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再來!」
洛明逐漸發現,眼前的人雖然實力不咋地,但無論是劍法,還是身法,都已經登峰造極,甚至有幾次的交手連頭髮都沒碰到。
「別跑啊!小子!」
「來!」臻御手中的天靈劍一瞬間變成一把比他還高的巨劍,隨後直接掄了上去。
這一擊,兩人不分上下。
「呸,你小子,力氣不小啊!」洛明將口中的血吐了出來。
「你也是。」
「喂,這一擊來定勝負吧。」洛明一笑。「用最強的力量。」
「好。」臻御擦了擦嘴角,手中的天靈劍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天靈劍,匹夫劍。」
一瞬間,周天靈感覺到這方天地的力量都匯聚於天靈劍上,包含靈力,魔氣,源力,氣運,甚至是自己的力量,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損。
「來!」洛明兩拳相撞,氣血翻湧,直接朝著臻御衝去。
「你敗了,二皇子。」臻御一瞬間就閃到了洛明身後,隨後洛明就感覺到身上劇烈的疼痛感。
「你小子,竟然拿劍來拍我。」洛明坐在地上,剛才那一擊他敢到了威壓,連在洛玄生身上都未曾感覺到的威壓。
「喲,這不二皇子嗎?怎麼攤下來了?」
「二皇子,你強搶民女失敗咯。」臻御坐在地上,手很自然的朝著腰間,但抓空了。「我這個習慣怎麼還沒改?」
「哈哈哈,小子,你那姿勢該不會是要拿酒壺什麼的吧?」洛明忍不住笑起來。「你不過十幾,就喝酒了?」
「習慣,習慣。」臻御也只能尷尬的笑笑,畢竟以前流放時的確是這樣,大漠中,你能找到的只有商隊,而在商隊的身上,除了酒又有什麼?
「喲,二皇子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那個被洛明一悶棍打暈的女人站起來。「嘿嘿,趁你病,要你命。」
隨後兩人扭打在一起。
「要喝酒?」周天靈走到臻御身旁。
「不不不,水就行了。」
「沒事,反正你喝不喝都無所謂。」
「師傅,你那表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無所謂。」
「知道就行。」周天靈毫不猶豫的坐在臻御旁邊,頭靠著臻御的肩膀。「為何,這麼拚命?」
「遇見強者,總是手癢,想上去對兩招。」臻御撓撓頭。「師傅?」
「沒事,讓我靠會就行。」
周天靈很喜歡這樣的臻御,散漫,但自由,做什麼事都可以隨心所欲,而不是那個被天下人稱為魔頭的那個臻御。
「我突然,不想讓你娶人了。」
「啊?」
「怎麼?還要我重複嗎?」
「為什麼呢?」
「未來你身上承載的東西太多,我想讓你這段時間開心點,或許不至於以後的瘋魔。」
「師傅是算到什麼了?」
「我死了,你會怎麼辦?」
「若是老死,我便宰了這天地,為師傅陪葬,若是有人下手,我便誅他九族,凡是他所經歷之處,必將寸草不生,我要讓他夜不能寐,酒不敢醉,每天活在擔驚受怕里。」
「你啊,話本看多了吧,我們又不是話本中的主角。」周天靈笑笑,隨後完全靠在他的身上。「我先睡會,等會記得叫我。」
夕陽西下,庭院內兩人打鬧,兩人相靠而息。
……
深夜,臻御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景。
「誒,人老了,下午睡久了晚上就睡不著了。」
臻御一直撐著頭,看著夜景,一直在想些什麼。
「還是年輕好啊,當年你身著布衣,手持匹夫劍就殺的神族不敢入源界半步。」天靈劍也忍不住感慨。
「我還沒那麼老。」
「你也老大不小了,和你同齡了別說結婚娶妻了,有的都生重孫子了。」
「開玩笑,洛肆都成源界三皇之一了。」臻御嘆了口氣。「也不知,我還能陪你們多久。」
臻御的手一直在順著周天靈的頭髮,突然間,他感覺到周天靈垂下的頭髮多了一滴水。
眼淚?
「師傅?」
「幹嘛?」
「你哭了。」
「那又怎麼了?」
「師傅,我是你的徒弟啊,有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啊?」臻御嘆了口氣,把周天靈抱起來,讓她坐到自己懷裡。「師傅您餓么?」
「不。」周天靈坐在那。「不過你給我弄點心什麼的我不介意。」
臻御拿出了桃花糕,但並沒有直接送到周天靈嘴裡。
「所以師傅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臻御開始將桃花糕舉高,讓周天靈一直夠不著的那種。
「你!」周天靈一氣之下,直接將臻御撲倒,死死的壓在自己身下。「你這個逆徒!」
「如果做一個逆徒能幫您分擔憂慮煩惱,那也不是不可。」
「你真的能把我氣死!」周天靈直接一口把臻御手中的桃花糕吃掉。「現在還用不著你,好好待著!」
「唉,好吧。」
「你要是想知道,那就給我做點別的宵夜。」
「嗯?師傅,您確定?」
「我何時騙過你?」
……
「師傅慢點吃。」臻御做了一大桌菜,發現自家師傅幾乎是一口一盤菜,自己做飯速度都趕不上吃飯速度了。
「什麼氣味這麼香?」洛明扒在窗戶邊。「哇,你們竟然背著我吃好吃的!」
「滾。」
「不給吃就不給吃,罵人幹嘛?」洛明默默地離開。「對了,七長老,三天後,魔軍來襲,可別受傷,畢竟我那個老父親還是很看重你的。」
「知曉了。」
「師傅,所以,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麼?」
「我看見我的心魔,不,或者說是心魔劫。」
「心魔劫?度過後修為大增,這不是好事嗎?」臻御愣了一下,為什麼會哭?
「我只是隱約感覺到,我倆的關係會在那場心魔劫后變得不一樣,但變好變壞,我也說不定。」
「就這?」
「這已經很重要了吧?」
「我又不會走,我還差您五個條件呢。」臻御頓時有一種心裡的石頭落地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絲開心。
「那你以後不準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嘶,這有點狠啊。」臻御嘿嘿一笑。「不過師傅你真的下得了手嗎?」
「你要是傻點多好啊。」
「反正我又不離開,師傅你這條件要白費了。」
「呵,不信。」
「不信歸不信,反正言必信,行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