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淑妃又病了
楚天九從衣袖中拿出來一張方子,遞給了祁球。
「其實,方子早已經寫好了,一直沒有機會交給世子。」
祁球打開之後,看了下方子,說道:「楚先生,我絲毫不懷疑你的醫術,但是,醫術和武術是兩回事,只是吃藥,真能破境?」
「這方子,是要幫世子調動體內氣血,世子應該清楚,多年來積攢的新傷舊疾,體內積攢了太多淤血,這些淤血會導致世子的經脈堵塞,這是浩天刀法的弊病之一。」
聞言,祁球才徹底相信。
他從未說過這些,但是楚天九一眼便看了出來,甚至沒有把脈。
「好,本世子按時吃藥。」
「這藥方,只需要吃今天以及明天早上即刻,一共吃三副葯,午飯過後,便開始服用第一副,睡覺之前一副,明早起來一副,切不可延誤最佳時機。」楚天九說道。
祁球眉頭一凝:「只吃三副就能破境?」
「世子切莫心急,這藥方只是幫你調動氣血,想要破境,還需要一味藥引子。」
「什麼藥引子?」
「在說之前,在下有一個要求。」
「直言便可。」
「為世子醫治弊病這件事,世子要絕對保密,不可讓第三人知道,哪怕是慶王,否則很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楚天九說道。
「放心,本世子定守口如瓶,但是這麼做,豈不是要委屈你了?」
祁球打量著楚天九,他慶幸當日在八通酒館遇到了楚天九。
若不是楚天九相救,他早已經一命嗚呼。
現如今,楚天九竟然還能助他破境,反而還要隱瞞。
在祁球的眼裡,楚天九雖出身平凡,但卻是他生命中的貴人。
「世子也說了,你我有緣,我幫世子只是醫者本分,但是對於世子來說,卻意義不同,所以在下並不委屈。」楚天九說道。
「楚先生,如若你真幫本世子破境,終有一日會百倍報答!」
「世子客氣了。」
楚天九頓了下,說道:「明日是陛下壽誕,按照慣例,陛下會出城狩獵,想必世子也會去吧。」
「自然要去,不僅本世子,各路番邦使臣,以及朝中大臣也一併會去。」祁球說道。
「明日狩獵,世子一定要拼盡全力,哪怕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最好能在某一個瞬間下,身受重傷,將體內淤血盡數排出,世子便邁出了破境的第一步!」
祁球微微皺眉:「這便是先生所說的藥引子?」
「不錯!」
「好,不就是受重傷嗎,這麼多年,受傷如同家常便飯。」
祁球激動的看著楚天九,在這年輕人的身上,他看到了奇迹和希望。
「來,喝酒!」
「世子,酒你是不能在沾了,在你破境之前,滴酒不能沾,辛辣油膩的也不能吃。」楚天九說道。
祁球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這一桌子不是辛辣的就是油膩的,那本世子吃什麼?」
「倒是可惜了。」
楚天九站起身,走了出去。
「小二。」
「來嘍。」
站在樓梯口候著的小二急忙走了過來。
「楚大人,掌柜的命小的在這裡候著,您有什麼吩咐。」
「把屋裡的菜裝盒,派人送到八殊王府本大人居住的別院,另外給世子上一桌素菜。」
「得嘞,楚大人稍等,小的這就去招呼。」
楚天九進去之後,沒多久,小二帶著人上來將一盤一盤的菜裝進了飯盒裡。
祁球眼看著山珍海味不能吃,鬱悶至極。
「楚先生,全帶走啊?」
「世子也不能吃,留下來也是浪費。」
「楚大人,楚郎中,楚兄……好歹留點葷腥啊。」
祁球眼巴巴的看著小二一盤一盤的將菜拿走。
「世子是想破境,還是想前功盡棄?」
「行吧!」
祁球皺了皺眉,又看著重新擺上來的素菜,索然無味。
「世子,一定要嚴於律己,下官告辭!」
「這就走了。」
「回去晚了,菜就涼了。」
說罷,楚天九深施一禮轉身離開。
針對於祁球破境的辦法,楚天九也是在反覆研究《太華醫經》的化字篇后總結出來的。
楚天九其實也在賭。
賭贏了,他將會贏得祁球的一片赤誠之心。
……
紫雲皇宮。
御書房。
樂儒呈上了一份信箋。
「陛下,盈川監察司,飛鴿傳書。」
「什麼內容!」熾帝並沒有接過信,直接問道。
「趙恆的死訊。」
熾帝猶疑的看了一眼樂儒,接過了信箋。
看完之後,熾帝神情凝重。
「怎麼會這樣?」
「的確是意料之外,我們料到西渝世子會派人,沒想到神月教也摻和進來了,盈川乃是雲都到渝州的第一座城池,雙方也早已經計劃周全。」
樂儒隨後言道:「不過,信中說,現場有西渝兵差,神月教以及趙恆的人,由此可見,三方的屍體均在場。」
「廝殺自然有死傷,也自然有一方會活著離開,愛卿以為此事有蹊蹺?」
「據監察司的情報,趙恆被發配的時候,除了右都尉趙博城派去的人之外,太子殿下為了表明態度和安撫趙博城,也派去了一人,乃是百步劍客,劉笑庭。」樂儒說道。
「這個劉笑庭很厲害嗎?」
「據說百步之內,可殺的對手膽寒,此人在江湖風雲榜中,排名第二十七,武藝不容小覷。」
樂儒繼而說道:「關鍵是,劉笑庭的存在是隱秘的,西渝不知道,神月教怎會知曉。」
「只為殺一個官宦子弟,不會派出多強的高手,普天之下能剩過劉笑庭的,也沒多少人。」
「愛卿的意思是,還有第四波人?」
「一定有。」
「一個小小的趙恆,竟然牽扯出了這麼多事。」
聽了樂儒的分析,熾帝微微吸了一口氣,靠在了龍椅上,神情變的越發的凌厲。
「暗中調查此事,但是明面上,殺趙恆的,只能是神月教。」
「陛下聖明!」
熾帝一甩袖袍,身子向前一頃,問道:「今日早朝,慶王為了世襲罔替的聖旨,主動請旨,讓祁球留在雲都作為質子一年,以便觀察,你覺得如何?」
「以退為進!」
「說來聽聽。」
「慶王老謀深算,想必也已經知道刺殺的事,不管趙恆是誰殺的,渝州兵差畢竟參與了。只不過,眼下要一致對外,為了瓦解西戎的挑撥,慶王讓祁球留在雲都一年作為質子,那麼離間計不攻自破!」樂儒說道。
「恩……朕也是此意,所以便准奏了。」
「慶王對陛下,還是忠心耿耿的。」
就在這時,外面進來一位帶刀侍衛。
「啟奏陛下,明心宮來人,說淑妃娘娘急火攻心,昏倒了。」
「為何不叫太醫?」熾帝問道。
「太醫院還處於被查的階段,而且來人說,淑妃不相信太醫院的人。」
熾帝急忙起身,說道:「海公公!」
「奴才在。」
「去傳御前大夫楚天九,明心宮見駕。」
熾帝說罷,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