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別與BUG

「亦清師妹。」有人聲傳來。

李亦清聞言轉頭，見一穿著道青院青色院服的俊朗男子朝自己走來，先是一愣，繼而回憶起似乎與對方在道青院有過數面之緣。

心中卻並無故人重逢之感，因其對呂輕塵的詰難早已傳遍學院，李亦清自然對這所謂師兄沒有多少好感，「哦，原來是林卓師兄，好久不見。」

聲音清冷如三冬寒冰，拒人千里。

這次輪到林卓發愣了，印象里的李亦清雖然性子冷淡，但待人一向是彬彬有禮，怎的此次見面竟如此疏離淡漠。

雖然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林卓還是沒有就此離開，畢竟自己主動請纓來凈泉書院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李亦清，早在道青院第一次見面就為其傾心，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同她結交。

難得沒有其他道青院的人干擾，林卓豈能輕易放棄，「聽聞亦清師妹成功破入靈師境，真不愧是我道青院的天才。」

「嗯。」李亦清沒有接話，只淡淡回了一聲。

「既已破境，師妹回學院後有什麼打算嗎？」林卓沒有放棄。

這一次連回聲都沒有，李亦清的目光投向遠方，心思早已不在此地。

被忽視的林卓站在原地有些尷尬，但仍在苦思應該用什麼話題與李亦清搭話。

正無計可施間，忽然看見李亦清朝自己走來，露出燦爛的笑容，端的是嫣然傾城，令人心迷意亂。

林卓大喜，不自覺邁步向前迎上，李亦清走到近前時卻微微一側身子，繞開了林卓，這時林卓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李亦清的目光全然落在自己身後，半點沒有落在自己身上。

笑容僵在臉上，正進退維谷之時，背後傳來一個令林卓生厭的聲音。

「亦清姐是在等我嗎，咦，這不是林師弟嗎？」出聲者正是收錄完藏書樓一層，準備回去休息一下的的呂輕塵，看林卓一眼，又重新望向李亦清，「亦清姐跟他很熟嗎？」

「只是道青院的同門。」李亦清淡淡答道。

聽到李亦清如此回答，林卓頓時感覺心如刀攪，又看著李亦清對待呂輕塵與旁人截然不同，更是覺得一刻也待不下去，狼狽的轉身離開，似有風雪聲起，「想我林卓今日竟為情所傷，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人多少有點大病。」望著悵然而去的林卓，呂輕塵有些莫名其妙，旋即又轉頭看向李亦清，「亦清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亦清微微點頭，「今日來找你，是要跟你說我已破境靈師，過幾日就要回去了。」

「回道青院嗎？」呂輕塵有些不舍，然後又勉強的笑了一笑，「沒有關係，再過不久主院就會來招收新人，那個時候就又可以跟亦清姐見面了。」

「靈師便可以申請外出歷練了，剛好導師要帶隊去霧林，我也要跟著一起去。」李亦清回答。

「哦這樣啊……」

李亦清見呂輕塵情緒低落，猶豫了一下，摘下自己的發簪遞到呂輕塵手裡，「你家族那樣……，若有一天你需要幫忙，但一時間又尋不到我，可拿著這支玉簪前往陶然商會，他們自然會幫你。」

雖然呂輕塵不記得自己的什麼家族，但握著尚且溫熱的玉簪，還是心生感動，「亦清姐，你幫了我這麼多，真不知該如何謝你。」

「何須在意這些小事……你真的將藏書樓一層的書籍都背下來了？」李亦清擺擺手岔開話題，驚異的問道。

「當然了，這點東西對我這種天才不過是小意思。」呂輕塵十分臭屁且乾脆的承認。

然後在心中默默補了幾句，書是蒂娜背的，蒂娜是我的，這樣說書是我背的倒也不算離譜。

面對著毫不謙虛的呂輕塵，李亦清笑著打趣幾句后就告辭離開。

呂輕塵獨自回到房間，輕輕將懷裡的玉簪細細觀量，好歹兩世為人，自然清楚李亦清的擔憂。

她曾擔心自己因為靈魂殘缺而一蹶不振，見到自己調整好心態后，又開始擔心對星術師一道太過固執，不懂得收斂鋒芒，以致樹敵太多。

這是提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又害怕傷及自己的自尊心，讓這一口氣泄掉而不願直言。

心念至此，呂輕塵不禁暗自感嘆，「呂輕塵啊呂輕塵，如此佳人，如此心意，以何為報？」

輕輕將玉簪放入一個墊著白棉的木盒中藏好，心下打定主意，將來功成，誰敢欺負我亦清姐，就給他來上一艦炮，轟的渣渣都不留一點。

正想著，胸口異動，蒂娜變化成圓球飄了出來，在半空中投射出一個表情(??w?)?嘿，「猜猜我找到了什麼？」

呂輕塵吃了一驚，趕忙起身關緊門窗，畢竟蒂娜這種格格不入的科技造物。若是被人看見，自己實在是難以解釋。

「不用擔心，此時外面沒有人走動的。」見呂輕塵如此模樣，蒂娜發聲安慰。

「你怎麼知道，」呂輕塵先是一愣，繼而欣喜若狂，「探測系統修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不過先搶修了對地偵測的一部分，但也只能以終端機為坐標點，觀測周圍一百米內的事物。」蒂娜無情的打擊。

雖然有些失望，但呂輕塵並未太過氣餒，點了點頭，「那也不錯了，相當於周圍一百米內的事物全在我們掌握範圍之內了，以後獵殺魔獸也方便了許多。」

「對了，你剛說發現了什麼？」呂輕塵想起蒂娜一開始說的。

「噹噹噹噹，你看。」蒂娜播放了一段歡快的音樂，將大段大段的文字，兼幾副經脈圖投射在半空。

「這不是凡品中階靈技迷蹤步嗎？早就有人找到了，不過是殘缺的，只能發揮出低階的威力。」呂輕塵簡單看了一下開頭。

「你再仔細看一下。」

聞言呂輕塵湊了上去，仔仔細細的將整段文字連同圖畫從頭看到尾，沒什麼特別啊。

從頭看到尾？呂輕塵猛地反應過來：「你把迷蹤步補齊了？」

「嘿嘿，不止哦，我還稍稍做了一下修改，按照這個世界的等級劃分來說，勉強算的上凡品高階。」蒂娜得意洋洋的轉了一個圈。

「怎麼做到的，呂輕塵難以置信的望著蒂娜。

「這個嘛，其實只要掌握的信息足夠多，一些東西是能夠推導出來的。只是你們人類落後的腦袋無法同時處理這麼多信息罷了。」蒂娜最後又賣了個萌（?o?ó?）。

「別以為賣萌就能讓我忘記你說人類的腦袋落後，」呂輕塵有些無奈，然後又將話題轉向靈技當中，「你現在能夠，嗯，優化什麼等級的靈技？」

「凡品暫時是沒有問題的，靈品以上還有些困難，信息還有些少。」

呂輕塵心中直呼好傢夥，本以為要攢好久才能攢一發艦炮，現在看來自己好像過於關注艦炮了。

夜光艦在這個時代本身就是一個bug，包括但不限於艦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