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徙木立信

諸葛青羽向贏渠梁拱手道「君上，臣想在向君上要一人協助臣執法？」

「不知大良造你想要誰？」

「上將軍贏虔」

「我？大良造我只知道打仗，其他的我可不會啊？」贏虔說道

贏渠梁自然知道諸葛青羽讓贏虔和他一起執法原因。

「上將軍放心，若有奸逆敢以身試法攏亂這朗朗乾坤，你手中的劍便是這拔亂反正的利韌。」

「這...」

「大哥即然大良造已經闡明，你也不要在推辭了」

「那贏虔領命」

「即然眾卿無意，散朝」

散朝之後諸葛青羽幾人並沒有早早離去

諸葛青羽玩意的看著老甘龍一眾離開朝堂。

贏渠梁率先開口說道「大良造....」

「君上，臣的確有幾件事要與君商討」諸葛青羽說道

「大良造有事就說，唯唯諾諾的可不像你啊」贏渠梁道

諸葛青羽看了他們一眼，沒辦法大秦現在真的很窮啊，如果再不開個商號，富起來最少要以年計算。

「第一件，現在我們大秦是真的很窮，為了提前讓我大秦富起來我準備在櫟陽為我大秦開一個商號名字就叫大秦商號。」

「商號？」贏渠梁三人吃驚的說道

諸葛青羽繼續說道「沒錯，所賺之昨直入國府。至於商號的品嗎我手已經有所準備，其中一件，君上應該不陌生」

「大良造你是說宣紙？那可是大良造你的私有，你可真願意獻給大秦？」

贏渠梁感覺受寵若驚

「哈哈！君上說哪裡話我現在即為秦臣，定當為我大秦取利。宣紙對於平民來說一分不值可是對於那些文墨世子可是無價之寶，千金恐怕也不夠他們搶的。」

「大良造慷慨贏虔佩服」

「第二，景監從今日起，你密切的關注杜摯孟西白等人的動向，如果我料不差他們定會把注意打在眉縣，眉縣有老世族和熔狄舊部共用百里渠，這兩族自簡公起就私鬥成風，為了對付我他們這個謀划雖說下作了點，也正如此他們給我了產除的把柄。所以景監你則日便秘密前往眉縣提前與世氏一族族長白縉和老白陀，對們他們二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想他們定會明白其厲害，他們定會指證孟西白三人，到時他們在作任何解釋也沒人。」

「若真如此那他們還真是可恨，景監這前往眉縣」景監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贏渠梁他一心想洗刷秦國的恥辱一心圖強，怎奈這些老世族為了自身利益總是以各種理由阻礙變法。

「第三，子岸，你作好招兵的準備，你也不懷疑，再過一兩個月恐怕軍營的門檻都會被踏破」

「子岸領命」

子岸性子比較直亦衝動耿直，招兵買馬的事最適合他

「大良造，老世族非動不可嗎？」

「君上，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法治不是人治，法乃后發制人，人先觸了法，才能治罪！如果沒有人觸法，那法就是一個擺設，即然觸碰了就得受到應有的制裁，此為威懾人心，守法守紀」

「就真的不能變了？」

「法令如山！」

「不能赦？」

「法外無恩！」

「不能開恩？」

「法不容情！」

贏渠梁最終也不忍拿那些老世族開刀，必竟秦國大部分國土就是靠這此世族打下來的！

「秦國私成風，秦國四十餘縣每年因私鬥而死的人可達上萬人。如果秦國年年都這樣，那秦國還能承受幾次，所以，治國之難，不在治善，而在懲惡，只有懲惡才能揚善。法治愛民，不在其心，而在其行！重行不重心，法才能公平。法公平，才能真正的愛民！一個人不管他平時德行再好只要捲入私鬥殺人，那就是罪犯，就是惡人！想要根除私鬥，懲治兇犯決不能手軟！善惡不在於其心而在於其行。縱使行萬般善，只要做一次惡事就終毀其生！而法治的目的就是約束震懾國人不去行惡。老秦人勇在其身，明事理，知輕重，對於能夠長久強國富民的法度，他們能夠分的清楚！小政在朝不在民，而大政在民不在朝！若民眾百姓能夠知法懂法，那每個人都將是決斷國家命脈之人。若是非只能由君王一人獨斷，其國必衰！」

贏渠梁聽完之後，癱坐在王府之上！

隨即兩行清淚滑落！

「公之肺腑，渠梁深同！」

因為贏渠梁已經看了大秦未來的光明。

「君上，臣虔將軍還有事要忙就先失陪了」

櫟陽城的南大門處，諸葛青羽贏虔帶著一隊官兵，扛著一根一仗長的櫞木，來到市中央。

諸葛青羽之所選擇在今日立信，正是因為今天是櫟樂大集。

人山人海，望不到邊。

在場的人也不知道諸葛青羽要幹什麼，也不敢多問就裡一層外一層圍了過來。

贏虔也是一臉的蔫樣，根本看不懂諸葛青羽要幹什麼。

諸葛青羽看時機差不多了

「我乃大秦新任大良造兼上大夫諸葛青羽。我旁邊這位是秦國的上將軍，今日在此，特有一事需要人幫忙」

話音剛落就聽見下面的人議論紛紛

「什麼玩意啊，官府的話根本就不能相信，要我們幫忙怕不是又有什麼所圖吧？」

「要我們幫忙？不是騙人的吧？」

「就是就是」

諸葛青羽總算知道失望的含義了。

「諸位，看見這根圓木沒？不管是誰，是男是女，誰，要是能把這根木頭，從這櫟陽城南門抗到北門。那麼，賞十金。」

「什麼玩意兒？呵呵，官家又來糊弄我們老百姓了。哈哈哈。」

「就是就是，就抗這麼一根破木頭，會給十金？官家竟逗我們老百姓玩。」

「就是就是，絕對是逗大家玩的。我三個兒子，兩個死在少梁戰場，一個死在前些日子的龐涓圍攻櫟陽，一個銅錢都不見一枚。扛一根破木頭，會給十金。」

「絕對的，不能信。老頭子我打了一輩子仗，腿都斷了，就給了三十個銅板打發了，抗跟破木頭，會給十金。切，騙人。」

贏虔也沒想到秦國的子民竟然對秦國官府如此失望。更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麼。

諸葛青羽見人群嘈雜不斷竟沒有一個人願意嘗試，這還是一個悲涼的故事啊。這是要有多大的仇才對一個國家失望到這種地步啊。

「既然諸位有些為難那麼，再加三十金！無論是誰男女老少只要把根圓木扛到北門去，官府絕不失言」

說罷，便讓旁邊的士兵再拿出三十金。

群眾們看到璀璨奪目黃金

「這」

「騙人，騙人，騙人吶。朝廷啥時候這麼大方了。扛根木頭會給三十金。」

「就是，三十金，都夠老子買幾畝好地了。」

「還能娶個相當不錯的婆姨。騙人的，別信官府。」

底下的百姓嗡嗡聲不絕，沒有人相信。更沒有人上前。連想試驗的想法，都沒有。

「賞金加到一百！只要你們能把根圓木扛到北門當場兌現絕不失言」

諸葛青羽一言既出，人群之中像是炸了鍋一樣。

「一百金，莫說這輩子，恐怕下輩子都花不完！」

「這...這怎麼可能呢？一根木頭才值多少錢」

「沒錯，大良造肯定是要騙我們的，」

「就是就是，無端官府會給你百金，做夢去吧」

......

諸葛青羽真想說一名尼媽。

一進金放在現代，都可以在北京二環買套別墅了。

這該死時代，該死國家啊。

「爺爺，我要去試試。」

少年衣衫襤褸骨瘦如柴，年紀在十一二歲的樣子。

「孫子，別去，官府都是糊弄人的。區區一根破木頭，官府會給你一百金？這種好事兒，做夢都不要夢到。官府說話，從來不算數。你要是去扛了，徒惹大家笑話你是個傻瓜。以後，鄉里鄉親的，都罵咱們是傻帽。」

少年皺著眉：「可是爺爺，你有病啊。你需要買葯看郎中。有了這一百金，不，哪怕十金，都可以看好你的病。」

「我的傻孫子啊，這個爺爺自然知道。可是關鍵是，這金吶，根本不會到咱們手裡。」

少年倔強的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看這位大良造，不像是那種胡說八道的人。我要去試試，萬一給了呢。就算不給，我也不搭什麼。」

少年說著，就舉手大喊：「我來！」

蹭蹭蹭的就走到了衛鞅的面前：「真給錢？」

諸葛青羽道「小兄弟，只要你能把這根圓木扛到北門賞金當場兌現」

少年二話不說直接扛圓木，雖然有些吃力但步子還算穩健。

「大夥一起根著去看看，看官府如何兌現。哈哈哈」

人君中一陣吆喝就根著少年朝北門走去

贏虔看著少年扛著圓木每走一步人群才挪一步，覺得有些不妥

「大良造要不要我命人將人群轟散」

「不用，變法之路坎坷，但我也相信他們遲早會有人明白的！」

憑藉人群再怎麼吵鬧，少年始終低頭不語。

默默的扛著圓木朝著北門移動

人群之中也不乏有些市井無賴！

兩柱香的時間，少年終於把圓木扛到北門。

人群也紛紛而至

這條街道被圍的水榭不通

少年把圓木放下長舒了口氣

諸葛青羽走到他面前「小兄弟接賞」

少年年跪下接懇求的說道「大人，我只要十金就好，這樣爺爺就能看病了」

「小兄弟，說百金就百金。別說給你爺爺看病取蓋房子取媳婦」

「謝謝大人」

「以前官府做我不做評斷。但現在開始官府做言必行，行必信，信必果」

少年山甲的也一瘸一拐的過來，咕咚一聲跪在衛鞅面前：「老朽見過大良造，老朽謝謝大良造。」

諸葛青羽高爾夫他扶了起來「要謝也是在下謝你，敢問小兄弟何名？」

少年道「回大良造我叫山甲」

「如今秦國新法已出，平民亦同世族一樣上陣殺敵，一樣可以封侯拜將，要是有意小兄弟可過兩年去參軍，以小兄弟的魄力定能光宗耀祖！」

在場的人聽之無不沸騰，不禁都驚訝！

以前上陣殺敵不管多少，哪怕身死也毫無功勞！

「大良造說的可是真的？」

「我們平民也可以當官了嗎？」

「當然」

諸葛青羽一臉正氣的回答

「今日官府在此立信就是要讓百姓能夠相信官府的話，讓百姓相信秦國的新法。」

「新法初行，首先就景點百姓們相信現在的新法與秦國舊法有所不同。如何能體現我大秦執行此法的決心，為有一個字『信』」

「此法不是擺設，既然發出官府就會嚴格執行」

「大良造，我們信你。」

「大良造萬歲！」

「大良造萬歲！」

諸葛青羽剛說完。人群中就傳來大聲喝彩。

贏虔等人瑞才明白，諸葛青羽的用意。

在場者無一不服