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雲武劍衛
周圍的人都愣了,誰也沒看明白楚天九這是鬧的哪一出。
「你何罪之有?」
「臣,有罪,當初,臣與紅依姑娘遇到了淑妃娘娘的胞弟趙恆,趙公子。」
「因為言語不和,趙公子與紅依姑娘起了衝突,這才讓趙公子懷恨在心,調動了雲武衛前往八通酒館捉拿我二人!」
楚天九頓了下又道:「如果不是我們冒犯了趙公子,如果紅依姑娘乖乖的跟趙公子走,那麼就不會有八通酒館,趙公子頂撞西渝世子一事,也不會調動雲武衛,自然就不會被刺配!」
「趙公子被刺配,卻被神月教暗算,丟了性命,這一切的起因,皆因臣與紅依姑娘!」
楚天九說罷,紅依也急忙跪在了旁邊。
「民女也有罪!」
楚天九一番話,看似在請罪,實際上是給自身脫罪。
而且,剛才他已經說過,紅依是熾帝賜給他的劍侍,瞬間就把熾帝給架了起來。
「陛下,這事與楚大人無關,若不是他在八通酒館救了我一條命,恐怕我今日也不可能站在這裡。」祁球急忙說道。
「好了,不必在解釋了。」
熾帝隨後看向了淑妃娘娘:「愛妃,令弟在半途被神月教所殺,這個仇,朕一定會為你們趙家雪恨。」
「臣妾,謝過陛下,全憑陛下做主!」
熾帝又看向了趙博城:「趙都尉。」
「臣在。」
「你有何要說的?」
「臣教子無方,無話可說。」
熾帝點點頭,說道:「今日是朕的壽誕,本不應該見血,但是有時候不見血不行啊!」
說著話,熾帝剛才嚴肅的表情,突然露出了笑意。
「血是好東西,他能讓一個人,一個地域,敬畏……」
「不過,雲都近來不太平,淑妃險些被毒害,長樂公主昨晚也險些被刺客所傷!」
熾帝這番話,讓群臣倒吸口冷氣。
知道這件事的,除了當事人,應該只有熾帝。
如果這個時候,誰表現的比較淡定,那麼自然有可疑之處。
「父皇,真有此事?」太子云鴻問道。
「早上,你們請安的時候,長樂公主親口所說,好在有楚天九的劍侍紅依在,擋住了刺客!」
熾帝說完,看向了紅依。
「紅依!」
「民女在。」
「你救長樂公主有功,今日又大敗西戎第一勇士,為上雲天朝揚威,朕封你為七品雲武劍衛,跟隨御前大夫,保護其周全!」
「謝陛下。」
「你二人平身吧。」
「謝陛下。」
楚天九和紅依起身之後,向後退了回去。
楚天九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因為紅依是女子,劍侍其實就是婢女。
侍衛和侍女又截然不同。
劍衛和劍侍。
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對於女子來說,一個是官,一個卻是婢,身份完全不同。
熾帝看了看太子和景王,「眼下,神月教在江湖上肆意猖獗,根據監察司的情報,他們的勢力甚至滲透到了各州府!」
「神月教的大本營,就建立在西渝!」
「慶王!」
「臣在。」
「攘外必先安內,可有信心徹底清除神月教?」
「勢在必得。」
「好!」熾帝點點頭,「此次清剿神月教,朝中也會派一位欽差協助你。」
「諸位愛卿,誰願與慶王前往西渝?」
熾帝這番話,擺明了就是派一個人去監督慶王清剿神月教,在一個就是深入西渝,徹底打探西渝的情況。
熾帝雖然在問滿朝文武,實際上只是在問太子和景王。
這個時候,滿朝文武也並沒有人出來請命。
「父皇,兒臣願往。」景王率先起身。
「父皇,兒臣身為東宮太子,理由為父皇分憂,為社稷盡微薄之力,兒臣願前往西渝,協助慶王剿滅神月教。」
熾帝見二人當仁不讓,滿意的點了點頭。
「朕的兒子,應該有這樣的血性。」
熾帝說著,看向了雲鴻:「太子,你代朕前往西渝,朕賜你尚方寶劍,如遇逆臣或者與神月教勾結的臣子,可先斬後奏!」
「兒臣遵旨!」
見熾帝已經下了決定,景王心中憤憤不平。
這簡直就是一個白白的立功機會,卻就這麼給了太子,在熾帝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偏袒。
「起駕回宮!」
「陛下回宮!!」
海公公喊了一嗓子,群臣也紛紛起身。
此時,祁球看了一眼楚天九,拖著狼狽的身體走向了慶王。
「瀟兒!」
八殊王也同樣看了一眼楚天九,喊了一聲雲瀟。
「走吧!」
雲瀟對楚天九說了一聲。
原班人馬按照原定路線回宮,在馬車上,雲瀟一直在看著楚天九。
「我臉上有花嗎?」
「從祁球跟希克王子比拼狩獵,到祁球與柯達魁大戰以及紅依大敗柯達魁,這一切,看似好像與你無關,都是希克王子在挑唆,但是,細細想來,好像希克王子每走一步,都在你的預料之內!」
楚天九忽然笑了:「郡主太過獎了,我若真有料事如神的本事,又豈會是一個郎中呢。」
「你對祁球到底說了什麼?」
見雲瀟繼續逼問,楚天九知道,如果不說出個一二三四五,恐怕不好糊弄過去。
「揚長避短,我只是告訴世子,不用浪費在小的獵物身上,要獵大的猛獸,我也沒想到,西渝世子會斬殺了一頭巨蟒。」
「堂堂西渝世子,為何會聽你的?」雲瀟問道。
「西渝世子的身體患有頑疾,我在為世子治病,今天的受傷是治病的關鍵。」楚天九半真半假的說道。
「受傷也能治病?」
「世子體內常年積攢的淤血,不受重傷,無法排出,柯達魁乃是西戎第一勇士,力大無窮,正是最好的『藥引子』。」
雲瀟質疑的問道:「你就不怕西渝世子有什麼閃失?」
「怕,不過,目前來看,一切還算順利,只不過……」
「不過什麼?」
「答應郡主的事,恐怕做不到了,希克王子被押入天牢,我無法去天牢讓他受罪。」楚天九說道。
「用不著你去,進了天牢,想不受罪都難。」
「豈不是,正如郡主之意。」
「本郡主只是看不慣他無恥的做派,下天牢也是他咎由自取。」
楚天九也不在多言,緩緩的崴坐在馬車的一角,雙手抱在一起,閉上了眼睛。
「楚天九,這是本郡主的馬車,怎能坐沒坐相?」雲瀟不悅的說道。
「遵郡主之命,狩獵之後,微臣就病了,重病不起啊……」
楚天九說著話,聲音突然裝出了特別虛弱的樣子,發出一聲聲哀噓。
「楚天九!」雲瀟加重了一絲語氣。
「哎呦……難受……」
看到楚天九演的逼真,雲瀟忽然發現,眼前這傢伙,才是最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