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不能讓人知道是我殺的
,學醫救不了大秦
這頓飯吃的和平常差不多,萍兒捧著大盆狂炫,李氏和顏悅色的聊一些家常,時不時往呂慈碗里加些菜,字裡行間偶然的透露出臨街的王婆家裡生了個大胖小子,然後瞄著自家閨女,怕她又不高興。
一頓飯匆匆吃完,大家全都回歸了崗位。
呂慈也如同往常一樣,認認真真的看病坐診,沒有對任何人提起剛剛有個不同尋常的患者,跟他說了些屠家滅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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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餐食過後,呂慈穿上了一身舊衣服,準備出門。
「少爺,要幹嘛去?」
萍兒看見了,好奇的問道。
自從這幾天的事情過後,萍兒就總喜歡跟在少爺旁邊,就好像是生怕他一離開自己的視線,就會失去他一樣。
陪嫁丫鬟的依賴......
呂慈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去青樓逛逛。」
萍兒一怔,連忙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聽到,這才怯生生的道:「那可要小心點,夫人不讓少爺逛青樓的,說是對身子骨不好。」
「我知道,但是這些天事情太多,心裡很是煩躁,不去青樓耍耍,晚上都睡不好的。」
萍兒眼裡閃過一絲糾結,一邊是自家小姐夫人,一邊是自己的陪嫁姑爺,兩邊都是她最親近最重要的人,沉默了半晌,最終似乎是想到了姑爺前些日子還在大牢里受了那麼多的罪,一時心軟。
「要不姑爺,我陪你去吧,你身上的傷剛好,萬一去青樓玩的時候抻著了怎麼辦?」
「......」呂慈看著小丫鬟眼裡的憂慮,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些啥。
你這也太盡職盡責了吧。
他捏了捏萍兒的小臉蛋,笑著道:「不會的,姑爺我今天是去談事情,不找女人......
哦,對了,你在家裡幫我打打掩護,就說......我是出去散心了,總之理由你編。」
「那不是讓我欺騙小姐么?」萍兒委屈著。
「這是善意的欺騙,不然他們知道我去青樓,肯定生氣不高興,你難道想讓她們悶悶不樂的,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這.......」
「好了,等我回來,給你帶畫舫里姑娘用的最好的胭脂水粉,再給你賣河畔蘇記的棗糕。」
說完,他俯下身子,抱了抱萍兒,抱得很用力......穿越前不知道,不過穿越之後,這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動抱緊這個小丫鬟。
起身後,萍兒似乎整個人都愣住了,夜色下也看不出小臉紅的發燙,就直愣愣的站著,不敢和呂慈對視。
「好......那姑爺早點回來。」
她用最小的聲音回應著。
還是妥協了啊,女人嘛,化妝品加零食誰能頂得住,這要是在穿越前的社會,再加上包包和口紅,多番洗禮之下,就算是你真去跟女同事單獨吃飯,事情都能壓下來。
夫妻之間的包容無法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是包能。
就這樣,呂慈出門坐車,一路來到了畫舫,一身最簡單的衣物,但是一路上了船也沒有人攔著,輕車熟路的又乘上竹筏,來到了河中心的小舟之上。
今日花魁娘子又沒有迎賓,不但如此,還遣散了舟上所有的人,連丫鬟彩玉都沒留下。
所以此時上面冷冷清清,呂慈沿著前些天的路,徑直來到了對方的閨房。
這種朝都所有男子做夢都想要做的事情,在呂慈心裡卻泛不起一絲的喜悅。
推開船室的門,女人特有的澹澹香風從門內飄出來,室內輕紗落賬也沒有讓呂慈的心情有一絲的好轉,他踩著柔軟的毛絨毯子,走了進去,然後坐到了一張桌前。
這桌旁,還坐著兩個人,兩個女人。
一個自然就是這閨房的主人,硃砂姑娘,還有一個,則是朝都城讓人聞風喪膽的刑官,柳青青。
一個讓人魂牽夢繞,一個讓人夢裡嚇尿,兩個女人顏值都很能打,但是屬性卻截然不同,湊在一起,竟然聊得還挺投緣。
「怎麼不聊了?」呂慈坐下后詢問道。
「有些話只能女孩子之間講,男人是不能聽的。」柳青青笑著說道。
「在你手底下活活折磨死的那些亡魂要是聽到你用『女孩子』這種詞來稱呼自己,估計羞憤的棺材蓋都能掀了。」
呂慈揉了揉臉道。
「好了,還是說你的事情吧。」硃砂笑著道:「陳牧陽找你去了?」
「嗯,不過不是他親自去的,而是他那個家僕。」
硃砂點了點頭,看起來和她想的差不太多。
其實上次呂慈離開畫舫的時候,硃砂就猜到了會是這個展開,所以二人相約,如果事情到此一步,他可以來船上尋求些幫助。
呂慈當時也問了,你一個吃穿不愁的花魁,為什麼要幫自己到這種程度。
不過對方的話卻是很簡單直白。
「不是說了么,我把你當朋友,我這個人對朋友一項不錯。」
就是這種理由?
呂慈當時甚至有了股子要吐槽的衝動,不過事已至此,有個這樣的朋友總比自己一個人扛著好。
而且,對方還很貼心的連柳青青也叫來了。
他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是怎麼認識的,不過也算是多了一個幫手。
還有就是......幫自己的怎麼都是女人?
「那個大頭兵怎麼說的?」柳青青將思緒帶回了正軌。
「他說,會在祭天大典前殺了我......還有我家那幾口人,連葯堂都要燒了。」
硃砂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其實也不是那群人囂張跋扈,只是在他們那個層次里,如果不做到這種程度,那就是一種弱小的體現,就好像是在狼群里,一隻兔子朝著一隻狼的臉上撒了泡尿,那麼這隻兔子就必須死,不然,這隻狼以後在族群里是混不下去的。」
「你一個花魁,說這些是不是不太雅......隨便了,總之,兔子怎麼才能活下去?」
「只有一種辦法,把那狼弄死。」花魁懶洋洋的拖著臉頰道。
呂慈也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要麼不動,動了,就得利索點......
但是有兩個問題。
第一:怎麼殺?
第二,不能讓人知道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