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及時行樂（19）

【是有點，是個人都會被這突然的靈魂一問給嚇著吧？】系統空間吃瓜的姿勢分析到，這進展這麼快的嘛？

凌汐躊躇了一下，視線重新看向蘇星陌：「謝謝您的喜歡，我..」

有著豐富導演經驗的蘇星陌，聽到這開場..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彷彿下一秒就是發好人卡決絕自己了…

於是蘇星陌下意識打斷：「汐汐！」

「？」

凌汐愣了愣，莫名地聽到這熟悉的稱呼，竟然鼻子一酸，眼眶也瞬間跟著紅了紅，可叫的是..哪個汐汐？

雖然凌汐是第一次聽到蘇老師這麼叫，但這是怎麼了？可兒也這麼叫阿，奇怪..

關於蘇星陌，讓凌汐莫名奇怪的點真是越來越多了...

蘇星陌的眼神躲避、欲言又止、視線垂了垂，聲音也弱了下來：「如果我哪裡對你造成了困擾的話，我會注意尺度，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喜歡你跟你沒關係的，而且我們的合作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感情，合作的《攜手追兇》，我是真的欣賞那你的才華！」

這麼一大串下來，蘇星陌都不帶換氣的，害怕凌汐找到一個氣口插入，就會來拒絕自己..

合作的這部影片，無關原主，是自己的..凌汐抬眸認真地問：「你喜歡凌汐什麼？」

蘇星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他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是怎樣的：「我..我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就像某種特殊的牽引一樣，我想向你靠近，你的開心和不開心，都牽動著我的情緒，你是優秀，但我能確定對你不只是欣賞，而是愛情！」

蘇星陌有些惱自己，說不出具體喜歡的緣由，這小丫頭會不會不相信自己？

凌汐愣了，蘇星陌喜歡的不是原主，是自己？！

這感受和自己一樣...

這劇本拿的，凌汐覺得很不習慣，不太習慣這種..被珍惜和小心翼翼喜歡的感覺。

系統在空間無聲地上躥下跳，大佬的春天來了？？

「我知道！我..我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我不知道怎麼去處理好這段關係和心裡真實的感覺，但我真不是壞人……」蘇星陌的語氣里甚至有些不知名的卑微。

明明年齡稍長的是他，此時卻跟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似的。

凌汐沒忍住笑出了聲：「統子這蘇導是不是人設崩了？呆萌呆萌的。」

系統點了點頭附和：【說的您在這位面有維持過人設似的..】

「圓潤地一邊去！」

「笑,笑什麼？」蘇星陌閃著大眼睛、一臉的真誠，一副好像狼狗被欺負成了奶狗的委屈模樣。

凌汐沒和系統貧了，認真的看著蘇星陌回答：「其實我也喜歡您的，真心話。」

【哦豁！"直球汐"沒跑了！】系統在空間直呼我汐姐牛阿！

確實是凌汐的真心話。

凌汐對蘇星陌，就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他身上能心跳的原因，但卻不只是這原因。

因為不管是第一次見面，還是後續的合作，蘇星陌確實是凌汐印象中最好的男生，而且時不時能給凌汐帶來陌生的情緒..

這是不是人們口中的喜歡呢？凌汐也不確定，她只能大抵這麼先認為吧。

「喜..喜歡我？」

蘇星陌一時間不知道該這麼反應，情緒大起大落地、腦子有瞬間的缺氧。

凌汐認真的點頭：「其實我也不清楚對蘇老師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喜歡，但確實我只對您有特別的感覺，無關乎與你的身份、顏值或是本身的優秀。」

這一番誇獎，讓蘇星陌成功忽略重點，差點興奮到找不到北，自己在她眼裡真的這麼好嘛？！

「我是喜歡您，也謝謝您喜歡我，但是我們..也許不能在一起。」凌汐吐詞清晰，態度很是認真。

只是說出最後一句話的同時，苦澀從凌汐的心底蔓延了出來，空洞的心房為什麼會有些疼？

【大佬您這就過分了，告訴你喜歡人家，但又不能在一起？你個渣女！】系統在空間錘牆，有種自家CP被手撕了一般..

「冷靜臭狗砸！你覺得我可以在位面談戀愛？」凌汐強忍下心裡的不適。

系統耷拉下來：【為什麼不可以阿？您替別人走那麼多人生，現在有機會您也可以擁有自己的那份愛情阿！】

「我總要離開的。」凌汐輕嘆一口氣。

位面的一切對她來說，只是一段小小的邂逅，她留不住什麼。

現在她的要不回心臟、也沒有了目標，就像極了被一道程序遺忘的bug…

但對於蘇星陌異樣的感覺，凌汐她不想騙自己。

【倆年怎麼了！哪怕就是一天，喜歡就應該在一起才對阿！您看那些位面的喜歡，兜兜轉轉都配不成對，相互的喜歡多難得阿！】系統直接躺屍。

「如果我不按照原主的生命時限死亡，會怎麼樣？」凌汐冷靜地問，不是在開玩笑。

【您可別！我已經和上面失去聯繫了，不知道位面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這樣我和大佬您會發生什麼，是被捲入時間黑洞、還是被位面縫隙所吞噬..】

把系統給嚇得趕緊立了起來！宿主可不能幹傻事阿！

「知道了，我還要找你上級算賬呢，可沒想消失。」凌汐低了低頭回應。

系統鬆了口氣，真害怕這大佬哪天腦子一熱，自己就沒了..

哭唧唧..系統在線卑微求生。

凌汐沒有和系統繼續爭辯。

但她是位面的人，後面還有很多位面，心中所喜之人卻只能停留在這個位面..

蘇星陌獃滯地看著凌汐的嘴張合，一字一詞闖入耳畔如雷轟鳴，剛上眉間的喜意，彷彿一盤冷水潑了下來：「不能在一起…為什麼？」

凌汐對視上蘇星陌等著下文的眼神，因為我只有倆年的時間阿，但是換了說辭問：「如果您有一段明知有期限的感情，您會選擇開始嘛？」

蘇星陌幾乎是沒有思考地點頭：「我會！人的生命都是有期限的，何況愛情，我不能因此就逃避感情。」

「那倘若時間很短很短呢？」凌汐追問，也像是在為說服自己尋一個借口。

「遺憾的不是失去，而是曾經都沒有擁有。面對未來，我會選擇及時行樂，珍惜現在。」蘇星陌認真地回答，沒有絲毫的說教，發自內心。

凌汐懵懂地看著蘇星陌，酸澀的眼眶視線像被一股炙熱燙到了似的躲了開。

蘇星陌緊張起來，不明白凌汐紅了的眼眶是怎麼回事：「汐汐你是在擔心現在快節奏的愛情不靠譜嘛？我可以給你時間，我們慢慢來，我不會...」

「那我們在一起吧。」凌汐抬眸一笑，鼻子紅紅的，嘴角的梨渦淺淺。

「什麼？」

蘇星陌以為自己幻聽了，心底的喜悅用嘴無法言語，就猝不及防地從眼睛了流露了出來！

凌汐被蘇星陌這模樣逗笑了：「及時行樂，珍惜現在。」

她不管了，就算只有倆年，這股從未出現的溫柔，哪怕是短暫的，凌汐她也想抓住試試。

凌汐願意承擔往後在萬千位面思念的痛苦，走之前，自己也會想辦法消了蘇星陌關於自己的記憶，這樣他就不會抱著遺憾後半生，也可以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