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
宋文博腦海中一直在想著紙條上的內容。
『我在燈塔下等你』,是誰在燈塔下?他(她)又再等誰。宋文博想到這裡,就開始朝山上跑去。
不一會兒,宋文博來到了山頂。他站在山頂眺望著整座小島,他努力的在尋找著什麼。不一會兒,他發現了遠處有一個燈塔。從遠處看上去應該是廢棄了很久,不仔細看真的很難看出那是個燈塔,因為燈塔的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塔頂還長出了許多雜草。燈塔四周被茂盛的大樹遮蓋的嚴嚴實實。
宋文博扭頭看向山坡前的居民區,又轉過頭來看著山坡後面的燈塔。他覺得這麼遠的距離如果自己過去可能天黑前無法回來,而且自己也不確定紙條上說的是不是這個燈塔,於是便回到了家中。
晚飯過後,喬恩慧簡單的帶著宋文博回顧了一些之前的往事,倆人便回到各自房間睡去。
躺在床上的宋文博翻來覆去睡不著。他一想到紙條上的信息,就像有某種魔力一般,呼喚著他。
宋文博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無奈,他坐起身,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他這時想到,也許自己的母親喬恩慧可能知道些什麼,要不要問問她。
於是他來到母親喬恩慧的門前,輕輕敲了幾下,並小聲感道:
「媽,你睡了嗎?」
宋文博又輕輕敲了幾下,發現喬恩慧沒有反應,於是正準備回房休息時。他看到母親喬恩慧房門沒有反鎖,於是他便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進到母親喬恩慧的房間后宋文博才發現她並不在家。正當他要離開房間時,宋文博又發現,母親喬恩慧房間窗戶上的插銷已經完全生鏽壞掉,根本無法使用。他走到窗戶前,輕輕一推,窗戶便被打開了。這時的宋文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回到自己房間。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宋文博一口氣跑到山頂。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遠處燈塔的方向。在黑夜中已經無法清燈塔具體位置了。宋文博也很清楚,山的背面因為背對月光,他過去后一定會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他咽了咽口水,還是鼓起勇氣朝著燈塔的方向跑了過去。
宋文博在漆黑的樹林中,憑著感覺摸索了好久才確定了燈塔的位置,然後他又摸索了好久才來到燈塔前。
來到燈塔前的宋文博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燈塔下方的木門,走了進去。燈塔里漆黑一片,宋文博打開手機里的手電筒,他用微小的亮光照射著燈塔內。塔內幾乎什麼都沒有,裡面除了雜草就是一些破舊轉頭塊。顯然這裡已經荒廢許久許久。
塔內正中間是一個已經銹跡斑斑的爬梯,爬梯通往塔頂。宋文博把手機叼在嘴裡,他順著爬梯開始向上爬去。
爬到塔頂的宋文博,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空間非常狹小,左右兩邊的牆壁已經破舊不堪,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燈座,已經鐵鏽斑斑。宋文博用手中的手機照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后,正準備下樓。這時突然從牆壁後面跑出來一個黑影,只見黑影手中拿著一塊轉頭,瞬間朝宋文博頭上砸去。宋文博兩眼一黑,整個人從塔頂跌落了下去。
在港口的倉庫中,短髮女孩正在為夏琳擦拭著傷口。夏琳就像一具屍體般,一動不動,任由女孩擦拭著自己。
一旁的長發男人正在將床單與被罩掛在夏琳床鋪周圍,而短髮男人拿來了一套新的衣服走了過來,將衣服遞給了短髮女孩。短髮女孩叫來了那位受傷的母親,
兩人開始給夏琳換起了衣服。而一旁的短髮男人將自己手中的床單高高舉起,為她們遮擋著。
衣服換好后,兩個男人將床單被罩扯了下來。此刻受過傷的母親與夏琳,還有短髮女孩並排坐在床上。短髮女孩摸著夏琳的手,而受傷的母親則是緊緊的摟住女孩的頭,就像摟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受傷的母親嘴裡不斷的嘀咕道:
「可憐的孩子呀,可憐的孩子呀……」
而短髮女孩則是緊緊握住夏琳的手說道:
「放心,一切都會好的。你以後的生活會非常幸福的。那個禽獸,他會不得好死。」短髮女孩咬牙切齒道。
短髮男人坐在三個女人對面,而長發男人則站在一旁。兩個男人不知怎麼才能安慰夏琳,所以一直沒有吭聲。這時那個受傷的母親對短髮女孩說道:
「孩子,你們都是好人呀。」說罷,她擦了擦眼角得淚水繼續說道:
「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呀?」聽到那位母親這麼問,女孩頓時有點語塞,想了想回答道:
「哦,阿姨。我們是被朋友騙到這裡來的。他說他可以帶我們掙大錢,我們就被他帶到這裡來了。」女孩停頓了一下后反問道:
「阿姨,您怎麼來的這裡呀?」
「唉……」那位母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家男人活著的時候,到處借錢賭博。我說過他很多次,他就是不聽。有一次出了車禍,人沒了。那些債主們那肯就這麼算了,知道我家男人沒了,就天天把我們娘倆兒堵在家裡,讓我們還錢。還說不還錢就把我和兒子器官全部摘下來賣掉。摘我的可以,摘我兒子的不行呀,他還那麼小。我男人的朋友跟我說,到國外可以掙很多錢,我本想掙到錢就回去。可誰成想……」說罷,女人有開始了哭泣。短髮女孩只好不斷的安慰起來:
「沒事兒的阿姨,我們會回去的,您放心。」那位母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女孩點了點頭。
可能聽到了跟自己一樣悲慘的命運后,夏琳慢慢的望向身旁的那位母親,眼睛里充滿了對這位母親的可憐與同情。還主動擁抱了那位母親。
大家看到夏琳的精神有些好轉后,開始相識一笑。彷彿終於有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五人在一起聊了起來,他們聊了好久好久。聊完得知,受傷的那位母親名叫王春娟,被帶走的兒子叫浩浩。
短髮女孩名叫黃一婷,是名剛剛畢業的學生。兩名男子均是他的同學,長發男人叫盛華,短髮男人叫杜磊。三人都是被朋友騙過來的。
而夏琳的遭遇比較慘,她的男友有暴力傾向,長期對她拳打腳踢。有次男友喝多了酒,回到家中就開始毆打她。她過於害怕,跑到廚房拿起菜刀防衛,沒想到不小心砍死了自己的男友。為了逃跑,經過熟人介紹了偷渡商,說可以幫她偷渡到加拿大,於是便來到了這裡。
幾個悲慘的人訴說著自己悲慘的過往,說著說著大家紛紛掉下眼淚。
就在這時,蕭建軍帶著雇傭兵走了進來。他拿著喇叭對眾人感道:
「同胞們,我給大家請來了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老師。這位老師會教給你們許多的東西。你們何時可以離開這裡,就看你們自己的努力了。」說罷,蕭建軍站到了一旁。從蕭建軍身後走出來一位老外。這位老外骨瘦如柴,皮膚黝黑,看上去也就不到40歲的樣子。老外用著十分蹩腳的中文對眾人說道:
「大家好,我叫貝爾。我是你們的老師。接下來的幾天里,我會教大家無論身在何處,都可以活下來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