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告1段落

原來是這樣，原來一開始殺長谷川先生的人和給長谷川先生投資的人就是兩撥人，不合理的地方終於能解釋通了。那長谷川先生的研究資料應該是被另外一波人取走了，這兩波人中究竟有沒有黑衣組織呢？

看著正收拾東西準備駕車跑路的殺手，陸羈很糾結，他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出擊。

如果貿然出擊了，對方身上有竊聽器或者定位器之類的東西，又恰好是黑衣組織的一員，那自己就暴露了，如果不出擊，那線索到這裡就斷掉了。

TMD，這些搞犯罪的，怎麼一個個都喜歡穿黑衣服，你們要是制服不一樣，我需要這麼糾結嗎！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陸羈最終還是選擇主動出擊，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況且，只要自己動作夠快，暴露的風險就追不上自己。

剛剛打完電話的殺手將手機放入懷裡，隨手扔掉剛剛抽完的煙頭，準備上車跑路。

這時，一陣電流聲從他耳邊響起，多年的殺手經驗讓他在這一刻沒有選擇掏槍轉身，而是選擇就地躺下翻滾，這個選擇也救了他一命。

眼前的汽車直接從中間被攔腰斬成兩截，陸羈從「車」的另一側站起，身上的電弧閃爍，對著殺手說道：「日本車就是不太結實，是吧？」

「你是個什麼怪物？」殺手舉起手中的手槍對著陸羈連續開槍，剛剛陸羈直接斬斷汽車的那一幕給他不那麼幼小的心靈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陸羈迎著飛來的子彈一個加速，直接殺到了殺手的面前，右手手掌握住殺手的臉，將他按在了地上，瞬間碎石飛起，留下了一塊深坑。這時，身後才剛剛傳來子彈撞擊地面的聲音。

陸羈站起身來，身上電弧閃爍，他理了理領子，開口說道：「七步之內，槍沒我快。」

坑洞內殺手滿臉是血的看著這個「怪物」，問出了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那七步之外呢？」

「哼，七步之外，我比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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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羈漫不經心地在殺手的包裹里翻找著有價值的線索。槍械，u盤，一大堆假的證件，各種作案的工具和幾十張福澤諭吉，這就是他從車裡搶救出來的全部財產了。至於長得像竊聽器定位器的裝置已經讓陸羈全部踩了個粉碎。

陸羈從這些東西和剛剛戰鬥中他的反應判斷，這個人確實只是個普通的殺手，他對神秘學一無所知。

說起來還得謝謝殺手君，畢竟他藏匿的這個地方倒是給陸羈省了不少麻煩。

陸羈站起身來，看著被扒光衣服，綁在廠房柱子內的殺手君，從證件中拿出一張帶照片的，比對了一下他的臉，說道：「山本，不要裝睡了，你早就醒了吧。」

殺手君不為所動，陸羈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山本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來。

開玩笑，你當你是莉莉啊，還和我在這擱著擱著呢。

「我問你，你的上家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長谷川教授？」

「拿錢辦事，替人消災。」山本君向陸羈吐了一口唾沫，但那夾雜著血水的唾液還沒碰到陸羈就被他身邊的電弧自動分解了。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說，你能活，不說，你就死。」陸羈深吸一口氣，腦子裡回想著半個世紀前的人間地獄，握住山本的胳膊，向反關節一扭。

「啊！！！！」殺豬般嚎叫的回聲在空曠的廠房裡回蕩。

過了一會，山本冷靜了下來，他看著陸羈說道：「要殺要剮隨你便，我是個有原則的殺手，選擇干這行的時候就沒想過善終。」

「呼，你還真是條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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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分鐘后，陸羈看著自己面前早已因失血過多而死亡的「山本」，很是惆悵，因為「山本」確實到死都保持了自己所謂的原則，他到死都沒有走漏出哪怕一點關於上家有用的信息，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陸羈沒有審問人的經驗。

自己現在不就和那幫子傢伙一樣了嗎？盯著眼前的屍體，陸羈自嘲地笑了笑，他握了握拳頭，在剛剛的行動中他意識到一件事情——如果自己選擇不去遵守秩序，這個世界上的普通人是拿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開始能理解烏丸蓮耶那老東西的想法了，本質上財團的力量和來自祂們的力量一樣，都能讓擁有者不自覺地不把普通人當人。

自己也會成為那個老不死一樣的傢伙嗎，陸羈搖了搖頭，這種想法讓他變得煩躁。

算了，想這麼多幹嘛，要是最後能滅了這個黑衣組織，之後還有幾百年的時間去思考人生，研究哲學。

要是不幸被他們幹掉了，自己想這玩意兒也沒用啊。而且想的多了還容易做事兒畏首畏尾，面對那幫子傢伙，一時的猶豫可能就滿盤皆輸。

陸羈充分發揮自己前世混子的心態，想不通的事兒就乾脆不要想，還有什麼比摸魚更爽?呼，他深吸一口氣，將那股煩躁感暫時趕出腦海。

「不過這次出動也不算全無收穫。」陸羈看著手裡那黑紅色的U盤和幾十張福澤諭吉，表示至少最近的網費有著落了，莉莉的魚乾也有著落了，說不定還有點節餘買個手機沖一下手游，自己在拯救世界的空閑時間沖一衝老婆，不過分吧？

陸羈哼著家鄉的小曲，走出廠房，準備返回長谷川先生的公寓，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TMD，老子不認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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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工藤新一敏銳的觀察力的幫助下，目暮警官帶領警察們，在長谷川先生公寓內，尋找到了寫著殺人計劃的日記。

但與山本想的不同，由於工藤新一的在場，警官們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去懷疑策劃殺人案的兇手是長谷川女士，反而是認為這是兇手故意放在屋內用來嫁禍長谷川女士的證據。

最終，長谷川女士情緒徹底冷靜下來之後，選擇了以被害者家屬的身份到警局協助調查，這次事件也暫時的告一段落。

新一和小蘭站在長谷川女士的公寓樓下，不免有些唏噓。

「沒想到一夜之間，長谷川女士又失去了生命中一位重要的人，希望她能夠振作起來吧。」新一雙手插兜，踢著腳邊的石子。

「又失去了一位？長谷川女士之前失去過愛人嗎？」小蘭抱著莉莉不解地問道。

「是啊，剛剛目暮警官和我說了，長谷川家的孩子一年前因為事故去世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變成了孤家寡人，哎，這真是。。。」新一將腳邊的一顆石子猛地踹飛，彷彿在發泄內心的不滿。

「哎？可是之前我在走廊里安慰她的時候，她明明給我講她沒有孩子啊，當時我還覺得很奇怪呢。」

「啊？」新一回想著房間內的一些陳設，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

「真是的，陸羈先生說買個咖啡就回來，結果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小蘭打著哈欠說道。

而她的懷裡，那隻黑貓早已陷入沉睡，她打著呼嚕，輕輕地在小蘭的懷裡翻了個身。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疾馳而過，一個煙頭飛出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