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八章:暴風驟雨的來臨004

(第一卷)第八章:暴風驟雨的來臨004

004、提審

然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像王凱、占士鋼他們想象的那樣。那天夜裡,小吳將斷了氣的蔣斌送回十字路口返回后,又急又怕,加之本身開車只是個無照的八腳毛的水平,車子在大馬路上開得歪歪扭扭地,早就入了電子眼的監控。公安機關很快順藤摸瓜,抓走了小吳,繼而很快又抓走了占士鋼。這兩人一抓,王凱和夏曉傑的心更是像迸出了胸膛,魂飛魄散。

審訊室里,主審人員放了一段電子眼的監控錄像,小吳看到自己開著車在大馬路上歪歪扭扭的樣子,再不敢看下去了。

主審王警官問:「吳克強,你那天喝酒了么?」

小吳:「沒」

王警官:你有駕照么?

小吳:「沒」

王警官:「你的車哪來的?」

小吳:租來的

王警官:「押金也得好幾萬吧,你一個小保安,看你年齡不大,工作時間也不長,哪來這麼多錢?」

小吳:「朋友借一些,高利貸借一些。」

王警官:「你沒有駕照,怎麼可能租到車,是別的人租來的吧?你的租單呢?你租來幹嘛,租了幾輛?花這麼大代價租車,只是為了出去瀟洒一下嗎?快如實招來!」

這一連串的發問,涉世不深的小吳實在招架不住.只得交出王凱和占士鋼,說是他們租來的,共租了兩輛。他們有駕照,並說王凱是退伍軍人,有點轉業費。他自己既無照也無錢,根本租不來的。

到這時候,小吳也顧不上之前的攻守同盟了,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倒了出來。但他有一點明白,那就是絕對不承認和蔣斌的死有什麼關係。他之所以這麼痛快地說了許多實情,也不是沒考慮到之前和占士鋼、王凱的攻守同盟,是他實在招架不了主審警官的連珠炮式的發問,他只想早點結束對話,好讓他們有什麼問題,問占士鋼和王凱去。

王警官:「這些,你不說,我們也知道,早就了如指掌。電子眼監控錄像里,顯示蔣斌最後一次停車的時間為11月25日晚11點20,而法醫鑒定招標辦蔣主任死於該日晚10點40左右。我們懷疑你和蔣斌的死有關。你既然車技不好為何那麼晚還出來開車?你在當晚10點到十點二十分左右在幹嗎?」

小吳沉默不語

王警官又問道:「你們的車因為撞壞,怕賠錢,到現在還沒還給出租公司吧?經過技術鑒定,你開的車剮傷痕迹和蔣斌車撞傷痕迹恰好吻合。所以我們懷疑你和蔣斌的死有關。」

小吳:「警官,請給我一支煙。」

王警官點燃一支煙給小吳,小吳邊吸邊叭達著眼淚說:「我承認,是和我有關。我的開車技術不好,蔣斌又是灑后駕車,於是我們就撞上了,因為我開的是租來的車,怕賠不起,於是準備找那個蔣斌賠錢,可一看,蔣斌沒動靜了,我慌了,於是便開著我的車送他到醫院,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發覺他沒救了,於是又折回來,把他送到出事地點。正因為害怕,所以我回去的時候開車更加歪歪扭扭。

主審警官冷笑一聲:「這麼說,是一起交通事故了?而且受害人酒後駕車,你無證駕駛,各要承擔一半責任是嗎?」

小吳微微點頭。

王警官接著又說道:「可法醫鑒定結果,蔣斌太陽穴有重傷痕迹,而且前額也是受到撞擊,這些才是倒致死亡的真正原因。因為你們的車只是剮蹭,撞的並不是很重,蔣斌前胸也並無撞傷,內臟也無損傷。根據我們分析,懷疑是蔣和人打鬥時,太陽穴受到重擊,后突然倒地,突發死亡。而且打鬥現場不在事故出事現場。在蔣斌死亡后,犯罪嫌疑人因懼怕,所以又開著蔣斌的車,把蔣送到了出事地點,妄圖偽造一起普通交通事故,避重就輕,妄圖逃脫法律的嚴厲制裁。如果只是因為交通引起的糾紛,那麼在案發現場應該有打鬥痕迹,但現場卻沒有。而且在蔣斌車子里,我們提取了幾根頭髮,經dna鑒定,是三個人的,除了蔣斌,你,還有另外一個人,我們懷疑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畜意綁駕、故意傷害甚至是故意殺人的惡性犯罪事件。你知道另一根頭髮是誰的嗎?」

小吳:「不知道,聽說那傢伙是風流鬼,車上有別人頭髮也不稀奇。」

王警官:「別裝,那一根是你的同夥占士鋼的!把吳克強押下去,帶占士鋼!」

小吳一聽,立即暈了過去。

接著繼續對占士鋼進行了提審。

王警官照舊放了一遍剛才放的錄像,問占士鋼,「認識開車的人么?」

占士鋼道:「認識」占士鋼心想,既然警察敢抓他們,既然提審了小吳,就一定已掌握了一些證據,想不承認認識這輛車,都很難。那樣只會落個抗拒從嚴的結局。但他還是牢記了王凱的囑咐。一定要把事件定性在交通事故上,哪怕是帶有一點蓄意報復性的。但絕不能承認是直接針對人的一起報復案件。那樣罪行可更重了。而且最好不要把他和夏曉傑扯進去,那是底線。

王警官:「為何要把人打死?」

占士鋼一愣,大呼:「警察同志,人命關天的事,你可不要亂扣帽子!」

王警官嚴厲地訓道:「占士鋼!記住。你可以稱我為警察,但不可稱同志。因為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我負責提審。和你還不是同志!」

占士鋼放緩了語氣:「是,警官。」

王警官又問道:「開車的是你什麼人?」

占士鋼答道:「是我同事,一個物業公司的,都是保安,那車是我租來的,小吳那天晚上非要借去逛逛,結果就出了那交通事故。這不,害得我要賠好多錢,車,還未來得及修好。」

「車,現在哪裡,在哪個維修點?」

占士鋼,額頭直冒冷汗:「還……還……還沒來得及修,小吳出了交通事故,也嚇得我不輕。畢竟他是無照駕駛,還撞死了人,我真後悔不該講哥們義氣,把車借給他。既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王警察一聲冷笑:「哼!避重就輕是吧。我現在告訴你,蔣斌的屍體經過法醫鑒定,不是死於現場。也不是死於交通事故,而是死於打鬥。應該還有第二個案發現場,就是你們棄車而逃的西效的一個舊倉庫。」

占士鋼想,王哥真聰明啊,幸虧他想到了。於是不慌不忙答道:「警官高明,說到這份上,我不得不承認攤牌。蔣斌酒後駕車,撞壞了小吳開的那輛車,也就是我借給他的那輛。小吳向他要賠償金,蔣主任仗著酒後的膽量和自身一點蠻力,不但不肯給,還對小吳腹部猛擊一拳,小吳,只得向我們求助。後來我就和另一同事小李開車前去理論,見蔣還是酒氣熏天,便帶到我們以前偶爾路過的地方,一個舊倉庫。讓他醒醒酒,然後好談賠償的事。」

王警官接著問道:「然後呢?」

占士鋼以為王警官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沒有了先前的緊張,講起來更是繪聲繪色。

「然後,我們怕他老婆擔心,還給他老婆打過電話,讓她不要擔心,只是喝多了,躺在朋友這裡,稍後便送他回去。」

王警官插言道:「這麼說,你還是個大好人呢!然後呢,接著說。」

占士鋼咽了口吐沫,繼續講道:「誰知蔣斌醒了酒,還是不肯賠我們修理費,還要看小吳有沒駕照,小吳急了,要揍蔣斌,蔣斌不服,說和小吳單挑。結果小吳根本不是蔣的對手。蔣嚷著要走。我眼看到手的錢沒了,自己還要花錢修車,於是便說道,須過了我這關再說。說實話,我是挺欣賞蔣斌的身手的,那麼胖,身手還靈活的像個洪金寶。我就想和他切磋切磋。如果贏了,有人賠錢了,也能為兄弟出口氣。如果輸了,我也認了,與高手過招,即使傷了自己,也是一種情趣。誰知這傢伙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強悍,只兩個回合,他就跌倒了。摔在了水泥地上。後來送他到醫院途中就沒氣了。後來因為害怕,就把他的屍體放在了那個他和小吳撞車的十字路口。我向警官坦白,我真的沒有故意傷害他的意思,那也只是過失殺人啊。我請求政府給予寬大處理,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對死者家屬,我會想辦法儘力進行賠償的。」

占士鋼說完,落下兩行悔恨的淚水。

要說占士鋼流下淚水,完全是表演,那也未然。他確實後悔,而且又悔又怕,因此不由自主流下了淚。

王警官用舒緩地語氣說道:「占士鋼,背得真流利啊,像背台詞一樣。背了幾遍啊?」

占士鋼作冤枉道:「警官,我背什麼台詞啊,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是如實交待啊!」

王警官悠然點燃一根煙,給了占士鋼,自己又點了一根,說道:「別著急,慢慢說,有沒有漏掉的人或事。」

占士鋼見王警官主動給了他一根煙,還讓他慢慢說,估計是個態度詳和的警官,不像之前那麼嚴厲了。於是斗著膽子答道:「沒有了,就這些。」

誰知王警官突然「啪」地一聲,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搖晃了幾下,杯里的水都溢出了一大攤。一邊大聲喝道:「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傢伙!有一個人,你為何自始自終一字不提?那個吳克強都提到過這個人。」

這一聲斷喝,如火山爆發,這一記響掌如晴天劈靂。占士鋼猝不及防,身體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嚇得思緒盡亂。他不敢正視王警官的眼睛,稍稍低下頭,卻用餘光掃了一下王警官,卻不料王警官正用稅利如劍的目光掃視著他。和王警官目光碰了個正視。他再次低下頭,一邊竭力保持鎮靜,一邊心裡默念道:「王哥,我怕是用死也保不住你了,不要怪我啊,我會儘力地撐下去,不過這幫孫子不好對付啊!」

王警官瞥了一下占士鋼道:「囁嚅啥呢,只見唇動,不見聲音,我在問你話呢!」

占士鋼道:「我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他叫王凱。這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我,他,小吳,都是一個單位的。我和他是同時租車,相約周末出去玩玩的。這事和他沒關係。」

王警官道:「我沒說和他有關,你這不是自作多情么?,今天先到這裡,改日再來提審。」剛要走,轉身又補充道:「你所說的,都還不是你的最後底牌吧?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想保別人,幼稚!記得下次把台詞背熟一點。台詞都背不好!好好反省吧。」

占士鋼被提審完,像一攤爛泥,渾身無力,從此夜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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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唱單身情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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