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區
「隊長,這小子不會已經嗝*了吧?」隊副手都麻了,不滿的抱怨著。
「瞎說,你見過嗝*的人高燒不退嗎!」
「就是就是」其他隊員搭話道,「你分明就是想偷懶」。
「去去去,有你們幾個小的什麼事?」隊副說道。
隊長清了清嗓子,「你們大夥都看到了,這小子拿著把斧子與三隻變異體正面作戰,若是以後……」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隊長想說以後能加入自己的隊伍該多好,但又覺得似乎不太可能。
其實所有人都會這麼想,讓自己的團隊更加強大,在這個世界有了活下去的一份助力。
有能力的人在哪裡都會受到尊敬,何況是一個孤身與變異體戰鬥的人。
光是獨自深入茫茫大山的這份勇氣,足以讓很多人敬佩不已。
隊長給一眾人分析道,「根據我的判斷這小子不是普通人」。
「嗨,隊長,這還用你說,我們早發現了」。
隊長鄒緊眉頭示意隊員們不要打岔,道「看他的隨身物品就知道了,東子,把這人的槍拿過來!」
隊伍里一位滿臉疲憊的人哦了一聲,翻出了六河的步槍,上前交到了隊長手裡。
「先看看這根槍管前端,它的名字叫『槍口抑制器』這種是降噪音的」咳了一下嗓子又說到,「再看看側邊這個led燈與激光器組合而成的戰術槍燈,機瞄這邊安裝的是高倍鏡與側翻鏡的組合」說罷給一行人演示了一下使用方式。
「你們再摸一下前端垂直握把的手感,你們覺得什麼樣的士兵能享受這樣的待遇?」
眾人沉默了,至少在心裡對六河產生了距離感和一絲絲的排斥。
大家族的子弟?
這小子就算醒過來也不會和大夥成為朋友或者戰友。
這時有一名隊員說道,「隊長你咋知道是這麼多呢?」
民團的隊員們用的都是粗製濫造的獵槍,條件好一點的用部隊淘汰下來的霰彈槍,很少用步槍的。
有人這麼一問,隊員們迫切地想讓隊長講講。
「我是誰,你們隊長」。
說著臉上流露出驕傲的神色,「之前去省城註冊民團,培訓的時候,你們知道那個侯旅長的侄子嗎……」
隊員打岔,道「隊長,我們只想聽槍的事」。
「是啊,是啊」
「別打斷我!」
「侯旅長的侄子有一支新紀元之前遺留的步槍,和你們眼前看到的這一支大差不差。當時打開他的珍藏櫃,滔滔不絕地炫耀藏品的來歷,聽得我好生羨慕!」
隊長嘆了一口氣,「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隊伍里的裝備能提升一個檔次」。
隊副聽后連忙安慰道,「嗨,多大點事,兄弟們再打拚幾年,我們民團的裝備遲早換一茬。」
隊長聽后心中有些小感動,「你小子平時不愛說人話,不過剛才這話確實像樣」說完轉身悄悄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淚。
「準備加速前進吧,前方快到安全區了」前方有隊員提醒道。
……
劇烈的頭疼迫使六河咬緊牙關,意識漸漸恢復,眼睛依舊無法睜開。
一位穿著醫生制服的男子給六河換上了新的繃帶。
一旁的隊長著急地問道,「怎麼樣了?」
「沒救了,等死吧!」
「再幫忙看看,這小子可不是普通人。」
隊長也是惜才,想要六河加入自己,另一個原因就是想挽救一條性命。
醫生打量了一下隊長,道「『不普通?』就算再神奇的人受這重傷,也得看命吧?」
說罷準備起身離開,隊長上前遞了一包乾糧。
醫生也明白什麼意思,貨幣在底層民眾之間並不怎麼流通,更何況是城外的人。
這些乾糧是用來抵醫療費的。
「沒別的事我走了。」
「您慢走」。
一行人起身送醫生離開了小屋。
六河心想;不就挨了頓毒打嗎,怎麼就沒救了呢,不會真的是「六河」變「六盒」了。等傷勢好了,一定要把他的鬍子扯下來。
送走醫生,一行人回到小屋子內,顯然有點擠,可他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前哨兵站是一個半民半軍的觀察站,大約面積1000平方米,負責替後方基地市做預警,也可盤查過往的流動人員、商隊。
每個民團都有自己對應的屋子,不得隨意在營地走動,生火做飯也得提前請示。
隊長穿過人群,來到了六河身邊,「給你傷口消毒以及換紗布,花了我將近一周的口糧,小夥子你可得挺過來,打幾天工給我還清知道嗎」。
大家都知道,這位隊長不是吝嗇鬼,他只是想讓傷員活下來。
「東子,明子,這個傷員就交給你倆照顧了。」
「哦。」
有乾糧的人已經從兜里掏出來吃了,沒有的只能餓著肚子,雖然都是一個隊伍裡面的,但人們吃飯都是自顧自的。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隊長嚼了兩口乾糧,「有沒吃飯的嗎,要不要我給你們勻一點?」
有幾個人怯怯地舉起手,隊長沒說什麼,給每人抓一小把遞到了手心。
六河感受到了身邊發生的一切;難怪隊伍的凝聚力那麼高,衝鋒的時候隊長指哪、隊員們就沖向哪,這樣的隊長在眾人心中一定佔據了很重的分量。
太陽漸漸下山,天空被黑夜籠罩。
隊長見眾人還未睡去吩咐道,「明天抽幾個人和我一起送勘探隊去另一個兵站,其餘的人在這裡休整,等待會合。」
不知是餓的還是傷得太重,六河昏昏沉沉的睡去。
醒來時已到了第二日,太陽在天際線漏出一點金邊,此時的六河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到小屋子裡塞進滿滿一屋子人,少說三十人。他們坐在地上相互依靠著,做半縮狀的姿勢睡覺,而自己卻佔據了屋子內很大一部分位置,又看了看身邊自己的背包,除了武器之外其餘的完好無損。
六河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夥人還不錯,能處。
不一會兒,屋子裡的人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有些去外邊透氣,還有些人見屋內空位置多了,乾脆換了一個姿勢又睡下了。
「醒了,醒了?」東子率先發現病床上的六河睜開了雙眼,大喊道,「這兄弟醒了!」
對前幾天六河戰鬥的表現印象深刻,眾人好奇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什麼「你是外星人嗎?」
「你從哪裡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
「你的家畜呢?」
「你的穿著怎麼和我們不一樣?」
還有些更過分,「聽說大難不死,必有下回...你對此怎麼看?」
踏馬我躺著看唄!
六河心中也有疑問;都問的是些什麼啊?這還是我熟悉的那個星球嗎?
腦仁嗡嗡地作響。
為了避免頭疼,六河想到了拒絕這些問題的辦法;算了,我還是暈過去吧。
頭一歪、眼一斜,裝作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