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為張雨柔出氣
張雨柔感受到這股滔天的寒意之後,倒是有恃無恐,畢竟,現在陸星河在這,想必那狂刀也不敢太過造次,因為陸星河其實特別寵她。
還有一個葉孤塵,這傢伙雖然張雨柔只認識他一天多,可發生在葉孤塵身上的異常事件太多了,首先是鍊氣一重拿到劍宗聖令,其次是大老祖的態度,再加之後展現出的異常實力,一句話,這葉孤塵其實是個異常的瘋子。
張雨柔明白,狂刀要是真敢輕視葉孤塵的話,估計要被葉孤塵這個瘋子一劍刺穿,畢竟,張雨柔早就知曉,白天直射天霄大殿那道強大劍氣,就是葉孤塵的手筆。
有這樣兩位異常實力的人向著自己,她怕什麼?
故此,張雨柔一改之前低頭不語的樣子,直接拿起桌上一杯美酒,抿了一口。
「好酒,好酒!」
「不愧是年輕一輩第一強狂刀兄請客,果然好大的手筆,這美酒想必很貴吧?」
張雨柔笑呵呵道,毫不掩飾。
狂刀看到這,心一下子就虛了,因為看到張雨柔和陸星河對葉孤塵的態度,他想著,這葉孤塵若真是劍宗鎮山老祖的私生子,那即是和他身份幾乎同等,雖然修為不好,可人家背景強大。
這要是得罪了,或者失手殺了,以劍宗鎮山老祖那古怪的脾氣,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令人無法想象之事。
「不知是劍宗小道友大駕光臨,我狂刀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還未請教小道友尊姓大名,不知可否告知?」
狂刀壓制著葉孤塵喊錯他名字的怒火,假惺惺的抱拳說道。
而葉孤塵卻並不買賬,而是依舊歪著腦袋,斜視狂刀。
「在下乃是劍宗外門弟子,葉孤塵!說吧,啥時候決鬥?」葉孤塵毫不客氣的說道。
原本又在抿酒的張雨柔,聽聞葉孤塵此話,頓時一口酒就噴了出來,因為她想明白了。
肯定是陸星河在路上對葉孤塵說了些什麼,有意想讓葉孤塵殺了狂刀!
畢竟,陸星河其實本就與狂刀合不來,曾經兩人之間還為了一次秘境中搶奪靈草而大大出手,若不是當初陸星河礙於劍宗宗主的叮囑,早就將狂刀給殺了!
張雨柔想到這,便繼續微笑著喝酒。
可狂刀是何許人也?畢竟是年輕一輩第一強,有些時候,謹慎點是必要的。
所以狂刀認定,若自己出手的話,陸星河或許會以保護自己宗門弟子為由,對他不利!
想通這些,狂刀便繼續開口:「哦,原來是葉道友,真是幸會幸會!」
不過,狂刀現在心中很是疑惑,因為劍宗的鎮山老祖根本不姓葉,是姓張!
再說了,劍宗本就宗規森嚴,一個外門弟子何德何能,讓劍宗的兩位大弟子如此推崇,尤其是葉孤塵他這身綉龍金袍,特么那劍宗的鎮山老祖,都沒有這麼高的規格!
再說了,一個鍊氣九重修為的人,為什麼會被派來搶奪靈脈?而且搶奪靈脈這等事,必然是要通知劍宗的鎮山老祖吧?
所以,這葉孤塵即便不是劍宗鎮山老祖的私生子,也是那鎮山老祖派來之人。
看來,這葉孤塵必是個異常之物!
「既然我們刀宗和劍宗此次聯手,乃是為了兩日後出世在妖獸地盤的靈脈礦,如今我們要是窩裡斗的話,這豈不是正合了那幫妖獸的心意,我狂刀自認此事不妥。」
「若一定要比劃比劃,我狂刀認為,我們可以安排個以武會友。」
「到時,在各大宗門宗主與長老的見證下,我們兩人走上比武台,豈不是更好?」
其實,狂刀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心虛了,他主要是怕陸星河以他欺負劍宗弟子偷襲他!
可狂刀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葉孤塵還是不買賬。
正當葉孤塵就要舉起寒霜劍,要開劍域之時。
不料,大師哥陸星河卻神秘的一笑。
「狂刀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我師弟想和你過兩招,你就賜教賜教便是,何必如此呢?」
「難道,你作為年輕一輩第一強,還怕一位鍊氣九重的小弟子不成?」
「看來,你們刀宗的狂刀決,也是浪得虛名啊!」
陸星河言語之中,也滿是諷刺之意!
這不得不讓狂刀怒氣攻心!
「本人身體不適,暫且告退,明日清晨出發,前往那妖獸之地。」
狂刀咬牙切齒,留下這麼一句,便起身離去,更是帶走了他的一群侍女。
葉孤塵本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所以欲想偷襲狂刀,不過卻被陸星河拉住了衣角,示意他不要這樣做。
隨後,豪華的房間內,就只剩下張雨柔和陸星河,還有已經開始猛吃的葉孤塵了。
「謝謝陸師哥,謝謝葉師弟為我出氣。」
大師姐此話一出,葉孤塵頓時拿著一塊肉怔住了,因為大師姐竟然沒用老娘兩個字。
可葉孤塵立即就回過神,繼續大口咬肉,因為他餓得實在受不了了,所以一邊吃肉,一邊含糊的說道:「沒事沒事,不都是自家人嗎,我看那狂刀也是慫貨一個!」
「慫貨是什麼意思?」
陸星河坐在旁邊,喝了一口酒詢問葉孤塵。
「就是不怎麼行的意思,也可以理解為,沒骨氣!」葉孤塵也喝了一大口酒,說道。
陸星河搖頭苦笑,而張雨柔也開始了她淑女般的吃東西。
葉孤塵不時偷瞄吃東西的張雨柔,心中不住感嘆,真是秀色可餐啊,原本就非常美味的山珍海味,有了大師姐的在場,更是美上加美。
故此,這頓狂刀請的飯菜,葉孤塵吃得那可是相當滿意。
入夜十分,葉孤塵在自己豪華的廂房中,睡得猶如死豬,鼾聲震天!
雖葉孤塵身旁的廂房便是大師姐,另一旁是大師哥陸星河,可目前大師姐和陸星河皆是不在房內。
客棧後花園內,張雨柔撫摸著一朵美麗的奇花。
「陸師哥,小女子明白,你雖修為未到化神,可你的劍術早已臻至化境,莫說一個狂刀,即便是那刀宗的宗主,一劍斬之也不在話下。」
「可你真的要為了小女子我,斬那狂刀?難道你忘了……」
陸星河看著含情脈脈的張雨柔,頓時打斷了她的話。
「雨柔,我的使命未曾有絲毫改變,所以暫時唯有增強實力,隱忍著,至於我殺了狂刀,鎮山老祖定然不會保我周全,可葉孤塵是個例外,而且根據我對葉孤塵這兩天之久的觀察,此人身上秘密頗多,不是凡人!」
陸星河說完,便望向璀璨的星空,滿身皆是滔天的殺意。
「神域?呵呵,你們都給我陸星河等著!我定將在某天,再回神域,將你們殺到片甲不留!」
陸星河在心中咬牙發誓。
張雨柔,其實從一開始就明白陸星河的真實身份,所以對陸星河的愛慕之心也是日益增多,畢竟哪有美人不愛強者這一說呢?
可葉孤塵依舊睡得和死豬一樣,鼾聲依舊震天。
「雨柔小娘子,我來啦,哈哈哈哈哈……」
葉孤塵這句夢語,倒是巧被剛準備推門的張雨柔聽到耳中,張雨柔臉色微變,隨後又化作濃濃的笑意,這便推門而入歇息。
其實,修為到了陸星河這等地步,別說隔道牆,就是隔十道牆都毫無意義,所以另一邊房中的陸星河,也有聽到葉孤塵的這句夢語。
可是,走廊盡頭,最為豪華廂房中的狂刀,卻是心神不寧,因為陸星河竟然布下了隔音大陣,他什麼都聽不到,所以氣得直接把身旁一位沒有穿衣服的美女,給一腳踹到了床下!
美女痛苦得掙扎著,畢竟,狂刀可是元嬰九重修為啊,這一腳就是頭牛,都該被踢死了吧?所以,這位美女只是斷了幾根骨頭,看來也是一位修鍊者。
次日早晨。
葉孤塵睡醒之後便又是穿上了陸星河給予他,這件霸氣側漏的綉龍燙金長袍,徑直從三樓走到一樓,因為陸星河是用傳音喊他下樓。
到了樓下,張雨柔和陸星河,還有滿臉像吃了屎一樣表情的狂刀,皆是在場。
客棧內其他人看著這三人,原本震驚到竊竊私語,都是猜測,劍宗兩位高徒還有刀宗的高徒聚在一起,看來必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可又看到葉孤塵這位只有鍊氣九重,卻身穿綉龍燙金袍的人,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微凝,因為這件袍子的規格實在是太高了,甚至完全可以說,簡直就是高到離譜!
但為什麼會穿在一個只有鍊氣九重之人的廢物身上?
眾人實在不明白,甚至還有一位黑臉大漢,準備上前羞辱葉孤塵一番,告訴他飯可以亂吃,這衣服可不能亂穿的規矩。
「孤塵,你怎麼這麼慢?」
不料,陸星河這一句詢問葉孤塵的話,倒是直接將原本欲要羞辱葉孤塵的黑臉大漢給嚇了一跳,趕緊坐回他自己的位置。
畢竟,這陸星河他可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回大師哥的話,弟子不太喜歡這件袍子的穿法,故此耗費了一些時間。」葉孤塵抱拳恭敬道。
大師哥也沒有再說其他什麼,唯說了一個字:「走!」
隨後,大師哥便又是拿出了他的飛劍。
可是,狂刀滿臉怒火的看了一眼葉孤塵,隨後,哼了一聲,這就御刀飛行。
葉孤塵知道狂刀想玷污張雨柔,可在葉孤塵的心中,張雨柔已經是自己的伴侶了,恨不得馬上就寫到系統面板伴侶的那一欄上。
所以豈能受了狂刀這等態度?
只見葉孤塵瞬間拿出寒霜劍,欲要展開劍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