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己送上門來
「怎麼，想泡我嗎？有預約沒？」向日一臉戒備地看著她。
「呵呵…呵呵…」鐵婉額頭冷汗直冒，這男人已經不要臉到無敵的地步了。
「喂，美女，次出來玩吧？感覺你有點放不開？」向日懷疑地問道。
「是的，我一般很少來這種地方。」鐵婉保持著微笑，嘴裡看似隨意地道：「怎麼不叫你同學一起過來喝酒？」
「那幾個小王八蛋不用理他們，一個個長得賊眉鼠眼，叫過來估計不是喝酒而是噴酒了。」向日的表情猶如見到一隻小強。
「哪有這樣說自己的同學的？對了，剛才我請你喝酒，現在你是不是也要表現點誠意呢？」鐵婉帶點撒嬌的說道。
「沒問題！」向日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這小妞不但人美身材棒，還會誘惑男人，要是搞上床的話恐怕沒幾下就會被吸干吧？
「夥計，今天這美女的帳算我身上。」向日直接在調酒師面前砸出一捆老人頭。
「謝了！」年輕的調酒師滿臉笑意地把錢收了。這麼多，就算那個女的再能喝也喝不了多少，那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小費了。
旁邊傳來一陣驚呼，雖然調酒師收錢的速度很快，但怎麼也比不上眼睛快。幾個正好沒伴的女人發現那捆錢足足有好幾萬，登時將視線全集中到它原來的主人身上。一身名牌不用說了，還有俊逸的外表，溫和的笑容。年少、多金再加個帥，這簡直是夢中的白馬王子現實中的金龜婿。
「嗨，帥哥！就光請她一個人喝酒嗎？」一個塗抹了濃濃的藍色眼影長相基本可以說漂亮的女人上前搭訕，眼裡的嫉妒不加掩飾地射向鐵婉。
向日是流氓頭子，對美女投懷送抱自然求之不得，看向調酒師，指著藍色眼影的女人：「她的單也一起算我的。」
「那我們呢？」另外幾個女人因為有前車之鑒也一擁而上。
「都有，都有！」向日覺得似乎又回到當年跟那幾個傢伙一起抽煙、喝酒、砍人、把妹妹的熱血時光，那時的美女也像這般熱情吧？只是不知他們幾個現在混得如何了，真懷念啊！
「全算我的！」向日囂張地說，又砸出一撂鈔票。
「耶！」圍上來的女人更多了，有些甚至拋下原有的對象也爭著擁過來。
整個吧台被淹沒，調酒師疲於應付，手更快得不可思議，一杯又一杯調好的酒從他手裡流出。
「你平常都這樣？」鐵婉苦笑，發現自己和面前這個男人正被眾多女人圈在中間。
「你說呢？」向日反問。也許以前是，但自從做了老大...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幹了。
「都給老子滾開！你們這群婊子！老子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傻X小孩這麼裝X。」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吵鬧聲。
人群一陣騷亂，間中還夾雜著驚叫呼痛聲。向日目光一冷，除了痛恨有人比他更囂張外還痛恨那些不把女人當人看的狗雜種。
一個頭髮染成墨綠且卷得跟彈簧一樣的小青年嘴裡叼根煙暴力推開人群擠了進來，先是色眯眯地盯著鐵婉，然後不屑地看向戴著眼鏡的男人：「四眼傻X哪來的，不知道這裡是猴哥的地盤嗎？操！有錢媽勒個X……」
「啪！」重重地一耳光將捲毛青年扇倒在地，他的旁邊此時正站著滿臉猙獰的猴子。
早在那麼多女人聚在財神爺身邊猴子就已大感不妙，場子里還有這麼多客人，女人卻全圍著那位老大轉，還做個P生意。可自己又不能拿他怎麼樣，真惹火了這個變態估計場子里的人都得趴下，還好是在自己的地盤裡可以輕易控制住局面，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剛鬆了一口氣，卻不知從哪鑽出一隻傻鳥牛X轟轟地沖那位老大叫板，猴子立刻追了上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J8已經叫罵開來，猴子登時狠狠一巴掌甩過去。
「猴、猴哥？」捲毛青年頂著腫大的半邊臉，愣愣地看著猴子。
「大哥，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
「不用解釋！」向日冷冷地打斷猴子的話，「這個人渣我很討厭，你看著辦。」
「猴哥，出什麼事了？」這時小胖子帶著其他幾個小弟也跟了過來。
「這J8得罪大哥了！」猴子指著地上的捲毛青年說。
「操！老子廢了他。」小胖子剛得了某人的好處，幹活自然賣力許多，抓起捲毛青年的頭髮，就要拉出去。
「廢就不用了！」向日淡淡地開口，猶如在敘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小事，「砸光他所有的牙齒，醫院裡躺幾個月就成！」
「收到！一定包大哥您滿意。」胖子興沖沖地拽著哭喊不停的捲毛離去。
向日渾沒在意四周異樣的眼神，輕輕一腳踹在猴子小腿上：「猴子，沒什麼事一邊涼快去，媽的，你一來就熏得老子頭暈。」
「是，是，是，小弟馬上走，大哥玩得高興點、高興點。」猴子忙不迭點頭，帶著幾個小弟灰溜溜走了。
「帥哥，你好威風啊！」女人們眼中異彩漣漣，表現得更熱情了。猴子是什麼樣的人她們一清二楚，然而眼前的男人卻能令他乖乖聽話，這說明什麼？這男人不但有錢，還很有勢力。如果靠上他的話，誰還敢來找麻煩和收保護費？
「一般般，一般般。」向日灌下一口酒，謙虛地說著。
然而女人們對他更感興趣，衝上去圍住他，將原先在包圍圈內的鐵婉甩了出去，一時鶯聲燕語。
「帥哥，貴姓啊？」
「是啊，帥哥哪裡人？」
「帥哥，我今晚陪你怎麼樣？」
「帥哥，我會很多種技巧哦！」
……
……
鐵婉鬱悶地喝著酒，看著那個男人在女人堆里左右逢源，恨不得馬上將他抓回去審問。
向日已經喝了很多酒，但沒有絲毫醉意。每一個想親近他的女人都被阻擋在外，不是想學柳下惠同學，主要是等下還要回去見小妞，可不能在身上留下任何證據，不然小妞一發脾氣，說一句「今晚你別上我的床」，夜襲計劃就此流產。
而且這些女人佔佔手足便宜可以，真要上的話還得考慮清楚，起碼要戴兩、三個套才行。不過，似乎某個一進來就盯著自己看的小妞可以直接……向日把視線轉移到旁邊獨自喝悶酒的美女身上，對身邊的女人說了幾句，向她走去。
「美女，一個人不悶嗎？」向日一屁股坐在鐵婉對面的高腳凳上。
「悶有什麼辦法，誰叫我長得丑，沒人看得上眼呢？」鐵婉幽怨地看他一眼，忍住將他帶回警局的念頭，決定繼續使用美人計。
「丑是丑了點，但是勉強將就著可以了。」向日無恥地說著。
「你…唉！」鐵婉握緊拳頭，又鬆了開來，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裡。
「別唉了，長得丑不是你的錯，但是嚇到我就是你的不對了。嘿嘿，賠償我的損失吧！」向日繼續將無恥發揚光大。
「你想怎麼樣！」鐵婉幾乎咬碎牙齒，這傢伙還真蹬鼻子上眼了。
向日見她快要剋制不住，語氣一轉道：「開個玩笑，美女何必生氣呢？」
「這是能在女士身上開的玩笑嗎？」鐵婉故作嬌媚地白他一眼。
「哇！」向日像發現新大陸，「你這個動作太帥了，再來一次。」說著，還學美女嬌媚白眼的神情，可惜讓人看了只有嘔吐的**而沒有享受的感覺。
「別再開玩笑了。」鐵婉嬌嗔，覺得時機已成熟，隨意問道：「你住在這個城市？」
「怎麼？真愛上我了，想和我雙宿雙棲？」向日邪邪地看著她。
「你就不能正經點嗎？」鐵婉發現自己快瘋了，這個男人，恐怕自己還沒問出什麼，便宜就全被他佔光了。
「正經？怎麼正？男人一般只有在某個特定的地方才會『正筋』起來，難道你想和我在那個場合下交流？」向日一臉委瑣。
「你――」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指哪個場合，但從某人淫蕩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會是哪個好地方。這男人真是滴水不漏，既然不能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消息，那也就不用委屈自己了。鐵婉當下冷冷地道：「對不起！我有事要先離開了。」
「這麼快？我們還沒有『深入』長談就走了？美女你太不夠意思了吧？」向日意有所指。
「會有機會的！」鐵婉瞥他一眼，神秘地笑起，我一定還會來的，不過是帶著槍和搜查令來。
「期待中……」向日笑得更加委瑣了。
鐵婉恨恨地甩門出去，可是沒過一會又沖了回來，眼裡有掩飾不住的驚恐。
「發生什麼了？」向日奇怪，是什麼玩意能讓美女嚇成這樣？有的話自己也去弄一個來，威脅美女上床容易多了。
「哈哈哈……」一個難聽的笑聲從酒吧外面傳來，緊接著走進一大彪人，足有三、四十個。
當先一人留著過肩的黃色長發，面部坑坑窪窪，長相絕對醜陋，魔音就是從他的嘴裡發出。
酒吧里的人一見到他立刻躲得遠遠的，特別是女性，更是尖叫著四散而逃。
「想不到猴子這裡居然還有這樣的美女，哈哈…今晚有事『干』了。」醜男狂妄地叫囂。
「黑狗！」猴子帶頭迎了上去，可惜只有區區的七個人，和對方一比，高下立判。
向日眼中精光一閃，一口喝乾手裡的酒。奸魔？老子正要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