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殺妖
而回到房間的江寒，則是又想起今天剛見過面的男子。
回想起他的神態，江寒知道他絕不是一般人，雖然聽他說的平淡，但是不論其他，一個有高強武力在身的人，能夠為了百姓，而四處奔波斬妖除惡，他一定也值得被人所認同、敬佩！
就這樣，腦子裡想著今天的所遇結束了疲憊卻又興奮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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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牛老頭起床做了早飯，早早來到了江寒的房間:「小寒，起床了，再不起床太陽就要曬屁股了！」
床上的江寒睜開眼睛，看了眼牛老頭，睡眼惺忪的說道:「我再睡會吧，爺爺，上課還早呢！」說話間，他又閉上眼睛，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牛老頭聞言答道：「不行！小傢伙。人一定要早起，享受早晨的空氣，調整至最好的狀態，來迎接全新的一天，人生短短几十年可不能把時間浪費……」
牛老頭的長篇大論還沒說完，江寒直接起身：「我起來了爺爺，你就不要再嘮叨了，每天都這樣……」
說著滿臉無奈的看著牛老頭，牛老頭也知道，自己孫子最受不了他這樣嘮叨，不過他卻是不打算改，畢竟這可是他對付孫子最後的法寶！
只聽牛老頭呵呵一笑：「快起床吧，臭小子，飯都涼了！」
徒留下江寒一人在房間里滿臉無奈，只見他小大人一般，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隨即才穿衣下床。
看到江寒走出房間，坐在果樹桌旁的牛老頭沖著江寒沒好氣的說道：「快來吃吧，臭小子！每天都得伺候你！」
「嘻嘻～我就知道爺爺最疼我了！」雖然牛老頭口中說著責罵的話，但是江寒迅速來到桌旁坐下，端起飯碗往嘴裡扒了口飯，咕噥的說道。
「嘴裡說的好聽，我早晚被你糊弄死。快吃吧，臭小子，吃完……」
一頓平淡的早飯，就在爺孫倆的對話中結束，當然，主要還是在牛老頭絮絮叨叨中結束的。
吃完飯，江寒協助牛老頭收拾完桌子，便轉身回到屋裡，給牛老頭沏了一壺茶，端出來放在牛老頭的面前：「爺爺，我就先去學堂了！」
說完，不待牛老頭做出回答，便直接轉身進屋，取出一個小布袋，這個小布袋也是牛老頭特意給他買的，就是為了讓他上學堂時背著，而江寒也非常喜歡這個布袋，幾乎是形影不離，只是他逃學的時候卻是從來不用，畢竟他覺得爺爺的苦心還是不能浪費的！
回到院子里，牛老頭看到江寒出來，便立刻叮囑道：「路上小心，臭小子，千萬別往江邊跑，最近江上不安生！」
聽見爺爺的話，江寒立刻就明白，爺爺已經知道自己昨天去了江邊，立刻臉色發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嘴裡卻是快速的答道：「知道了，爺爺！」說完就跑出門去。
院子樹下，牛老頭不知想起了什麼，低聲笑出聲喃喃道：「臭小子…」
而出了門的江寒，長吐了一口氣，疑惑的小聲呢喃道：「呼，明明做的那麼隱蔽，怎麼會被爺爺知道的?」
強自平復下心情，想起剛才爺爺的話，又順著想起了江邊的神秘男子。
「也不知道那個大叔現在怎麼樣了？…」
不過想到了這些，他卻是沒有想到，他爺爺之所以知道江上不安生，恐怕也是知道一些內情的，若是放在以往，以江寒的聰慧，恐怕早就猜到了，只是這時候他在江邊遇到的男子，卻是牽動了他大半心神。
正想著，忽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他頭都沒回便無奈說道：「小達，我不是說過嗎？不要再從身後拍我！」
「你怎麼知道是我?」小達滿臉驚奇的問道。江寒轉過身來，好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小達。但是口中卻回答：「拜託！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無聊啊？…」
小達滿臉訕訕，笑了兩聲，卻是沒說話。
正當兩人朝學堂走去，忽然小達好像想起了什麼：「小寒，你爺爺知道咱們昨天去江上了嗎？我昨天回到家，我娘馬上就知道我去了江邊，等晚上我爹回來罰我抄了一百個大字！」說著滿臉的憤懣。
「我爺爺也知道了，咱們去江邊，好像是昨天給我洗換下來的衣服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直到今天早上才問我的。」江寒答道，他畢竟是一個聰慧的孩子，短短的時間，他便想明白他們是為什麼會敗露。
而聽了江寒的話，小達側著臉看著江寒疑惑的問道：「你說他們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呢？我昨天回到家也沒跟我娘說呀?」
正當小達疑惑不解的時候，大毛從一旁的巷子中竄出，向江寒和小達招呼道：「小寒，小達！」
而小達聽見大毛的聲音，卻是轉身看向大毛，直接問道：「膽小鬼，你爹娘知道咱們昨天去了江邊嗎?」
而聽到小達的話，大毛也沒有表露出什麼不高興，只是微低下頭，小聲回答：「知道了，不知為何我爹娘知道了我昨天去了江邊，昨天晚上我爹還不許我吃飯呢，還是我娘給我送了飯，我偷偷吃掉的！」
小達聽到大毛的回答，嗤笑一聲，轉身接著問向江寒：「小寒，也不知道昨天那個大叔現在怎麼樣了？要不我們一會兒去看看？」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江寒。
江寒還沒說話，只見大毛面帶驚恐的說道：「不…不行的！小達，昨天那個大叔不是說了嗎？江上有妖怪的！而且我爹娘也不許我再去江邊的。」說完一臉驚恐的看向小達。
聽到大毛的話，小達終於是被激怒了，今天一早他本就沒有理會大毛，可是這個傢伙竟然得寸進尺的否決他的意見？
「只是偷偷去看看，又不到江邊，只是遠遠的看著！你這個膽小鬼在怕什麼？真的會有妖怪吃你嗎？」
只見大毛怯懦的咕噥著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開口。
江寒思考了幾個剎那開口說道：「那咱們先提前說好了，一會到了那邊咱們只能在遠處偷偷的看，可不能離得太近了，而且不能在那等太長時間，能做到的話咱們就去，不然就到學堂去！」說完看向小達。
其實江寒原本也不想去的，但是大毛的性格真的是太過軟弱了一些，他這樣說也是為了不讓小達記恨大毛，而且他們只是遠遠的觀看，又會有什麼危險呢？
而聽到江寒的話，小達瘋狂的點頭，同時嘴裡連忙答應道：「好好，肯定不靠那麼近，不過咱們在那待半個時辰吧，畢竟一個來回就要用那麼長時間，正好可以就當在那邊歇一會可以嗎?」
說完，他還看了看江寒的臉色，當在江寒臉上沒有看到抵觸情緒的時候，他的面色不由得放鬆了些許。
看著滿臉掛著祈求之色的小達，和滿臉猶豫的大毛，江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們過去遠遠的看，不過最多只能在那半個時辰！」
「好，那我們快出發吧！」聽完江寒的話，小達忙不迭的答應，隨後急忙扯著滿臉無奈的江寒，和猶豫不決的大毛，匆匆向著江邊方向走去。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幾人去了之後，難道真的只待半個時辰？到時候他就算是不走的話，江寒還真的能和他翻臉？
一路上，打打鬧鬧的三個小夥伴，在一刻鐘之後終是來到了江邊。
只見他們三個，鬼鬼祟祟的在離江邊百米左右的距離，找了一棵大樹躲在樹后。偷偷的向江邊望去:男子還是一如昨天他們三個離開時的那樣，坐在江邊石頭上，左手握著長刀，面向江面。只是不知何時，他身邊放了一個黑色的布袋子，而男子不時地伸手進入袋子，抓著袋子里的東西投入身前的江水中，因為離得太遠，他們並沒有看清袋子中是什麼東西。
只能感覺到，男子依舊緊閉雙眼，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一動不動猶如雕塑，如果不是不時地往江里撒著東西，一定會有人認為，這是一尊出自大師之手的雕塑。
看了一會，男子並沒有什麼動作，小達終於忍不住看向身邊的江寒和大毛：「你們說，大叔是在幹什麼呀？他往水裡撒的又是什麼?」
很明顯小達問完這句話沒有人可以給他解釋，最終他也只能不了了之。但是，他又不甘心離去，因此只好沉寂下來，靜靜的看著男子。
就這樣，三個小夥伴在樹后待了將近半個時辰，小達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江邊。大毛打著瞌睡背靠著大樹，好像隨時都會睡著一樣。而江寒也是扭頭四處觀望，看看遙遠的江水，再看看定定坐在石頭上的男子，開口勸解道：「小達，這麼長時間了，大叔只是坐在石頭上，看來今天不會殺妖怪了，咱們先回去，等明天再過來！」
說完他起身便想走。聽見江寒的話語，大毛立刻睜開眼睛，來了精神和聲道：「對呀對呀，小達，今天已經在這待了半個時辰了，我們就先回去吧，明天再過來吧！」
聽到江寒和大毛的話，小達卻是沒有轉過來身，依舊緊緊的盯著江邊石頭上坐著的男子，滿臉的遺憾和不甘，低落的低聲說道：「看來大叔今天真是不會殺妖怪了，那我們就……」
但是他話沒說完，就忽然看見，江邊那本來坐著的男子霍然起身。這下，小達滿臉激動的低聲對江寒和大毛喊道：「小寒，大毛，你們快看吶，大叔站起來了，他一定是要去殺妖怪了，對，一定是的，我還沒見過妖怪長什麼樣子呢…」
說著小達的聲音慢慢的低了下來，但身軀這時候都在無意識的顫抖著。
而這時江寒和大毛也都轉頭，全神貫注的盯著，江邊那已經起身的男子。
而那位男子本來閉目在石頭上坐著，右手剛伸入黑色袋子中，忽然身軀一頓，緊接著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同時自然的把右手從袋子中收了回來，左手青筋暴起，緊握著刀柄，一兩個剎那之後霍然起身，身軀是那麼挺拔。
更關鍵的是，一時間，竟有讓人能感覺到的鋒芒，在他身上迸發而出。
只見他雙腿緩慢邁動，詭異的是，幾步之下竟已跨入水中三五丈遠。雙眼緊盯著身前十丈遠的江水，站定身軀，右手緩慢卻堅定的放到刀柄，看著已經欺身靠近身前幾丈遠處的黑影，不為所動，只是雙眼緊緊的盯著黑影，直到三五個剎那之後，黑影恍然還是浮出了水面。
那是一隻怪魚，身軀長得有一丈以上，三尺多粗，通體漆黑，全身布滿暗綠色的花紋，醜陋的魚臉上有一道貫穿的疤痕，斜著布在眼臉上，另一隻眼中，插著一個不知是劍柄還是刀柄的武器，看起來整把兵器完全沒入妖怪的眼眶，讓本來就醜陋的妖怪更添一些猙獰。
看它的外形和體長，就知道這條怪魚就不好惹，好在男子早有心理準備，因此只是面色更加凝重。
忽然，高大男子瞳孔收縮，緊接著身子向右一彈，移動了有一兩丈。
原來，就在剛才的剎那之間怪魚向他發動了攻擊，幸好他早有防備，即使閃開，然後主動閃身向前。
雖然避開了妖怪的撲殺，但很明顯高大男子並不想被妖怪掌握主動，身體剛剛站定就抽出了手中的長刀，揮舞著像妖怪長劈而去，同時口中怒吼：「孽障，受死！」
聲如雷震，刀如寒芒，伴隨著魚妖一聲痛苦的嘶吼，進入魚妖的身體。
同時，一泊刺眼的深紅色蕩漾在江面之上。
魚妖吃痛之下，又轉頭向男子撲來，那足有水桶大小的巨口噴出腥臭的氣息，牙齒猶如利刃，每一顆都有數寸，寒光凜冽，閃爍著駭人的光芒。
此時男子卻不慌不忙，輕鬆抽出砍進魚妖身體內的長刀，抽身向後退去。
魚妖一咬不得，繼續緊追不捨，但是都被男子憑藉著靈活的身法躲開。而且，他一把長刀舞的讓人眼花繚亂，時不時的在怪魚身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傷口。
一柱香時間，魚妖身上多出了七八道傷口，暗紅的血液也染紅了這一片江水，肉眼可見的，魚妖的速度也緩了。
但是，同樣一柱香的周旋，讓男子力量耗費大半，不過也越發的熟悉起魚妖的戰鬥方式，倒也能應對目前的形勢。
不過，男子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受傷的怪魚獨眼中神色也越發暴虐，撲殺起來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不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謹慎。
感受到這種情景，男子不由嘴角扯出笑容，看著魚妖輕聲道：「這麼久了，終於也是時候了！」
說完，主動欺身向前，靠近魚妖作勢揮刀怒砍。
果然，看到男子的舉動，魚妖當即身軀詭異的向一旁擺去。
不料，這一切都是男子早已計劃好的，就在魚妖向一旁避讓的時候，趁著魚妖還沒站定身軀，他收刀一躍，剛好落在魚妖背上。
魚妖頓時大驚，男子的威脅它怎麼會不清楚?
所以急忙下潛，也不反擊了，直接向江中游去，想把男子甩下身去。
但一切都是男子早已預料到的，又豈會輕易讓魚妖達成目的?
他腳下猶如生根一般，任憑魚妖如何擺動，都不動如松，站在它背上。
少傾，只見男子越站越穩，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隨波逐流，甚至還有機會雙手持刀，狠狠地向魚妖頭顱上刺。
怪魚的頭顱明顯是非常堅硬的，即使男子動手那麼重，依然被阻滯了剎那。但是，男子也不是簡單人物，他的武器自然也不是凡物，所以最終的結果還是他刺入巨魚頭顱。
但，這只是開始。只見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抽出長刀，狠狠地連刺了幾次，隨後抽身跳入江面，迅速跑向江岸。
站在江岸，看著江中邊翻騰邊嘶吼的魚妖，看著水中蕩漾的血紅色，很明顯已經回天乏力。
男子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除了這一害，最終收益的還是當地的百姓。更別說，在這一戰之中他也收穫不少，起碼如他猜測的一樣，他那數年沒有鬆動的瓶頸這時候有些想要鬆動的感覺！
半個時辰后，坐在石頭上的男子看著江水裡的魚妖翻動的幅度已經非常小，他知道，魚妖生命跡象已經很微弱了，方圓百米的江水全部被妖血染成了淡紅色，不肖說，即使他接下來再無其他動作，一刻鐘之內怪魚也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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