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屁屁的早飯

「爸爸，爸爸，屁屁餓了！爸爸屁屁餓了！」

屁屁捏著白雨的鼻子，又拽著他的耳朵，那小可愛的勁真是個頑皮的小丫頭，這可跟以前的鳳大不一樣。

「讓我在睡一會，爸爸好睏啊，臭屁屁乖！」白雨的生活一直是時間顛倒，大早晨的還真起不來，可是轉過頭突然一愣，不對呀！我的屁屁回來了！一瞬間白雨就精神了，所有的疲憊瞬間消失的一無所有。

「你個小壞蛋，臭屁屁！讓爸爸親一下」白雨抱住屁屁掐了掐小臉蛋親了一下，單手支撐一躍而下就把拖鞋穿在了腳上。

「爸爸，你好壞，你是個大壞蛋，你都沒洗臉呢！」屁屁使勁擦著自己的小臉蛋，撅著一個小嘴，那種嫌棄的樣子，特別的可愛。

「給屁屁做飯去嘍」白雨起身穿好衣服來到廚房，叮叮噹噹的收拾起來，而屁屁偷偷走到了她的身後，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嘿嘿...」臭屁屁還真是小孩的性格，就是這麼調皮，白雨心中也合計，這和鳳的性格真是天差之別，這樣也好最現在的鳳一點也不累，也不會想那麼多心煩的事。

「屁屁別鬧，爸爸別燙到你」白雨舉著手轉過身來看著屁屁，確沒想到屁屁猛的親了他一口，便一溜煙跑回了沙發上。

「謝謝爸爸，爸爸辛苦啦」甜蜜的瞬間讓白雨舔了舔嘴唇，傻呵呵的笑了笑，心裡那是美滋滋的，現在的他就跟個傻小子似的。

白雨忙活一早晨把精美的食物都端到了茶几上，因為以前鳳和他也是在茶几上吃飯，很少在餐桌上吃飯，因為一邊吃飯一邊還能唰著電視劇，那樣家庭的氛圍很濃很濃。

「爸爸，你做的都是什麼呀，好吃嗎？」屁屁好像是從來都沒吃過一樣，也可能是她這些年心情不好，吃飯也單調吧，也可能是不吃飯，她以前的狀況有時候一天吃一頓，或是幾天吃一頓，這變換了身份變換了思維，心情也跟著變換了，肚子也早都餓了。

「這個呀是q彈雞蛋糕，是媽媽的拿手好菜」白雨說完用小刀切割成了魚鱗狀，並且用手晃動了一下，那雞蛋糕晶瑩易透的晃個不停，食慾也瞬間提升到了極致。

鳳第一次給他做雞蛋糕也是一樣，蒸的也是軟軟的，但是魚鱗塊是白雨切的，因為鳳拿不好刀鳳害怕切到手，然後點綴一點海鮮醬油，白雨就會晃動一下並且錄製個視頻，然後分享出去，兩個人別提多開心了，鳳每次做完美食都很自信，白雨看鳳那樣也很幸福，而且每次都讚不絕口。

「哈哈，太好了！爸爸太厲害了，屁屁要吃q彈雞蛋糕」屁屁真的跟小孩子一樣拍著手興奮不已，只是單單看著顏色屁屁就食慾大增。

如果是真正的鳳，她是不會這麼激動的，即使她激動也是抿著嘴笑，她總會不好意思的笑著，而且笑的很純真很甜。

「爸爸，這個又是什麼呀？」屁屁好像什麼也不認得似的，其實她好像是故意的，好像故意跟白雨撒嬌一樣。

「這個是小糖餅，也是媽媽的手藝」白雨給屁屁夾了一個。

有一次白雨起早出去工作，她擔心鳳自己餓到，著急忙慌的回來了，可是沒想到鳳竟然學會烙小糖餅，而且還做了個湯，當時都沒夠吃。

「怎麼都是媽媽的手藝，爸爸你怎麼什麼手藝都沒有呢」屁屁撅著小嘴問道，不知道怎麼她內心好像有點排斥媽媽。

「爸爸已經好久沒做自己喜歡的菜了，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了」白雨陷入了沉思，自己到底喜歡吃什麼，剁椒魚頭、醬大骨頭、還是什麼...

屁屁看出了爸爸心情低落了，她竟然抱著白雨，又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爸爸你看，嘿嘿」屁屁調皮的撅著小嘴。

「你，屁屁你怎麼塗口紅了？」白雨很奇怪，這小丫頭怎麼知道塗口紅呢，光顧著端菜也沒看到屁屁的特別之處。

「屁屁看到抽屜里有，我就塗抹了！」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還記得第一次給鳳買眼影的時候，他還擔心鳳不會用，賣化妝品的服務員就跟他說過，女人天生就會化妝，看來這是真的。

還記得剛認識鳳的時候，她根本不塗口紅，白雨便送給了她一隻唇釉，屁屁特別喜歡，從那以後鳳就一直開始塗口紅了，鳳還開玩笑的跟他說「就送人家一支，以後就不送了，只好自己買了！」鳳很少開玩笑，鳳說完之後兩人哈哈大笑。

白雨看到這些，心裡酸酸的，她的鳳失去了記憶，不過還好她竟然以另一種身份回到了自己身邊，他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鳳了。

「屁屁你自己呆一會爸爸去把廚房收拾一下」白雨把餐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一下，這些年自從鳳不在了，他基本也不做飯都是點的外賣。

「不，我要幫爸爸幹活，嘿嘿」屁屁撒嬌的跟了過去。

「爸爸，這水池子為什麼放著一水盆呢？」洗碗池裡面有個一白鋼盆，盆裡面還放著清水。

「嗯，這個嘛！因為媽媽就是這樣做的，她收拾完廚房后，都會放一個水盆在這裡，爸爸也不知道為什麼呀！」白雨是真的不知道，但是這些年他都會在水池裡放一個盆，並且放一些清水。

「好奇怪呀，媽媽好奇怪」屁屁嘟嘟個小嘴說道，她才不會想那麼多呢。

「我幫爸爸幹活吧」屁屁伸手要刷碗，被白雨攔下了，兩個人竟然在廚房鬧了起來，並且把水盆里的水互相灑向對方，兩人鬧的不亦樂乎。

終於在兩個人都累了，才算是結束了。以前跟鳳也會鬧，鳳怕癢白雨總會利用這一點，總會把鳳癢的笑出眼淚，只是後來鳳病了在也就不笑了，其實她笑的很好看的。可能很多人都沒有真正見過鳳笑，就是發自內心真正的笑，笑的很滿足，很幸福，很自信。

「爸爸，還能講講媽媽的故事嗎？」白雨在沙發上躺著，屁屁也湊了過去，靠在了他肩膀上，這個小舉動又讓他陷入了回憶，以前他躺在沙發上鳳總會趟在他旁邊，沙發很窄有的時候兩個人都差點掉下去，白雨總是把鳳摟的緊緊的，兩個人有時候總是側著身子，白雨動不動就會親親鳳的小嘴，那時的鳳很累，不一會就睡著了，有時候把他的胳膊都枕麻了，醒來后鳳不好意了就會給他按一按肩膀，按的白雨相當舒服了，到後來慢慢的這個待遇就沒有了，因為鳳的工作越來越累了，從鳳換了這個工作后，壓力也大了，也不怎麼愛說話了，遇到難處也不告訴他，讓白雨感覺兩個人有距離了，小矛盾的種子就這麼種下了。

其實白雨以前也很粘著鳳的，鳳坐在沙發生，他總愛躺在她的腿上，可當時聽了不少心靈雞湯，說男人不能太黏女人，他就控制住了自己，不在讓自己那麼黏人了。

「爸爸，爸爸！我好累，你給屁屁按下肩膀好嗎？」屁屁挪動了個位置，坐在他前面，白雨笑了笑輕輕的給她按這小肩膀，兩個人都是幸福滿滿的享受著，這也許就是上天的眷顧。

「爸爸，媽媽還有什麼故事嗎？」屁屁好像很喜歡了解鳳的故事，但是感覺她不喜歡媽媽這倆字似的。也許是她在找自己記憶，白雨心裡這麼想著，合計那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慢慢的都講個她聽。

「當然有了，給屁屁講講媽媽的糗事吧」白雨自己還沒等講出來就開始笑出來了。

「我記得我和媽媽剛認識的時候，她那時候天天冷著臉也不會笑，可能是家庭不如意吧，其實當時爸爸覺得媽媽傻傻的，像個小笨蛋！白雨想著想著自己偷偷的笑了出來。

媽媽她她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散步，有時候很晚的時候她會去鐵路道口溜達，有時候一個人竟走偏僻的路」白雨記得有一次鳳自己竟然走丟了，但當時他倆還用手機聊天呢，鳳告訴她自己丟了，而且差點掉一個坑裡，當時給他擔心夠嗆，好在鳳自己轉悠了出去。鳳以前不開心的時候不管多晚都出去溜達，後來在倆人越來越好，她就沒這個習慣了。

「爸爸，你不說要帶屁屁去買衣服嗎，我們什麼時候去呀？」屁屁這是帶著無聊了，想出去走走，這也是一個進步，最起碼這幾年她沒有自己主動要求出去過。

「好得，我們這就走，爸爸帶屁屁溜達去嘍」白雨申了個懶腰，從沙發上起身穿好衣服帶屁屁一起出去商場了，屁屁穿著他的衣服確實不合適。

屁屁自己挑選起了衣服，這些衣服顏色基本都是鮮艷的顏色，不像以前她穿的基本都是黑色，黑色也是她的保護色，她一直把自己保護起來，不想讓別人了解她，而也很少有人了解她，只有白雨能了解她一些，這也算不錯的了，因為她總是包裹的很嚴。

屁屁選衣服很挑剔，應該說很仔細，一個線頭或是小瑕疵她都能看出，這倒是跟風一模一樣，尤其是選鞋子特別不好選，屁屁竟然選了兩個時辰。

白雨記得第一次給鳳買了一雙白色鞋，鳳沒有拒絕穿上了，後來買鞋鳳都不是自己換了，要不就是給退貨了，這就是她的鳳，哈哈哈！也說現在的臭屁屁。

「爸爸，你是要帶我去哪呀！穿這麼好看的衣服不拍照片可是太可惜了」屁屁坐在副駕駛可愛的問他。

「對呀，爸爸就是帶屁屁去拍照，去我跟媽媽以前去過的地方」白雨開著車子來到了高速橋下面，把車子停在了停車場下，拉著屁屁的手穿過紅綠燈走向了一座樓塔。

「爸爸，這個樓好高啊，我好像來過呢」屁屁揉捏這自己的小鼻子。

「因為媽媽來過呀，所以你也有印象呀」白雨還深深的記得，就在前面就是她第一次親鳳的時候，當時她故意帶鳳來到這，因為這裡人少，他是早有預謀。因為鳳特別的純真，特別的樸實，有種傻白甜的感覺，後來白雨才知道鳳原來是白羊座。

「我能親你一下嗎」白雨陷入了回憶，第一次在這裡親了鳳。當時他還算很文明，沒有直接上嘴，而是徵求的鳳的意見，而當時的氛圍也恰當好處，白雨輕輕的抱住了鳳的腰，這是他第一抱住鳳，白雨小心臟跳的不停，就在他湊上去的時候鳳閉上了眼睛，白雨就這樣輕輕的親了鳳的小嘴一下，雖然如蜻蜓點水，這一次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甜甜的暖暖的。

「爸爸，我們走啊！」屁屁打斷了白雨的回憶，拉著他的手朝著當時的那片樹廊走去，現在兩旁的草木已經長得很高了，也恰巧兩個人走到了他當年親鳳的地方。

「爸爸，你把眼睛閉上！快點閉上」屁屁央求白雨閉上眼睛，而白雨也閉上了眼睛回想著更鳳的當年場景。

「波...」的一下，屁屁一下親在了他的臉頰上，這感覺太熟悉了，白雨整個身體都麻木了，他一動也不能動，眼淚在臉頰滑了下來，腦中閃現出當年的場景，屁屁就是鳳，鳳就是屁屁，只有在夢中可見的場景，今天真真的感覺到了，感覺和曾經一樣，只是主動權竟然不在自己。

「爸爸，你怎麼哭了呢，這麼大人還哭鼻子，羞不羞」屁屁可愛的看著她，因為屁屁根本就沒什麼感覺。

「哈哈，爸爸臉紅了，爸爸不好意思了」屁屁蹦蹦跳跳的拍手叫好，屁屁邊跑邊笑他，彷彿所有的景色都變了，一會是現實一會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