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大爺有想法
想了一會兒,婁父對著那個主事兒的說「找人通知一下劉潤,就說明晚十點在咱們家空置的小樓裡面見面。今天先把小娥的事情處理好。」
然後又對著婁小娥說「小娥,下午先去和許大茂把離婚的事情給辦了,其他的等我明晚見了劉潤以後再說,如同劉潤所說,我們現在得步步謹慎,出不得一點差錯的!」
婁小娥也知道輕重,點點頭說「知道了,爸!下去我先去和許大茂辦理離婚去。其他的等您和劉潤見了再說。」
下午一點半,婁小娥再次下樓,看到了許大茂。
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曾經是不是瞎了眼,臨著離婚還多訛了自家五百塊錢。
許大茂也看著婁小娥,想著婁小娥那白皙的身子,雖然自己不能成事兒,但是摸著也舒服啊。
心裡想著,也不知道以後便宜哪個混淡了!
帶齊了手續,在費師傅的陪同下,連坐車來回加上辦理的時間都沒有一個小時。
許大茂和婁小娥正式離婚,從此陌路。
姜安民今天穿著簇新的保衛衣服,沒在食堂吃飯,特地趕回家吃中午飯的。
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都有些顯擺的意思。
院子里聰明人有很多,住中院的閆埠貴就是一個。
那天晚上眼見著姜東平帶著老婆和安民去了後院。
這才幾天,姜安民就穿著一身簇新的保衛衣服了?
後院哪個有這麼大能耐?
就算後院的一大爺也沒那個本事的,除了一大爺,只有新來的那個劉科長閆埠貴不太清楚底細。
難道問題就是出在那個劉科長身上?
推著自行車從前院準備回中院家裡吃飯的閆埠貴,看到姜安民穿著簇新的保衛衣服一下想了很多。
然後對著姜安民說「安民啊!這是找到工作了?還在保衛科工作?」
姜安民看是三大爺,立馬就說「三大爺好!嗯!剛進軋鋼廠保衛處工作!今天頭一天上班。」
「奧!你爸給你弄個臨時工也是不容易的,要好好珍惜啊,以後還有轉正機會啊!」三大爺笑眯眯說著。
「三大爺,不是臨時工,我這個是正式工,保衛處不招臨時工的。」姜安民高興著回答道。
「哎吆!這下你爸可給你費了老大心了!以後可得好好孝順你爸。」
「嗯!知道了!三大爺!」
閆埠貴看著姜安民沒有繼續往深里說,就知道這個事兒肯定不是姜東平給操辦的,這是找了能人啊!
就二大爺家老二老三,二大爺七級工也沒給弄到廠里當臨時工,你一個姜東平最多五級工這麼大能耐?
想著就推車回了中院的家!
閆埠貴家除了一個自建的廚房和小屋,正房不過三十平左右。老夫妻兩個帶著三個孩子住正房,小屋是大兒子和於麗結婚以後住的。
中午,一大家子七口人吃飯,給不大的客廳坐的滿滿當當的。
三個菜,腌的鹹魚,還是三大爺出去釣回來腌制的。幾個碎油梭子炒蘿蔔,一盤鹹菜。
扒了一口飯,閻解成張口就說「前院姜大叔家大小子,就那個安民,在軋鋼廠保衛處上班了。衣服穿的那個精神吶!」
「平常看不出姜大叔那蔫了吧唧的樣兒,還真有大本事,這就給兒子弄了一個好工作。」
閆解曠接著自家大哥的話茬兒說「安民跟我一般大,他月份大,上學比我早一年,這就待業一年就有了工作,姜大叔可真的厲害著。」
閆埠貴哪兒還不知道,大兒子和二兒子這是給自己提個醒兒了。
你大兒子和二兒子現在可都沒工作的。
閆埠貴看了兩個兒子一眼,連著扒了幾口飯才說「姜東平這一年都看著安民在外面兒晃悠,都沒給想到轍兒,突然就給操辦了安民的工作,還是軋鋼廠正式工,你們就沒想想?」
看著兩個兒子一臉懵比的樣子,閆埠貴壓著心頭的火氣!
「咱們院里,因為姜東平家住前院大門,他家對門是管大爺,身體不太好,所以二半夜拉鈴開門的事兒就落姜東平家了是不是?」
閻解成說道「這跟安民的工作有啥關係?」
閆埠貴拿手打了閻解成腦門一下說「咱們院里有誰會二半夜拉鈴叫門回家?」
見一屋子人都看著他,才繼續說道「只有後院剛來的劉科長。看看原來那個李海濤家啥樣兒,現在啥樣兒?」
「這個劉科長不缺錢的。街道工作有時候又忙,晚間可能參加什麼巡邏啥的,估計也就他不覺著五分錢拉鈴開門貴。」
「估摸著姜東平一看這是個官兒,也就沒收他的錢,這一來二往的,應該就熟了。你們有沒有聽院里二大爺說過,劉科長和他們軋鋼廠的幾個廠長關係都挺好!」
閆解曠趕緊接著說「爸!您是說,姜大叔通過開門熟悉了後院的劉科長,然後因為沒收劉科長的拉鈴開門錢,就托著劉科長給安民找了工作?」
閆埠貴這才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樣子點點頭。
閻解成旁邊的於麗一聽,趕緊接著閆解曠的話就說「爸!你看我和解成兩個都沒有工作的,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找一下劉科長也給咱們想想辦法,只要我和解成工作了,我倆有一個人的工資全歸您!」
果然還是於麗了解自家的老公公。
「哪怕您就是解決了解成一個人的工作,我和解成也同意把解成工作以後一半的工資交給您。」
於麗怕一下給兩個人找工作不穩當,趕緊先把自己家男人給落實了,要不然萬一落老二頭上呢。
閆解曠還想說點啥,給閆埠貴一個眼神懟回去了。
閆埠貴心裡想著也應該給老大先找了再說,於麗本身就是忽悠回來的,這還沒給老閻家出香火呢!
所以老二想說的直接就讓他給弄停歇了。
「老婆子,你今天就注意著後院的劉科長啥時候回來,有沒有出去,等我回來以後,他如果在家,我就去跑一趟,先打探一下口風。」
「解成,解曠還有你倆,都別給我多嘴,萬一說漏了,上門的肯定就不是我一家了!」
閆埠貴一本正經嚴肅的對著自家所有人說道。
三大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看著大家都說知道了就說「趕緊吃飯!」
後院,賈張氏一邊吃著飯一邊說「安民這小子咋這麼好命呢?看樣子也不像祖墳能冒煙兒的人家啊!」
「估計應該給大領導送禮了!回頭看他們家擺不擺酒,擺酒我就隨二分錢,連吃帶帶點回來,吃虧死他家」
「這姓劉的小子還鎖門,想進去他家瞅瞅都不行,回頭告訴一大爺,家家戶戶都不鎖門,就他姓劉的搞特殊,後院哪家不是勞苦大眾出身,還能拿了你家東西!切!」
棒梗見到賈張氏這麼說,就接著說「奶!就那個姓劉的,院子門口還裝了門鈴的!就是有些高,夠著有些費勁,要不然我非得給他按壞了,讓他鎖門不讓奶進去瞅瞅的!」
「哎吆!我的大乖孫,奶,沒白給你吃喝。不過這話啊,只能咱祖孫倆在家說說,到外面可不許興說的。」
「奶!就那姓劉的院子牆上都給茬了碎玻璃和鐵釘子,上次我想進去看看都差點劃了手。」
「你這孩子,哪兒呢?把手給奶看一下,回頭晚上就要一大爺對付他,敢牆上弄玻璃和釘子扎我乖孫的手!我賈張氏能饒過他!」賈張氏在這兒義憤填膺著。
劉潤下午逮著張偉,拉著張偉進了自己辦公室,把紙包扔給他。然後就看著他!
張偉臉都白了,倒不是給嚇得,而是覺得二兒子的工作沒戲了。
其實下午劉潤就打電話和厲謙成說了這個事兒,厲謙成跟自家老大說了以後,還保證給自家老大弄一條那個白盒煙,給兩個副職一人弄五包白盒煙。
自家老大立即拍板,明天白盒煙帶過來,讓那個小伙兒帶著戶口和待業證明過來辦手續。
厲謙成趕緊又給劉潤回了電話,不過香煙說成了三條!
對於劉潤來說,三條也罷,三百條也罷,都不是個事兒。讓厲謙成下班以後直接來自己單位取了去。
結果哪兒還要到下班,電話沒撂半小時,厲謙成就來這兒順走了劉潤三條加一盒白盒煙!
順了就走,走的時候一路帶風,招呼聲都是飄著的。這是怕劉潤反悔!
這些事兒張偉哪兒知道啊!
劉潤瞅著張偉那張幾乎慘白的臉,也不好意思再抻著他了,畢竟以後還要給自己辦事兒的人。
往自己椅背上一靠,喝了口水才說「你這個老張,你這這麼配合我工作,還給我來這套,東西帶回家,大姑娘這都要結婚了,哪兒不用錢的,二兒子這要是進了單位,你也得擺擺酒啥的不用錢?」
「明早遲點兒過來上班,現在自己去咱們街道安置辦給你二兒子開個待業證明去,明早八點鐘,帶好戶口本,領著你家小子去一六五廠報到去,不過擺酒我就不隨份子錢了!」劉潤笑著對張偉說。
張偉一張臉迅速就紅了,激動的,這早晨剛剛和科長說的,下午就給辦成了,這是真真的拿自己當貼心人來看了。
「劉科長,我老張啥話也不說了,大作用我也沒有,但是以後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但凡您劉科長在我能力範圍說的事兒,我老張說個不字,您大嘴巴抽我!」張偉站直了身子一板一眼的說著。
劉潤揮了揮手說「都是一起工作的同志,說那些個幹嘛?以後你老張好好工作就行!再給我說說,科里還有其他同志有啥困難的,都給我說說,我也好好了解了解。看看能力範圍內能不能也給關心關心的!」
說完,劉潤又指了指自己桌子對面的椅子,讓張偉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