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長安城。

漫漫長夜,一輪新月掛在天邊照映著墨家府邸,月光打量在那寬廣的院子里,豎起耳朵便聽見聲聲鬼哭神嚎,睜開眼睛又看到四面八方火光衝天。

大約百名死士揮舞著手中火把,持劍欲欲躍試,張牙舞爪似地獄惡魔般,要殺向前去。

為首紫衣男子坐落在那緊閉的墨家大門前,眼中射出冷冽寒意,宛若刀鋒逼人惡狠狠的盯著前方,手指著那對男女,發號施令般大喝道「把他們圍起來,給我上,一個不留。」

「誰都別想活著離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星前月下一白衣俊男,一紅衣靚女,手中各持一名劍互相背靠著對方,敵對雙方都不敢懈怠半分,處在僵局。

俊男,劍指前方眾人,大聲質問道那男人「兄長為何要屠殺這些手無寸鐵的無辜之人和你沒有任何恩恩怨怨,你的目標是我和這墨家基業,而不是他們,有什麼沖我來。」

紫衣男子狂笑著向前走了二三步拍了拍手,回應道「問的好,問的好,為什麼,沒聽過一句話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就因你墨清風,在這城中眾星捧月,受人敬仰,就因你多管閑事,害死了我最親近的人,這若大的家業竟然你不要,就由我這個做兄長的,替您收了它,我覬覦你家不是一天兩天了。」

「今日只不過順應天命,依計劃行事,記住那些無辜的人都是因為你而死。」

「哈哈哈哈…………」

墨清風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好狠啊,你簡直是沒有心。」

那姑娘一手用力拍了下少年肩膀,身後傳來一翻輕聲細語「阿墨,別跟他廢話,我們先護得府上剩下家臣,殺出重圍。」

說罷便出劍,身形極快,一劍封喉,幾道劍影,紅光閃過後又回到墨公子身邊,撲通幾聲便倒下兩三不知名的倒霉蛋。

墨清風用溫柔清甜的聲音湊到這位姑娘耳邊輕聲道「兮雲」,看起來今日他們是有備而來,百名死士外加那四名尚未動身的,自在地境高手,這眾多不要命的是在消耗你我功力,等到力揭,恐怕好戲還在後面,很難突圍出去,你有沒有後悔,和我在一起。」

兮雲低下頭緊閉雙眼說道「心決定認可的事,嘴說不出口,還有公子值得,就算到了奈何橋千萬把紅線抓住了,別讓我走丟就好,我們可是拜過天地的。」

墨清風也低下頭緊閉雙眼笑了笑「有你這句話,足矣,接下來交給我,你們有機會就跑,有多遠走多遠。」

「別說傻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不言棄,我與你同在,共進退」

紫衣男子拍拍手笑道「哎呦喂,好一個情意綿綿多情劍!」

「哎哎哎,那個誰,麻煩你們能不能專業一點,我們這可不是在演戲,能不能把我這個兄長和這一眾人放在眼裡。」

「全都給我上,殺了他倆,榮華富貴,真金白銀你們享之不盡。」

緊接著死士們提劍蜂擁而上,臉上各個掛滿了殺意。

墨清風輕動右臂,手中之劍向一眾死士刺去,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

所到之處,驟如閃電,落葉紛崩,出手又快又狠,劍風凌厲,呼呼作響,霎那間,便在群敵內殺得紅霜亂舞,又有十幾名亡命之徒倒地不起。

這邊姑娘也不甘示弱,用劍揮向前方,手腕轉動劍柄,漸漸地,劍在手中越轉越快,淺紅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穿梭在敵群當中,頃刻間與阿墨殺出了一條血路。

百名死士也被殺的七七八八,院內更是屍橫遍地,倖存人等,無一不挂彩,有所畏懼,不敢再上前。

兮、墨二人依舊持劍皆背靠著對方,械鬥中來到了府中後花園,

墨清風厲聲道「管家何在」

「小人在此,公子有何吩咐」

「時間緊湊長話短說,府中後花園,東牆下方,有一密洞,可通往墨家府外,少時貪玩,經常用之,我們留下暫時抵擋兄長他們,你們快走。

記住,保護好剩餘家臣,還有他們的子孫後代,如有閃失,黃泉路上,此劍問罪,你我擊掌為誓。

管家看著他倆離去的背影,雙手作揖說道「定不負公子所託,護他們周全。」

二人手牽手大步走向院中,劍指前方隨即怒道「來做個了斷吧,雷長宇。你的這些爪牙還不足以撼動我倆,不夠看的,請派四名坐陣高手前來對峙。」

雷長宇手一揮譏笑道「死到臨頭,還嘴硬。」

「也罷,也罷,誰叫你們二人武功高強呢,我集結的這點人還真不好對付,不過你們方才與百人短兵相接,遍體鱗傷,怕也是亦如風中殘燭,強弩之末苦苦硬撐罷了。」

「你們幾位,還不招呼墨公子。」

「兮雲,你還好嗎,」「公子,我沒事,倒是你,真被他給說中了!」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今日雖身死,卻換得眾人平安,何樂而不為,況且我還是你夫君,你還是我夫人,九泉之下做伴,已無憾。

「大不了,背水一戰,殊死相搏,至死地而後生。」

說完「兮,墨二人,再加那跟在雷長宇身旁的四名蒙面黑衣人,四人起身,均亮了兵器,開打。

墨清風對上兩名拿劍的蒙面黑衣高手,他手指輕撫長劍催動內力,一劍斬出一道藍色劍氣,所到之處摧枯拉朽,腳下青磚盡數斷裂,向那兩人逼了過去。二人也不慌不忙,均口中念起咒語抬手結出一道保護屏障化去了這一攻勢。

隨後持劍用鬼魅一樣的身法,奔向墨清風,兵刃相交,刀光劍影,錚錚作響。

兮雲則對上另兩名一手持玄鐵大劍另一個手握長刀的蒙面黑衣人。姑娘也不廢話,冷冷道「我有一劍可問江湖。」

只見姑娘身形躍向夜空,月光照耀格外明亮,手腕轉動劍柄揮了一圈,隨即漫天桃花湧現,幻化成了無數把桃色之劍,劍名「雪月桃靈。

劍指大地,劍氣如漫天細雨鋪天蓋地般壓了下來,那四人見情況不妙,合力又結出一道範圍更大的屏障,劍氣凜冽,擊打在屏障之上,叮叮叮,聲聲作響。

百十餘招過後,兮雲緩緩下落,用劍插入地面單膝跪地攙扶著自己身子,墨清風見狀急忙走過去拉起姑娘,幾人在破敗的院中斗得是幾乎日月翻轉,不分勝負。

僵持之下,兮雲湊到墨清風耳邊小聲微微道「你那位朋友,今晚會來嗎?」

墨清風摸了摸自己小腦瓜笑了笑「會,我想時間差不多,他應該來了,這是我們唯一的一線生機。」

剎那間房頂暗處不知何人擲出一柄銀色飛劍破風而來,速度極快,勢不可擋,一擊便擊中那四名中手握長刀的蒙面黑衣人,長聲慘叫劃破夜空,便倒地不起,這一劍來的太過詭異,暗藏殺機,蓄勢已久,未見其人,劍已到。

「什麼人」

雷長宇眾人詫異道「還有高手?」

話未說完,只來得及看見一身著華衣,戴鬼臉面具的男子如飛鳥般,踏空落下,劍指一揮銀劍便回到手中,甩了甩劍身上的血跡,走到兮,墨二人身前。

神秘男子劍指眾人用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現在是三對三,勝算依舊。」

隨即又對著二人小聲開口道「墨兄,兮雲,我們現在處境,還佔不到任何上風,剛剛一劍,也只是趁他們鬆懈,找到機會,剩下三人武功不在你我之下,況且你們現在有傷在身,不宜戀戰,脫身才是重中之重,府外有我來之前安排的心腹,會接應你們,不用管我,我自會與你們會合。」

墨清風坐在地上笑了笑「遠到而來,一劍必出,可真不負你這美名。」

「你怕我掛了以後就沒人陪你比武論劍,推杯換盞了,哈哈哈!」

那神秘男子皺了皺眉答道「這種時候虧你還能笑得出來,也只有你了。」

「那我只有捨命陪君子,生死同兄弟了,家裡那位管的嚴,夜半不讓外出,來晚了一些,我想墨兄不會介意叭。」

兮墨二人均舉起小手異口同聲皆道「我~介~意。」

說完神秘男子大步流星,持劍向三名走狗劈去,兵刃相交之後,竟借力以一招迴流身法,殺退多名死士,直奔雷長宇而去。

三名黑衣人罵罵咧咧驚訝道「***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真賊!」

「兮雲,我們走,不用擔心,相信他就好。」

在這男子一人之力片刻抵擋下兮墨二人躍牆而出,來到府外摯友提前安頓好的地點,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馬車中二人盤腿而坐,墨公子雙掌輕撫貼在兮雲後背,催動內力在給兮雲療傷。

墨公子只恍恍惚惚說了一句「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想小睡一會,去找我師傅,劍…劍…劍,青陽…」

過後他再也不能支撐片刻,便倒在兮雲懷中悄然睡去,悵然入夢。

夢中他又遙想起昔日那個心比天高,幾分傲氣直上雲霄,意氣風發,自信又驕傲的白衣少年郎,和那一幕幕美好往事,只覺得有什麼在呼喚他,好像是一場重逢…………

【作者題外話】:我有一劍可問江湖

寫作已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一切也是靠積累不斷自學,天賦異稟也得練,勤學苦練只能成為機器,還得悟。

創作一本書,一個角色,你就要想到這人的一生,而不是暫時,把芸芸眾生放在一起產生化學反應,一切都是未知最好,書亦如此人生亦如此,充滿了變數。讀者朋友,在下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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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劍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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