放心,這廢物和詩韻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老爺子是年紀大一時糊塗,等他清醒,就讓女兒跟他離婚。」
「就這種貨色,怎能配得上詩韻。」
郭秀芬笑道:「還是宇傑越看越喜歡。」
唐宇傑看向秦詩韻:「是嗎詩韻?」
秦詩韻不待見唐宇傑,可也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和江銘有那種關係:「我跟他結婚,只是為了完成爺爺交代的任務。」
「老爺子真是年紀大糊塗了,竟然會讓小韻嫁給這種人……」郭秀芬道出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三人聊天並沒有壓低聲音,全都被廚房裡的江銘聽到。
等他走出廚房,唐宇傑斜眼看去:「江銘,雲城本地人,家住郊區一棟破舊家屬樓。」
「三年前因未婚妻差點被張峰強姦,打了張峰一頓,因此入獄。」
「這才剛出獄兩天,你就跟詩韻結婚了,老實交代,你究竟用什麼手段欺騙了秦家?」
唐家在雲城頗有地位,查一個背景普通的江銘輕而易舉,在和郭秀芬聊天的工夫內就把江銘查了個底朝天。
秦詩韻和郭秀芬聞言一怔,他們並不知道江銘是個勞改犯。
「你剛從監獄里出來?!」郭秀芬氣怒道。
上門女婿竟然是個勞改犯,傳出去豈不是讓他們秦家顏面掃盡。
江銘如實回答:「嗯,以前被張峰陷害,所以才進了監獄。」
「你!」郭秀芬牙齒緊咬,要不是唐宇傑還在維持形象就要破口大罵。
「這不是陷害,是你小子本事不足。」
唐宇傑搖了搖頭:「你未婚妻差點被張峰強姦,可結果張峰沒事,你卻入獄。」
「而且,聽說張峰和你前女友走在了一起,兩家正商量著結婚事,對吧?」
江銘知道他有意讓自己難堪,不動聲色道:「是吧,他們倆應該已經領了結婚證。」
唐宇傑眉毛一挑,竟然沒有見到江銘氣急敗壞的樣子。
如果換成三年前,江銘必然會與唐宇傑大打出手,如今修鍊過後內心堅韌,哪會因唐宇傑三言兩語失態。
唐宇傑的敵意江銘心裡清楚,他無非就是看到自己和秦詩韻領了結婚證,心裡很不爽。
唐宇傑繼續譏諷道:「你小子劣跡斑斑,有什麼資格入贅秦家?」
「江銘!」郭秀芬火氣被唐宇傑點燃,起身質問:「你究竟用什麼蠱惑了老爺子?!」
「伯母別動氣,因為這廢物氣壞身子不值。」
唐宇傑假心假意地安慰,又添油加醋:「伯母,您就把他當成一條狗在秦家暫住兩日,等秦老爺子回心轉意,定會把他趕出秦家。」
「狗?」郭秀芬一臉厭惡:「他在秦家做條狗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