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權位競選
「卧*，哥你上榜了！」
「嘖，丟不丟人，我上榜很奇怪么?」凌一推開一旁的小弟。
「沒，我不是那意思……你看我這張臭嘴……」
凌一仔細搜尋陸一秋的名字。
「爺，那位在呢，第十七名。」畢竟也跟了凌一許久，大哥的心思還是比較能猜得透的。
「我……看見了，多嘴。比我還高兩名啊。」
「嘿嘿，楊長雨第三十五名，那傻玩意兒還不得被一哥您踩在腳下呀。」
凌一瞟了他一眼，楊長雨也在人海中看榜。
雖然說電子版也有，但還是實體榜更有意味。
「上次的活沒給他整明白，下次哥幾個一起把他……」
「不用了，麻煩事太多了，咱退一步就好。」
「可這……咱在這學校哪有主動讓步的?」
「我說不用就不用，先例從今天開始，楊長雨，那人以後少惹他。」
……
「爺考好了心情自然會好，走著，叫上哥幾個一起，老子今天請客！」凌一挽著小弟的脖子道。
「唉唉，是是是……」
楊長雨已然發覺凌一對自己的態度有所轉變，這是好事，少了一個微威脅，他求之不得。
「嘿，想啥呢？」秋拍了拍楊長雨的胳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凌一和他的小弟好生[曖昧]，「你你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原來你喜歡耽美么。」
「沒有，怎麼會，開個玩笑而已。」
「嗯，你的排名好靠前。」楊長雨逢迎道。
「還好啦，多虧了你的二級結論，短時間內我至少撈了……有二十來分。」
「是嘛，有用就好。」
「反倒是你，明明歪門邪道學的挺好，怎麼排名這麼靠後?」
「我基礎弱啊。」
「基礎……我給你補補啊，哪方面的？」
「不用了，要補的話還不如重新學……」
「這麼……嚴重么？起碼也是校排名三十五啊。」秋哭笑不得。
「班排名壓低也是萬幸了，我也就學了幾個二級結論保分而已。」
「明天學生會競選席位，我回去參上一票，怎麼樣，不打算支持一下么？」秋戲謔道。
不曾料，自己已經貼近楊長雨，臉也羞紅了。
「會的，但是競爭也會很激烈。」楊長雨道。
「嘿，剛來我們學校就了解那麼多了么，畢竟學生會在我們學校權利很大，有些勾心鬥角是當然啦。」秋談起來津津有味，但是卻露出微緊張的表情。
但，那眼神更像是害怕。
「不用勉強自己，去年的競選有被逼違紀退學的，也有霸凌威脅的，被迫放棄參選已經算是萬幸了，而那些被陷害，違紀錄入檔案的，他們的人生可能要從此蒙灰。」
「你……怎麼知道這些細節的。」秋被嚇到了。
「一年前有個朋友就是從這裡出去的，他的故事，僅此而已。」當然，這是楊長雨瞎編的。
「虧你這驢腦袋能知道這麼多……」秋咕噥著。
「你……決心要參選席位么？」楊長雨認真問道。
「當……當然啦。」
「看得出來你父母平常對你很嚴格。」楊長雨這般說法把秋愣住了。
「我去……神啦，我也沒有那麼顯露呀，我閨蜜都沒去過我家，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的情況的?」秋的保護意識讓自己後退了兩步。
「你的氣質。」又是這麼簡短。
秋立馬又脹紅了臉。
「我也不想讓家裡失望，他們看我的眼神，迴避不了。」秋的聲音小了起來。
秋在一個中產階級的家庭中，父母親對她的期望轉化成了對她的壓力。
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像魏微一樣，傲視群雄，但她不是魏微，她只能模仿。
「我也會參選的，多個照應，到時候別忘了手下留情。」楊長雨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唉……
秋楞在原地
他這算是在幫我么？
不好意思明說?
秋下意識的捂住臉，然後才發現，這側重點錯了吧！
楊長雨要參選學生會?！
……
「爺，明兒就是學生會開席的時間了，您……」凌一旁邊的小弟畢恭畢敬。
「當然要去，去護她。」凌一中二般說道。
「羨慕羨慕，擱著您像那武俠劇里的龍傲天哩。」小弟拍馬屁道。
「喂，趙軾，你這題能不能解出來……這都多久了。」凌一催道。
「可以了，是有點難度。」趙軾放下筆，將稿紙遞給凌一。
「切，是很難好么，只是有點難度老子會來問你?」凌一傲嬌奪過稿紙。
「我看你這眼鏡帶歪了吧！這麼難都看不出來?」小弟一拳干在桌面上，不忘給主子撐場。
趙軾扶了扶眼鏡，絲毫沒有慌張的意思。
「你明天也會參選學生會吧。」凌一看著稿紙目不轉睛。
「當然。」這裡只有趙軾有權回答。
「不該動的人不要動。」
「呵，那便沒有人可以動了，因為參選者都是無辜的，殘忍的是規則。」
「你知道我在說誰，至於你和魏微，我保持中立。」
「你知道的，陸一秋栽在我手上的可能性不大。」
「當然，要是有你護著的話，她栽在誰的手裡的可能性都不大。」凌一冷冷說道。
這句話引起了趙軾的興趣。
「你讓我無償代工?賠本的生意我可不……」
趙軾話音未落便被旁邊的小弟揪了領子。好在這個時間段教室里沒人，不然可糗大了。
「沒人可不代表可以亂來啊。」趙軾自信笑笑。
牆角的攝像頭髮出幽幽紅光。
「當然不是讓你無償代勞，這是威脅，純粹的威脅。」凌一攤牌。
凌一伸手接過小弟遞來的書包，手機是違禁品，所以凌一不便拿出來。
凌一打開手機錄音帶……
只有選上席位才能讓我免招期中失利帶來的分班命運。
嗯。(嘈雜的回答聲）
你會幫我的，對么，我可以保你參上一席之位。
當然，前提是，你有一個萬全的計劃。(嘈雜的聲音)
這你不用擔心，我可以模仿別人的筆跡，到時候只要在關鍵時刻添上幾筆就能起到挑撥離間的作用你知道的，因為殘忍的規則讓朋友變得不可信任。
好手段。(嘈雜而不清晰的聲音）
……
錄音在這裡被凌一截止了。
「後面還有，想聽的話我可以備份給你，這裡就不多浪費時間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凌一遞迴書包。
趙軾臉上變了，惡狠狠的樣子映照在臉上。
「物證已經齊了，加上人證后，就可以到政教處給你安上一些罪名了吧，這可是上一屆的慣用手段。」凌一步步緊逼。
呵，趙軾扶了扶眼鏡，故作鎮定。
「別裝，你最後的底牌不過是那個人證罷了，除了楊長雨，還能是誰？」凌一孤注一擲，湊向趙軾極限施壓。
趙軾攥緊拳頭，兇狠側目后，咬咬牙，這相當於把命給壓在了楊長雨身上，趙軾並不信任楊長雨，幾近認栽，準備開口答應之際，終究是楊長雨殺了進來。
「不是我做的。」楊長雨言簡意賅。
凌一想把他撕碎，就差一步就能護她周全，居然栽在了楊長雨手上。
小弟看到凌一的神情，做出動手之勢。
「錄音還在，你能狡辯?這分明就是你的聲音。」凌一著急想挽回主動權。
「物證而已，證據不足，不過，那聲音確實是我的沒錯，但那只是我和趙軾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這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沒有當事人的承認，凌一便失去了主動權。
「我都說了，別那麼較真，說不定陸一秋真的能熬過選舉呢？」趙軾露出邪笑，拍了拍凌一的肩膀。
凌一徹底失勢，唯一的把柄已經脫手，他冷靜下來，與楊長雨擦肩而過，走出教室。
不管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我都不許你們動她。
「一哥，這……」
「別問，問就是欠揍，現在還不知道楊長雨那小子心裡安的什麼鬼。」
「那要不要叫上哥幾個給他辦了。」
凌一一巴掌扇在小弟後腦勺上……
「動手動手，就知道動手，你留著腦子有什麼用。」
「是是是，錯了錯了。。。」
儘管剛和凌一打下薄弱的關係撕裂了，但起碼在趙軾看來，楊長雨越來越像心腹了。
在不知道參選者頂流手段的基礎上，打入對手內部獲得對應情報是必須的，相對的當然也會付出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