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演武與祭祖

雲家寨坐落於青霞山脈中的東側，一個被雲家稱為落雲谷的地方，左右兩側是大山，中間的一條道上建立了不少房子，路的一頭為青霞山脈深處，另一頭為山谷的進出口，山谷位置還是高地勢，就是連綿大雨也不會積水多少，正是一處易守難攻之地。

雲家大武堂在右邊山腰位置有一大片空地，此時雲春敏三人便匆匆來到此處，霎時間熱鬧非凡。

雲凡邊打量著四周邊跟著嬸嬸向著大武堂前門走去，還能看見平時早訓的小孩跟著大人來到此處。平時眾小孩也就是在大武堂前做做早訓，從來沒有進去過，族裡祖訓要求是滿10歲方可進去，雲凡和其他小孩一樣，只知道裡面供奉有族裡的祖宗排位，其他的均是一概不知。

只是每天從裡面傳出的震耳欲聾的聲響，就讓孩子們好奇不已，有實在好奇不過的頑童，連夜悄悄潛入，大門都還沒摸到就給抓住，後果自是藤條對著兩股一頓胖抽，後面再也沒人犯錯。

對於裡面的秘密雲凡自然也是興緻勃勃。

來到大門處忽然嬸嬸停了下來，只見前門緩緩打來併發出轟轟的摩擦聲，這門還是有點分量的。

進入大門便如入城門一般，而後眾人緩緩來到一處很大的空地。

「哈~」，還沒看清是何事物，便傳來整齊又熟悉的聲響，好似一聲聲虎嘯！震的雲凡有些頭暈腳麻。右邊有幾個小孩更是不堪，直接哭的都有，但很快就止住了。

此時的雲凡目光灼灼的看著前方寬大的平地，數百個男子揮舞著長刀，從左到右，從矮到高，看著是年齡分明，有大有小，但是手中揮舞的一招一式卻是整齊有致。

大冬天裡，空氣雖然寒冷，但是這整齊的演武，愣是讓人生出熱血沸騰之感。

「哈~嘿~哈~」。

驚心動魄的招式雲凡不經想起：男兒習武當自強，馬上提刀建功業；行俠仗義均我意，殺得人心日日惶。正是雲家祖訓！

很快雲凡從震驚出恢復，看著身旁一眾還沒恢復過來的小孩，震驚的臉上帶著仰慕之色，雲凡卻是知道，這是給他們幼小的心靈種下武道強身的種子。

「哈哈這幫小子」，身旁的大人一臉笑意，想當年他也是如此過來的，對他後面勤學苦練不知有多大的幫助！

「這是我們雲家的演武堂」，三嬸給兩個小孩講到。「後面那裡便是咱們雲家的宗祠！」三嬸指著演武眾人身後一座外觀宏偉的祠堂。

此時這一幫人繞過演武的眾人，來到了祠堂前。

祠堂門口卻是站著不少人，為首的是十數位老者，其中一位是一雲凡的爺爺雲浩文，中中間那位正也是雲凡見過不多次的族長——雲浩武。

看到雲凡過來，雲浩文很是慈愛的牽過他的手，笑呵呵的逗著雲凡，「小凡兒今天第一次來演武堂吧，開心不開心啊！」

「開心」，不僅僅是因為今天看到的這一幕，更是因為爺爺答應過雲凡，10歲后可以跟著練武了，三年前不能跟著早訓，後面雲凡又偷偷的練習，給爺爺發現后一頓教訓，說是練武無人看著容易練出差錯，而自己當時在別人眼裡還是病懨懨的模樣，自然是不被雲浩文允許，但是磨不過雲凡，最後還是答應下來10歲后讓雲凡練武。

堂中演武一會兒，只見各個三姑六婆，和一些沒見過的姐姐阿姨端著各種祭品放到祠堂前的一張巨大的八仙桌中。而後幾個粗壯男子抬著一隻巨大的羊，

看著約莫有數百斤重，雲凡前生今世都沒見過如此大的羊，羊頭塗上鮮艷的紅色，正是此次祭祀的主祭品。

羊被放在八仙桌的正中方，恰好，演武的眾人已經停下演武，正向著祠堂方向。

「咚~」一聲響動，眾人齊齊跪下！

雲凡哪裡不明白，連忙跟著跪下，看著前方唯一站著的、拄著青蛟權杖的老人，這是族裡唯一年過百歲的老祖宗，按雲凡輩分，那得叫上一聲太叔祖！

「伏以……」在太叔祖念念有詞的祭祀文中，時間似乎過得飛快。

「三十世族孫瑾領眾族子弟扣求先輩武學恩典以強族報國！」太叔祖念完最後一句，只聽鐘聲一響，便見族長雲浩武，站起，大聲叫道，「請族學！」。

祖祠中有兩個漢子抬著刻滿字的石碑，一人正是雲凡三叔雲瀚言。石碑約莫兩丈高，半丈寬，估計又千斤之重，兩人好似用盡氣力般，脖子露出青筋，臉上通紅，頭上冒著絲絲白煙，緩緩挪動著。

放在宗祠門口后，雲凡也看清上面刻的字：《龍虎吟》。

「《龍虎吟》，由我族開山始祖雲晉公草創，后經數位雲家大文豪精修而成，含內練外練兩法，是我雲族立族之根本，今傳於族中適齡子弟，任何人不得向低齡及族外之人說道，違者將受到族法嚴懲！爾等為雲家好兒郎當以勤學苦練，不得懈怠……」，接下來便由練武出師后的青壯親自教導，教導雲凡和雲虎的正是三叔雲瀚言云虎的父親。

「你們倆聽好啦，每天早訓來此感受引氣，直到生出氣感為止！現在給你們講碑上經文，雲武之道，補凡人之不足，內含一氣，游身半周……」

在三叔的講解中，雲凡雲虎是不是的疑問，慢慢的，雲凡閉上了言，坐在石碑前感悟著內氣之法！

「小凡兒聰慧過人，定是學內氣的好苗子！」看著為數不多的小孩坐在石碑前，雲瀚言獨自暗道！

「不知今年有多少孩子能感悟內練之法？」祠堂上族老雲浩書道。「畢竟骨根、天資都很重要，內練之法雖然族中會之不足十分之一二，但大多都能練外法，這也是我族《龍虎吟》的獨特之處！」雖然這樣說，但是外練哪能跟內練比較呢？

且不說外練耗時費力，就是這威力也是差的不少，除非能練到絕深的地步。

「先看看吧！望族中庇佑！多出內練的孩童，不然過個十年，外邊的事就難辦了啊~」族長微微感嘆道，其他老者聽聞此言臉色也不是太好。

「不能再緩緩嗎？」雲浩文出言道。

「族中已經兩百年未出大文豪了，沒有這些學識，咱們哪能提升武學？哪能在朝廷中把持一二言論納？」，族長再次哀道。

「青黎、青明、真涵三人不也取得秀才功名了嗎？瀚希雖是舉人出生，但如今卻是一方縣丞，這難道不夠嗎？」雲瀚書急著道。

「不行啊，起碼的到大內閣或者3品官的位置，青黎、青明、真涵三人勤學是好，但無大學之才，瀚希又年近半百，就是再進一步也是無大用之功！」

「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

半月之後，石碑之處已經有二十人引出氣感了，但是受爭議較多的雲凡確是平平無奇，到最後還是沒生出氣感，讓大家大跌眼鏡！

雲凡也是無比煩躁，自己這是出身未捷身先死？

到後面書讀得較多的雲浩書即是惋惜又是驚喜道：「這是陷入了認知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