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青色等煙雨

「哈哈，你們倆簡直不要太優秀。」

「走，金庫裡面的金銀珠寶隨便挑，哥哥重重有賞...」景天激動地說道。

「切...那本來就是我和瑾言的。你又沒媳婦兒，要那麼多金銀珠寶首飾幹嘛。」小舒得意的說道。

「好，好，都給你們倆。瑾言，快說說你們是怎麼把酒精提煉出來的？」景天一邊吸著醫用酒精那沖鼻的刺激味兒，一邊問道。

「其實酒精提取還是很簡單的，核心就是蒸餾法。」瑾言慢慢說道：

我們都知道，酒的出現要歸功於大自然的智慧。山林間的花果掉落成堆，經過自然生菌，自然發酵的過程形成了發酵酒，後來被人們發現並帶到生活中。在宋朝末期之前，人們還是用酒麴+穀物發酵的方式釀製酒，發酵過程中因為受到糖分影響以及酒精低沸點的原因，酒糟再怎麼蒸煮，酒精濃度最多只能到二三十度，這也是武松能喝幾十碗酒的主要原因。

據說宋末就有蒸餾法制酒的工藝，但蒸餾技術成熟且高度白酒的出現直到元朝才有。原因很簡單，北方寒冷，人們愛喝高度酒。在此之前古人喝的酒大多是黃酒、甜酒、米酒之類，而蒸餾技術的出現，白酒和烈酒才問世。

「前段時間你提起製造醫用酒精一事，我就找了王府管家打聽技術好點的釀酒作坊。在釀製過程中對糖分稍加干預，再加一步陳釀的工序，接下來就是蒸餾麻煩了一點，畢竟蒸餾工具還沒問世，得自己設計花錢找人做。」

瑾言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提前推動了白酒行業幾百年的發展歷程。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晨練結束，吃完早飯，便來到市場上找阿斯阿佩。

阿斯經過這幾個月燒鍋爐，打下手的學徒生涯，現在已經可以掌錘鍛造了。幾人剛到鐵器鋪時，阿斯正在揮汗如雨，賣力地打鐵。

「公子，兩位小姐，你們來了...」鐵器鋪掌柜最先看到幾人，熱情地打著招呼。掌柜已經認識幾人，做生意的人要是沒這點眼力見，那生意也做不長久。

「早啊，掌柜的我們來找方皓斯。」

此時阿斯已注意到幾人的到來，放下鎚子走了過來。

「你們這麼早就來逛街了啊，我還以為你們這些住在王府裡面的公子小姐，至少要睡到日晒三竿呢...」阿斯打趣道。

「嘿嘿...這叫無利不起早。走，去找阿佩，我有大好事跟你們說。」幾人說著就上馬，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我這剛上班不久呢，你們...」阿斯無奈地轉頭看向老闆。

「去吧去吧，反正現在也不忙。」店掌柜笑道。掌柜看景天幾人每次來都是騎高頭大馬，身著華麗，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他又何必計較這麼多呢。

幾人來到阿佩的店裡，大清早的生意反而更好。鞭炮店的老闆也在，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由於阿佩聰明手巧，對火藥技術的掌握很快，深受老闆的喜愛。請了假就跟景天幾人跑了。

還是望仙樓，還是那個包間，幾人這麼早跑來，錢掌柜還以為他們是來吃早飯的。

景天也不廢話，從懷裡掏出一疊紙放在桌上：

「噔噔蹬蹬...看看這些是什麼。」

阿斯阿佩翻看著這些地契田契房契，也是難掩心中的興奮：

「王大鎚，你可以啊，哪裡搞來這麼大一堆財產。這要是擱我們現代社會，你至少也得是個億萬富翁了。」

「哈哈...那開玩笑，也不看看我是誰...」景天說著得意地摸摸自己的頭髮，要多傲嬌就有多傲嬌。

「你們倆的重任來了...」景天說著拿出一份山林地圖接著說道「我昨晚仔細研究了一下，這片山林距離信州城也才幾十里路，而且信江河從中間穿過，兩岸至少有幾十畝的空曠山地，我準備在這裡建造我們的廠房。一方面可以充分利用河水建造水能設施，另一方面對我們初步的工業用水也方便。你們怎麼看...」

「你都考慮的這麼詳細了，我們還考慮啥，那就干唄...」阿佩笑道。

「大鎚，這些只是固定資產暫時還不能變現，你準備了多少現金啊？這一鎚子下去開干，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哦...」阿斯提醒道。

「我還是那個原則，咱一步一步來。」

「首先，我們目前只能製造木質廠房，畢竟鋼筋混凝土或者鋼結構的還不現實。我們的山林木材資源豐富，這就省下了大部分成本，剩下的無非就是人工成本以及其它輔料成本，花不了什麼錢。

其次，廠房面積最好一步到位，儘可能造大一點，取其中一部分空間滿足我們現階段的生產需求即可，剩餘的空在那裡供我們後續發展擴張。」

「景天，你不是說先把糧食問題解決了在考慮建廠房嗎，怎麼突然...」阿佩問到。

「哈哈...阿佩，你知道鎚子哥現在有多少錢嗎？不完全統計的話，上千萬是有的。」小舒得意地說道。

「嗯，現在手上現金確實還富裕，與其放在那裡落灰塵還不如把該辦的事直接辦掉。」景天絲毫不理會阿斯阿佩驚呆的表情，繼續說道：「廠房設計圖就得交給你們兩個工科生了，唯一的要求就是結合現有的資源條件儘可能多融入我們現代建築工程的工藝，哪怕是木質廠房也得堅固穩定。我這邊立馬找人聯繫施工隊，爭取這幾天時間就搞定準備工作，你們沒問題吧？」

「嗯嗯，這個難度不大。夯實地基，穩固結構就行了。」阿斯阿佩均表示沒問題。

「好，現在我們說第二個事情。」景天又拿出一張紙說道：「這是我草擬的尋人啟事，我們的計劃一旦開工，第一個難點就是人才緊缺。我們急需找到那些同學，特別是像胡澤濤這種六邊形人才。」

「嗯嗯，濤哥這種傳奇人物，如果有他的加入我們就事半功倍了。」瑾言附和道，她是胡澤濤的小迷妹，忠實粉絲。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

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信州城，望仙樓...」

「這不是傑倫的青花瓷嗎？你準備用這個當做尋人啟事？」眾人不解道。

「是的，這首歌的詩意和詞義就不用我多說了，不管誰看到這首歌詞，一定知道是我們某個同學寫的，也只有我們這些人才知道這是什麼。之所以這麼隱晦表達，主要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如果公然寫上誰找誰，若被有心人利用，我們就麻煩了......」景天解釋道。

「嗯嗯，你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現在的人看到這幾句話只會以為這是一首詩詞，也不會搭理這件事，只有我們這批人才知道其中深意。不過，我說王大鎚，你最後這個落款是不是太草率了點，就畫了一把鎚子......」

阿斯的話把眾人惹得哈哈大笑，不過這個鎚子畫得確實有點草率。

「嘿嘿，連你都能看懂這是把鎚子，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想著他們看到這把鎚子，應該就知道是我王大鎚在找他們。」景天笑著說道。

這種方法估計只有王大鎚能想出來，看似隱晦難懂，實則一目了然。所以說能有個懂你的人得多幸福啊，何況即將會有一群......。

「如果你們都覺得沒問題的話，我就安排人印刷發放。」景天現在萬事都想徵求大家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