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楚天九的骨肉
西戎。
王宮大殿。
阿依夏木也同樣接到了詔令。
只不過,這個詔令是密詔。
西戎和北遼在外部的連接道理已經打通的差不多了,楚天九給阿依夏木發詔令,讓她領兵十萬,前往北遼。
「文君,中原屢屢發生兵變,如今,瀚帝遷都去了北遼,王爺定會權傾朝野,為何還要西戎領兵支援呢?」阿依夏木問道。
「回女王,冀州王之所以造反,就是因為不服當今年幼的天子!」
「如今,上雲朝已經有十州之地,但是新歸附的楚州,有百越之地牽扯,隴州又得穩固楚州,能出的兵力也有限,如此一來,王爺真正能動用的兵力,只有揚州,豫州,遼州三地。」
莫文君轉而又道:「北遼還要防著北狄的偷襲,內憂外患,王爺應該也是缺少兵馬。」
「既然如此,我親率十萬西戎兵,增援北遼,你隨本王一同前去!」
「是!」莫文君應了一聲,「盧珂芸懷了王爺骨肉的事,還是要由女王去告知,雖然盧珂芸說了,不願意去爭奪名分,但是,這畢竟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
「王爺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但卻不濫情,除了雲瀟,真不知道他的心裡還能裝下誰,如果真告訴他此事,盧珂芸的孩子,便是庶出!」
「庶出長子,一定備受爭議,這個孩子的命運,還不知道會如何,不如留在西戎長大,培養成才,若是此子真有本事,至少也可在西戎封官拜將,也總比在中原勾心鬥角,要好的多。」
聽到阿依夏木的話,莫文君深思了片刻。
「就怕王爺知道了真相后,會遷怒女王!」莫文君說道。
「自從我坐上西戎女王的那一刻,我與王爺的情緣已盡,雖有妾室之名,但卻沒有妾室之實,本女王會對盧珂芸的孩子視如己出,此事就這麼定了,不必在告訴王爺。」阿依夏木說道。
莫文君心裡雖然有些猶豫,但也沒有在說什麼。
……
揚州。
追擊瀚帝的冀州反兵,五萬前軍,在前往揚州的路上,遭遇了三波埋伏,被打的落花流水,敗退五十里。
冀州王所在的中軍,見前軍潰敗,勢氣低落。
還沒到揚州,就已經損兵折將,若是繼續攻打,勢必越打越衰,索性下令撤退,入住雲都,休養生息。
冀州兵敗退,在楚天九的意料之中。
冀州王太過急功近利,連續奔波到雲都,又直奔揚州,看似一鼓作氣,實則兵力脫節。
一旦陷入包圍圈,第一次還好,連續三次,勢氣必然會低迷。
打退了冀州兵,楚天九便命姜洪,固守揚州城外十五里處。
而楚天九,則去了龍舟之上。
鴻帝死後,龍舟一直停靠在揚州湖面上。
來進獻的美女,已經被楚天九紛紛遣返,唯獨留下了商瑤。
此刻的商瑤,就被軟禁在龍舟上。
楚天九來到甲板上,守衛的士兵對楚天九施了禮:「王爺!」
「人怎麼樣?」
「一日三餐按時送,沒什麼異常。」
楚天九邁步走了進去。
此刻的商瑤,依舊抱著她的白色的兔子,坐在一張椅子上發獃。
看到楚天九來了,這才起身。
「一別十數日,你倒是還能坐得住。」
商瑤微微一笑,說道:「不然呢,外面的守衛不分白晝的看著奴婢,奴婢想跑,也沒有機會!」
「為何刺殺鴻帝?」
楚天九沒有理會商瑤拋的媚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商瑤一怔,笑的更加諂媚:「王爺好凶啊!」
「本王不是鴻帝,美人計對本王沒有用,收起你的那一套,否則,只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楚天九臉色冰冷,身上散發著一股王者之氣。
這股氣息,是她在鴻帝身上察覺不到的,幾乎讓她連呼吸,都要控制住。
「是魯王!」仟韆仦哾
楚天九面色淡然,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商瑤。
商瑤低著頭,不敢直視楚天九。
楚天九用手托起了商瑤的下巴,正色道:「你以為本王不會查你嗎?」
「青州的奴籍上,是有一個叫商瑤的人,不過,她可沒有你這麼漂亮!」楚天九目光如炬。
「你到底是誰?」
商瑤心中一顫。
「商瑤,便是商瑤!」
見商瑤一口咬定,楚天九鬆開了商瑤,冷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來人!」
說罷,船艙外,走進來幾個捕快。
帶頭的,便是楚天九從揚州府衙叫來的揚州第一名名捕,孔麟!
孔麟帶了幾個捕快,手裡拿著各種刑具。
商瑤的心中一顫,說道:「王爺,你們要對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動刑嗎?」
「弱女子?」楚天九反問道,「恐怕,你比十個女子加在一起都歹毒,敢刺殺帝王,你得有多大的膽子?」
「用刑!」
「知道她開口為止!」
說罷,楚天九轉身走了出去。
楚天九走到甲板前端,望著湖面風光,心中平靜了下來。
不多時,船艙內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
楚天九無動於衷的望著水面,站在旁邊的方蛟,小聲說道:「王爺,這個商瑤,竟然能扛得住酷刑。」
「恐怕,她是從小就接受了這種訓練,一個女死士,就是在非人的折磨中誕生的,派他前來的人,本王必須得弄清楚。」
「王爺,鴻帝都已經死了,知道這個很重要嗎?」方蛟問道。
「當然,當時,本王並不在乎是誰派的商瑤,因為穆王造反,理所應當就安在他的頭上了,但是穆王說了,商瑤不是他派的,他沒有派任何人,去刺殺鴻帝!」
楚天九沉了口氣:「我信他的話,因為,他的確沒有必要那麼做。」
「此刻,派商瑤來的幕後指使,一定在偷著樂呢,他以為本王忘了……」
「呵呵……本王的記性,可沒這麼差。」
正說著話,船艙內接連的慘叫聲回蕩在船艙之上。
過了足足十分鐘之久。
孔麟才走了出來,說道:「王爺,商瑤要招供,說要見你。」
楚天九轉身進了船艙。
看到商瑤雙指被指夾板,夾的滿手是血,身手也布滿了傷痕,整個人倒在地上,汗水已經打濕了頭髮。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商瑤奄奄一息的看著楚天九:「我可以說,但是王爺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沒有資格跟本王談條件,不過你也可以說來聽聽,本王要是有興趣,會答應你。」楚天九說道。
「我不叫商瑤,但是我的確是商氏後裔,我叫商錦,燕州人士,也是奴籍,是燕州鹽運使家中的丫鬟。」
「說是丫鬟,實際上,是別人將奴婢獻給鹽運使的禮物,當燕王來了之後,鹽運使又將我獻給了燕王!」
「不過……奴婢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燕王,而是被冠智候樂儒攔住了。」
楚天九眯著眼睛,看著商錦的表情。
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情感,也沒有絲毫想生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