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訂親婚配

傍晚，從皇宮行駛回來的轎子落在了將軍府門口，玉氏早已經化好了濃妝等在門口。

平日里，齊斌都是午時侯下朝的，唯獨今日，等到了傍晚，必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玉氏接過齊斌，與他一同走入將軍府，這才緩緩開口問道，「老爺，可是有什麼事情？」

齊斌眉頭緊鎖，嘆了口氣，「王氏在時與丞相夫人關係要好，曾經給孩子們定下過娃娃親。如今夏兒已經及笄，到了出嫁的年紀，可…」

他自己都不想說下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氏還在時，白亦涵來過齊府一回，他雖不知白亦涵有沒有看上夏兒，卻是知道春兒看上了他。

玉氏聽到齊夏要出嫁的消息，當機立斷說了「不行。」

「老爺，您不是答應了春兒嗎？將春兒嫁進丞相府。」

玉氏的聲音嗲氣，似是在撒嬌一般。

齊斌嘆了口氣，他的話自然得算數，可丞相府那邊，他也不能得罪。

一時間，他十分兩難。

玉氏也不好逼迫他，邊走邊想著要如何才能解決這件事。

最終，她想起了齊斌來時的路，將眼光放在了當今聖上頭上。

晚宴，齊夏不得上桌，只有玉氏母女和齊斌一同用膳。

用膳期間，玉氏開了口。

「老爺，奴家有個提議不知當不當說？也許能夠讓春兒投的好歸宿，也不讓老爺左右為難。」

齊斌聽得她的話，放下了碗筷，認真道，「但說無妨。」

玉氏知道這話有些不得當，跪在了地上，淡淡道，「奴家想，讓夏兒嫁進宮裡…這樣，丞相那邊老爺也好推脫，也有了理由將春兒安排進將軍府。」

玉氏語氣誠懇，話中意思像極了母親對待女兒一般好。

但她的狠毒也藏在其中。

人人皆知，當今聖上不喜女人，甚至敢殺了前一任皇后。

將齊春送進宮，無非是等死罷了。

齊斌皺眉，他雖不疼愛這個女兒，卻也不想把她往火坑裡推。

但若是不這麼做，丞相府那邊便十分為難。

他疼愛齊春，不忍心看她落得個空歡喜。

思前想後，他嘴巴里的飯也沒了味道，想去問問她的女兒是怎麼想的。

木屋中，齊夏艱難地吃著白日剩下的殘羹冷炙。

這些飯菜，原是豬食，卻統統給了她吃。

齊夏不能動彈，便由青梅喂著進食。

還未有進門的齊斌看到這一幕，覺得有些心酸。

他大步走進門，看向滿身傷痕的二人，心疼地問道，「怎麼回事？」

他近幾年因為王氏之死，便顯少來看齊夏。

齊夏見到她的父親，淡淡地苦笑，答道「您這話，不應該問您最愛的寵妾嗎？」

她有些動怒，微微咳嗽了兩聲，眼神黯淡，「我原以為，父親根本不在乎我這個女兒，沒想到，有生之年也能看到父親關心女兒，難得…」

齊夏一向嘴巴毒，對於不喜的人說話難聽。

這點，隨了她的母親，直性子，不懂得怎麼陶好人。

齊斌原看到她可憐，可聽到她這幅口氣，瞬間失了興趣，彷彿看到了往日與他抬杠的王氏，十分不快。

「你與你母親一般，都那麼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