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嗯，果然啊，人靠衣裝。」聶凌兒看著臻御忍不住讚歎。「以前那白衣穿的像個壽衣一樣，現在就順眼多了。」
「那小子倒是有趣，只不過必定不是我等能輕易窺探的存在。」
「喲，什麼時候這麼謙虛了？猴子？」
「得了吧，人家一劍斬出竅，試問這天下，誰做的到？」
「劍聖。」
「那老傢伙不算人，算怪物。」
……
「話說回來，你為何一直穿那一身白衣？」周天靈一遍拉著臻御，一邊很好奇的問道。
「很舒服啊。」
「真的？」
「假的。」
「那為何不直接說實話？」
「我怕我控制不住嘛。」臻御不知從哪拿出一串糖葫蘆。「畢竟，我很容易傷心的。」
「那為何，到最後又不騙我了？」
「我答應過師傅啊，所知道的事情必須說，但這個故事太長了，若是細講，怕是要上千年上萬年才能堪堪講完。」
「沒事，我願意聽。」
「噗，不行的師傅，上萬年，太長了，您總不能一直與我在一起吧？」臻御開玩笑道。
「為何不可？」
「嗯……不覺得無聊嗎？」
「有萬年的故事可以聽，為何無聊？」
「師傅，對於您來說，我這個徒弟做的如何？」
「很好啊，自學成才，還能照顧我，搞得我感覺我就是在連累你。」周天靈幽幽說道。
「哈哈，怎麼可能？」臻御從不覺得周天靈連累了他，開玩笑，大乘期都不敢隨便惹的人。
「你對於我，算是最重要的人了吧。」周天靈忍不住揉起臻御的頭。「你也知道，我的家族在我幼年時就已經覆滅，至於兄弟姐妹那更是沒有，至親之人，也只有你了，老不死的他最多算個死對頭，你們幾個，算是我為數不多牽挂的人了。」
周天靈順著臻御的頭髮往下滑。「這個答案，可否滿意？」
「嗯，謝謝。」
「嗯？謝什麼？」周天靈疑惑。
「謝謝師傅相信我啊，希靈城那次，還有王室那次，都相信我不是嗎？」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不吃了，你吃。」周天靈直接將吃一半的糖葫蘆遞給臻御。
「誒，為什麼啊？」
「沒什麼，就是突然不想吃了，你拿去吃，別糟蹋了。」
「別嘛。」
「嘿，你們師徒倆……關係微妙啊。」玄與在一旁嘿嘿一笑。
「怎麼？就你還說我？」周天靈的笑容讓玄與一顫。「誒呀呀，當年在我那裡服了焚欲丹，痛苦不堪不說，一個時辰喊了李沁上百次，嘖，唉，可惜拉不下臉啊。」
「誰說我拉不下臉的？」
「有本事，親一個？」
「我拉不下臉行了吧！」玄與無語，這人就不知道害臊是嗎？
「呵，就你這臉皮，什麼時候能抱上孩子？」
「不關你事。」
「是不關我事，但，他能保你命啊。」
「也是。」玄與看向李沁。
「不可能。」
「看到沒，所以說，我早就釋然了。」
「二長老，你也太慘了吧。」
「害，年輕作死，現在還債，天經地義。」玄與也只能接受啊。「早知道當年就應該直接掀蓋頭的，唉，悔不當初啊。」
「所以說，二長老，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我們夫妻齊心協力搞掉了一個半步合體的妖怪而已，還是個當地妖王。」玄與說到這嘴角微微上揚。
「半步合體的妖王？」臻御愣住了。「二長老當年修到了哪重境界？」
「嗯……應該是，剛入無漏吧？相當於你們的分神期。」
「那師姐呢？」
「她啊，和你現在一樣，金丹大圓滿，不過嘛，她專修魂魄。」
臻御大概的估量了一下，這就相當於，讓剛變成書靈的廖決和剛殺出名的雋永，來戰勝巔峰時期的東薛原，基本上就是單方面碾壓啊
……
「怎麼？就允許你小子殺一個出竅，不允許我這個長老斬一個妖王？」
「倒不是，我只是很好奇，長老你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哦，這不稀奇，我宗煉體之人都會學習的一招，名為天火鍛體，不過因為太過傷身，被老太婆改了改，原版的天火鍛體就是燃燒全身血液與精血，提供無限的力量，不過不能讓那些後輩以命相博不是嗎？」
「那二長老，為何，您還是分神？」臻御一練嚴肅看向玄與。「燃燒精血，輕則修為盡失，一生無法修鍊，重則魂散。」
「兩個原因，我天生不能感知靈力，所以我鍛體，天火鍛體並不會這麼致命，第二點，除老妖婆，我們可是靈仙宗第一任長老，也都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我們背後刻著名為七星共耀的陣法，只要不死，那麼就可以藉助這陣法的力量回到巔峰。」
「不過因為上百年時間，再加上掌門他暗疾未去，如今很難發揮全部實力。」周天靈突然插嘴道：「所以這傢伙修鍊了百年，也才分神。」
「什麼修鍊百年！我分明是幫宗主療傷！根本沒時間修鍊！」
「呵。」
「切，宗主已經按照我的方法恢復的七七八八了，這次出關，就算不能延壽，那少說也能活個百年！信不信，我十年就超過你？」
「我賭你活不過十年。」
「你！」玄與瞪了一眼周天靈。「切，走，徒弟，我們去那看看。」
「師傅……該不會二長老他……」
「呵，莫說十年，我賭他五年都可能活不過去。」周天靈苦笑。「天機，也只能這樣說出來了。」
周天靈慢步向前走，在她的心中，這個世界，只有少數人在陪她同行，而如今，又要有一個人原地踏步了。
想到這，周天靈轉過身子，身出左手。
「跟我走走吧，順便想想，怎樣才能逆天改命，就當是，給他們的新婚禮物了。」
「好……」臻御伸出右手，慢慢牽住。「不過師傅，他們不是入過洞房了嗎？」
「嗯，不過聽說當時妖王找上門了，所以，再補辦一次，不很好嗎？」
「哈哈，他們有點慘啊，入洞房后還能出事。」
「沒辦法啊，誰叫玄與那傢伙，開竅很晚啊？」周天靈望向星空。「這世界，就是不公平啊，有的人，獨守枯城，只為等一個人，卻一輩子也不能再見，我們如此，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