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謙謙公子篇 《花開富貴》(五)
冷舒蘭醒來的時候覺得身體好痛,連動一動身子都覺得艱難,周圍的環境好陌生,陌生得讓她害怕,腰間似乎有什麼東西碰了碰她,她低頭一看,一隻擱在她腰部的手腕戴著限量版的鑽石手錶,這手錶的式樣她太熟悉了,熟悉得叫她心慌。
她知道自己沒穿衣服,身後的男人也沒有穿衣服,這畫面很震撼,跟小說里描繪的那些女主角酒後**的場景一模一樣,她記得昨晚她喝了許多酒,她在不斷的喊熱,是蕭宇謙把她抱了起來,然後把她帶到了頂樓的房間,脫了她的衣服,幫她洗了澡」「。
她雖然呆,但她不笨,她不會天真的以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還會安然無恙,蕭宇謙就是表裡不一的男人,她很清楚的知道他乘人之危了,但她自己也有錯,沒有很堅定的拒絕他,還欲拒還迎,半推半就。
冷舒蘭的思考方式比平常人慢了些,想東西的方度也另類一些,她現在不擔心自己不是處女了,更擔心的是如何向她的爸爸媽媽彙報她夜不歸家的情況。
看著歪著腦袋咬著下唇努力思考的小呆羊,滿心都是甜蜜的蕭宇謙把她摟得更緊,他可不是隨隨便便拉一個女人就可以上床的男人,既然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就算他的小蘭花沒興趣走進禮堂,他也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他走。
想到自己快要抱得美人歸,蕭宇謙的心情那是非常的暢快,只要未來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他肯定可以成功消除小蘭花對他的戒備,讓她儘快在短時間內愛上他,昨晚的事情就很明顯了,她不討厭他,所以他非常有自信他一定能成功。
「蘭蘭,還痛嗎?」
「不痛。你別粘過來。」
「蘭蘭,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情是我喝醉了,不用你負責,我會自己跟爸爸和婕姨解釋。」
「如果懷孕了呢?」
「我會去藥房買葯,不可能有寶寶。」
聽到冷舒蘭的話,剛才還信心滿滿的蕭宇謙只覺得一盆冰水把他從頭淋到腳,身體上的熾熱轉眼間變成了冰涼,捏緊著拳頭,這是他第一次想把這隻傻愣愣的小呆羊抓起來狠狠的揍她的小屁股一頓。
「葯我已經讓猛叔給你買回來了,你就在這裡吃。」
沒想到蕭宇謙會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冷舒蘭倏的睜開警惕的雙眼,正好對上他又是幽怨又是悲傷又是委屈的黑眸,她想下床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就這樣獃獃的看著他純粹而沒有絲毫波瀾的黑瞳。
兩人靜靜的對看著,四周安靜得嚇人,被蕭宇謙那陰沉沉的目光掠過,冷舒蘭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心裡湧起一股內疚感。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喝醉的。」
冷舒蘭的不哭不鬧原本就是在蕭宇謙的意料之中,聽到她要吃藥,蕭宇謙就無法冷靜下來,可是他的小蘭花睜著一雙乾淨的黑瞳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瞧,他對她根本就下不了狠手,現今又能拿她怎麼樣。
這麼一想,蕭宇謙更覺得難受,看著他紅透的雙眼,冷舒蘭更加不好意思走了,被蹂躪的人明明是她,怎麼現在事情卻反過來了,這男人成了受害者。
搖了蕭宇謙一下,可是他沒動;冷舒蘭摟著被子貼了過去,想把他的身子板過來,被她綿軟的小手又是撫又是揉,細膩的肌膚貼著他火熱的身體,他再不做些什麼,真的會被她氣死。
只是一秒鐘的時間,蕭宇謙已經把冷舒蘭撲倒在床上,趁著她還在愣愣發獃的機會他猛的低頭壓在她薔薇色的唇上,左手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把她一絲不漏的緊貼著自己。
許是因為心裡有屈怨,蕭宇謙也不管會不會嚇壞冷舒蘭了,力道變得兇狠而霸道,那誘人的粉紅唇瓣已經快被他咬破了,還滲出淡淡的血絲,她身上的吻痕越烙越多,那股香甜的味道,卻讓他欲罷不能,簡直想把她整個人咬碎了吞進肚子里。
被蕭宇謙迫不及待的擠壓著,灼熱火烙一般的溫度,幾乎把冷舒蘭的肌膚都燙傷,即使蕭宇謙沒有嫻熟的技巧,但她仍然被他吻得不能呼吸,她只能用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背脊,指甲在他的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脊背上的刺激,讓蕭宇謙再也無法滿足於對她身體的搓揉,更加熾熱的lang潮在周圍亂竄著、叫囂著,冷舒蘭想張嘴呼痛,但蕭宇謙卻沒有給她機會,更用力的吻住她的呼吸。
現在的冷舒蘭沒有醉,她清楚的知道蕭宇謙在對她做什麼,這種感覺不難受,而且似乎還很奇妙,她睜著漆黑的大眼睛,身體完全被蕭宇謙控制得死死,他似乎在她的耳邊不斷的呢噥著什麼,又一次又一次把她徹底碾碎。
「蘭蘭,你要跟我劃清關係是吧,好,我就如你所願,再也不纏著你。」
這是冷舒蘭入睡前聽到蕭宇謙說的話,那樣悲傷的語氣,那樣絕望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就象是個殘酷的劊子手。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冷舒蘭發覺自己的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床頭放了她喜歡的草莓蛋糕和牛奶,而且還有一杯清水和一瓶葯。
pángbiān的位置一片冰冷,蕭宇謙明顯已經離開許久,本來該鬆一口氣的,可冷舒蘭覺得心裡堵堵的難受得很。
是她自己說了不要他負責,是她說了不想要寶寶,怎麼現在她又不舒服了。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很不喜歡。
吃完蛋糕、喝了牛奶,又獃獃的坐了半個鐘頭,似是怕自己會後悔,冷舒蘭倒出一顆藥丸,拿起水杯頭一仰就吃了下去。
走出房間,她見到了猛叔,默默的跟在他的後面,冷舒蘭走進電梯,捏著手袋的十指已經泛白,但她卻似是渾然不知般什麼感覺也沒有。
回到家,她覺得房子好空,這一晚的夜色,黑的化不開,濃濃的,讓人感到壓抑,半醒半睡之間,冷舒蘭感到唇瓣上似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掠過,似乎有誰在幽幽的說她好狠心,她忽的睜開眼睛,除了墨一樣的漆黑,她什麼都看不見,房間靜的可怕。
心事重重,從來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她第一次失眠了,抱著被子睜著雙眼直到天亮。
「小少爺,好險,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如果再慢一點,未來的小小少爺就沒有了。」
「猛叔,這件事先不要跟爸媽他們說。」
「是,我知道了。」
看著猛叔出去,蕭宇謙伸手撫了撫發痛的額角,剛才看到他的小蘭花一個孤零零的樣子,他的心裡就刺刺的疼得慌,一想到她竟然想把他的種子滅殺掉,他就冷汗連連。
第二天,蕭宇謙還是準時在九點走進總裁辦公室,見到窩在角落裡複印文件的冷舒蘭,雖然才過了一夜,那張俏臉似乎更小了,那雙眼睛似乎更大了,那纖細的小身段似乎風一吹就倒。
這樣的她,讓蕭宇謙眉頭狠狠抽了一下,辦公桌上沒有往常的愛心早點,很明顯,他的小蘭花在跟他鬥氣。
不錯,這是好事,最起碼說明這小女人開始對他重視起來了,革命尚未成功,他一定會努力再努力。
整個上午,蕭宇謙沒有跟冷舒蘭說一句話,吃午餐的時候也沒有跟她打聲招呼就走了出去,冷舒蘭吃著自帶的飯盆,不知為何,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她就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被蕭宇謙折騰了一天一夜,又一個晚上失眠,冷舒蘭感到越來越困,眼皮越來越重,看著一整桌的文件,她賭氣的把它們都撥到一邊,頭枕著手臂獃獃的看著窗外的白雲發獃。
蕭宇謙是下午兩點回來的,見到縮成一小團的冷舒蘭,瞪著她好久都沒見她動,蕭宇謙走了上去,才知道這小女人竟然睡著了,微微開啟的粉唇還有他留下來的咬痕,露在領口外面的肌膚滿是密密麻麻的紅點和咬印。
這麼一看,謙公子就捨不得離開了,心裡又是痛又是麻,他的臉越靠越近,轉眼間甚至聞得到她的呼吸,深情的眼眸只隔了一個鼻尖的距離,沉靜的凝視著他最愛的女人。
雖然睡著了,但冷舒蘭似乎能感覺到那股熟悉氣息的存在,聽著她貓咪般的可愛咕噥聲,蕭宇謙寵溺的笑了,拿起她的頭髮在她的鼻尖上掃了一下。
鼻尖上痒痒的感覺,冷舒蘭堪堪躲了過去,可是炙熱的呼吸隨即噴洒了過來。
專註著向來不悲不喜的小呆羊,蕭宇謙微微側了一下臉龐的角度,海水般深邃的眼眸轉而投向了冷舒蘭微啟著的粉色唇角,受不她的香甜引誘,他先是吻了吻她羽扇般輕閉的眼睫,然後溫柔的含住她的唇瓣。
在她的水裡下了葯,蕭宇謙也不怕冷舒蘭會突然醒過來,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間,似有似無地、透過她原本不厚的外套,觸碰到那敏感纖細的小腰,途中還刻意觸撫著她放在座位上的雙腿,若有還無的摩擦,無聲無息。
似是覺得不舒服,冷舒蘭蟲子般的蠕動著身體,蕭宇謙彎身把她抱了起來,然後走進休息室,這一切的動作謙公子都做得流暢而自然,因為他已經把她當成了他的所有物。
攬著她躺在床上,昨晚她睡得不好,他同樣在她的樓下守了她一整晚,怕她著涼,蕭宇謙幫她掖了掖被子,輕微的晃動中,冷舒蘭恬靜的睡顏只是翻側了過來,朝向他,整個纖弱的身體踡曲著,似是想找個更加舒適的姿勢。
知道這兩天來發生的事情對於這隻小呆羊來說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蕭宇謙雖然惱恨她的不解風情,但心裡又哪捨得讓她委屈半分。
這一覺冷舒蘭睡得極香,在夢裡,她見到了蕭宇謙,他輕輕的、包含愛戀與憐惜的吻著她,那兩片溫熱的薄唇,輾轉在她的唇角、唇弓、眉心、鼻尖、額頭……似是要一直這樣愛戀地吻下去……
好一陣之後,他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瓣,每次看到冷舒蘭那雙迷惘乾淨的眼眸,他的心裡就不禁覺得好笑,明明愛他卻口是心非,這小呆羊就是該打,不過他還是很樂意陪她玩捉迷藏的遊戲,既然她不說,那他就靜觀其變,看她能憋到什麼時候。
休息室里的溫馨氣氛還在繼續著,摟著冷舒蘭軟嫩的身子,蕭宇謙的心裡泛起一陣陣漣漪。
「蘭蘭,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的心?」
「蕭宇謙。」
似是回應般,冷舒蘭竟然在夢裡叫著他的名字,看著她勾在唇邊的美麗笑紋,蕭宇謙端視著她靜謚的睡顏,心裡早軟成了一汪春水,他費了這麼大力氣才把她弄到手裡,怎麼可能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